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未央----櫻櫻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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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兄弟,辕弟说,因为他与我有一样的命运,而我不愿你再错下去而已。随后他那派去天朝军营卧底多年的兄弟为他提供了最后一次情报也不辞而别了,只留下了在那军营里有比在这里更让他留恋的东西……到底是怎么样的东西,可以让已经被揭露身份的他再次身犯险境……
王妃的感情,甫天轩的不顾,秦思俊怎么也忘不了那人的这些执着都是他所不甚明白的感情。甚至,现在的他连自己对秦思俊的感情都在怀疑,仅仅是我王妃的一句,你也不爱他……难道自己对秦思俊只是一直的迷恋……
一旁的帝都老臣看着甫天轩失神的样子,小心的提醒道:“王,你没事吧?您对老臣刚才提出的意见主张怎么样?”
甫天轩这才醒悟过来说:“我,我刚才没听清,你在讲一遍。”
“那老臣就在讲一遍。”那位老臣恭敬的说,“这次未央公子很有可能逃回了天朝,而且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且不说他有没有逃回天朝,在天朝还没有表态的时候,我们可以下战帖。现在正是我们攻打天朝的好借口。”这位老臣从上一任王就主张攻打天朝,属于朝中的主战派。
“可是。”甫天轩顾虑的说:“天朝的疆域很大,而且人力充足,若我们贸然进攻可能会对我们造成不利的条件。况且我就为了一个男舞姬而挑起战乱,可难平天下悠悠众口。”
“王,我们为的不是那名男舞姬,而是天朝对我们态度,如果这次我们选择沉默,可能就会助长天朝一直被我们打压的气焰。”老臣说道,“况且甫王爷不是说现在天朝军备很差吗?若我们现在联合我们已经签定盟约的盟友,一起进攻天朝,最后胜利的定是我们。”
甫天轩沉默了一会,说实话他也是主战的,所以他这几年大力发展自己的国家,又将自己的弟弟派去做卧底,在各处大力打压天朝,到处与其他小国结盟,就是为了有一天到来的大战。现在既然借口有了,时机也比较成熟,难道自己还要放弃吗?
“好,我们打!”
这段对话后来由一名甫天轩身边的奴仆口述,写进了五十后的一部野史中,就出现一个舞姬改变天下命运,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天朝。
当陆寒风尘仆仆的赶了多天的路回到皇城的陆府,下人却说没有见到秦思俊。他第一反映就是……秦思俊又被天朝的人抓起来了……于是他马上派了一个人去天牢打探消息,却说没有这个人……
“陆爷,怎么办?”那位手下问道。
“等。”陆寒的脸色突然沉静了下来,道,“秦思俊现在肯定被关在大内密牢里。即使现在去去见皇上,他也未必肯见我,而且这几天都没有天朝要将秦思俊送回的消息。想必那皇上也在等。”
“等什么?”那位手下不解的问到。
“等帝都的态度,大战可能马上就要开始了。”陆寒凝望着远方……依照现在的形式,皇上还不会对秦思俊怎么样,如果思俊死了,战争可能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帝都很有可能以这个为借口发动战争,而自己只要等到战帖来到那一刻……
思俊,撑着,等我……

一触即发

夜晚。
安安郡主坐在篝火旁,咬着又冷又硬的干粮,忍了多天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她站起来气冲冲的将干粮扔进火堆里说:“什么陆大老板,根本就不拿我这个郡主当回事,回去我一定要让皇上狠狠收拾他,竟敢扔下我一个人先跑掉!”一旁的婢女赶紧递上水囊,生怕郡主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多时的曹或突然开口说:“郡主,恕我说一句实话,也许您不爱听。请郡主一要再缠着陆爷了,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他这么久没有拒绝你,就是因为皇帝的原因,他不想与皇帝太敌对,否则,他早就拒绝你了。”
“什么!”安安的声音立刻高了许多,她冲着曹或吼道,“那陆寒是不是喜欢其他的女人才不喜欢我的!你快些说出来,本郡主倒要看看我如何比不上她!”
“这不是比得上比不上的问题,郡主也许你样样都比他好,但是陆爷就是爱他。”曹或看着安安坚定的说。
“我不信!”安安指着曹或说道:“那快些把那人的名字抱上来。”
“我本不想说出他的……”曹或叹了口气,说道,“以前他的名字是秦未央,现在他的名字是秦思俊……”
这句话如一个青天霹雳打在安安的头顶,她一时间傻愣在那里,许久才回过神来,突然笑道:“不可能的,秦护卫他是男人呀……”突然,那天在房间里的那一幕闪现在她眼前,秦思俊的尴尬还有陆寒望向他别样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从未给过自己。她后退了一步,撞落了婢女手中的水囊,水流到沙子里去,很快就不见了,原来沙子永远都不能承受水的重量,就像自己对陆寒付出的感情一样。但是自己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说:“我,不相信,两个男子,这,这太……这是违背天理的!”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的。”曹或的目光在火焰的映衬下有些朦胧,他说:“但是,陆爷说,秦思俊是他一眼就看上的人,而且他数次来帝都就是为了秦公子……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安安的眼神慢慢落寞了下去,她颓然的坐在一旁,那日,她见皇上在花园里为陆寒的事伤神,于是她自告奋勇的要接近陆寒,让他爱上自己。一开始他以为陆寒和其他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一样,但是当她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这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她喜欢他,她想得到他。但是……安安突然掩面哭泣了起来,说:“你骗我……骗我,我怎么会输给一个男子……一个男子。”
“郡主,当你听了他们的故事就会明白了。这不是你的错。”
昏暗的宫廷密牢中,那名面色苍白的男子被绑杂刑具上,带着倒刺的鞭痕落满全身,但是,这个男子竟然咬紧牙关,连一声求饶都没说。坐在一旁喝茶看好戏的宦官挥挥手,让行刑的人退下,然后走上前,看了看那人被鲜血染红的里衣,笑了笑说:“真不愧是以前当过御前护卫的人,折磨了你这么多天竟然都没求饶,真叫人刮目相看呐,秦未央。”
“皇上还没下令,你就动用私刑,也真让秦某人刮目相看!”秦思俊稳了稳气息,回击道。
“皇上那里我自然有套说辞,不过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秦未央……”那名宦官拉高秦思俊的头,“我现在的一切,都该说是拜你所赐。”
秦思俊看着眼前这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终于从记忆中搜索到那张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脸,因为他,自己才能和陆寒如此快的相识。
宦官看了看秦思俊有些诧异的脸,冷笑着说道:“陆寒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陷害了我们,害我们全家发配边疆,过着人间地狱的苦日子……最后在我父亲亲信的帮助下,我才逃了出来。然后我改名为周乌进宫,当了一名宦官,终于在努力下到了高位,就是为了有天能报复你们!”
秦思俊冷哼一声说道:“如果真的没做过,就没有证据,你不要再找借口了!”
只听“啪”的一声,周无非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到秦思俊的左脸,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如若不是我到了这样的高位,我还想不到你以前竟然是御前护卫,一个堂堂护卫去当舞姬,很屈辱吧!放心,我以后会让你更屈辱的!”
“卑鄙小人!”秦思俊咬着牙说,“像你这种人只会祸害天朝。”
“祸害天朝,哼……”周无非看着他笑着说,“像陆寒那样的人才会祸害天朝,商人自古皆下品……放心,我不会在实施我的计划前让陆寒得到你的一点消息的,因为,现在,密牢里全都是我的人……”
周无非的话刚说完,就听一名侍卫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侍卫说完,周无非就满意的笑了,然后对秦思俊说:“大战,开始了……”
瞬间,秦思俊的脸变得更加苍白……
皇上拿着那封帝都使者送来的战贴发愣,战贴的内容就是天朝扣留未央公子的恶意挑衅行为引起了帝都的不满,故战之,一封战贴,就将责任全部推到天朝这边。
轻轻敲门声拉回了皇上的思绪,外面略刺耳的声音穿来:“皇上,周乌求见。”
“进来吧……”皇上的声音有些疲惫,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了。他看见自己最信任的宦官周乌后,将战帖丢到他手中说:“周乌,你说这一战朕能打赢吗?”
周乌看了看战帖,然后恭敬的将他放回皇帝的手中说:“既然皇上决定了不放秦思俊回帝都,等待帝都的态度,现在帝都要战,我们就应该也战,否则以后这天朝大国的地位就不保了,会将天朝的颜面扫地的。”
“那要如何战?现在朕连军饷都供不上,该如何?”皇上有些担心的说,“他们都说荒漠帝都人强马壮,国力日渐强盛,非天朝可以抵挡。”在战贴来的时候,就有几位老臣上谏主和,这让皇帝的信心有些动摇。
“我们可以增加赋税,迅速行征兵令,扩充军力。”周乌说,“现在是帝都远征来攻打我们,地利我们当然是占了。若今日不战,待帝都再壮大下去,天朝可能就真的没有反击之力了。”
“那如果引起百姓的反对呢?”皇上问道。
“那就先得挑起百姓的战争意识。”周乌狡猾的笑了笑说:“我倒有一计策可行,只要皇上舍得秦护卫。”
这场战争,最后的胜者,究竟是谁?水火中的百姓,将会任何抉择?

阴谋诡计

因为战事到来的消息散播开而冷清下来的繁华街道,因为一辆囚车的到来而又恢复了些许热闹。人群渐渐围了上来,好奇的看着囚车里面身受重刑的男子。这辆囚车已经在这里停了许久了。
压着囚车的官兵将囚车看了看拥挤的人群,终于一人出来开口,指着囚车上蜷缩着的满身血污的年轻男子,轻蔑的说:“这人就是祸害了我们天朝的秦未央,当初,皇上为了天朝与帝都的和平,将他送入帝都。却不想,这个人日夜迷惑帝都王,然后又在帝都王的密策下逃回天朝,就是想给天朝与帝都发兵的借口。你们看,这个就是证据!”说话的官兵高高举起手中从秦思俊手中搜的金牌,“这就是他藏起来的,帝都甫王爷给他的信物。现在皇上下令,把此人交给天朝百姓处决,你们说,这样人,该不该杀?这样的帝都,我们该不该打!”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群众都激愤起来,将手中的东西砸向秦思俊,突然几块较大的石块击中了秦思俊的额角,血顺着他的脸庞流了下来,扔石头的是几个小孩,他们还不解气,指着秦思俊骂道:“叛国奴,叛国奴……”
听了他们的话,秦思俊的身体颤了颤,想捂住伤口的手最终垂了下来。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哭泣,他甚至感觉不到屈辱。原来,被自己的国家背叛是这样的感觉,只是,难道我真的是挑起战事的祸端吗……好累,好累,上天,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
突然,一个大汉拿着把杀猪刀冲了上来,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但是,他很快被在一旁的官兵拦了下来……
躲在阴暗处的周无非看到这一切冷笑道:“屈辱吧,秦未央,我要你继续屈辱下去,可不能这么就让你死了,我的目的是引出陆寒,因为……”因为他已经发布了一个命令,当陆寒出现的时候,就以劫囚罪杀了他……虽然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皇上仿佛也很想除掉他!
自己这次主战……他想起不久前那一个帝都使者送上的大箱大箱的宝石,还有许诺天朝败了就给他千亩良田的要求……我王将要向皇上下战帖。请周公公一定要让皇帝参战,我们王知道天朝绝对不会投降的,那只要参战,这次战争的罪责就可大部分推给天朝。周公公应该分得清现在的局势了吧,即使天朝不回复,帝都一样能攻破天朝……
这样也好,自己还能找到好的理由整死那两个人。
可是,周无非错了,先来到这里的并不是陆寒,而是安安郡主。
那辆华丽的马车停下后,她就在婢女的帮助下走了下来。今天的安安郡主与以往的不同,她的没有表现的向以往那样泼辣,而是有了一种成熟与平静。那一夜,那段分分离离的故事,已经让她改变了很多。而今天她刚与曹或到皇城,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而曹或则马上赶回了陆府。
风餐露宿与多夜未眠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她仍旧摆出强硬的态度,指着囚牢里的秦思俊说:“本郡主命令你们,快把他放了,你们说的那一切都是在歪曲事实。”
一开始说话的那位领头侍卫看见郡主,立刻恭敬起来,但是态度依旧强硬,像是被某人指使过的说:“郡主,此人是皇上批下的重犯,证据在此,您还是听属下把事情的原委讲出来吧……”
“你不必说。”郡主就算那晚没听曹或所言,她也见过秦思俊几次,那人温润而雅,定不是那种小人,况且那天晚上她听曹或的话,当曹或说到皇帝然后卑鄙的时候她曾多次想要反驳,但故事的发展都无懈可击。最后一次,曹或说,不信,你就回去看看吧,这次回天朝,若皇帝抓了秦思俊,定不会善待他,而你,也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果然……但是安安就是安安,绝对不做任何人的棋子……“我想你区区一个士兵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你叫你后面的出来……”
那名领头一愣,果然不知怎么回答。却见那周无非从后面走出来,立刻躬身让开。那周无非看了看郡主,想他和陆寒呆了这么多天定知道了什么,于是说:“郡主你平日深受皇帝宠爱,若有什么事,可以与皇上亲自说……这大街上多不好看。”
郡主低头苦笑了起来,她最敬爱的皇上,利用她的皇上,耍弄秦思俊与陆寒的皇上……终究……皇上平日对他的万般好略到心头,她不由的退了一补,眼神茫然失措……
却说那曹或赶回了陆府,正看见陆寒面色苍白的带着人向外赶。陆寒一看见他,立刻说:“曹或你回来得真及时。快,我们走。”
“陆爷,是要去救秦公子吗?”曹或看了看陆寒紧急的样子,想必是他知道了秦公子游街示众的消息,立刻问道。
“不,进宫面圣。”陆寒一跃上马。
“怎么,不去救秦公子吗?”曹或心想陆寒怎么在这个时候选择面圣。
“这正是要去救他。”
陆寒的鞭子落下又扬起,心中狠狠的疼,其实自己早就派人在宫门前守侯了,所以他们一出宫门自己就知道。但是当自己听到秦思俊身上的伤时心还是紧了一下,他以为皇上不会这样对秦思俊的,可是……
但是,陆寒也知道这定是一个陷阱,自己不能踏进去,所以他只能忍住,忍住……
思俊,你的疼,定不会太久的……

付出代价

微暗的书房里,皇上转过身看着那人不带感情的脸,突然感到很疲惫,他缓缓的坐在龙椅上,说:“你要朕放了秦思俊,在朕做出决定之前,你先告诉朕,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与朕说的,一个商人,还是朕的兄弟……”
“只是一个身满铜臭味的商人而已。”陆寒回答道,“你抓了秦思俊的一半目的不就是为了算计我吗,我知道你现在急需军饷,只要你放了秦思俊,我就愿意担负一百万两军饷。”
“就这样一个区区的秦思俊,就值一百万两!”皇上突然发怒了起来说,“以前让你助我天朝你都无动于衷,而现在你竟肯为了一个秦思俊拿出一百万两。”
陆寒冷冷的看着他开口道:“若这次你没有抓了秦思俊,我可能连一两都不会出……”
“什么!”皇上突然从龙椅上站起来,指着他说,“难道你不是天朝人,虽然当初是朕负了你,但是这天朝的百姓却没有负你,你当真那么狠心!”
“我将炽改为寒不就是狠心的象征。”陆寒看了看他说道,“况且这次挑起这次战争的并不是我,这次天朝战败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只要我的秦思俊而已。”
“你以为天朝真的会战败。”皇上冷“哼”一声道,“现在天朝与帝都实力相当,正是决一胜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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