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他睡醒不足二十分锺之後深色的檀木门被人打开,男人穿著家居的休闲服背光著倚在门口,依凡懒懒的瞟了他一眼维持著原来的姿势,男人快步的走上前来,看他没多大的反应於是蹲下身子,脸上笑得恍若偷到鸡的狐狸,“醒了?”
依凡没理他,任著那虚伪的男人径自演温情剧,看你能自导自演到几时,也许这些个先给鞭子後给糖果的把戏骗得了纯情小女生,但并不包括在社会打滚了多年的自己。戚贤季冷冷看著眼前爱理不理他的人,不领情是吗,若不是看在他发烧时温顺服软的份上自己怎会拉下脸来讨好人,不过就算你对我而言特别了些可也不要太侍宠而娇了呀依凡!反正已经过了三天,身子应该养得七七八八了吧,既然你不当一回事我又何必再推却迁就?!
伸出一只手板正依凡的下巴,眼睛色色的瞥著那人的男性部位,戚贤季笑得好不得意,“初次见面时忘了送你礼物,这是补送的,我可是等了好久才将它送出去啊,看来还真是合适呢!”依凡瞪著下巴上强硬的手,看到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相同的戒指,心里著实咯!了一下,再看男人好不色情暗示性十足的戏笑,一口热气顿时上涌。只见他脸色红润双眼冒火,怒气显然已为挑起。如果可以我才不想要呢,谁喜欢身上带个别人的标记,戚贤季你真是欺人太甚了!就算是猎物也有选择逃跑和反击的权利,何况连最厉害的猎手也有失手的时候,你确定自己能一直赢?抿紧了唇,尝著那带著些微苦涩药味的味道,依凡迅速在心底结下一道名为仇恨的墙,没有人能一直随心所欲,不管你背後究竟有多大的势力,我林依凡都不会畏惧的!连最卑微的小人物都有他自己的一套做法,更何况我也并非什麽纯良之辈,你有一百种折磨我的方法,我当然有一千种回报回去!
“就是这种眼神,我好喜欢,依凡,知道吗,你的眼神足以让所有的男人疯狂,就不知道它疯狂时是什麽样的色彩!”戚贤季抚著依凡低湿的黑发,陶醉似的喃喃低语,眼神倏地变得好不温柔,不知情的人还道是情人间的温柔对视,可下一刻他却粗暴的纠起男人的头颅将他生生拉起,“你是我的,林依凡,是我的!我想你好久了,这幅身体可让我足足等了两个月,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只要是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你竟然让我等了这麽久?!”混乱的言语让依凡越发憎恶,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想承认自己的过失与错误,当然就只能从别人身上吹毛求疵,他别过脸,不想再看到任何丑陋的疯狂凶恶的面孔,连带的不断冷却内心的怒火,却被男人一个耳光扇正,抬眼对上的是对方咬牙切齿的狰狞和不客气的冷嘲热讽,“不想看是吗?果然懦弱的人除了逃避之外什麽也做不了,依凡你可真让我失望啊,本来还以为你会有更好的表现呢?”
下颚被掰得生疼。依凡咽下涌到喉头的甜腥,目光如炬,神情却极淡漠。表现?什麽表现?你还指望著我有什麽表现?像动物园的猴子一样被你耍?就算知道顺从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可如果真的顺了对方的意自己就不叫林依凡了。林依凡生就这麽一幅不知好歹的德行,屈服从来就不是他的本性,过刚则易折,就算如此也不能损了他的傲气,而且服从还不一定能让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满意,从而使他逃过眼前的责难,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让人看了笑话去。转而又不禁细想,这样理智全无的戚贤季还真是少见,明明占了主控权却反而像落於下风,这是不是可以将之归为自个儿的影响力?不管对方是出於何种心里,这点倒是可以利用的。思及此他更是面无表情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去应对那个男人,如果对方真的有一点点在乎自己,那麽脱困是迟早的了,至少他已无生命之忧。
“好,很好,”看到依凡那幅随你处置的死人样戚贤季更是怒火中烧,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来今天这坏人我还真当定了!反正也是迟早的事,虽然现在的氛围大大打了折扣。”
话毕不容依凡多想强劲的双手穿入他的胯下,蛮力一掰,他心下一惊似乎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结下来的举动於是开始奋力抵抗,可想而知虚弱的身体不是对方的对手,很快他便被压在男人身下,对方还一鼓作气的趁势将强健的腿挤进他被强制打开的双腿中,“你,放开我!”咬了咬牙,情势极为不利下依凡不免有些慌张,成年後十年来一直都是被人仰望的强者,从来没想过还会有受制於人被人肆意凌辱的一天,而且毫无反击的能力,“秋後算账”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自我安慰在贞操面临严重威胁时相信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说他目光短浅也好悲观也罢,现实,一直以来,他能够直面的只有现实。
不让自己存在过多的幻想,因为奢望和妄想会让人失去准确的判断力,而他,从来都没有第二次决断的机会,他输不起。
从来都输不起。
“干什麽,都这样了还能干什麽?干你!”侧著身子压住依凡乱动的下半身,一边忙著扯自己的衣物,动作堪称迅速粗鲁。依凡扯著手上的皮软套反射性的挺起身子,却被粗暴的一把推倒在床上,男人火热的身子随即覆上他赤裸的身,手压著手脚抵著脚额碰著额,依凡从没想此刻般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忽然一股热气喷在脸上,他微抬头却对上男人正经的眼,里面有太多欲望与说不出的情感。见鬼,我怎麽会想到情感这个词,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还真是糟蹋了呢,真是可笑!果然再看时对方眼中仅剩下了浓浓的欲望。别问他为什麽会知道那是欲望,毕竟抵在他大腿内侧的东西实在是太明显。依凡不明白男人怎麽会对同性产生欲望,比起酥香的女人硬邦邦的身体并不好抱。但此刻似乎并不适宜讨论这个问题,因为男人已经枕了他的肩膀若有似无的浅吻著他的肩窝和锁骨。
脸轰的一声热辣无比,脑中也炸开了锅顷刻间火花四溅。暗暗较著劲,虽知这样无济於事但若不做点什麽他会误认为自己已经服软就范。戚贤季你好样的,竟然想到这种法子来污辱人,你以为发生关系了就能如何,真以为他是那些个情窦初开的傻女人,还是以为身子被侵犯了意识或是精神也会跟著被侵犯?湿热的舌不厌其烦的徘徊在锁骨上,带著不容忽视的意味,依凡别过头,任著男人蛇吻而下,先是脖颈、胸膛、小腹最後落到他敏感的大腿内侧。一路下来男人都是浅尝辄止,轻柔却又不让人满足的力道让他有些难耐的扬起头,身子自发性的摩擦著床单以求进一步的刺激。男人见状似乎笑了笑,手径自加快了抚摸的速率,只是仍然刻意避开他敏感的地方。依凡心下虽觉尴尬和不妥,但欲望触身相信很少男人会去拒绝,更何况他禁欲良久,现下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怎麽胡闹性质也是双方的,谁也吃不了亏。思绪暂转,男人的技术还真不是盖的,如果不要总这麽撩拨人,他到极乐意什麽也不干光躺著享受。人与人之间本就有著无限的可能,拒绝未知的尝试虽保得平安无事,倒也无形中失去了很多乐趣。该死的该死的,就算这麽催眠著还是觉得恶心!身体享乐是一回事,精神享乐又是一回事,意识拼命教唆著挣脱肉体却一味的沈沦,还真是史上最恶毒的考验!好吧,你尽可以霸占这具肉体尽可以尽情的蹂躏破坏,尽可以冷笑著打碎一个男人的尊严尽可以行那些个变态的兽欲,可是戚贤季,一切都是暂时的,暂时的!一切也都只是表象!
宽大的手掌附上他的腹部,薄茧带著微微的粗糙感暧昧的在小麦色的腹部来回抚摸著,结识温热的触感让人心驰荡漾,男人锁定他的脸,范红的俊脸春色无边,已然是动了情。就算是不愿意又怎样,只要有习惯那种东西存在便没有什麽不可打动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再无情的人也会念著旧情,何况此刻依凡并未拒绝他给予的情欲,这便是最好的开端。可是这样是不够的依凡,若连你的男人都记不住,又怎麽会有以後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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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真枪实弹……`
幻蝶(第六章) 华丽丽的三千H~~~~
趁著依凡深处情欲漩涡时戚贤季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炙热的手掌一遍遍的抚上那具迷人的身体,从最初的温柔到现在的粗暴,一遍遍的在腹部与後背流连忘返,唇也游移到了男人的胸口。低头含住那粉色的蓓蕊,舔、挑、衔、吸、旋转、肯、吮、咬,或轻或重的给与身下人最直接的刺激。男人身子随著他的挑逗而不住的轻颤,身为男性戚贤季当然知道男人都受不了温柔的抚触,而适当的粗暴则更令人有灭顶般的快感。待到红樱傲然挺立於他眼前时他只是笑笑,没有以同样的伎俩照顾另一边,而是顺势下滑蜻蜓点水般的划过那些带伤的肌肤。男人因他的敷衍有些欲求不满,暗暗使了些劲,不过这点力道在戚贤季眼中就跟猫爪瘙痒无二,而且还带了股浓重的撒娇意味,当然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依凡可谓深处水深火热,一方面要压住身体本能的反应一方面要强忍著那恶心恶劣的碰触,一面要表现得不愿一面又要装得无可抑制的动情投入,真真是对他皮面功夫的最大考验。而且人的本能实在是可怕,看著渐不受控的身子依凡头一次担心自己定力不足,特别是那湿热的舌浅尝辄止的划过受伤的皮肤时,又湿又痒,带著伤後的顿痛,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刺激香豔。同为男人他当然知道男人想要些什麽,对方一定也深知自己所需所以才会下足了功夫拖他下水,但这伪装的温柔又能持续多久?见识了他的粗暴他的凶狠他的暴躁,你能指望一头饿虎醒时不沾荤吗?
但看著那调情的动作,不论是出於角色饰演的新鲜还是真对他有所保留,依凡算是看明白一点了,那便是眼前的男人伪装功夫实在是一流,他可以自导自演也可以全当主导的蒙昧世人,那可是一条带著剧毒的变色龙,一个不小心落入他手中就会万劫不复,至少自己身有体会,但落入他手中自己仍存活至今还真称得上奇迹!最大的折磨都挺过了,没理由栽倒在今天的床上。抱著这样的心态他绷了绷皮,套句古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身上的舔噬渐渐加重,依凡的呼吸也渐渐的加深,不得不说男人的床技很棒,今天若是换了女人估计早浪叫得整幢楼都听见了。话说回来,他的动作如此娴熟自然,就算床伴是同性也依旧不假辞色,看来应该常做这档子破事。堂堂寻引的老大竟然喜欢玩男人,还真是世纪末最冷的笑话!
脑里思绪乱七八糟飞逝而过,肉体却自发的享受此刻的愉悦,不自觉地跟随著男人的节奏,手每抚到一处那里都似被火灼烧过一般,贪恋著短暂的温热停留,越发的燥热难耐,想要更深更强烈的碰触,想要更刺激更愉悦的感官享乐,渴求著比自己更强大更安全的怀抱,奢望著有人能与自己比肩同行……依凡实在不想承认那个懦弱的人是自己,但懦弱又是如此真实的存在著,挥之不去,连自欺欺人都成为一种奢侈。
不知过了多久,以为会这样静静的纯粹享受,但显然他的不专心彻底激怒了男人,没有人会希翼自己的床伴在床上时想些不相干的事情,这是对他们能力与魅力的质疑与侮辱。依凡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男人,原打算相应不理随他去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上好了就忘痛的,却偏偏最後选择了无视。许是男人天性中的高傲,也或者是与强者对峙时自发的比较与抗拒,同性间的互斥,说不清。
果然男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依凡知道自己这种无谋的挑衅虽愚蠢但显然很奏效,只是意料中的惩处并没有到来。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复又覆上他的分身熟练的挑动著,很快分身便在熟捻的挑逗中站了起来。男人见状更是卖力的抚弄,比上一次更有耐性也更迫切。依凡不知道男人这麽做的目的,换作是他他死也不会为同性这般周到的服务,他也没空再去考虑其他,阵阵电流刷过全身,自阳物处上扬的热力轰得他全身酥软,脑子发热、意识模糊。预期中的甜美颤栗逐渐堆积在胸口,撩拨著他脆弱的神经,他呻吟了一声,身子自发的上下滑动配合著男人的摩擦,自己也努力找寻著最後的放纵突破。
只差那麽一点,只差那麽一点了……依凡难耐的咽了口口水,心里拼命催促著男人快一些再快一些。漫天的快感及想解脱的迫切逼得他头脑发涨。一阵阵的战栗自上而下的扫过他的脊背,瘙痒难耐,胸口闷得让人发疯。私处的厮摩越发的激厉,依凡意识不清的哼哈著,眼中闪过道道绚烂的白光,高潮已是来临。
释放的快意让人有片刻的恍惚。依凡觉得这一次的高潮比以往无数次的经验都要来的深刻刺激。比起平时他激射的时间延长了许多,可能是铃口被东西堵住的缘故。那种想极力突破堤口禁制却又被强制限流的难耐虽令人倍感难受但相应的宣泄时快感可谓有增无减。他呻吟了声,瘫倒在床上,手脚虚软,动也不想动。
男人看著他高潮,俊美的脸游移於情欲边缘时说不出的性感魅惑,释放後那慵懒放松的神态更是诱人犯罪的极品。下身早在抚上依凡欲望时便激动不已,若不是他强力按耐住只怕依凡早见了血。不是不想对他温柔,毕竟依凡没有後面的经验,而完美的初次性体验又会让人铭记於心、食吮知味,但依凡那不视不理恍惚出神的傲色实在将他激得不轻。他生性傲慢惯了,没迁就过谁,独裁的血性让他不容许他人的忽视,更何况还是在床上。看到依凡此刻无防备的神情,他冷笑了声,舒服完了?也该轮到我舒服舒服了吧!
依凡虽放松了四肢但警惕的意识并没有松懈。他看到男人嘲讽的冷笑及残酷的眼眸,心里明了真正的折磨来了……
没来得及武装自己下身便传来一阵顶撞。男人将硬挺的欲望抵在他未经男事的穴口,冒冒失失的便想顶进来,巨大的龟头堵在紧涩的入口不得其门。依凡身子一僵,再也摆不出无动於衷的神色开始奋力反抗,他强撑起还未复原的身子,脸色苍白神情狠厉,被侵犯的感知让他气得唇直发抖,“你,你干什麽?放开我!”男人又是一手蛮力将他抵押在床上,左手下探微抬起他的下身并向两边扩拉著他的胯部,然後摩擦了片刻後又是一阵强力的顶撞,“做什麽,还能做什麽?都这样了还能做什麽!你几时变得那麽蠢,还是……他妈的不愿接受现实?是,我就是要上你,就是要干你,我要让你知道自己在我身下是多麽的可怜无助!”
早明了他意图的依凡作著垂死抵抗,听到男人的话後更是挣扎得厉害,但这种挣扎不仅没奏效还彻底的挑起了对方的血性和支配欲。依凡越是反抗男人打压得也越严重。这一次他成功了……撕裂的痛楚自下传来,穴口被蛮力撑开,一股子的血味弥散在四周,依凡只来得及惊叫一声,男人迅速收回右手改为两手掰开他的双腿,粗暴的便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不服气是吗?但又能如何?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凭什麽和我谈条件?!不要?不要也得要!”
身子被硬生生剖成两半,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依凡痉挛著身体眼角有些模糊,但男人那冰冷中夹杂著强烈欲望的视线他仍感受得一清二楚。脊背一片冷汗,被报复了……方才的无视没被原谅,而是推後了报复的时机……
之前有多快乐现在便有多痛苦!!
男人冷漠的看著身下人翻滚折腾,苍白的神色及专注的凶狠瞪视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嘴里骂著粗俗强硬的话,动作也仍旧粗暴,依凡炙热的内部及血的腥味叫人直想放纵疯狂。他更用力的将依凡压入床中,快速的在紧热的身体内进出,占有的强势及爽到极致的享受让他心情愉悦,连男人的闷哼都成了催促他快些的催化剂。他等得太久了,耐性早已消磨得七七八八,若是换作别人早就尸骨无存了哪还能让他屈尊服侍著率先达到高潮?
更凶猛的占有身下那具美丽的身体,最初的卡滞在血的润滑及这些天道具的调教下越发的顺畅,男人低吼了一声,夙愿以偿,情绪真真正正的失控。
快感一波波上涌,极致的痛快让人直想更快更深更狠。肉体的碰撞擦出无数的烈焰,连空气都被蒸腾得闷热无比。依凡使尽全力推拒身上的男人不料却让两人贴和得更紧,男人在他的抗拒後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全身无力,强忍著不断上涌的呕意强忍著後庭被撕裂的痛楚,强忍著男人进出身体的异样强忍著飘散在空气中的淫荡味道,依凡身子忽冷忽热,心沈谷底,意识却仍无比清晰。他原以为报复仅是野兽般的占有,却不料真正的痛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