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伪娘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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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还没迈开,後襟就被揪住,人也跟著被拽了个一百八十度。
“上,上丞?!”一抬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丹凤眼,童年不禁开始惊疑上丞到底什麽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自己。
上丞不说话,只看著童年冷笑了一声,而後就跟拉拖把一样拽著童年上了车。
尽管已经见识过上丞种种的恶行恶语,但此刻,倒坐在後座里的童年还是忍不住害怕起来,“你要干什麽?”
上丞仍是不发一语,皱眉,双目眯紧望著前方,仿佛正在筹画怎麽样可以让接下来的节目表演得更为精彩。
深知再问也是徒劳,童年聪明地闭上了嘴,看著车子顺著车流进了宅门,紧接著逆群流而停在了一间车库里。
还在纳闷上丞到底想干吗的时候,童年又被一把拽下车,而後拖把剧再次上演。
对於上丞的举动实在摸不著头脑,而显得异常合作的童年一直到被扔上一张床後,危机感才再次腾跃起来。
上丞别手站在床边,嘲讽地看著紧紧缩进床角的童年,似笑非笑地说,“我都还来不及去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话後,一把抓过童年的衬衫领口,轻松接下他的反抗,把人拖来自己面前,眯起眼,阴沉沉地说,“我说过,不准骗我瞒我背叛我。”
“我没有,没有……”童年第一次感觉到,上丞的力量大得好象真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恐惧感油然而生,身体微弱地挣扎著。
丹凤眼越眯越紧,黑沉沉的,怒气深沉得跟蕴藏在无底洞里似的。上丞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那种照片……你还敢说没有??”扬手,“啪啪啪”,连甩了童年十几个耳光。
童年被打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有个空隙可以喘口气时,又被上丞推倒压在床上。
“你!!我,我……就算那样了,又跟你有什麽关系——”抵抗中,童年脱口而出。在说那句“就算那样了”了的时候,心里一阵抽痛。
上丞停下手上的动作,漂亮的丹凤眼骤然变得凶残,哼哼笑道,“好啊!童年,我还真不该小看你!就算那样也无所谓是吧?嗯?”双手一用力,撕开童年的衬衫,圆白的纽扣四下蹦跳,笑意更浓,“那这样呢?啊??”双目嗔张。
第一次看到上丞发火的样子,童年不禁一怔,反应过来後便开始又踢又吼,“上丞,你TMD混蛋!!滚开啊你——我是男人啊!你个死变态——滚开……”
“啪啪”,连续的两记耳光打断了童年的吼叫,上丞继续压在上方进行掠夺。
童年的双颊开始泛肿,嘴角已经渗出了血,口腔里是麻辣辣的疼。张得圆大的眼睛瞪著天花板,红破的双唇瑟瑟发抖,几乎就在上丞要彻底脱下自己的衣服的同时,童年提膝顶了一下上丞的下体。
已经放松警惕的上丞措手不及,疼得直接弯腰捂下体,嘴里难得会发出呼痛声。
童年见机不可失,也顾不得衬衫已经破烂,拖著发酸的双腿就跑向门口。手才搭上门把,身後就传来阴沉的声音:
“你只要敢踏出去一步,我保证你妈的命今晚就不保。”
童年全身发软,仿佛瞬间就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扶墙缓缓转回身,才站稳,肚子上就生生挨了一拳,饥累过度的身体顷刻倒在了地上。
上丞冷酷地俯视著在地上蜷成一团的人,寒若冰霜地说,“想救你妈,就乖乖听我的话……”弯下身,一字一顿地继续说,“做我的狗!”
童年微微抬起头时,只看到上丞眼里的血光。

童年 第十七章

温暖的灯光软软地铺了一室,一角一隅仿佛都隔在毛玻璃里,朦胧好看。
“……老板说的?”童年颤声说著,身体蜷得更紧。
上丞以鞋尖抬起童年的下巴,冷笑,“你觉得这是重点吗?就算他不说,我迟早也会知道的,他还不如借机卖个人情给我!”
童年惨然一笑,“是啊,这麽现实啊!大家都想得清楚,就我才明白。呵呵。”
上丞收回脚,微微歪著头,嗤笑,“连这种话都说出口,你还真当自己是圣女啊?”一脚踹上童年,恨恨道,“连男人的家伙都吃过了,你还装什麽装!!”
“是啊是啊是啊……”喃喃自语著,童年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仰天长笑一阵,随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目空洞地望著前方,讷讷地重复道,“我是狗,我是狗……”眼泪悄无声息地流著,声音渐小至无。
上丞愕然地看著,心底浮起痛意。
正在此时,女佣开始敲门催道,“少爷,宾客都到齐了,老夫人也已经上座,夫人让您快点下去。”
“知道了。”上丞淡然地应了一声,而後古怪地看著童年,“靠左的第二个壁柜里的第三套黑西装,第七个玻璃抽屉里的第一条领带,底柜里第五双皮鞋。”又指了指左墙上的门。
“是。”童年木然地应完後,机械地走过去打开门。
偌大的房间,一排排方长规正的壁柜鞋柜,一列列排放整齐的领带手表颈链,笼罩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出一种辉煌。
童年按照上丞所说的,取出了西装、领带和皮鞋,整齐地捧著走出来。
上丞越看这样的童年越不顺眼,甚至又起了修理他的念头。在还尚存一丝理智之前,上丞离开了房间,只丢下一句,“整理好就下来找我,房间里的东西随便用。”发泄般,摔门而去。
童年自嘲一笑,死心般地换上了上丞所给的东西。
人穷志不短,这话是谁说的童年记得并不清楚,只觉得其中的辉煌已经轮不到自己了。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这种只想让妈妈过些好日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平安健康一生就好的愿望为什麽就是如此地难圆。难道连命运也是择人而欺?慢慢地,遍体鳞伤的记忆一一浮现,连一颗心都是千疮百孔的。
童年抓了把胸口,仿佛那里真的已经开始腐烂,要把人疼死了。
混乱地想著过去与眼下的种种,童年稀里糊涂地出了卧室,下了楼,进了大厅。
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金光闪闪样式古雅的餐具,气势非凡名扬全球的乐团……一厅的奢华与眩目已经完完全全压倒了上丞生日会的那夜。
亚曼尼西装包装下的童年还沉浸在一片迷惘中,为此而显得淡然的俊秀脸孔却赢来了不少的目光。
连默默无闻的服务生也一晃为众目所瞩的焦点,原来这个世界至始至终都是强权当道的啊!童年穿行在不时投射回来的目光中,满心的迷雾渐渐散尽。
突然,全场爆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一位笑容慈爱的老太太身上。
童年随众望过去时,心底一阵温暖,只觉得这位老太太和蔼亲切,跟自己的妈妈一样。随即又想到妈妈还躺在医院里,昏迷未醒,不禁难过得别开了眼。
在众人的贺寿声中,童年愈加的害怕,最後逃命般逃到了花园的暗角里。
黯淡的星光,婆娑斑驳的树影把童年隐藏得很好,连眼泪都可以悄悄地流,不用担心他人怪异的目光。
童年的身体抖动得愈加厉害,下唇紧咬著渗出了血丝,微长的睫毛深深陷进了眯紧的眼缝里。
爸爸……为什麽心里总是这麽痛这麽痛……爸爸……不可以带走妈妈……不可以……我一个人不行的……我还是会迷路……爸爸……对不起……我很脏啊……爸爸……我要照顾妈妈……爸爸……爸爸……
“爸爸……”风好凉,童年缩起脖子,身体不住地往墙角里缩,衣服与粗石间的磨擦声在一片喧哗中如此的渺小无力。
从童年离开大厅没多久後上丞也跟著出去了。就像是事先已经说好的,上丞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期待中的身影。然後他静静地站在童年的身後,默默地看著童年再一次撕开自己的伤口慢慢舔弄。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穿过树丛,直直从身後抱住了童年。
上丞眨了眨眼睛,便不再动作。
童年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哆嗦了好一会儿,才绝望般地承诺,“我会做你的狗,但你一定要医好我妈!一定要!”
昔涵用下巴蹭著童年的头发,听了童年的话後不禁一怔,随後笑得陶醉地说,“好的。”
童年全身一僵,慌忙推开了昔涵,“你不是他!”天哪,我说的话……
“他?上丞?”昔涵难得地眯起眼睛。
说这种话已经够耻辱了,童年更不会在这种人面前承认分毫。
“我说的没错,你果然不傻,知道择木而栖。但我万万没想到,你骨子里居然贱到这种地步,果然也只配做条狗!”说得越发恼怒,昔涵扬手就要打人。
上丞及时抓住了昔涵的手,推手时还补还了一拳,阴森森地说,“那打狗也得看主人!”
昔涵摸著辣疼的嘴角,不在意地笑道,“丞,你太能耐了!”表情陡然转寒,“哪天不要时,记得送给我,我可是很好的驯狗师!”而後,温和有礼地点点头,离去。
童年反复催眠著自己,刻意去忽视昔涵的每一句话。
“狐狸也开始发威了。”上丞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昔涵慢慢没入夜色的身影,随後抓过童年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只要你记住你原先所说的话,你妈那里就算一日花千金,我也会保住她的命!”
“……是。”童年恭敬得木然地回道。
上丞不耐烦地甩下童年的手,怒道,“你还真当自己是狗啊?”
童年反应慢半拍,过了会儿才疑惑地抬起头,愣愣地看著上丞。
尽管知道童年正在看著自己,可上丞却一点被注视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童年正穿过自己在看著某处。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上丞泄气般,竭力放柔了声音,“我是说,以後你就跟我一起生活,其他的照旧。”
“啊?”不仅没有再听到污辱性的字眼,条件还放得这麽宽,深受其害的童年难免不敢置信。
“就字面意思。”因为你刚刚的表现叫我很满意,特别是推开昔涵的那股狠劲儿。
童年迟疑地说,“谢谢。”这种人的话还没落到实处,童年决定还是先别抱太大希望的好。
光线过暗,上丞没看到童年脸上稍纵即逝的怀疑神色,继续平和地说,“带你见见我奶奶,今晚的老寿星!”心情大好地拉起了童年的手。
“嗯。”
“我奶奶人挺好说话的,你只要嘴巴甜点,她就会很喜欢你的。等会儿,我会跟她说件事,你只管听著,她要问你你就看我眼色再回答。”
“嗯。”
说话间,上丞已经把童年推到了上家老太太面前。
亲切感再次升腾,童年笑得绚烂,发自肺腑地说,“老夫人好!祝您鸿福齐天,万寿无疆,身体安康,长命百寿……”被蛊惑般开始无意识地祝福著,眼睛至始至终都诚挚地看著笑眯眯的老太太。
渐渐地,周围的人群中发出了暗笑,老太太也爆笑出声。
童年晃回神,只看到大家都笑得暧昧地看著自己,连上丞都一副忍笑到快不行的样子。
疑惑间,老太太说话了,“我家小丞要有你一半可爱就好了。”而後,掏出个红包塞在童年手里,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
上丞委屈地说,“我哪里不可爱了?奶奶偏心。”
“你啊,小祖宗,就能闹腾!呵呵。”老太太乐呵呵地拉起上丞的手。
众人自然都夸老夫人好福气有个这样仪表非凡的孙子,童年只随著大家一起笑笑,慢慢地退到了旁边。
实在是太热闹了,至於上丞之前说的要听好他说的话,童年的耳力自然是办不到了。童年只看著老夫人的脸色由乐呵呵转而不快,最後气呼呼地拂袖离开。怎麽回事?童年只一愣间,人就被上丞扯著走了。
後来,上丞没说什麽童年也没问。
在童年看来,他们一直都不会是平等的,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是将来。而且,兴许在将来,他们之间的等级差别还会越来越大。

童年 第十八章

事故的原因确定了,童妈妈要负主要的责任,幸好有上丞在其中周旋,年轻夫妇那里算是尘埃落定了。除了童年坚持隔月都要去探望他们外,基本不会再有关系。
之後,上丞又把童妈妈送去了国外治疗。至於哪个国家,就只有上丞知道了。童年不太理解上丞为何要如此的小心翼翼,在他想来,即使自己知道了妈妈在哪里那又能怎麽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妈妈更好的照顾的。一心只想著自己跟其中的关联,疏忽了其他的。比如说,上丞根本不是在防他,而是防昔涵明澈这一类家伙。
再之後,童年就乖乖地搬去跟上丞同居。原来还在打算可以从老太太那儿汲点温暖,结果去了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完美了。上丞在外面又买了一套公寓,童年突然间有点明白为什麽那晚老太太会生气的原因了,後来从上家祖宅打来的几通电话就肯定地证实了童年的猜测。
自从被迫同居开始,童年才发现上丞原来这麽忙,每天几乎都照不到三次面。一边庆幸的同时,童年一边觉得疑惑,不明白之前的上丞怎麽可以闲成那样,似乎就是专程为了逮自己。
慢慢地,童年就想通了。想哪,那时候自己是无主无户的,现在呢?自己跟他豢养的宠物根本就没两样,外加自己的妈妈在他的手里,他自然胜券在握有恃无恐。
童年细细地算了算,发现前後就大半个月,不禁感慨果然是“多事之秋”啊。之後不得不开始考虑学习的事。
出现了那种照片,原来的学校是回不去了,别的学校先不说要不要自己的问题,单是学费就可以压倒自己。跟上丞说一声,应该什麽都可以搞定,但童年自问自尊已经被他碾踩得够可以了,要再这麽一来,那就真成自己不要脸,自作贱了。
还好小洛了解自己不嫌弃自己,不然那天过去取东西时还得再上演出闹剧……
“啊!”恍惚间,童年端盘子去接菜,结果几厘米的差落,刚起锅的红烧肉就全倒手上了。
扔盘子扔锅铲,随後抬手取酱油,结果酱油瓶还没摸到手又被锅边烫了手,反射性收手时直接把锅给打飞了,幸好身体灵活躲开了一锅的红烧肉。
“哐当”一声时,门落锁的声音也刚落。
“童年,你在干吗?”上丞一边挂衣服一边问,形态悠然。
童年连厨房里一地的狼藉都顾不上了,更没精力去顾上丞说什麽,甩著手继续跟酱油瓶奋斗。
上丞慢悠悠地走过来,一看厨房里的光景,怔了怔後,不禁急吼,“你站著别动!”再一摔还不直接坐那锅里去了。
“我手疼……”童年头也不回,拿下了酱油瓶,要拧盖子时,上丞就把瓶子给抢走了。
“有点常识好不好?酱油一倒下去就成黑斑碲了!”上丞扯过童年的手就对著水龙头冲水。
“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童年把完好的右手伸得老长,就想拿上丞手边的酱油瓶。
“那是农村思想。”上丞一手打飞童年的右手。
“我就是农民!”童年不服,继续努力。
“……我不喜欢黑斑碲!”
“我乐意!”
“……”
“……”
“又想造反了?”上丞恨恨地问,连童年的左手也丢开。
“就……没!”突然反应过来的童年,慌忙换嘴道,“只是今晚的菜没著落了。”
上丞瞪了童年一眼,重新拉起他的手继续冲水,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澈他们过来吃饭?第一次就这样。”
“我哪敢啊!”又不是想死!而且要真正说来,我更不希望你这麽早回来,太不习惯了,看著也碍眼!
“算了,等会儿出去吃吧!这些天忙得差不多了,也该放松一下了。”上丞说完就拉起童年,“卧室里有烫伤膏,先上点吧,出去後再看看医生。”
童年忙说,“这麽点小伤就别看了,多浪费钱!”
上丞白了童年一眼,“又不花你的,心疼什麽!”
童年无语,老老实实地跟著进了卧室。
对於上丞,童年越来越不理解了,同居之前之後的几乎是判若两人,除了习惯性的霸道口吻。现在的好太多,好到让童年有种不真实感,或者说是觉得好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总之让人心里不踏实。不过不安心归不安心,这大半个月的日子倒把童年的脾气养回去了,也不见当时的惶恐不安。有些时候连童年都觉得自己会挨揍,可上丞愣是没动作,一副听若无闻视若无睹的模样。
另外,最让童年不解却无比暗喜的是,他跟上丞是分开来睡的。当时苦恼的种种,都被一堵墙给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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