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之味----大于号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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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嗔地回了一个卫生眼,可在邓青宇眼里却是含情脉脉。头伏在闫诺的肩膀上,喘着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小诺,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似乎在自言自语,可传入闫诺的耳中就像被雷劈中。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了,彼此从未说起过喜欢这样的字眼。
并不是一个人在一厢情愿着。原来,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原本灰暗的心就像被注入一抹阳光,刹那间灿烂起来。就这样裂开了嘴,傻傻地笑着。
“傻瓜!”邓青宇扣指弹了闫诺的额头。
强迫男人背过身,开始换衣服。精致的锁骨,殷红的两点,平坦的腹部,瘦削并不文弱。
“我怎么觉得你瘦了?”男人流连忘返地看着这幅熟悉的身体。
“你怎么可以……”真是出尔反尔的男人,闫诺加速手里的动作,终于穿戴妥当。
邓青宇径自抚上闫诺的腰肢,肯定道,“本来就没什么赘肉,还能瘦。”
“天气一热,我就会瘦,每年都这样的呀!”事实是什么,根本不言而喻。整夜整夜的失眠,不敢随便翻身,怕惊醒身旁的人。只能紧紧地贴着他,感觉有了微弱的力量。
“唉,眼睛越来越大了!疼惜地掐了下闫诺的脸蛋。
闫诺自顾自地开始收拾,整理,归纳,分类。最清楚他的工作习惯,将文件一一归位,省的到时被他翻得一团乱。
“叩,叩。”
“青宇哥哥!”谢琳优雅地推门进来。
“琳儿啊!”邓青宇毫无意外,这一天还是来临了。
“青宇哥哥,一起吃晚餐吧!”自然地挽上邓青宇的手臂。
“好。”邓青宇抬手看了眼手表,微微地有些尴尬。
似乎像是现在才看到旁人,“闫特助,没事的话,一起吧!”谢琳礼貌地邀约。
闫诺岂是不识相之人,“我晚上还有事情,不好意思,谢小姐。”转头对邓青宇点了点头,离开。
靠在门旁的闫诺,唇角露出一丝嘲讽,原来自己还有做演员的天分。心却无法自控地抽搐起来。他俩在里面会干什么?是不是也是拥抱,亲吻?不要,不要再想了。属于自己的欢愉已经是偷得来的。为何自己的心却要更多更多,直到将自己淹没?
痛,就像滴落在宣纸上的墨汁一样,逐渐晕开,无法自抑!
闫诺站在阳台里看着窗外被暴风雨肆虐的树木,控制不住的也想被大雨浇灌。也许,能够浇熄内心的爱恋,熄灭内心的忧伤。
手机的FM里传来主持人的话语,“明天你将失忆,哪段记忆是你无法割舍的?”哪份回忆都是宝贵的,不管是开心还是痛苦,自己的人生如果没有这些片断,又怎能是完整的?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忘记他吧!就算再依恋,自己终究要失去,那还不如遗忘。可却有另一个声音在狂叫,你舍得吗?你做过的那些努力是为了什么?你留在这个城市又是为了什么?真是自欺欺人!
将一声叹气深深咽下,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又是深夜了,何必再等?省得到时相对无语!站在花洒下任凭水柱直直地冲刷着自己。闭着双眼,感受着窒息的感觉,就像对他的爱折磨的自己无法喘气一般。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自己溺死吧!这样就解脱了。
突然,水停了。无法呼吸的感觉消失了。抹了把脸,睁眼。身后是浓重的气息。诧异地转头,无声的询问。男人一身齐整,面无表情,淋湿的衬衫紧紧地贴着肌理分明的身体。闫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全身的肌肤微微发烫。不大的淋浴房突然塞下另一具高大的身躯,顿时变得局促无比,空气中隐隐飘散著暧昧的气息。
“出去!”避开邓青宇的灼人的视线。
“小诺!”出其不意地扣住闫诺的肩膀,用力让他转身。拗不过他的闫诺,只得微微挣扎的转身。扣住闫诺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
含水的目光温柔的看着自己,邓青宇狠狠的摄住渴望已久的粉唇。
“嗯!”好痛,流血了吧!从未接受过的粗暴。
邓青宇沾湿的头发凌乱着,更显得他的桀骜不逊。
闫诺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那你先洗!”带着哀求的口吻,伸手去拉门。
还未碰到,手就被紧紧地扣住。整个人被推到墙壁上,冰冷的墙面贴着闫诺的背后,感到阵阵的战栗。
“不要……不要!”另一只自由的手想去阻止,推着邓青宇贴上来的胸膛,胸口下剧烈跳动的心跳,热烈得让闫诺猛得甩开手。
邓青宇充耳不闻,啃咬着闫诺的耳根。
“唔……”闫诺的腿开始发软,这个恶劣的男人再清楚不过闫诺的弱点。
顶开微微发颤的双腿,一手握住闫诺已悄悄抬头的□,温柔的揉搓。另一只手拉下自己裤子的拉链,火热的凶器蓄势待发,抵住微微抽搐收缩着的蜜处。
被邓青宇触摸着,虽然如此的疲惫,可是自己的反应是无法骗人的。其实,自己也是渴望的吧!要不然,自己的手会紧紧拥抱着他宽厚的背脊!
虽然强烈的渴望着,邓青宇还是凭着最后的冷静,克制着做了前戏。
“小诺!”沉重的低吼着,冲入。
“啊!”就算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急促的喘息和无法抑制的呻吟交织成一片,回荡在狭小的淋浴房内,不知是谁碰到了花洒的开关,冰冷的水也无法浇灭浓烈的爱意!
软软地躺在床上,到最后连清理都是邓青宇动手做的,虽然不习惯,却实在拗不过男人的坚持。邓青宇靠了过来,两个人就像两把方向一致的调羹,搂着闫诺的细腰,紧紧地贴着,没有一丝间隙。
“咕噜噜!”运动太激烈了,胃开始抗议。
闫诺推开邓青宇的手,下床。腿还是有些发软,手不由自由地撑着刚才被无尽折腾的腰。
“我帮你去做份面条!”要不然,饿肚皮的男人就会不停的翻身,可就是不开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对食物特别的挑剔。还好,对自己的手艺没皱过眉头。
打开瓦斯,开水煮沸,面条放入,打入两个鸡蛋,再放进一把青菜,捞起。
推了推床上有些迷糊的男人。邓青宇睁开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热气腾腾的面条。莹白翠绿,散发出的香味,一下子勾起了男人的胃口。
接过闫诺手里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碗底还藏着两只鸡蛋,邓青宇抬头对着闫诺笑嘻嘻。看着他大快朵颐,真是怀疑他是不是饿了几天。外面的东西就这么难入这位少爷的口。
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自然地接过闫诺递过来的纸巾,抹嘴。闫诺无声地接过空碗,准备收拾一下厨房。
“怪累的,明天再洗。”知道闫诺爱干净,邓青宇劝道。
“明天还是要洗,我还是现在洗了。”不理会他的话,继续往门外走。
厨房间明晃晃的灯开着,抬头看着附近的高楼,几乎没有灯亮着,夜实在是太深了!
“我陪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男人,从背后环住闫诺。
闫诺回头,默契地触碰了他的嘴唇,转头继续手里的活。
客厅的灯没有开,两个人,在黑暗里凭着直觉前行。
“我什么时候搬?”盘旋在心中无数次的念头终于被吐出。
没有回答。
“我不方便再待在这里吧!”闫诺抹掉悄悄留下的眼泪,为何如此的酸涩。
“小诺,你知道了?”无法克制的心慌。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幸福。”两个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
以后她会为你做早饭吗?以后她会为晚归的你留一盏灯吗?以后的以后,你们就会一直幸福下去,然后有个可爱的孩子,你的手掌可以抚摸孩子的发心,小小的天使会软软得叫你,“爸爸!”
眼泪失控般涌出,湿成一片,为何越擦越多?闫诺忍住,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不要让自己失望,闫诺你可以的,你做得到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为什么心反而更痛了?
黑暗中,传出低低的不可抑制的抽泣声。
闫诺被紧紧地拥抱住,整个身体就像要被嵌进邓青宇的身体里,“小诺,小诺。我的小诺!”颤抖的喃喃着。
“和我们没关系的,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似乎要确定这话的可靠性,凑下头,去寻找闫诺的嘴唇。
就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寻找最后的慰籍,舔啃着,撕咬着。
为什么,爱让人如此绝望!
“青宇哥哥,你说米色的沙发好看吗?”邓青宇无奈地听着大小姐的电话,为什么连这么小的事情都要问,女人真是麻烦。“你决定吧!只要你喜欢。”虽然不满,可是控制着语气。
从早上到晚上都要接到这样没营养的电话若干个,是不是以后结婚了,要更加夸张?
摆摆手,示意会议继续进行。报告工作进展的下属开始阐述。不过,显然他的思路都点被打扰,不复先前的流畅。结巴着,还是汇报完毕。邓青宇后悔手机怎么没关机。自己最讨厌开会的时候被打扰,没想到自己最近频频发生这样的事。自己是老板,虽然大家不敢说什么,可脸上总有些挂不过去。
闫诺低着头,余光注意到邓青宇悄悄投射过来的目光。假装在认真记着会议记录,其实脑中一片空白,暗自咬着下唇,克制自己的情绪。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闫诺舒了口气。
想起还有和小优的聚会,闫诺加紧了工作的速度。虽然还住在一起,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各自解决晚餐。他只会在离开前告诉闫诺不回家吃饭,然后闫诺也就随便打发晚饭,根本没有什么心思了。有时候,会做点夜宵给他留着,可几次早上起来,发现根本没动,拿着碗默默的将食物倒入垃圾箱。之后,也就断了做夜宵的念头了。
揉了揉发涨的双眼,抬头。
血色的残阳带着最后的余辉往西边沉下。
“哎呀!”心里大叫,小优等急了吧!
赶到火锅店,小优依旧如从前的每一次朝自己挥着手。
“闫诺,你瘦了!”小优看着脸色青白的人。
“还好!”掩饰地摸了摸脸,闫诺坐下。
“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小优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自己约他的话,他一定不会主动找自己的。
“最近工作压力很大?眼眶都有些发青。”就算他不喜欢自己,可自己还是在乎着他。
“嗯!”似乎对方对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闫诺应着。
“这里还不错吧!”小优转转头,指了指环境。
闫诺这才注意店内的装饰,每个桌子被一串串紫色的珠子阻隔,灯光不似之前去的火锅店的照明亮堂亮堂的,幽幽的散发着丝丝暧昧。缠绵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两个小小的火锅升腾着袅袅的水气,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小优长大了,吃饭也讲究情调了!”闫诺伸手,习惯性的撸了下小优的头顶。
“闫诺,在你的眼里我永远是个小孩。所以,让我永远做你的妹妹吧!”他对自己只有兄妹情,小优不得不承认。
“傻瓜!”忍不住刮了下小优的鼻梁。
“讨厌,人家的鼻子本来就不高!”小优扶着鼻子,气鼓鼓。
“已经很漂亮了!”眼前的女孩展露着青春的气息,为什么自己却散发着腐朽。如果,自己也喜欢小优,是不是会更幸福?
火锅里的食物终于熟了,小优一下子把注意力全集中到美食上了。
小优总觉得有些怪怪,好象被谁盯着。可朝四周望望,没什么异样。
“小优,你干嘛?”真是长不大,吃饭都还做不住。小优妈妈一定很失望。
“没什么,就觉得好象有人在看我。”
“女孩子被男孩子看很正常呀!”
“算了,算了。吃菜!”小优嚷嚷道,被人透视的感觉一直隐隐地存在。
小优手里抓着骨头啃着,一缕发丝挡在眼前,弄的眼皮痒痒的,却又腾不出手,只能甩甩头,吹着气,不让头发这么碍眼。
闫诺笑着摇摇头,把头发拨到一边,小优备受困扰的眼睛终于解脱。
“谢谢!”嘴里喊着东西,小优含糊的表示感谢。
看着小优的天真,连带的闫诺的心情也舒畅开来,胃口也好了很多。
将最后的一片水果瓜分,终于结束了晚餐。
挽着闫诺的手臂,两个人出了门。
闫诺直觉地回了回头,奇怪!
“闫诺,你现在幸福吗?”习习的凉风吹在身上,毛孔都舒服的打开了。
让我如何回答关心我的人呢?“还行!”
“我放弃你是希望你更幸福,闫诺你要加油。”那晚,鼓足勇气对闫诺告白,却被告知他已有喜欢的人了。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所谓的幸福?还是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了。有时候,在一起是无尽的折磨。
打开门,属于另一个人的皮鞋已经躺在地板上。真是难得,这么早回来!蹲下身,将两人的鞋子放进鞋柜。
男人冷着脸,在看电视。
泡了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在邓青宇的身边坐下。
“想到回来了?”电视里等门的老婆在质问晚归的老公。
老公看也不看老婆,直接进屋。
“和狐狸精玩得开心的很,舍得回来啦?”老婆不依不饶地跟在老公身后叫道。
老公解着扣子,拿好睡衣,只当太太是空气,走进卫生间。
“嘭!”门被大力关上。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婆开始哭天抢地。
闫诺的耳膜微微发痛,伸手去拿遥控器。
“啪!”电视被邓青宇抢先关掉。
“想到回来了?”搞什么?
“和别人开心的很,回来干嘛?”
喝醉了吧,闫诺奇怪地看了看邓青宇。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
准备起身,被男人大力地钉在沙发上。
“你干嘛?”为什么同样是男人,他的力气怎么就这么可怕。闫诺心头升腾起一股怒意。
“干什么?”动手撕扯着闫诺的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会痛!”闫诺挣扎着,阻止着狂暴的男人。
“痛?我更痛。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2小时20分钟。”闫诺的抵抗让邓青宇更加控制不住怒火。
闫诺突然停止挣扎,悲凉的声音,“那你有想过我吗?我何止等了几个2小时20分钟。”一瞬不瞬地直视着这张盛怒的脸。
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家里,会担心他的安全,害怕看到新闻里有车祸的报道,直到他躺到自己的身边,心才会安定下来。又会无法控制的想着他和女人耳鬓厮磨的场景,告诫自己不要去想,可脑海就象放电影一般闪现种种镜头。更痛苦的是每天要带着个面具,若无其事地装着,就怕自己什么时候会撑不下去。
会花大把的时间回忆两个人曾经的甜蜜,可转眼回到现实,就是无尽的心碎!自己会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抱着双膝,默默的流泪。小时候自己受了委屈就喜欢这样,那时候还有爸爸会找到后安慰自己。等爸爸走了,这个自我保护的动作就被自己放弃了。没想到,会在这么长久之后,自己仍旧会用,其实内心希冀着邓青宇能够安抚自己吧!可惜,总是在擦干眼泪后对他展露微笑。今天发现最后的一丝坚持都在消散,怎么都抓不住。
也许,我们注定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没有交集的那个点!
“我们分开吧!”
不能再这样了。让我们彼此留存着最后的、唯一的爱,放爱一条生路吧!
总是有个人会按电梯按键、会拿钥匙开门,先进门把玄关的灯按亮。
又是深夜,我回到了家。玄关的灯亮着。我的心开始猛烈跳动起来。难道是……
顾不上穿拖鞋,我奔到厨房,他总是会提醒我到家要洗手,没有。冲到卧室,他会取出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没有。打开阳台的门,他总捧着杯茶看窗外,也没有。我转了个身,也许在卫生间刷马桶,还是没有。
我失望地坐在沙发上,也许在后阳台。依旧是没有。我怅然所思。一定是来过了,要不然灯怎么会开着?
被这个念头折磨着,我靠在沙发上。嘴巴好干,吃什么泰国菜,难吃。“小诺,好渴!”这时候,他一定会把开水递到我嘴边。大脑一直在提醒我要补水,不得不站起来。按下温水键,没有水的声音。靠,饮水桶空了。我敲了个桶,桶摇晃了下。拎起热水瓶,瓶空的。我大力地将热水瓶放会原位,瓶子跳了几下。打开冰箱,只有一瓶啤酒孤零零地躺着,不错,很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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