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忆----朝雾云夕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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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觉得他已经来到了世界的一头。前面是绝壁,无路可走。但事实上,他远没有到头,後面的路,还太过漫长……

流年忆12-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12-2
听铃木老师说,和浩煽动堂口近百人前往下田、术巳堂寻仇的时候,和明就知道会出大事。
当晚的新闻无一例外,全部临时播报了下午发生在市区的黑社会集体卸斗事件:
目前,已有3人死亡,19人重伤。死亡人员中,包括下田家的长子下田光以及其妻子下田由美,据悉,下田由美死时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其父也是此次事件的主事人之一,术巳洋太郎……
“还没有和浩的消息吗?”和明每听到电视上的报道,就感到心惊胆战,他派了几拨人人出去但怎麽都找不到弟弟的踪影。
“你别担心,警察那边我去过了,抓捕人员里面没有他。可能还在外面。到是下田术巳两家,听说已经开始调集人马,我们要早做防备才好。还有,最高警示厅恐怕马上也会有动
作……”铃木说著,不停还有电话打来,报告外面最新的动态。
……
和明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时间有限,如果找不到和浩,他不敢想象後果……家里今非昔比,根本不可能抵住黑白两道的攻势……
“大哥──”墙头突然传来的喊声让和明立刻回神。
“和浩?”攀爬在墙头的身影挣扎了几下,最後还是跌落下来。和明急忙上前抱住,却被弟弟满身的血迹,腰上的刀痕吓了一跳。
“和浩?你这是怎麽了?来,快起来?你──”
“大哥,你别担心,身上不是我的血。腰上的伤也不重。”说著撩起衣服,想安慰大哥放心。却被和明一把抱进怀里,如释重负。“还好,你回来了──”
感觉到大哥的身体在颤抖,和浩也忍不住回抱住大哥,下午失控的情景还在他眼前浮现,这不是平日自己看似无法无天的小打小闹,几百人持刀弄棍真打实斗。一刀劈下去,他亲眼看到那个人头顶像开了个洞,血飙了周围人一身……
“大哥,我没想到会这样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麽会这样。我本来只想吓吓他们的,他们,害的我们家家破人亡……大哥,我真没想到会这样──”
和明紧紧搂著弟弟的身体,他知道弟弟肯定被吓到了。虽然平常和浩的确爱争强斗狠,但从不来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别担心,大哥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兄弟正说著话,铃木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和浩回来,没做停留,又急忙出去按先前的计划,安排部署。
和明也清楚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让和浩进屋换衣服,自己转身去了和希的房间。
和希病了有一段日子,这些天一直被关在屋子里休息,对外面发生的事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和平姨去世,也没让他去守灵。他隐约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对,却总没机会见到哥哥问个明白。这会儿看到哥哥半夜过来,立刻蹦出来贴进哥哥的怀里。
“哥哥──”
和明看到疼爱的弟弟,一言不发只狠劲点了几点头,然後取过衣服给和希一件件套上。下人看到少主进来,已经明白一切,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取出来。
“哥哥──,我们要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和希,以後你要懂得照顾自己,要听你二哥的话,知道吗?”
“……”
和希还没来的及问出更多的疑问,就听和浩闯进来大喊:
“大哥,我不要走,你为什麽不走?大不了我立刻去自首,下田、术巳要报仇,有本事就来好了──”
“闭嘴!”和明难得发作。两个弟弟一时间都愣了。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要耍小孩子脾气?自首?你如果罪名成立要判多少年你知道吗?而且你只要走出这个门口,有多少人在暗中埋伏著,你又知道吗?难道我从小护著你,就是让你带著手铐蹲监狱或者今天这麽不值的横尸的自家门口?”
和明说的严厉,和浩自知是自己的错才令大哥为难,再也没了平日的心高气傲,曲膝跪倒,哭著乞求大哥:
“哥,我错了。我保证以後再也不闯祸了。哥,你和我们一起走好不好。要不然你怎麽办?哥,我不要你替我顶罪,下田他们也同样不会放过你啊!哥──”
和希看到两个哥哥流泪,也察觉到事情不对,立刻跟著二哥跪下,哭著求哥哥一起走。
和明看著身前的两个弟弟,虽然有千万不舍,但他知道现在必须放手。
替弟弟抹去眼泪,他笑著给弟弟分析:
“你不用担心,你走了,他们没有证据,我像上次一样说什麽都不知道就没事了。而且,铃木和高谷已经调集了全部人马过来,天亮就会到,到时候就没事了。”
“和浩,到了国外,你是哥哥,不可以再冲动,要记得保护好和希,和希在这里,我无暇顾及,只能交给你,你要有兄长的责任。你懂吗?我在的时候,不论你闯什麽祸,哥都不会让你有事。所以,只有你的时候,你也要保证,你和和希也永远不会有事。”
“大哥──”
“哥哥──”
“你们快走,等风声过了,哥就去国外看你们,嗯?”
和明还在安慰弟弟,外面突然传来警笛声,铃木随後冲进来,“快,警察──”
事态紧急,和明再也无暇顾及其他,抓起两个弟弟,交给铃木及安排好的替身,让他带弟弟从侧门走。自己转身往正堂走去。
“大哥,呜──”
“哥哥,哇──”
因为嘴被捂著,两个孩子发不出声音。只能强行被铃木带走。
和明走过廊回的转角,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向弟弟离去的方向,这一别,不知又是多久……

流年忆13-1(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13-1
再次被银色冰凉的手铐套上。和明只能想到,还好带的人不是和浩。但这次,他不仅要带手铐,还要用事先准备好的黑大衣从头到脚包裹起来。
和明觉得其实警察也不好当,为了押解自己平安回警局,除了出动无数特警以外,还安排了不少替身充当自己吸引外面的袭击。
所幸警局因为预料到事态的严重性,提早行动,使复仇者没来的及充分准备,和明终得平安被关进拘留室。
……
律师随後看了所有卷宗,和明现在涉嫌私贩违禁药品、不正当营业、多项谋杀、非法结社、蓄意妨碍社会安全等多项控告。如果罪名成立,和明的後半生无疑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又是无边无际的审查、盘问……
但是当和明看到铃木来访的时候,还是感到一切都没有白挨。他知道,两个弟弟已经被安全的送走了。
开庭日期很快被确定,藤堂介次当天来探望和明,眼里满含关切之情。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东京最好的律师团,不会有事的……”
一句话,就让和明从新燃起了希望。
接下来,和明积极配合律师,没日没夜的核对情节、案情,谁都清楚,此时此刻,只要能找出一点点纰漏,都是和明的无限生机。
“怎麽样?”藤堂介次再次过来,是开庭的前一天。
“引用之前的证据,贩毒、不正当营业,谋杀借债者和川口平子都不成立。但是作为宫下堂的负责人,非法结社、蓄意妨碍社会安全、指使他人谋杀可能脱不了干系,我们只能尽力把罪名降到最低,全部以无意识出发……”
律师阐述完观点,便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藤堂和和明。藤堂主动握过和明的手,在掌间轻轻揉捏。
“律师是那麽说,但明天的结果只会更好。”
“嗯。”和明点头。他之前一直有无数的话要说,可刚才听了律师的话,突然又没了欲望。‘还是等明天有了结果再说吧……’
“在想什麽呢?”藤堂趁空走到和明身後,把少年圈进自己怀里,头靠在和明头上。
“和明,我不想让你这样的。你会恨我吗?”
“为什麽这麽问?”和明转过头,与藤堂对视。“这又不是你的错。我爱你,但是我不要成为你的负担。”
少年眼眸明亮有神,带著坚毅认真。藤堂默默的注视了许久,才将和明的头按向自己的胸口。
“嗯,和明,你也一样……”
第二天的庭审,和明记得很清楚,因为包含特殊性,那天整整审理了一天。
律师和检查官说的唾沫横飞,中间几位法官因为需要讨论多次宣布临时休庭。
藤堂介次请的律师团很厉害,硬是把检查官之前诉讼的罪名一条条剥离。人证物证更是准备充分,最後甚至抱出母亲和平姨的牌位。
而检查官、法官尖锐的提问,居然都是律师团之前预料到的问法,和明只要依照律师教授的答案小心回答就行了。
所以到正式宣判的时候,和明一点也不觉得惊慌,反而有尘埃落定的轻松。
本庭宣判:
“被告人涉嫌非法结社,妨碍社会安全罪,指使他人谋杀三项罪名成立,但因非主观犯罪,源引日本刑法第……”
七年?和明迟疑了,然後又听到法官念及他是未成年人改判为五年,和明不由得望向右侧。
那道身影依旧笔直伟岸,和明等到了结果,却还是无法对他问出未来的话。爱一个人,难道不该让他幸福吗?可是五年,不再是上次的48个小时,咬紧牙关忍一忍就能见到他,凭什麽让对方等待呢?
“宣判完毕。犯人当庭收监──”
身後的门打开,两名武警上前,带著和明准备离开。
听众席上,大家议论纷纷,铃木老师表情激动,要他别担心,母亲的葬礼和家里他都会看著的;高谷和其他下属也都起立向他鞠躬,请他放心,一定会守好宫下堂,等待堂主归来。
只有那一个人,越过众人总是醒目,他也正远远的看向和明的方向,却是和明永远也无法读懂的表情……

流年忆13-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13-2
“1327,有人探监──”
“啊?──”
多久了呢?总以为被丢弃、遗忘在这个世界上,4年里,没有人来看过他,没有信件、只字片语,任其自生自灭。
走在监牢狭长晦暗的甬道,望向尽头前的白光。即使早就绝望,也知道不该抱有幻想,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会猜想今天来的是谁?然後,不自觉的低头看胸前吊挂的祈愿袋。
探视监的门打开的一瞬,几米开外,抗击加厚玻璃的那一头,那抹黑色的身影像一道闪电几乎令和明无法站稳。
……
“听说有人来看你了?”
“嗯。”和明点下头,规矩的挨著床沿坐下。
“是──他?”说话的人声音里带著调笑,和明不吭声他也不再追问,直走过去坐到和明身边,伸手从後背探进衣服里,四下摩挲。
和明抽离的神思立刻归位,扭动身子轻微的抵抗,抓住开始解自己衣扣的另一只手,带著商量的口吻,“今天,不要好不好?”
男人停下动作,看著眼前刚出脱出的青年。微微一笑,还是带著调笑的声音,“那明天补给我。”
说完也不管和明的回答,一个旋体翻身,就轻松稳当的落到上铺,自个儿睡了。
和明直到听不到上铺有任何声响,才轻轻的上床,但架子床还是会不堪重负一般吱吱的叫几声。上下铺衔接的地方又有了新的裂纹……
或许这床早该换了,但没有人理会。和明也在这危床上睡了四年多。
当初判刑5年,听起来不是太过漫长的监禁。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没有被关进少年院,而是直接进了拘押重刑犯的津北监狱。
这里,是专门羁押重刑犯和黑社会犯罪的地方。和明作为黑社会一个位阶相当高的头目当然没有理由进普通监狱。何况危害社会安全、非法结社,指使他人谋杀,无疑有社会性和政治性犯罪,即使判刑的时候有非主观的概念,坐牢却是没有差别的。
但是和明的到来,还是打破了这里刑期最短的纪录,据说之前的纪录,似乎定格在12年。
因为刑犯的差别,这里取消了其他监狱看电视新闻报纸学习的机会,几乎与世隔绝。监狱里的警察也不会事事管理,更没有纪律性可言。完全奉行强者生、弱者死的潜规则。
和明作为黑道家庭的一员,虽然小时候听过诸如此类的事,但现实往往残忍的多。不是你以为不理不问,洁身自好就可以避开横祸的单纯想法。
记得刚踏进这个监狱的时候,每个牢房里起哄叫好声响成一片。各种淫词秽语更是源源不绝。
“呦!警察知道我们寂寞,特地找个姑娘给我们……”
“哎呀,真漂亮,骑到身上不知道多爽……”
“过来,给我操一晚上……”
“来,弟弟,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
说著,还不断扔些烟和零食出来,以砸到他为趣。
领他进门的狱警都忍不住回头看看这个长像清秀乖巧的孩子,眼睛里满是怜悯。孩子显然有些害怕,抱著发放的个人物品紧跟在他身後,身体蜷缩著走在道中间,生怕被两面铁栏杆里伸出来的手拽走。
到了孩子的牢房,呼喊嬉笑声越加高涨。
其实狱警也不想把这个孩子安排在这里,奈何是狱长的命令,大家又都拿著人家的钱养家,不办事也不行啊。
里面的人半躺在床上,笑的猥亵。
牢门框当上锁的一刻,孩子猛然转身,不同於狱警之前的预想,孩子很安静,没有哭喊或是乞求,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离去,最後默默低垂下头……
……
可怜的娃,我不是有意的说……(其实是故意的~ )

流年忆14-1(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14-1
和明的恐惧没有预想中来的快。
他不清楚在如此封闭的环境下大家怎麽得知他的身份。所以最初的时间,监狱里的人多是旁观打量他的实力,小动作不断可没有人真正的动他。
除了同一个监房的,黑岩 征一郎。
黑岩入狱有十年了,他以前也是一个老大,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日子。可惜著了帮里弟兄的道,被现场抓获判处无期徒刑。
用他的话说,我就是再怎麽著也就是在这号子里过日子,最多命一条,能享受干吗亏待自己?
他把和明搞到他的牢房就是找舒服的,手脚嘴上自然都不干净。他在监狱是老大,明知无望,就用钱买安乐,狱警都由他养著,简直肆无忌惮。而从前的小弟,为了在道上不至於名声太差,依然愿意用钱让大哥在监牢里过过好日子。
第一个晚上,和明站到熄灯,黑岩才甩头示意他睡下铺。
和明迟疑著刚准备铺毯子,突然被黑岩从後面一把抱住,掰过和明的脸,又舔又亲。两人的动作马上引起周围号子的哄闹嬉笑声,仿佛是期盼已久的节目,下流的话随之传出。
和明看著清秀,多少也从小习武,趁黑岩亲的起劲,手肘抽脱用力,正中黑岩的胸口。黑岩猝不及防,险些一个趔趄,和明成功挣脱了他的桎梏。躲到另一边墙角。
周围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声音渐渐低下来。
黑岩失了面子,转身看著和明,脸上已经换了另一幅面容。旁边立刻传来窃语和笑声。为这个看似单薄的男孩儿今晚如何经受大哥的疼爱而兴奋不已。
“都给我睡觉。”黑岩大吼,然後一步步逼近和明……
他能在津北监狱当老大可不仅仅凭钱,没有真正的实力想在这里立足是很难的。真动起手来,和明自然就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又被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和明被大力摔到床上,气还没顺过来,黑岩又欺身到他的上方。衣服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灰暗的夜晚听来尤其刺耳。
和明挣扎无果,像是又回到了从前的某一晚,但现在不是藤堂,他不可能就范。假意放松的同时把右手慢慢靠近自己的脖颈。
感觉到身下的孩子软下来,黑岩手上的劲道也松了些。嘴里说著看清地方识时务的话,迫不及待的腿下孩子的裤子。少年的肌肤软滑细致,在过道昏暗的灯下还泛著淡淡的光泽。
‘年轻的孩子玩起来果然不一样,就视觉上都是种享受。’一边赞叹,一边逐步深入。手指插进後穴的时候,孩子依然安静的反应让黑岩觉得不对劲,翻过来一看,和明已经无力动弹,脖子胸膛上染满了红色的血渍,木板上也染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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