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火(上)----六月八日双子
  发于: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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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瑜!赵瑾瑜!”毕良把手轻轻放在赵瑾瑜的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上,轻轻的摩娑,是抚慰、是深入灵魂的呼唤。
是谁在呼唤他?那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好像一股清泉穿过他的重重恐惧,落入内心几乎要干涸的渴望。忘记自己严重的洁癖,不由自主的把身体靠向那声音的来源,内心没来由的获得一片塌实。
工作人员把药箱递给毕良,突然他们的大组长就这样靠在了毕良的胸口,人也终于安静了下来,几个组员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平时冷面严谨的组长大人吗?!现在跟只小猫一样靠在别人怀里?!不是眼花吧,几个人同时揉揉眼睛。
毕良没注意这位组长已经把整个脑袋全埋进自己的怀里,只一心一意的把他的袖子挽起,给那排齿痕消毒。
酒精带来的冰凉刺痛感惊醒了赵瑾瑜,瞪大眼睛发现自己正在毕良的怀里,心跳定格了一下,随之被恼怒侵占大脑,迅速起身,一把推开毕良,冰冷得冒着寒气:“你在做什么?!”
毕良不理睬赵瑾瑜,继续给他包扎伤口,对他来说,先处理伤口防止发炎感染才是最重要的。
赵瑾瑜一巴掌甩掉毕良的手,怒吼道:“别碰我!”一想到自己刚才趴在这个无能,而让人瞧不上眼的老男人怀里就让他呕吐。
毕良手中的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默默的捡起。
“组长,刚才是这位先生帮您把猩猩——。“某位斗胆的组员看不下去,上来说了一句。
赵瑾瑜拿眼扫了一下那位组员,那人立刻噤声,快步退回到人群中。看看自己已经包扎好的胳膊,把目光转移到地上那个一直无言的人,自己这样有点恩将仇报了?如果没错的话,刚才一直闻到的青草香就来自于他。但是他可不想说谢谢那类话,因为从第一眼开始,他就非常讨厌这人,毫无理由的讨厌。
罪魁祸首的小猩猩正牵着毕良的衣角,乖乖的站在一边,似乎是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家。
不光是这小畜生咬了自己的缘故,赵瑾瑜现在非常讨厌这只臭猴子,尤其是是它牵着毕良衣角的手更是碍眼的想剁掉。
收拾完药箱,毕良站起身,目光集中在赵瑾瑜阴晴不定的脸上,似乎在生气,在气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这位大组长心中正酝酿着怎样的风暴。
“出去!”赵瑾瑜大喝一声,所有工作人员光速般的消失于门口,毕良也准备跟着出去。经过赵瑾瑜的身边,被他大力抓住胳膊。拽回,冷冽的声音带着某种浑浊的暧昧:“除了你以外。”

9、耻辱

抢过药箱,拿出麻醉针,蹲下身,针一下子直接扎在小猩猩的是身上,可怜的小家伙没挣扎两下就倒在地上。面对赵瑾瑜一系列熟练迅速动作,毕良完全没反应过来,这和他刚才对小猩猩避如蛇蝎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看着那个饱受惊吓的小家伙倒地,毕良愤怒的瞪着赵瑾瑜。
摘掉眼镜,赵瑾瑜放慢速度的起身,看着毕良。
眼镜下竟然藏着一双这么钩人魂魄的桃花眼,毕良吃惊,被这双眼睛完全吸引了去注意力,完全没发现他越靠越近,自己已经站在墙边,赵瑾瑜双手支在毕良两侧,高大身躯压了过来。
当毕良反应过来时,赵瑾瑜的红唇就在相隔不到几厘米的上方:“你有魔力——。”
没心思去想赵瑾瑜奇怪的语调和行为,毕良用力推开赵瑾瑜的胳膊,想要脱离这种诡异的囚禁。
赵瑾瑜的胳膊牢牢的挡着他,推也推不开,强大的力量来自于一种执念。
可怜的毕良啊,哪想到赵瑾瑜心里的想法。赵大组长是一个纯正的GAY,也是一个纯洁的GAY,洁癖指数高人一等,使他对床伴很是挑剔,所以活了28年能上得了他的床只有一两个,后来都因为觉得人家恶心踢走了。今天毕良的肩膀令他产生了欲望,这可是八百年难遇的怪事,至少在他赵大组长身上是难遇的。
“你想作什么?!”警铃大作,不安席卷上毕良身,对赵瑾瑜身上所散发的欲望气息,他不是不明白,因为在高中的时候,他曾经被男班任老师压在桌子上肆意□过,那段经历太过黑暗恐怖,每每回忆他都习惯性的把段删除。为什么每个人都把欺凌他当作快乐?!悲愤的握紧拳头。
“我想,我想压在你身上,再插进你身体里——。”好香!让人只要闻过一次就不会想移开身体的青草香气。
怒火终于爆发,一巴掌刮在赵大组长雪白的脸蛋上,五个红指印立刻在上面呈现出来。
“妈的!你这种货色让少爷我上是你的福气!”说完,恶意的一脚踢中毕良健康的左腿膝盖,左腿吃疼的一弯曲,另一条脆弱的右腿根本禁不住身体重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抓住毕良两个细瘦的手腕,不顾他的疼痛按在地上,毕良后脑勺撞上坚硬地面,暂时有些眩晕,得逞的一笑,赵瑾瑜迫不及待的撕开毕良衬衫,露出一片浅浅的棕黑色皮肤,摸起来像在傍晚游走在森林里,被树分泌的□浇灌的感觉,有一点点的滑有一点点的糙。
赵瑾瑜立刻迷上了这种感觉,解开毕良的裤子,手继续下滑,看着毕良,除了那道英眉让人欣赏以外,脸只能用平淡无奇来形容,真不知道他的哪点令自己控制不住。
晃晃还有点昏的脑袋,抬眼,映上来的就是这张桃花眼的主人,厚重的喘息,逐渐混沌的眼睛,上下游移的大手,这些都是他曾经的噩梦。不!停止!
一口咬上赵瑾瑜肩膀,毕良知道这招一定好使,怕受伤的他一定会松手。
“找死!”给毕良肚子一拳,趁着毕良捂着肚子翻滚的时候,赵瑾瑜一脚踩着毕良胸膛,起身从药箱中拿出麻醉针,取适当分量的麻药,给毕良的双手和左腿各打了一针。
四肢好像不属于自己一样的无力,瘫软在地上再也无力挣扎。赵瑾瑜撕下一条衣服塞进毕良嘴里,绝望的看着他再次俯下身,邪媚的笑着,扶摸着毕良的脸侧:“知道吗?你有魔力,一定是你有魔力,否则我也不可能抱你——。”像在说服毕良更像在说服自己。
托起毕良的腰,双腿没有知觉的他只能任由赵瑾瑜处置,两下拽掉毕良返白牛仔裤,手伸进内裤中,绕过毕良软趴趴的男性标志,食指直掏巢穴,感到那巢穴随着主人的呼吸一缩一合,满意的翘起嘴角。
把自己的火热贴上毕良的身下,蹭了一蹭,向他宣示自己的威勇。
任命吧,你斗不过我,最后还是要被我干,赵瑾瑜向毕良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疯狂的想要闻到更多的香草气、疯狂的想要被这副身躯包围、疯狂的想要他——
毕良咬着牙关,此刻正被自己的无力所折磨,想要逃脱!想要狠狠的教训这个禽兽!抬眼看着赵瑾瑜,现在的赵瑾瑜已经成疯成魔,双眼赤红,狂乱的扯掉毕良身上唯一的遮盖。
火红的舌头像条蛇一样,在自己胸膛前滑行,舌头先是在两点红樱打转,然后像婴儿吃奶一样,吮吸着,直到它们由粉色变成红色。
毕良张大眼睛,感到像吃了芥末一样,心上有些酥痒,赵瑾瑜似乎在成心挑起他的性欲。
从药箱里拿出代替润滑膏的皮炎平塞进那幽深的巢穴中,把自己的硕大顶在洞口,等待着一鼓作气的攻击。
感到那耻辱的尺寸和它傲人的姿态,毕良愤然的闭上眼睛,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脆弱。
双臂搂过毕良的两条腿,架在腰侧。准备就绪,坚硬直接刺入。
毕良疼的弓起腰,瞳孔放大,遥远的痛苦记忆潮水般的扑向他,躲闪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被淹没其中。那个男人也是这样,为人师表,为人师表,所谓的这些都是掩饰老师外表下的肮脏。那天放学后,找他说要单独谈谈自己学习下降的原因,然后被压在讲台上,耳边响着男人的剧烈喘息,身体被撞得此起彼伏,看着黑板上挂着的标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成了莫大的讽刺。
讽刺谁呢?!皮炎平带来的清爽刺激下,意识又开始恢复。
赵瑾瑜贴在毕良耳边,粗哑的呢喃:“你可真够味——。”那甬道不是用紧和热就能形容完的感受。
对赵瑾瑜很爽的享受对毕良来说就是一种窒息的煎熬,如一把烧红的烙铁在身体里不断穿梭。被赵瑾瑜顶得浑身摇晃的他更像一只在海上风雨飘摇的小舟。缓缓闭上眼睛,或许是为了缓解这种疼痛,或许是想忘了这无边的耻辱,意识开始胡乱的搀杂在一起,其中猛的蹦出她的脸
你会哭吧?!想起那天唯一让自己哭的那天,她凄然的伸出苍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现在似乎都能想起那个手的温度——薄凉而又含着湿意。

10、梦境

你会哭吧?
那天下着雨,所以她是不会知道他的眼泪在哪里。现在的他又是在哪里?!几乎被腰斩的疼痛从身下传来,而肇事者还在奋力穿插着,□似乎对男人的凶器已经麻木,早已经允许它的每一次顺利通行。
睁开眼睛,眼前摇晃的身影,逐渐清晰,这人自己才认识他几分钟啊,现在竟然躺在他身下作最亲密的事,毕良想着这些荒唐,嘴角泛起苦涩。
见到毕良嘴角那抹不懂的情绪,赵瑾瑜不满的重重顶入,再轻轻拔出,酝酿了一小会后,还没等毕良喘上一口气,再次更加倍的重力插入。
毕良疼的禁闭眼睛,赵瑾瑜的舌头却在这时温柔的吻上他的眼皮上,似是安慰也似是无意间的泄露。感到他温热潮湿的舌头,毕良突然睁开眼睛,赵瑾瑜也停下动作,两人都被对方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以为你在哭——。”赵瑾瑜的声音飘进毕良的耳朵里。
难以置信声音里带着孩子气的无措。毕良盯着赵瑾瑜的眼睛,那无措瞬间又被强烈的欲望占去心志,狠狠一挺,似乎空气被抽走一样,巢穴被完全填满,似利剑般直插底部。
牙齿几乎被咬碎,还是挺不过那难耐的疼痛,毕良扭着腰想要摆脱插在身体中的匕首。
那匕首却越陷越深,被重重柔软包裹,剧烈的颤抖后,透明的液体溅满甬道,赵瑾瑜终于舒口气。
而这时毕良再次昏过去。
站起身,拿出湿巾擦擦命根,拉上拉链。整整衣服,抓抓头发,像是刚从门口进来一样。
低头看看昏迷的毕良,脱掉手套,扔在毕良脸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新的,戴上眼镜。又恢复成一张扑克脸。蹲下身,看着他在昏迷中还皱着眉头,伸手把那眉毛舒展开——
我走了你会哭吧?!会吧?!
润菲——!
在心里喊着那个名字,伸长手想要挽留那个绝尘的背影,想说:别走!留在我身边。想把她拥在怀里,紧紧的,永不松开。想给她幸福,可是,这样的自己拿什么给她幸福?!凭什么给她幸福?!
凭什么——!?
声音在胸膛中嘶吼着。
那天的场景反复的在脑海中闪过,周而复始,一遍一遍,成了最难忘的电影,播放着最苦涩的影像。
每次醒来都会大汗淋漓,这次也不例外。手抱着头,拼命想让自己忘记,不要再想起,如果记得太深就会过不下去,他和敏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不该在一个梦里跌倒。
“哥哥!你没事吧?!”柴敏思扳开哥哥的手,抹去哥哥汗湿头发上的水珠,脑门贴着他的脑门:“作噩梦了吗?!”
见到妹妹,他忽然觉得刚才的事情都不真实起来,遭到□也许只是幻象而已,也许他还没有走出门去找柴睿琪,也许柴睿琪还没有给他介绍工作。
“你认识那个赵瑾瑜吗?!”柴敏思尖声问道,语气中满是拷问的意思。
听见那个名字,毕良惊跳起来。
“他送你回来的——。”小心的说着,说出每个字都看着毕良的反应。
不是梦!不是!这一认知令他又一次被推入旋涡,失血的嘴唇不自觉的抖动着,眼睛失神的盯着被自己撮成团的被子,呆滞。

11、保护

“哥哥!”被他这一举动吓坏,柴敏思抓住毕良的胳膊,不敢用力,生怕吓到他的轻轻摇晃。
唤回神志的毕良机械的把脸转向妹妹,看着她担忧的神色聚集成一个小小的沟壑,毕良迅速的振作起精神,拿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傻丫头!我没事!别皱眉,皱眉会生皱纹的——。”
柴敏思撅起嘴巴,偎进哥哥的怀里,撒娇的说:“我才不怕呢!”抬头看看哥哥的脸,忧愁无形的又回到脸上——哥哥,我看见你脸上的皱纹了,虽然很少很少,但是却抹不掉了——
把妹妹拥进怀里的毕良根本没看见她此刻的表情,拍着她的肩膀,和小时候一样哄她睡觉。
“嘶——!”不知道毕良碰到了柴敏思的哪里,柴敏思痛呼出声。
医生的职业敏感,毕良不由分说拉开柴敏思的胳膊,发现上面一大片青淤,愤怒染红他的双眼。
“哥哥!这是我不小心摔的!”柴敏思惊慌出声阻止正要下床的毕良。
毕良站在地上,不顾体内那股疼痛,现在折磨他的是胸腔中横冲直撞的怒火:“别骗我!”做医生的他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伤吗?!
柴敏思了解自己的哥哥,无论自己闯了多大祸,都会被他一笑置之,第一次,哥哥第一次用这种严厉的口气对她说话,她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愤怒,这种愤怒下的哥哥是她无法阻挡的。
砰!门在柴敏思面前重重关上。
一直把妹妹当成珍宝的哥哥是不会忍受她遭到一丁点的欺侮吧,哪怕哥哥已经被摧残得奄奄一息了。柴敏思的脸上浮上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
是啊。
你一直在保护我。
用你薄薄的肩膀保护我。

12、公道

烦躁的松松领带,西服往床上一摔,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松软的床几乎要把柴家大公子的身体掩埋。视线所触及的景象都有些模糊,因为醉了吧,从没醉过的他今天竟然会失态了,在重要客户面前提前离席。
不安、脆弱、迷惑……这些都不属于他,更不适合他。柴睿琪一直都是完美和成功的代名词。最近似乎很多事都不让他顺心,先是和妻子的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接着是小弟柴睿泽把地下的争斗摆上了台面,柴家继承人之争向来是公开的事实。
所有阻碍他的人格杀勿论!持重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难以停歇的黑暗心脏,可以说他是天生的王者坯子,有着天生的霸气和残酷手段。但是,如果,可以轻松一些活着的话,他不愿意这么辛苦。摘掉眼镜,随手扔在床上,揉揉鼻梁。
如果,可以……
敲门声响起。
“进来!”也许是下人叫他下楼吃饭。
进来的却是毕良。
有点吃惊,以为他是对柴家人避如蛇蝎的。不过,他是一个总能令人吃惊的人,7年前,当他领着妹妹说出:‘这是你们柴家的人,领回去吧。’的时候,22岁的他记得这人挺直的脊背,和就算扭曲也要直着走路的腿。
毕良,你是个令人意外的家伙,只不过你这个意外不让人惊喜罢了。
拖着残腿向柴睿琪跨近两步,柴睿琪才发现毕良在生着气。脑袋迅速转动着,猜测着他的目的。
“我看见敏思胳膊上的青淤。”说完,目光锐利,等着柴睿琪的回答。
冷哼一声,不屑:“妹妹不听话当然要打啊——。”柴睿琪一条腿搭上另一条腿,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从小吃惯父亲体罚的柴大少爷根本不觉得打柴敏思有什么不妥。
在他柴大少爷还在洋洋得意的晃着腿时。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柴睿琪捂着半边脸,目光在一处定住,还没从挨打的境况中缓过劲。
“那你欺负妹妹是不是也应该挨打?!”严厉的声音从他脆亮的嗓子中发出,有点刺耳。
柴睿琪看着冷萧的毕良,他的身子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气愤,煞白的脸、苍白的嘴唇,眉毛纠结一块,眼中风滚云动,出奇的黑亮。
没有很快的爆发,站起身,毕良被完全掩盖在柴睿琪的身形下,一抹冷笑在柴睿琪脸上铺展开:“出头也要看看自己的分量,不是吗?!哥哥。”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牙挤出。
没后退也没逃跑,毕良直视柴睿琪,目光似乎要穿透柴睿琪的灵魂,仿佛会对他产生致命一伤。
“敏思有哮喘,那么柔弱的身体也不是沙袋。”继续说出自己的愤怒所在,他不是过分溺爱妹妹的人,只是敏思需要他的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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