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市日]雪花升华----坑坑点点
  发于:2009年03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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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略微一怔,继而笑:“啊啦,难怪那个巫女要逃跑……泄漏天机,可是会遭到神明的处罚的……可是,蓝染大人,您难道要处死链结神明与人类的桥梁?神明会发怒的哟。”
“我只是不愿意让白哉他们得到这种力量。”所谓的未来是要自己去开创的,但是,若是这种力量会成为他前进的阻碍,就麻烦了。还是防患於未然比较好。
“啊啦,这么无聊的事情居然要我去做……”银泄气的说。他原先还期待,会是比较有趣一些的任务呢。还不如逗逗那个小傢伙更好玩。看到那个小傢伙气得把刀都拔出来了,银当时还真的想试一试,那个小傢伙究竟会不会把刀刺进他的身体。
蓝染不理会他的抱怨,只是继续说:“我最近得知,那个巫女逃到淡路去了。银,把她平安的带回来给我。我不希望让白哉他们发现。”
银叹气:“那个小丫头居然有那么大的勇气逃跑,还真是让人吃惊啊。”他明明记得那个小丫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随时好像会哭出来。
呃,说到那个小丫头,他倒是记起另一件事了。那个踩了他一脚,然后逃得无影无踪的小姐。居然会从屋顶上跳下来,不知该称讚她有勇气,还是好好大笑一场。那张气极败坏的脸和那双绿色的眼睛……
市丸银瞬间坐直了身子,眯起眼睛。啊啦,他才发觉呢,难怪会觉得小狮子很眼熟。怎么没想起来呢。小狮子和那个有趣的小姐很像,虽然发色完全不同。嗯,或许能从那个小丫头嘴里掏出那个小姐的下落。两份相近的礼物,不是很有趣吗。
“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蓝染有点意外的看到市丸银突然笑逐颜开。
“呐,蓝染大人,我这次应该是出公差吧?”银嘻嘻笑著。
“是。”请假反而会引起白哉他们的警觉。
“我要带著小狮郎,啊,不,浮竹家那小傢伙一起去。”银慵懒的说,“这样,白哉他们就是想找麻烦,也有挡箭牌了。”
“带他去是可以,只是……”蓝染有几分无奈,他太清楚市丸银的个性了。“手脚不要太快。我还不想和浮竹他们决裂,明白吗?”
“啊啦,要是你情我愿的,不就可以了。”银笑容依旧。
蓝染无奈的笑。你情我愿?可能吗?算了,反正那小鬼和他的计划没有什么牵连,随便银怎么做了。想必银会处理好的。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那天必须当值,所以没去参加加冠礼。不知浮竹家的小鬼长什么样子,竟然惹得银对他产生了那么大的兴趣。是不是该找个机会接触一下?
“蓝染大人。”银的笑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小狮郎可是我看中的哟。就算蓝染大人也喜欢,都不可以和我抢哦。”

第三章(下)

真是狡猾的傢伙,这么快就猜到他的想法了?蓝染忍不住笑。这样才有趣啊。否则,他怎么会让市丸银成为他的心腹。
“银,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东西啦?”
“啊啦,那是因为小狮郎会引起像我们这样的人产生破坏的欲望……”银微笑著回答,“我以为,蓝染大人您的兴趣和我的是一样的呢。”
“我不会抢你的玩具。”蓝染心底却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银,若是只是玩具,若是只是为了破坏,你会特意来警告我不要触碰吗?恐怕已经跨越了玩具的界限了。所以才说,人心是最复杂最难懂的东西。连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何况别人。只是,不要最后输的太惨就好。
否则,若是需要他来修復人心,他岂非很头痛?
海风中带著淡淡的咸腥之气。
银站在船头,缓缓呼吸著海的气息。虽说这是官船,但是常年在海上作业,还是不免沾染上了鱼腥之气,还是在甲板上呼吸舒服些。
记得一大早把车子停在内大臣府邸前,当著黑崎一护的面把小狮子拉上车,看著黑崎一护惊讶又无奈的样子,银别提多开心了。他是小狮子的上司,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连小狮子都拒绝不了。银第一次觉得,原来当长官还是很有好处的。
不过,怎么从刚开始就没看到小狮子呢?
银东张西望,终於在船尾找到了脸色苍白的日番谷。
“啊啦,小狮郎,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看到日番谷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忽地灵光一现,“你该不会是晕船吧?”
在心底咒駡那只看上去越笑越开心的狐狸,日番谷强行抑制住因胃液的翻腾而引起的噁心感。会晕船也不是他自愿的。从来没有坐过船,哪里知道竟然会头晕目眩,耳鸣眼花啊。早知道他绝对不会跟来。何况还是和这个危险的狐狸一起。
昨晚,好奇於一护怎么突然出现,一追问,竟然得到让他几乎恼羞成怒的答案。
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傢伙,居然传播谣言说左兵卫督看上了新进入营的左兵卫少尉,两个人的关係已经亲密到在执务室里大胆拥吻了。
而且根据一护的证词,这个谣言不但不会有得到修正的机会,而且会越传越离谱。据说传到一护耳朵里的时候已经递进了几个版本了。
虽然那个传言有事实作为依据,但是日番谷还是鬱闷的很。先不提这只狐狸是不是看上他,他和狐狸的关係绝对不亲密,也不是拥吻,压根就是那只没节操的狐狸强吻他好不好。那个笨蛋看到亲吻画面的时候难道没发现他是被迫的吗?
更何况,一护面提耳命的再三叮嘱,市丸银的緋闻一直不断,最近和治部少辅松本乱菊走的很近。而那个松本少辅可是美艳绝伦。
这让日番谷更加焦躁不安。诅咒市丸银既然有个美人相伴,干嘛还要招惹他,惹出那一堆谣言出来。万一传到……不,不是万一,相信那个京乐大人一定会将这个谣言的最终版本转述给父亲……
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日番谷呻吟起来。
不过他这一呻吟,市丸银倒是有些担心起来。
“小狮郎?”
“别叫我……”刚挣扎著抬起头怒吼一声,却因为一个浪拍过来,后半句不得不吞咽回肚子里,趴在船沿,吐了起来,恨不得把肚子掏空才好。
察觉到一隻手轻抚他的背,日番谷有气无力的发出最后的抗议:“……把你的爪子……拿开……”除了市丸银不会有人……咦?市丸银?他也会做这种事情?
猛地回头,差点把自己的脖子扭伤,日番谷意外的看到市丸银脸上挂著担忧的神情,虽然很淡。
对於习惯了市丸银那张何时何地都嬉笑不变的脸的日番谷而言,这种担忧的神情反而让他有些吃不消,甚至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只狐狸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之后就是类似的诸如此类的想法。
一眼就看穿小傢伙银髮下的脑袋里进行著怎样的“被害妄想”,市丸银真是不知道该哭自己行为不端还是该笑日番谷草木皆兵。不过治疗晕船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小狮郎,不舒服就去舱里躺著睡一觉。”市丸银热情的拽著日番谷往船舱里走。
“你想让我吐在船舱里面?”实在是没力气进行必要的反抗,日番谷只好任由市丸银扯进船舱,用语言进行最后的抵抗。
“啊啦,小狮郎,有我在,你不会有机会吐的。”市丸银嘻笑著,索性转身抱起日番谷,大步走进他们的专属船舱。
“放我下来!”顿时浑身僵硬的日番谷只差没拔刀砍这只笑眯眯的狐狸了。
“嘘——不舒服就安静些。”市丸银轻手轻脚的把日番谷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日番谷刚松一口气就看见市丸银也爬上床来,在他身边躺下。“你……”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或者应该把市丸银踢下去。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至少不会在小狮子不舒服的时候动手。“啊啦,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就那么没信誉吗?”
是根本就没存在过那种东西好不好。日番谷在心里嘀咕一声,还是忍著没说出口。经过上次的执务室事件之后,他懂了一个道理。他的反应越是激烈,市丸银就越是要捉弄他。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就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儘量往墙壁上靠了靠,日番谷刻意在他和市丸银之间保持10cm距离,然后闭上眼睛。他发誓,下次绝对不要再坐船了。
把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的市丸银,心底偷著乐。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加明显了。他伸出手,轻轻梳理日番谷的银髮。日番谷略微皱了下眉头,似乎觉得还是很舒服,就没说什么,安静的享受难得的服务。
等到小傢伙不自觉的靠到他身上,枕著他的胳膊舒服的换了个姿势之后,市丸银确定,小狮子是真的睡熟了。

第四章(上)

日番谷的心情极端恶劣。
专属船舱里明明有两张床,那只没节操的狐狸怎么每天都非要挤在一张床上睡。还美名其曰怕他晕船。那都是刚出海时候的事了。而且他运气不好,刚出海那时候遇上了大风浪,所以晕船晕的特别厉害。但是经歷了三天的地狱之后,他反而适应了。
其实一起睡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他和父亲一起睡过,也曾经和一护聊到半夜,同床共寝。问题是……为什么每次睡醒之后,他都在市丸银的怀里?
和父亲一起睡的时候,父亲很喜欢把他搂进怀里。至於一护那个傢伙,没准第二天只能在地板上找到酣睡如旧的他。都不知道那么大的床,一护究竟是怎么翻腾下去的。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一起长大的哥哥,就算睡醒了在他们怀里,日番谷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问题是现在的物件是市丸银!
第一次警觉自己在某只狐狸的怀里,大脑不假思索的做出了指令。他一脚把那只笑盈盈看著他的狐狸踹下床去。之后面对市丸银是他自己爬进狐狸怀抱的控诉毫无反驳餘地。
虽然怀疑市丸银蓄意陷害,却找不到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因为他确实不可能记得睡著之后发生的事情。
也曾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话题争论不休,最后还是在到达淡路之后划上了休止符。
市丸银下船前也曾故意邀请他一起前往。据说是要接一位朋友到京都去住。日番谷强烈怀疑,狐狸的朋友究竟是狼还是老虎。於是拒绝了。
不过若是日番谷知道,市丸银此次前往要见的对象是雏森,就不会做这样的决定了。
其实市丸银在见到雏森之前心情一直很不错。虽然和小狮子之间是嘻笑怒駡的关係,但是他却乐此不疲。因为逗那个小傢伙实在是太有趣了。
淡路只是一个小小的岛屿,要著一个外来人口很简单。在他向淡路地方官出示蓝染给他的所谓“皇命”后,地方官就带著他来到不远的渔村里。村长殷勤的把他领到一群穿著渔家女服装在海边晒鱼的女子之中。
虽然说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雏森,而且当初也只是匆匆一面,市丸银还是準确无误的从那么多陌生的面孔中找到了雏森。原因很简单,在一堆好奇诧异的脸中,发现一张因为恐惧而几乎扭曲的脸,準确率是很高的。
银很快就发现,雏森虽然不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或者说不明白蓝染的意图,但是天生的胆小,让这个女孩对危险有著极度敏锐的预感,所以她才抛下巫女的身份逃离。
至少雏森在看到市丸银的时候脸色惨白,仿佛世界末日。让市丸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笑容是令人恐惧的。
不过,还好,市丸银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需要安抚这个过於恐惧的女孩。相反的,或许是雏森意识到不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自己的命运,她居然很快镇定下来。甚至和市丸银一起返回自己租住的小屋。
在市丸银说出目的,要雏森随他一起回去,雏森却给予了否定的答案。这著实让市丸银惊讶不已。其实雏森并不是说,不去。
“市丸大人,您带我回去也没用。我并没有得到神降的能力。”她是这样说的。
“据我所知,被选中执行那次祭祀的巫女就是你。”出云那边传来的资料是如此记录的。他不认为神殿那些巫女以及祭师胆敢欺骗大纳言。
“……我的巫女学习让我知道,神降的力量只能用於为国家祈福,可是……歷代的神降巫女都活不长久。我查阅了很多资料,尤其是您和大纳言大人来过之后……”雏森的双手手指不安的绞缠在一起,不停的搓动。
“哦?”市丸银看著雏森。果然是太小瞧这个女孩了,远比看上去要聪明许多。“那么,答案是什么呢?”他也对雏森的结论很感兴趣。
“……若是将神明赐予的力量用在其他地方……是会遭到神明的处罚……会折寿的……”死亡的恐惧让她不愿意接受被选为执行神降仪式的巫女。儘管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为了成为出色的巫女。儘管成为神降巫女是很高的荣誉。
“啊啦,可是你还是登上了祭坛啊。”不管本人意愿如何,神降之力还是会被赐予的。
“……那个……不是我……”雏森的头垂了下去,“……没人知道……”
这样的事情居然没有被人发现?不过,既然是其他人代替上场,他们所要捕获的,就是那个代替品。蓝染就是那个意图吧。
“谁?”
“……他……不是巫女……”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名字。”银眯著眼睛。
“你们不会对他怎么样吧?”雏森的手指关节泛白,眼底又出现了最常见的恐惧。
“啊啦,我们怎么会对神明选中的人无礼呢。”他有些好奇。神明知道,被赐予神降之力的巫女并非被选中的那个吗?若是知道,为何还要赐下这份力量?若是不知,这般糊涂的神明,果然是世界癲狂的本因啊。
“他、他现在也是贵族啊!你们……贵族不是……”都拥有很高的权力,都掌握著财富,比下层人都幸福百倍。
贵族?虽然贵族看似拥有一切,在权力利益的斗争中,弱者成为牺牲品的又有多少。这恐怕是这些平民无法理解的。市丸银若非踏上这一职位,也不能懂得政权斗争的可怕。更何况,成为蓝染的绊脚石,这样的贵族会很可怜。
“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吧?”巫女认识贵族吗?或许是除灵祈福的时候?也罢,与他无关。
雏森胆怯的看了市丸银一眼。

第四章(下)

“如果你没有準确的答復,我只能断定你撒谎。”市丸银悠閒的说,“那么,还是请你跟我回去。或许,我们回到出云去求证……”
“不!”雏森拼命摇头。不能回去。不能拆穿这个骗局。一旦谎言败露,参加那个祭典的相关巫女祭师都要死。她承担不起那个罪责。
“那为何不肯告诉我,她是谁?”虽然觉得或许用恐吓的更快些。市丸银还是耐著性子慢慢盘问。如果还是要带这个女孩返回,就不能把她吓得太严重。他可不愿意船上那只同情心泛滥的小狮子把他当成恶人来看。
“……他不知道那是神降……以为只是个普通祭祀……”虽然事后,对於她的欺骗,他没有说什么。她还是隐瞒了另一件事。“……不知道……那个力量是……伴随终生的……”
“啊啦,原来你是把她骗上祭坛的啊。”难怪,他还奇怪,哪家的公主肯牺牲自己来帮助一个小小的巫女。“怎么,现在害怕贵族的报復了?”
是不敢面对。雏森的头更低了。
“好啦,告诉我,是哪一家的公主。” 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还是没有讲到重点。这个女孩还真是麻烦。“既然你已经背叛过一次了,为了自己的生命,想必会做出合适的选择。”不过也没什么不对。银笑笑,人总是为自己谋划的。
“……不是公主……”她知道他们都弄错了。“是……内大臣……”
市丸银怔了怔。内大臣?浮竹?
“……浮竹大人的养子……日番谷……冬狮郎……”
“他是男的。”市丸银猛然睁开了猩红之眼。四周寂静无声。
“……被浮竹大人收养之前……他也会偶尔代替我……巫女们为了修行,并不常见面……”应该没关係吧。小白现在是内大臣的孩子。浮竹大人那么和善,会保护小白的。
银沉默良久,才说:“你……确定,他得到了神降之力?”
“……根据仪式上的情形来看……成功了。”雏森其实是希望仪式失败的。因为小白不但不是被选中的巫女,还是个男孩。她以为神明不会降下,而另选他人。
缓缓合上双眼,市丸银心中一片空白。只有巫女才能继承的力量,却赐予了一个男孩?神明果然疯了么。不过,至少可以给蓝染带去令他高兴的消息了。可是,这样一来,小狮子必定不能再成为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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