[死神/市日]雪花升华----坑坑点点
  发于:2009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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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叫雏森是吧?”
雏森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著市丸银。
“我忘记告诉了。你出逃那么久,为什么没人来找你,你知道么?”区区一个巫女,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而不被发现?“那可是蓝染大人压下了所有的消息……”
雏森浑身抖了起来:“……我……会被……杀死吗?”
“啊啦,我可不是来杀你的。”市丸银笑眯眯的回答,“况且,你那么合作的告诉了我,真相。我又怎么会和你为难呢。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提醒?”雏森往后缩了缩。
“蓝染大人不像我那么好说话。对於已经失去作用的人,他不会再吝惜。想必,追捕你的队伍很快就会出发了,你或许应该逃到更远的地方去才行哦。”市丸银乾脆利落的向外走去,“既然我能找到这里,这里就不安全了呢。”
“……市丸大人?”雏森不明白为何这个人要和她说这些。
“不过……”市丸银回过头来,些许红光一闪而过,“浮竹大人的怨恨恐怕会更大些呢。你没有见过贵族生气的模样吧?”
雏森张大了嘴。
“或许……至死方休。”银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背后传来女孩的呜咽声。
听到舱门被踢开的声音,日番谷才注意到,市丸银已经冲到眼前。
“你……呃,不是。左兵卫督大人,你……”
市丸银突然伸手抓住日番谷的肩膀,脸上带著明显的怒气:“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被那个女孩给骗了!为什么会笨到那种程度!为什么不弄清楚状况就把自己送上了祭坛,而让自己成为祭品!
“放手!很痛!”日番谷皱起眉头。“什么为什么?”
市丸银忽然又鬆开了手,低头看著日番谷。
“喂,你不是说带个朋友……”日番谷被市丸银看的毛骨悚然,赶快转移视线。
“不要提她!”市丸银不自觉的低吼。
日番谷愕然的看著这个平日里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市丸银。刚才那些表情真的是动怒了?为什么?只是出去见朋友不是吗?“发生什么……”
话还没说完,却被搂进那只狐狸的怀里。
“市丸银!给我适可而止!”日番谷恼火的挣扎起来。居然一回来就发疯?
市丸银不肯放手,却也只是紧紧搂住日番谷。“……为什么……傻瓜……”日后,命运已经决定。蓝染会怎么做,他太清楚了。
“……”日番谷安静下来,“究竟……怎么了?”这样的市丸银很反常。是去见朋友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还没等得到回答,日番谷忽然被很大力的推出去,一个踉蹌撞在舱壁上。市丸银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启航!回京都!”
“到底搞什么啊!”日番谷瞠目结舌的看著那个背影消失在舱门口。

第五章(上)

“知道市丸银去淡路究竟为了什么吗?”京乐扶著浮竹坐起来。
浮竹摇了摇头:“冬狮郎并没有跟著上岸。那个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奇怪我为什么打听这件事……咳咳……”
“这样啊。”京乐盘腿坐下,“那就只好派专人再去淡路探听消息了。”
“很抱歉。”浮竹低声压抑著咳嗽。
“我是无所谓,白哉那傢伙可就著急了。”京乐哈哈一笑,“毕竟,情况不是很乐观……”
浮竹轻叹一声:“春水,我把孩子送入官场,是不是做错了?”
“这件事谁知道对错。不过,十四郎,我还是要说一句。”京乐看似浮夸的脸上隐藏著精明,“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把冬狮郎蒙在鼓里,可是会害了他的。”
“春水?”浮竹讶然。
京乐淡淡的说:“给他染上颜色,却不让他知道。这可不是保护。对手知道他,他却一无所知。这是一局必输的棋。”
“可是……”
“你要知道,十四郎,原本他可以做的更好。”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让他陷入困境了。京乐还是没有把后一句话说出口。
“签字。”日番谷把一叠文件放在市丸银桌子上。
市丸银终於停止在文件上画图画,抬起头来,静静的看著日番谷,直到日番谷眉头皱到不能再紧的地步。
市丸银自从淡路回来之后,都处於这种怪异的安静状态中。
习惯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在日番谷强迫自己习惯了市丸银的噪舌与粘人之后,突然耳根清净四下空旷,他反而觉得不舒服了。
虽然日番谷一直在祈祷市丸银不要再戏弄他,一旦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因为,实在是太诡异了。即使他非常感激老天听到了他的愿望。
市丸银终於停止近乎神游的状态,拉过文件,乖乖的在上面画下自己的大名。日番谷松了一口气,打算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呐,我说……”
日番谷停下脚步,诧异的看著已经如雕塑般几天没有说话的市丸银。刚才是不是幻听啊?
狐狸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小狮郎,你以前是不是穿过巫女装啊……”
……
的确是幻听。日番谷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专心整理还没完成的文件。嗯,今天做完就真的完全解放了。可以早点回家去。
“我记得在出云见到过一位从屋顶上跳下来的巫女……”
日番谷镇定自若的审核文件。
“现在想起来,和小狮郎你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日番谷手中的笔抖了一下。
“连脾气都一样……差……”
头再低一些,眼睛直视前方30cm远的文件,逐字逐句的研究上面的意思。
绝对不可以和长官无礼……在黑崎一护那个大嘴巴告诉浮竹关於执务室事件之后,浮竹天天念叨的就是这句话。於是乎,在面临如此状况的时候,熟烂於心的戒律快速跳了出来,成功的阻止了日番谷起来反击的可能。
“该不会,那就是你吧?”市丸银不知何时已经滑到日番谷身后,脑袋不客气的耷拉在小小的肩膀上,鼻息擦著脸颊。成功的感觉到身下的小人僵硬了。
“啊啦,看来我猜对了哦。”
他可以抵死不承认,但结局可能是被这只狐狸欺负的更惨。他也可以选择承认,结局却不会有丝毫改变。既然两种选择都是一个结果,他就只好採取最笨的办法,沉默应对。
当然,奢望狐狸会自动放弃是绝对不现实的想法,日番谷也不会笨到认为只要自己保持沉默,那只狐狸就会放过自己。
事实上那只狐狸已经登鼻子上脸,很主动的伸出双手把日番谷包围在自己的怀里,而且还很怪异的用力吸了两口气。惹得日番谷差点忍不住把墨砚敲到他的脑袋上。
当然,这绝对不是日番谷的脾气变好了,更不能说日番谷已经接受市丸银。而是皇城内关於他的市丸银的谣言已经足以出书立著了。只是出去了一次,谣言即刻升级,出差变成了旅游,只差没传到快结婚了。只有这个时候,日番谷很庆倖自己是个男的。若是女子,这辈子是栽在市丸银这只没节操的狐狸手里了。
所以,日番谷在执务室里,儘量忽略谣言中关於左兵卫督执务室里的某些传闻,只要市丸银的动作在尚可忍耐范围之内,他决不想再做出惹人注目的举动。
“……不过,巫女装倒是很适合小狮郎啊……”小狮子长得并非倾国倾城,要说美男子还是属左大臣朽木白哉。若要说美女,治部少辅松本乱菊可谓是他的红颜知己,乱菊的魅力无人不知。偏偏和他扯出了理不清的关係。不知有多少人称羡不已。却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谣言止于智者。但是小傢伙清秀的脸庞上还带著几许孩子的稚气,皱起眉头装老成的时候说不出的可爱,加上那双透著自信和倔强的眸子,足以让人过目不忘。巫女装时露出身为男孩的英气,倒是很衬小傢伙的气质和秉性。
“什么时候再穿给我看看……”
“市丸银!”孰可忍孰不可忍!
啊啦,终於抓狂了啊。市丸银暗自窃笑,孩子就是孩子,耐性还是很有限呢。“我是认真的哦,小狮郎。我真的是很想再看看那个样子的小狮郎呢。”那个时候的小傢伙,还没有被枷锁套住,自由的飞翔,是最为真实的。
臭著张脸回答:“等哪一天你穿著女装在京都大街上逛一圈,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啊啦,如果你同意到时候穿我选的女装,我可以现在就到京都大街上逛一圈。”他是无所谓啊。市丸银笑眯眯的回答。

第五章(下)

“……”日番谷怔怔的看著市丸银,最后挫败的投降。“不需要了……”开玩笑。那只狐狸没准真的会就这样去转一圈的。再说了,那只狐狸选的女装……能穿出去吗?绝对不要!
“啊啦,真是可惜呢……”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吧?市丸银突然放开了日番谷,抽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著有些发愣的日番谷抛出一句话。“浮竹大人,他身体还好吧?”
“……父亲还需要静养。”儘管不适应市丸银比翻书还快的转化话题速度,日番谷还是很快做了回答。
“哦,出门几天,想必回来之后你有好好的陪伴浮竹大人吧?”市丸银低著头,开始专心的将文件纸折成纸飞机。
快速从市丸银手中抢救下可怜无辜的文件,日番谷皱著眉头说:“市丸……不对,左兵卫督大人,您还好吧?”自从淡路回来之后就怪怪的。
“关心一下浮竹大人的我就那么奇怪吗?”市丸银无辜的眨眨眼。“还是小狮郎你希望我多关心一下你?啊啦,既然如此,你应该早点告诉我,那我——”
“不必了!”狠狠的把纸飞机摔向市丸银的脸,日番谷鬱闷的想。果然,为这只狐狸担心的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转念一想,还是不对。父亲这一次突然追问起他陪市丸银去淡路的行程,而且问的很仔细。虽然坦白的回答了自己所知的一切,但从父亲的神情来看,有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
儘管早就知道,市丸银和父亲不是同一阵营,但是……市丸银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关心起父亲,甚至问自己有没有好好陪伴父亲?难道……
日番谷猛地回头,盯著市丸银。
“啊啦,小狮郎,怎么了?”市丸银笑容依旧。
不,市丸银不会那么好心提醒他的。或许只是一次试探。况且父亲还在养病,怎么都不可能落下把柄给别人。可是……即使是自己多心,日番谷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浮竹。
“左兵卫督大人,我可以走了么?”
日番谷骤然冷静下来的脸,让市丸银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但他不动声色的微笑著回答。“虽然有早退的嫌疑,我还是准许你回家看看你所担心的浮竹大人。”
“多谢。”日番谷头也不回的离开。或许是时候向父亲追问一切了。他不愿意再被蒙在鼓里。
日番谷太过於关注自己的事情,以致於疏忽了市丸银的低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语气中透著些许无奈。
市丸银这些天的沉默,只源于从淡路回来的那一夜,与大纳言蓝染惣右介的谈话。
蓝染惣右介很冷静,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所以,他才能在每个决断的时刻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判断,即使是最险的一步棋,他都能够冷静快速的走出去。否则他就不能成为大纳言,否则他就不会轻易得到天皇的认可,否则他就不会要得到更高的权力。
市丸银对於蓝染的欣赏也有一部分来自于蓝染的决绝。可惜,目前他更希望蓝染的脸上出现些微浮动,而不是万年不变的长者微笑。
而蓝染绝冷的声音轻易击碎了市丸银的愿望。“那么说,银,之前我对你的承诺,关於日番谷的那部分,不能继续遵守了。你的意思呢?”
都已经决定了不能遵守了,还假惺惺的问他的意思?这个“不”字谁能说的出口。市丸银笑笑。“不是一向都由蓝染大人您决断的吗?”
“呵呵……银,我是怕你失望……”蓝染毫不掩饰的把全部注意力投在市丸银表情的细微变化上。他不想在此刻出现紕漏。
“啊啦,没有区别。”市丸银笑眯眯的回答,“蓝染大人只是希望把他圈养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而我只是需要一个玩具。我要做什么,蓝染大人不会反对,不是吗?”
“银,我有没有称讚过你,很聪明?”蓝染低笑。
“喏,这不就称讚了吗。”市丸银不感兴趣。被蓝染视为聪明的傢伙,若不是自己人,可是会死的很惨的。还是笨一点比较好。
“呵呵,那么,银,我就把他寄放在你这里好了,算是对你的格外奖励,”蓝染的手指拂过市丸银的银髮,“不过,要记住……”
“他碰不得,对吗?”市丸银自然知道蓝染要说什么。
蓝染摊摊手,笑得很慈祥:“那么,银,你自己的奖励,自己去领取吧。”
自己领取吗?市丸银的笑容有些僵硬。
蓝染果然总是做出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判断啊。他亲自去逮住那个小傢伙,恐怕会让那个小傢伙记恨一辈子。而蓝染所需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因为蓝染知道什么叫做防患於未然。
可是,即使不愿意,市丸银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出手。尤其是看到日番谷在左门卫府前,和黑崎一护焦急交谈的情景之后。虽然他不认为日番谷和黑崎一护之间有爱情存在,但是两个人如此熟捻亲昵的态度还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更不要提黑崎一护很自然的伸手揉揉日番谷的银髮,把有些焦躁不安的小傢伙搂进怀里,咧嘴笑笑,说了些什么。日番谷竟然露出了少见的微笑。信赖与依靠的微笑,是市丸银所未曾见过的。他的印象中只有小傢伙恼怒的面容。
果然,还是沾染了蓝染的思考模式。东西,想要的东西,只有抓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而得不到的,只有毁灭一途。
既然命运无可更改,那就遵循。市丸银转身离去。

第六章(上)

是因为夏天近了么?
日番谷仰头望望乌云翻墨的天空。只不过是大雨将至。空气沉闷的仿佛凝固了。连吸进肺里的气体都沉甸甸的,连带著身体也沉重起来,心情也被抑制。不安依旧如影随行。
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离开前非要跑到左门卫府去找一护,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一护。虽然一护没有笑话他,反而用他特有的话语安慰了他,让他觉得稍许安心。
他本应该儘快回府,把担心告诉父亲才对。虽然他现在正是这么做的。
猛地停下脚步,日番谷伸手握住背后的刀。“出来!”
十几个如同魅影般的人物飘忽而至。
急於赶回去而选择了捷径,是错误吗?日番谷自嘲般略微扬了扬唇角。反而给了这些希望隐匿消息的人以可趁之机?无妨,最多耽搁一些时间罢了。看来直觉还是灵验的。就算回不去,至少他已经把消息告诉了一护。要想对付一护,恐怕比对付他要难吧。
“是市丸银?”
没有人回答。
好吧,如预料一样没有答案。抽出刀,日番谷的手很稳。除了在力气和持久力上输给一护,他不认为自己很弱。
雨,倾盆而下。
没有预兆,没有前奏。
地面被雨水浸湿,积水,很滑。衣服和身体粘在一起,粘嗒嗒的,很冷。水帘遮住了视线,依稀能够辨别移动的身影。日番谷不得不伸手拭去眼角的雨水。糟糕透了。
还记得教他剑术的师父曾经告诫过他,要么出奇制胜,要么逃跑,唯独不能使用持久战战术。因为他还年幼,不论是力气还是持久,都吃亏。
可是,就连那位师父也不会料想到,如今他要面对的是十几个高手。出奇制胜只能对付一个人。逃跑也是行不通的。但是,要他束手就擒也做不到。
或许,他们接到的命令并非杀了他。他是这样想的。他还不至於自大的认为自己能够应付十个高手而毫髮无伤。可事实就是他现在好好的站著。
然后他有些糊涂。为什么他们看上去并非要杀他,而是困住他?就算要对父亲不利,也不会选择在白天下手。那么,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
险险的躲过一次攻击,日番谷低声埋怨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刻分心。被刀刃划过的手臂有些痛,但是更快传达的是冷意。即使有血流出来,很快就被雨水冲刷的一乾二净。倒是被雨水浇灌的伤口因为寒冷而抽痛。
忽然间,那些魅影散开了。不是离去,只是远远的站著,视线并没有离开日番谷。若是日番谷有什么举动,那些魅影的攻击随时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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