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市日]雪花升华----坑坑点点
  发于:2009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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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市日]雪花升华
作者:坑坑点点

文案
一场祈福仪式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
为了与自己的命运抗争,
在神明的预示下,
他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
在几乎忘却的时刻,
那个人不经意的闯入了生活,
噩梦就如同阴霾的天空再也无法驱散。
权力与阴谋,
忠诚与背叛,
伤害了他最为重要的朋友与亲人,
许下无法兑现承诺的骗子,
他与他在误会中失却了爱情。

内容标签:死神 阴差阳错 魔法时刻

主角:市丸银,日番谷冬狮郎

序言

他頷首凝视著自己一身巫女的装束, 一袭如披风般长至地上的袍服, 数不清的神圣的巫女饰物穿戴於手腕, 阵阵的凉风缓缓的带起了他的衣角, 随即传来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忆起刚才青梅竹马那恳求的含泪表情, 他轻轻的嘆了口气, 随即跟上了神职人员的步伐, 向著那被喻為圣地的奇蹟之崖步去。
今天是出云的祭神典, 在这天神殿裡会选出一名精通祈望咒的巫女来為人民国家求福, 以保佑全国繁荣昌盛, 因此歷代的国君也非常重视这天祭典仪式。
早在日番谷认识雏森的时候, 她就已是神殿的见习巫女, 不过虽然说是巫女, 可是雏森的念默咒文的能力却是异常的低, 她每天几乎要用上三分之二的时间来记咒文和上课, 时间可说是非常的不够用。
原本其实那只是她本人的问题, 可是最糟的是雏森是个极其害怕孤独的人, 她十分抗拒独自一人待在房间中, 因此每每她都会抓住日番谷跟她一起学习, 久而久之, 日番谷虽没经过神官的教导, 但也能念出复杂难懂的咒文和了解神殿的运作。
也正如此, 他绝对知道如果今天掉包的事被人发现了会是件多麼糟糕的事, 不单自己和雏森会受到严重处分, 甚至连神殿裡的巫女祭师也会被牵连在内, 可是他真的无法拒绝雏森。
虽然明知道她根本没有生病, 发烧只是个逃避的藉口, 可是他却依然甘心答应她代替祭神的仪式, 纵然他感觉到背后的不对妥。
对於某些人来说, 有时候為了想兑现某些诺言或愿望, 即使要陷身於万丈深渊也他们也在所不惜。
『桃, 即使用尽我的一切也好, 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巫女大人, 我们先退下了。」他轻轻頷首表示同意后, 在感觉到背后的步伐声渐远后, 他环视四周, 不意外的看到已经佈置好的神坛和那以高度闻名於此的崖壁。
探头看下去, 因為距离太远的关係, 日番谷除了下面的翠绿树林外, 什麼景物也看不到,
『如果……如果在这裡跳下去的话……』
他晃晃头, 抹去那奇异的想法, 走到四周绘上十二星座的倒六芒星阵式上, 燃起洋烛, 开始念咒。
在祭神的咒文中, 共分為临、兵、斗、者、皆、阵、列七个术章, 每个术章中会有其独特的咒文和手印, 它们与万物相生相剋, 相辅相成, 有能召唤自然的也有消除灾害的, 虽然它们用途广泛, 可是由於它们的组合千变万化, 很难掌握当中转变的奥义, 只要稍有差池, 咒式就会反噬至施术者身上, 因此一般的巫女祭师很少使用这些术章。
「风生水起、火降土临, 天一如雷……」双手紧合, 中指指尖互触, 微曲, 一压, 结成者之章的手印, 几乎感觉到空气中的流动, 日番谷睁开碧绿的瞳,
「风、地、水、火、雷, 随著大地气压, 扬舞於我面前……归命!」一扬手, 握成拳头置於右手心的左手立即与右手交织, 将其移放至额前, 日番谷清楚的看到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指尖有点点光芒隐现,
「这是……? 难道……?」气流的转变让日番谷呆著了, 正常来说, 祭神祈求是不会出现召唤气流的, 可是现在却產生了, 即是说……
然后, 他倏地明白了一切。包括雏森今早的不正常。
在结成最后的手印之际, 他倏地的慢了下来, 仰首望向万里无云的青空, 他张了张嘴, 却发现原来已经无法言语了。
现在他终於了解到雏森缺席祭典而换上自己的原因, 一切都因為私心。
他不明白那个他想用尽所有去保护、珍惜的人為何要出卖自己, 也不明白自己為何不拒绝她的要求, 明明那是会影响自己生命的要求。
虚偽、自私、欺诈等构造出他所认知的世界, 然而每个人都不断利用这灰暗的社会来建筑著更偽善的关係, 获得更多的利益,
转念至此,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閤上双眸, 感觉到冷风的呼啸时所带起的衣襟的凌乱, 用力咬下泛白的唇瓣, 他快速的唸出祭典词与精确的摆出手印, 然后剎那间,
雷光鸣起。
空气流动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 一快一慢, 似乎是什麼东西的吐息声……
缓缓的睁开眼帘, 他隐约的看到某个影子, 努力的瞇起双眼想看清楚, 只不过在重重的浓雾中, 视野实在是非常不可靠。
「……是谁?」倏地感觉到身边气压的变化, 他带著警觉的后退著, 然而不意外的听到了风中的片语
『既然你这麼祈求的话, 那就如你所愿……给予你能力好了』
『……可是那样的话, 大概会很痛苦吧』
『……可惜, 已经无法回头了』
『希望你……有所觉悟』
淡绿色的光芒化為人型的手, 轻触前额, 留下丝丝的凉意……
「什麼……?」剎那间, 先前的雾气突然消散得无踪影, 感觉像是全身被抽走气力一般, 骨骼不绝的互相碰撞, 日番谷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刚才的那个……到底代表什麼? 那番话语……
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早已熄灭的神器, 忆起自己所做的事, 不安的感觉不断的涌现出来。
那一幕幕的悬崖、大火、鲜血的场景……
似乎有些东西乱了……已经不再受他控制的在运行中……
稍稍回神, 他发现自己跟前站著军方的人员,「很遗憾, 巫女大人,请你马上跟我们走。」
吃力的撑起虚弱的身子, 日番谷慢慢的后退著, 他很清楚这些人的目的和来头。
「这是上级的命令, 请别违抗。」用毫无情感的语调说著的敬语, 日番谷突然想笑了。
公式化的语调。所以他才讨厌武装者, 那种束缚……他不想要。
他望向身后的那深不见底的悬崖, 竟惊觉与自己脑海中出现的相似至极……
『纵然未知的道路很可怕, 可是走下去的话一定会有别的啟示』
相信预言……寻求自由……然后勇往直前。
他凝视著手心的纹路, 一道道清晰却又模糊的线, 一起一断, 不绝交错著,轻轻垂下眼帘, 他握紧手心, 仰首看向青天, 然后,纵身跳下。

第一章(上)

“冬狮郎……咳咳……”
浮竹苍白无力的咳嗽声,召回了日番谷游走於太虚的思绪。看到浮竹痛苦的咳嗽,日番谷连忙递上典药寮送来的药丸,让浮竹就著温水服下。
瘦长的手指抚上日番谷的手背,浮竹轻轻叹息:“冬狮郎,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去做官……可是……”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犹豫了。
“父亲,没什么。”作为氏族子弟,加冠礼之后,必定会在官场上出任一名小官,然后一步步往上爬。即使他只是浮竹家的养子,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早在浮竹决定收养他的时候,他就知道浮竹是有这方面的打算。
加冠礼结束之后,天皇的敕令就到达。作为内大臣浮竹十四郎的子弟,他比一般人轻鬆,得到了左兵卫少尉的职务。虽是从七位,却也是多少士家子弟多年努力才能涉及的位置。况且他的年纪确实太小。若非浮竹的身体有恶化的趋势,他应该在十六岁再行加冠。
只是听到兵卫府这三个字的时候,浮竹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青一阵紫一阵的,犹如万花筒,交迭替换。底下私语四起,他也终於弄清楚那个兵卫府的分量。警备皇居外周区域,天皇行幸和行启之际担任警备和杂务的部门,多任用弓马嫺熟之士。
这本没什么,可兵卫府的长官左兵卫督大人,士家出生的市丸银。那个不知凭藉何种力量,爬到了只有贵族子弟才能佔据的高位。这样的男人,很危险。
日番谷原本简单的想法却在父亲和民部卿京乐春水大人的交谈中改变。虽然讨厌官场上林立的派系,却无奈的接受,浮竹亦有著自己的派系,而且荣辱同船。他日后也必定会踏入同一个支系,为利益而与人纠葛。
市丸银所借助的,是大纳言——蓝染惣右介的势力。蓝染恐怕是当朝最有野心的男人,在而立之年就爬上了大纳言的位置。若非太政大臣——山本元柳斎重国大人的反对,空閒已久的右大臣之位非他莫属。据说天皇曾经都已经打算颁下詔令任命蓝染了。
作为与蓝染对立的浮竹而言,将自己的孩子安置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是极其危险的信号。何况京乐暗示,这个职位还是蓝染的意思。虽然左大臣朽木白哉大人提议,应该在近卫府中安插一个职位。天皇显然更信任蓝染。
不知为了何种原因,蓝染和市丸银都没有出席他的加冠礼。儘管因为浮竹的内大臣地位,让加冠时道贺的人几乎踏破了大门门槛,就连一向淡漠的朽木白哉也到场致贺。太政大臣亦派人送上了贺礼。
“……你还太小……”十五岁行加冠礼还是太早,尤其他还未满十五。
反握住浮竹冰凉的手,日番谷露出淡淡的微笑:“父亲,不必担心,我所学习的一切,都是为了明天做準备。您可以相信我,我会处理的很好……”
现在,他即将独自面对前路,却开始举棋不定。有多少次,他想逃走,不愿意参与到那一直厌恶的官场之中。跟随著浮竹,他见识了太多的权力面前真正的百官万象。
雏森在他成为浮竹家养子的时候,喃喃的说,以后就将不是平等的朋友了。因为他将要高高在上,贵为内大臣的公子哥,不是她所能触及的。然后,果然没有再见。
没由来的,脑海中又浮现那次神降。那种真实的、仿佛身临其境的楚痛,一直纠缠在他的心头。不但没有随著时间的流逝而冲淡,反而越来越浓密,犹如杂草疯狂生长,佔据全部心灵,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虽然在浮竹面前,笑得平静,似乎胸有成竹,心底却彷徨不安。
若是没有经歷那次神降,他或许有藉口逃离,回到自己向往的生活。现在,不行。他不能置浮竹於不顾。即使踏上再危险的旅途,即使任何人都不值得相信,即使他最后走向死亡,那条被决定好的道路只能走下去。
因為他们的命运已经在自己被浮竹从崖下救了而纠缠一起了, 不论日番谷自身是如何的不愿意, 他还是无法忘记浮竹对他的恩情。
“……不论长官说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动怒……”以这个孩子高傲的个性,不适合这种必须看人脸色仰人鼻息的生活。当时是出於对这个孩子的爱惜,收养了他。而如今,这反而给他带来了危险,让他捲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
他也曾经想过,让孩子离开。可是,太晚了。即使他有意这样安排,潜藏的危险还是不会放过这个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孩子学会自我保护。只要能避免死亡,就算沦为他所不愿看见的权力追逐者,亦无妨。
“嗯,我知道了。”夜已经深了,浮竹却还不肯休息,念念叨叨的一遍又一遍说著应该注意什么,小心什么,提防什么。日番谷深知浮竹的担忧,没有阻止,只是安静的听著,偶尔应答一声。

第一章(下)

“我请左近卫大将的公子代为照顾你……”浮竹舒了一口气,仿佛鬱结在胸前的忧愁终於能够释放,“你们自小关係很好,亲如兄弟……”
“那么,父亲大可放心。一护会好好照顾我的。”
兵卫府和卫门府虽然同时负责皇居安全警备,毕竟是两个完全独立的部门,也不在一处。所谓的照顾,也只是心意罢了。当然,日番谷从未怀疑,一护会好好照顾保护他,如同他也愿意为一护做任何事。
浮竹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怎么能还叫一护呢。应该改口称为左卫门少尉大人……你是从七位,他已是从六位。不可以忘记了身份。”
左卫门少尉大人?他可以想象,明天一早见到一护,喊出这样的称呼,会让那个大大咧咧的傢伙笑成什么模样。那个至今不愿被官场束缚改变的人,即使见到自己的父亲,也毫不避讳的喊一声臭老头。
日番谷有些羡慕。他也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那一点。所谓的规矩,就是钉死的条条框框。他可以在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却决不会突破底限。
虽然渴望得到自由, 可是却依然被现实困扰著, 咬唇, 日番谷很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人生。
“……绝对不要让市丸银注意到你……”浮竹突然抓住日番谷的手,很用力的捏著。日番谷感觉到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他从来没发觉,病弱的浮竹还有那么大的力气。
“是。”没有露出一丝疼痛的脸,坚定的接受父亲的指令。儘管浮竹的话有些可笑,不切实际。既然是内大臣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引人瞩目。若是那个市丸银有意,他就算长得奇丑无比,也会是被关注的对象。
浮竹脸上突然掠上一抹苦涩。这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道即将面对的险恶,不知道即将面临的苦难。儘管他竭力不想让孩子成为牺牲品……做的到么?
“父亲?”浮竹突然的沉默,反而让日番谷不安。
“去睡吧。”已经没有退路了。事情不是他的愿望所能掌控的。一切担忧到了最后都那么无奈,浮竹也无法再向上苍祈祷平安。於是,留下的只有疲惫。他只能示意孩子退下,不愿意让自己的情感影响到孩子。
日番谷鞠躬告退,离开了浮竹的房间。清冷的夜风袭来,忍不住哆嗦一下。明明已经是春天,还是那么冷,似乎冬天还隐藏在黑夜之中,随时随地会返回,再次肆虐大地。
漆黑的夜空没有月光,甚至连星星都看不见。夜行的人总是希望有星星来指引方向。失去方向,在黑暗中彷徨徘徊,看不到出路。是否映衬了他此刻的心境。
天亮之后,等待他的将是未知数。他却有种落入蜘蛛网的恐惧。越是挣扎,越会被紧紧绑住,逃脱不开。最后只剩下成为他人猎物的绝望。
梆声从远处传来,已是二更天。四更时分便应该动身赶往兵卫府点卯。
日番谷叹口气,今夜又不用睡了。
黑崎一护站在内大臣府邸前,看著日番穀从内出来,笑意立即堆上眉梢。
“哟,左兵卫少尉。”
日番穀顿时浑身不在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喊我什么?”
“冬狮郎……哈哈……”一护哈哈大笑,看著日番穀背著看上去比他人还高的刀,“我说,为什么不选把短刀呢?”
“那你干嘛背把西瓜刀!” 不是他鬱闷,而是一护这傢伙就喜欢与众不同。
一般武士喜欢在腰间插两把刀,一长一短,也是身份的象徵。他承认他矮了点,偏偏又喜欢用长刀,只能背在背上,总不能拖在地上走。
而一护呢?什么刀不好选,偏偏选了一把笨重巨大的刀。他第一次见到那把刀的时候,还没有那把刀来的高。脑子里立即回想起在乡下的时候,年老的奶奶会在夏天抱来甘甜的西瓜,切西瓜的,就是一护那把刀的缩小版。
虽然这个年纪还惦念著和那把刀比个高矮有点滑稽,但是他确认,自己还是没有力气举起那把刀,更不用说像一护挥动筷子一般挥舞那把西瓜刀了。或许把那把刀当成盾牌来的更现实一些。
和一护并排走著,街道上还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京职在附近巡视,但显然都认得一护,儘管一护官阶还低,他们却表示出了必要的恭敬。
见一护刻意的视而不见,日番穀露出一抹笑容。看来,处在一样尷尬位置上的,不止他一个。作为左近卫大将的儿子,一护也承受著父辈带来的压力。
皇城渐渐近了。虽然早有跟随浮竹进宫面圣的经歷,作为左兵卫少尉为了守护皇城而来,还是第一次。
“冬狮郎,不会吓得掉头逃跑吧?”不知是否是注意到他的紧张,一护的声音充满了戏謔。
“那是只有你才会做的出来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一护在刚接受卫门府任命的第一天,就翘掉了当值的任务,带著他跑到京外游山玩水去了。虽然事后,天皇宽大的表示不予追究。从此,黑崎一护的名声就远播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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