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伪娘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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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你好美啊!年年……”完全被童年的表现摄服,上丞低下头隔著衬衫轻轻咬扯住乳首,放开後又用舌尖在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衬衫下的红褐点周围打起圈圈。往返伺候著两颗乳首,双手已经剥掉了彼此的裤子,两柱灼热袒露相对,上丞把它们抓在一起细细地磨擦。这一刻,不愔情事的童年再次难已自抑地送上双唇。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啧啧声、粗喘声与细碎的呻吟声和轻微的磨擦声纠缠在了一起,春光无限。
不多时,细碎的呻吟声渐快渐亮,最後在暧昧甜实的一声“啊”中结束,童年面色潮红,单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著。二十年来第一次尝试到如此欢愉的快感,已经有所招架不住。上丞没有释放,只下身越发的肿痛不堪,急切地翻过童年发软的身体,一手在床头柜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情动难耐,欲念蠢蠢,上丞来不及再考虑其他,就著童年的体液开始插入。
“嗯……嗯……不……不要……痛……嗯呜……痛……”童年还沉浸在方才的愉悦中,孰料身下就马上传来一阵肿胀感,隐隐的痛意也渐渐清醒。
“乖,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好了,乖……”童年的不合作外加又是处子,把上丞也搅和得难受。
性器得不到纾解,主人不愿意自己动手,放著大好的欲解物件不用,一时又吃不到。情急之下,上丞开始动手拍打童年的双臀,“乖,放松,放松……让我进去,进去了就好了……会很舒服哦……年年……年年要乖,乖……”
“爸爸……”如呓语般断断续续说著,童年渐渐平静下来,双眼迷离地看著上丞。
无意中兴许又勾起童年幼时的记忆了,尽管明白情况有所变质,上丞却已是停不下来,正好趁著童年出奇安静时一插到底。整个过程中,除了童年闷哼了一声,一切都显得异常顺利。
被紧窒滚烫的内壁包裹著,上丞的欲火更为高涨,一边卑鄙地轻呼童年的小名,一手抚摸著童年汗湿潮红的脸颊,一边开始慢慢地抽动,抽动……
秋意浓醇,雨成片,叶飘零,有昼如夜,暗孕一个黑甜的白日梦。梦长如蚕丝倾吐,延续向前,爬入深秋的夜。

童年 第二十一章

深秋,稻田里不见了金黄的长穗摇头晃脑,空旷无边。傍晚时分,田埂上田地里总零散著挎个小竹篮拾拾捡捡的小孩童。
秋末时,稻田里会搭起戏台,一个主台,附近还会有两三个小戏台,专门给木偶戏准备的。
童年总觉得秋天是一年里最快乐的季节,尽管体质偏寒,在这种时候里总免不了生些小病,但仍然对它有种说不出的眷意。不仅因为每到这种时候可以捡些稻穗作为鸡鸭的口粮,同时还可以看戏,买些零嘴。
戏团每两年会在这里演出一次,一次就长达半个月,每晚七点钟准时开演,比赶庙会还热闹。
那段日子,童爸爸每天六点不到就挑上一担子的吃食到离戏台最近的地方铺展开,地瓜干、酸梅、瓜子,水果糖……七七八八地占了两个大簸箕,童年就抱著小板凳紧紧跟著爸爸。早早去占摊位的人并不止童爸爸一个。
九岁那年,童年盼了两年的日子终於到了。离戏剧开锣还有大半天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东西。最後在童年的死缠烂打里,童爸爸变成了第一个到戏点里占位置的人。
不远处的半山腰上有座寺院,每到七点就准时敲晚钟。童年小时候一度怕过这样的钟声,在他听来,它们凄静得象恶兆。後来爸爸告诉他,家乡里有个传说,每到晚间七点时鬼怪会成群结队地重返人间作恶,这钟声就是用来吓退它们的。至此,童年开始不怕它,甚至有点喜欢。恶兆在一句话里就翻转成福音,童贞果然纯真。
如往昔,钟声准点响起,童年聚精会神地盯著主台上。随即一声锣响,之後就从旁的幕布里走出个披麻带孝的素颜女旦,面色哀伤,纤手绞帕,嘴里吟唱:
花罹难 彼岸 彼岸 黄泉断 相顾盼 泪凌乱
情分半 离散 离散 两段 再相顾晚 人已换 千数算 容颜换 故难堪
篱风软 谁还 合欢 痴难管 与魂伴……
凄凄艾艾的昆腔吟唱,如泣如诉,摄人心魄。
童年听不懂意思,却也觉得心智皆一片清明,尽管带了些许痛楚。倾听间,不知谁倒了过来,童年被绊得一个踉跄後就坐地上了。
“啊!!”屁股才接触到泥地,童年就尖叫起来,而後就是异常悲壮的哭声。
陶醉在戏声里的童爸爸回过神,起身抱起了童年。隔壁的摆摊大爷好心地打亮了手电筒,童爸爸这才看到童年方才坐下的地方居然埋著半截木桩,立马被吓出一身冷汗,忙扒下儿子的裤子。
检查过没事後,童爸爸如释重负,长吐口气後轻拍著儿子的屁股蛋,调笑道,“乖,乖,没事了……乖,年年乖啊……”
……
夜空漆黑如墨泼,雨水浸洗过後的大地也落得一身的湿黑。象狱界,冰冷无比,应允了老话,一场秋雨一场寒。
童年直愣愣地看著黑黢黢的天花板,凄寂的钟声犹响在耳。
不是梦,它比梦更清晰,女旦的一颦一笑生动无比,仿佛就在昨天。童年从空洞漆黑的上空看著旧日一幕幕走过,泪水慢慢决堤,滑过冰冷的面容。
枕边的人兴许累坏了,呼吸声异常粗重。童年头下枕著精瘦的手臂,腰间霸道地横著同样精瘦的手臂。
很温暖,真的很温暖,虽然结合的那一刻里充满痛意。做爱的场景在童年的脑海里被剪成一段一段的,有些镜头粗糙模糊不堪,而有些却尤其清晰,比如在自己陷入梦乡之前,那个小心翼翼如获至宝的吻。
童年很清楚,从某种程度上说来,他们只能算和奸。很难听的字眼,却没有想像中那样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压力。童年甚至惊骇的发现,自己并不後悔那时的沦陷,相反的,其间的被需要感很深程度上地满足了空虚著的心灵。
只要你听话,我可以对你很好,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只要你听话,好不好?好不好?心里默念著这句话,童年全身泛起暖意,似乎连脸上蜿蜒爬下的泪水也单纯只为了感动。
童年侧过头,张著晶亮的黑瞳,轻声地说,“如果我听话,你真能一辈子对我好吗?不离开我,只对我好吗?能吗?”
回应著的只有依旧粗重的呼吸声,童年难过的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渗出盈满眼角,“簌簌”下滑,埋入黑发。
上丞是被童年滚烫的体温惊醒的,皮肤挨紧的根本就是一具人肉火炉。上丞一边大骂自己糊涂,一边挂了个电话让宇文诺过来帮忙,随後又手忙脚乱地给童年穿上衣服。
等到楼下响起喇叭声时,上丞就抱起人往楼下跑。
“开车!快点!”车门才关,上丞就心急如焚地说。
宇文诺没多问专心开起车,倒是副驾驶座上的明澈发了话,“大半夜的,到底谁撞车啊?急成这样。”
上丞没心思多理会,只问,“澈,跟你家医院打好招呼了吧?”
“嗯那!你还没告诉我怎麽回事呢?”明澈歪在座位上,懒懒地问。
“童年发高烧了。”上丞边说边给童年擦汗。
“……惨了,我搞错了!”明澈顿时睡意全无,拿起手机就喊,“错了错了,不是要手术……”
这回一住院就又耗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期间,童年都显得异常的合作,只除了肛检。上丞曾经还为此担心过,以为童年所表现出的种种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结果证明,上丞严重多虑,童年出院後日子照旧,保持著个人两分憨气三分怯懦五分倔强的特色。
明澈借院长儿子的有利身份假公济私,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童年的病历卡。正所谓眼见为实,尽管多少都能猜到童年已经被上丞吃干抹净了,但当看到肛检这一名目时,明澈依旧气得不轻,最後忿忿然地跑到国外散心,丢下大学最後一年的大半课程。
童年知道後,只觉得哭笑不得,多少揣测得出应该是大少爷的自尊心在作祟。本就彼此关系为零的,如今却做出一副被割至爱的反应,让童年觉得大题小作之馀,也再次领教了大少爷的“脆弱心理”。除此之外,童年也深深地感恩明澈的知窘而退,这对於自己而言可是最大的利处啊。
再说上丞,尝了次甜头後就开始时刻挂念了,有几次都看著刚淋浴後的童年发呆。那种野兽般热情偏执的眼神,三番两次把童年吓得落荒而逃。顾虑童年本身体质不是很好,外加才刚出院,上丞只好如饿狼般继续对著童年虎视眈眈,手脚规矩地跟小猫拉开距离。
童年不是迟钝的人,只是爱装糊涂。看著上丞难受,老实说来,他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越发体恤地配合起上丞。比如说,童年会在上丞还没回家之前就匆匆洗好澡,然後包得严实地在屋里晃来晃去,幸好天气也允许这样。
童年自以为这样大家都不尴尬了,孰知上丞可是连眼福都被删了大半。想他堂堂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将来也是个呼风唤雨的商业钜子,居然天天自给自足,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至此,上丞难免生了其他的想法,只是有人对此却仍是一无所知。直到季入秋末,一个看似无风无雨的暗夜来临。

童年 第二十二章

秋末,明朗的清晨,大道上落叶积满地,一片萧瑟。
童年换上了初冬时节的衣服,出门前又多塞了条围巾进旅行包里。
明天是大堂姐结婚的日子,前天晚上就跟上丞说过了,昨晚又强调了一次,应该没什麽好再说的了。想归这麽想,但一考虑到上丞最近又突然繁忙起来的生活,童年还是留了张便条压在杯蛋茶下。
前天早上,李叔送了封信过来。拆开信时,童年为实吃惊,居然是一直跟自家鲜少来往的大伯家里送出的请柬。倒是上丞说的是,毕竟是亲戚,这种无关痛痒的事自然好做,巩固下无关紧要的亲情,在外人看来却都是美好的。
大伯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大婶太精明了。童年时常会这麽想。
在爸爸还未出事之前,两家的关系虽算不得非常亲密,但也不象现在这样,淡薄得只剩那抹愈来愈淡的血脉关系。家里最困难的时候,大伯曾经偷偷来救济过几次,後来不知怎麽回事就被大婶知道了。他们家为这事弄得鸡飞狗跳,自己家却越发平静,只除了那些不时上门讨债的人。再之後,两家彻底不来往了,大伯家有大婶把著关,妈妈也深知其义,自然不再送上门去讨得一鼻子灰。
细细算来,这种形同虚设的亲情关系已经维持了近十年,连大伯全家搬迁到L市自己也是前天才知道的。这应该也是自己在收到请柬时会惊讶的原因之一吧。无论如何,这件事就几乎已经是形单影只的自己而言,都算不得坏事。
浑浑噩噩地想著过往的林林总总,童年进了火车站,上了火车站,最後抱著土气的旅行包沉沉睡去。
醒来时,暖暖的阳光正打在了脸上,童年一张眼就被眩得眼花。对座的女孩看著,忙放下窗帘。童年感激一笑,说,“没事的,照著还暖和。”
女孩笑著点点头,随後拉起了窗帘。
童年闭著眼睛,把脸贴近玻璃,又快睡著时,有人拍了拍自己。
仍是对座的女孩,她递了张纸过来:吃泡面吗?我喉咙刚动完手术,不能吃呢。
童年这才发现周遭已经有些人开始吃盒面了,估计快中午了吧。出门连手表都没有,更何况手机了,连时间都不知道。这一刻,童年有点後悔当初没接受上丞给的手机。
对座的女孩收回纸,又“刷刷”划了几笔递来:快十二点了。
童年忙道,“谢谢。”又补了句,“午饭我已经准备好了,谢谢。”从旅行包里掏出个简单的家用便当盒。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出远门自备便当?!女孩忍俊不禁,多看了童年几眼後,开始闭目养神。
童年其实挺想问问女孩要不要一起吃的,但是菜色不好不说,更重要的是,饭菜已经凉了,特别是饭还是昨晚的,估计硬了吧。这对於刚动过手术的喉咙来说,根本就是食之难咽。於是,童年在女孩闭上眼後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碍於没有时间工具,刚补了一觉的童年决定还是撑个把小时吧。八点十分的火车,五个小时的路程,就快到了。
不时眯上眼,观望著一路的风景,再把一些记忆过滤一遍,同时做些打算,时间就慢慢流逝了。
准点到站,童年帮忙对座的女孩把行李提出了火车站,见人上了车後才对著口袋里的路线图找公车站点。
路痴的作用再次产生了障碍,待童年进了高级住宅区时,天都已经麻黑了。
从这片住宅区的设施外观,童年多少能猜出大伯的家境。半是感叹地走著,童年来到了楼下,被保全拦住了去路。
一身制服,身材矮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先生,您找谁?”
“806……童浩方先生!”地址是上丞帮忙抄的,字字龙飞凤舞的,童年看名字就看了好一会儿。幸好是堂弟的名字,还算有印象。
男人的脸上忙赔起笑,说了句“稍等”就进了保全室,没多会儿,出来後乐呵呵地问,“您怎麽称呼?”
“……童年。”鲜少有人会对自己用敬语,童年有点不适。
男人笑赞,“好名字啊!”一边打开门。
童年呵呵笑著点点头,便进了大楼。
到了806,不等童年敲门,门就开了。
一个身高大约178公分,体形纤瘦的男孩站在门里,头发湿淋淋,腰间只挂了条浴巾,看样子是刚洗完澡。他俯视著童年,表情一滞後,立马又换上一张笑脸,“堂哥!”要扑上前时,又碍於身上滴著水。
童年怔了怔,惊喜地叫道,“浩方!你变得好多,又高又帅呢!”身高从来就是童年的致命伤,但凡看到身高稍微高点的人总会不自禁暗叹一声,更何况眼前的是自己的堂弟。
“那是!”童浩方得意一笑,一脸的孩子气。话後,把童年拉进了房间,“外面冷呢,快进屋。”
“嗯。”
东西大概地收拾完後,童年就去洗澡了,童浩方则打电话叫外卖。
要开饭时,童年不禁问道,“浩方,大伯大婶他们呢?”都快八点了,不会是还在布置嫁妆吧?
“我没跟他们一起住。”童浩方给童年盛了碗饭。
童年大叫,“什麽?!”没记错的话,堂弟今年才十七岁吧?大伯家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富馀这麽开明了?
童浩方面色一沉後,勉强笑道,“家里太吵,前两年就搬出来住了。呃,房子是我自己买的。”尤其强调了最後半句话。
童年再惊,对於大婶的那种脾气自己再说什麽也是毫无说服力的,反而显得惺惺作态。但小堂弟年纪轻轻居然就可以买下毫宅,这未免太……
“其实……哎呀,反正大家都知道了!”童浩方突然豁然地说,“其实我是爸爸的私生子啦!这个房子还有日常的零花钱啊什麽的都是我亲老妈给的。”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亲老妈嫁了个美国佬,钱多得跟大便……额,反正就很多啦!”之後就埋头吃饭。
这回童年是彻底呆掉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然後很郑重地说了一句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
童浩方“扑哧”一声,饭喷了一地,咳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笑道,“堂哥,你这样说话好奇怪!”
“……对不起,我……”
“没事啦,都几百年前的事了。谁还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乖乖吃饭吧!”童浩方这回倒真笑了。
“……嗯。”童年迟疑地提起了筷子。
之後,童浩方又说这次若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姐姐结婚,他坚决不回那个家。还说了一大堆,什麽这回会请童年来也是堂姐坚持的,住处安排看的就是大伯的意思了。简言之,尽管彼此已经有近十年没见过面,相处起来却异常自然,连童年都在惊叹这就是血缘的魔力。
是夜,童年辗转难眠,回想著童浩方的一言一行,突然就心酸得不得了。曾经那麽骄傲的心遭遇这种变故,现下看来似乎已经适应於其中了……那里究竟还有多少是真?未丰满的翅膀超重负荷,悲喜仅在一线之间。童年不禁害怕起来,记忆里小浩方的脸上总是被宠溺著的骄傲与明媚,眼前依旧阳光清爽的外表却越发叫人不安。
堂姐的婚礼很隆重,看得出来男方家很中意这个媳妇,家世定然也不错。童年看到了大伯大婶,他们都老了许多,特别是大伯。大婶敷衍地冲著童年笑著点点头後就去招呼客人了,倒是大伯过来聊了许多。过去,现下和将来,聊了太多太多,童年不得不承认大伯的心老得比他的样子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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