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罗曼史(中)----尼罗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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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祺同他只说了这么几句话,精神上就开始受起折磨来:“不,不是,您就是下了野,那也比旁人要高明出千万倍,以后东山再起的日子多着呢!我是说您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相貌……您再喝点茶?”
何司令对于陆振祺这人,其实没有什么芥蒂,只是单纯的有点看不上他而已。此时见他也窘的可以了,就不再在言语上挤兑他,转了话题问道:“妈是因为什么病症走的?”
陆振祺刚要陪笑,随即反应到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便立刻沉痛了表情答道:“脑充血,唉,先前一点征兆也没有,一觉睡过去,就再也没……唉!”
何司令听了,心中毫无感触。他从来也没关心过何太太,只不过觉着她生前虽然不讨自己的爱戴,可死的倒很是时候,正好给了自己一个避风头的机会。
何司令在阴凉舒适的客厅内坐了一会儿,消去了满身的热汗,头脑中的思路也随之有条有理起来。他问陆振祺:“现在这府里,就是你管家了?”
陆振祺双手乱摇:“不不不,我这是一直在等七哥您回来。您这一回来,家里有了主子,我也就好收拾行李,和内子一起回南去了。”
何司令道:“南边正在打仗。”
陆振祺心想我还不知道南边在打仗?只是这宅子里住了你这么一尊凶神,我就是想留也不敢留了!
搓了搓手,他对着何司令苦笑,无话可说。
何司令想了想,又问:“娶媳妇了?”
陆振祺把脸上的苦笑调整为微笑:“说起来,这婚事还是今年开春时,姑姑为我操办的呢。”
何司令回头对着身后的少年一笑:“小武,这宅子里原来还有个新娘子呢,想不想瞧一瞧?”
武平安抿嘴笑着点头:“想!”
何司令转向陆振祺:“把人叫过来,让我看看!”
陆振祺就怕他这个态度——太像丘八大爷了!
陆少奶奶其实和陆振祺有点连相,都是端正白净的模样,打扮的也都是一样的油头粉面。站在客厅门口,她和所有新过门的媳妇一样,理直气壮的低了头害羞——其间也偷偷抬头溜了何司令一眼,没怕,就觉着这人有点野气,是个又野又漂亮的男人。
何司令早十多年就不再和女人亲近了,所以此刻见了陆少奶奶,也评论不出什么来,只看出她年轻屁股大。刚要开口同陆少奶奶交流一番,不想门口忽然响起一声大叫,顿时就将屋内众人吓了一跳!向外望时,却是何家的六姑奶奶,引弟女士来了!
何引弟的相貌,集合了何老帅与何太太的所有缺点,故而熬到二十大多才勉勉强强的嫁了出去。因为生的丑,所以何太太也不大待见她;而她为了和母亲作对,就故意的疼何司令这个姨太太养的独子!何司令对于家中的女性,也就和这个六姐还能谈两句。
何引弟的到来显然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何司令刚站了起来,尚未开口,便被何引弟冲过来一把抱住,然后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呜呜哭嚎起来。何司令先以为她是想念自己太甚才激动落泪的,故而还有些感动;哪知听着听着,他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儿!
原来是何引弟在家里同丈夫干仗落了下风,百般斗法也不能挽回局面,这一日忽然听说弟弟要回来了,便竖了耳朵打探消息,以便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抓住弟弟作为自己的同盟兼前锋,让姓顾的一家混蛋也看看自己娘家的势力!
何司令被这六姐缠的哭笑不得,想要劝两句,然而何引弟哭的很密集,让他根本找不到空隙可以插话进去。后来他也烦了,命人将她从自己身上硬生生拉开按在了椅子上。何引弟坐下了,还在蹬着腿骂顾家的坏。何司令不胜其烦,最后就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别他妈的嚎了!有话说话,再闹就给我滚出去!”
何引弟登时咽下了嚎啕,因为声音收的太急,所以还“呃”的打了个嗝。
何司令离开家已有十年了,对于家中的这些亲人,感情也早已淡漠了。他并不怎样同情他六姐的遭遇,只是被吵的心乱,恨不能一瞬间回四子王旗去!
何引弟在何府住了一天,翌日中午被他那丈夫接回去了。六姐夫对于何司令是十分的恭敬,同时又是敬而远之。而何司令对于一切人都没有兴趣,无所谓远近了。
陆振祺终于弄明白了何司令回来的真正原因,这下他可傻了眼。何司令在自己身边暂住两天,那自己捏着鼻子硬着头皮也就忍了;可他这是下野,万一一时半会儿的上不去了,那自己还就这么着跟他过上了?
陆振祺是真热爱何府的这一大套房产,他舍不得离开。

我想你

何司令在北平住的很气闷。
一是天气热,阳光晒得地面反白光,连空气都是干热的,让何司令觉着有点没处躲没处藏的意思。二是访客多,这些访客们分别来自中央政府、满洲国政府、日本关东军以及本地自发的抗日力量,表面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找个理由见了他后,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吐露出了深层的来意。何司令晓得这些人心明眼亮,自己那套下野的把戏在舆论上骗骗民众们还可以,在他们面前装糊涂可就有点没意思,故而只好大打太极,心想我在蒙疆有家有业有兵的,谁有心思跟你们这些人瞎混?
还有第三点,便是日本人多。何司令一般不大出门,出了门就见满街的日本人,感到非常碍眼。其实他在骨子里是很反日的,他知道自己现在打不过日本人,要是打得过,那就早动手了。说到底还是自私一点,他那些小兵们的用途是为了保卫他自己,他自己天上地下,独一无二,因为那可是“自己”啊!
四子王旗那边是隔一天一封电报,发电报的人是小顺、乌日更□、顾诚武以及吉京浩,四人各发各的,互相都不知道对方这个秘密通信的职责。何司令拿来四封电报一对内容,军中的情形就大概全知道了。
现在他有时候回想自己三四年前从芦阳闹着回北平的时候,就觉着自己当时还是年轻爱犯傻,太不懂事。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况且那时的芦阳,正好就只剩下一个李世尧……
想起李世尧,他软样样的瘫在了椅子里,一股热流顺着经脉流过全身,撩拨的他心猿意马。
他本来是个几乎禁欲的人,可是在李世尧那里食髓知味之后,那欲望就再也禁不住了。
闭上了眼睛,他觉着自己好像一个熟透了的水果,浑身都鼓胀充盈的难过,谁肯过来轻咬一口,那甜美的汁液就流淌出来了。
“狗娘养的王八蛋……”他轻声自语道:“等你打完日本,我兴许都要变成老头子了!”
房内无人,他在电风扇的嗡嗡声中解开腰带,扯开裤子向内看了看。
那个破玩意儿半软半硬的躺在腿根上,色做粉红。李世尧曾经一边揉着它一边笑说何司令“人长的漂亮,连这儿都比旁人好看”。何司令从来没想过这东西还分好看难看,不过当时听了那话,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
叹了口气,他把裤子重新系好了,然后大声喊道:“小武!”
武平安推门走了进来:“司令,您有什么吩咐?”
何司令没精打采的答道:“去给我拿两瓶冰镇汽水过来!”
喝了冰镇汽水,何司令又上床睡了个长长的午觉,直到下午三四点钟才一身热汗的起了床。正巧此刻陆振祺送了西瓜过来。何司令和陆振祺没有什么话可说,不过对于西瓜倒是很欢迎。吃了一肚子西瓜代替晚饭,何司令总算熬到了太阳完全落山。
可惜落山之后,那炎热情形也未必就好转许多。首先是地面被烈日烤了一天,热气不能一时半会的就完全退散,其次这初秋的蚊子来势汹汹,想要坐在外面乘凉,还要在四周摆上蚊香,用缭绕烟雾给自己制造出一圈屏障来。
何司令就这样在蚊香的庇护下,坐在一把竹椅上仰头望天。武平安坐在他旁边,用一把大蒲扇轻轻的给他扇风。他凭着自己的干净伶俐有眼色,已经很快的讨得了何司令的欢心。小顺的发达是个奇迹,同时也是个榜样,让何司令身边的勤务兵们都亢奋起来,梦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何家少爷,也能立马放个团长当当。
就在这万籁俱寂、唯有虫鸣之时,院门忽然开了,一名勤务兵走了进来,低声禀报道:“司令,少爷来了。”
何司令正在数星星,听了这话就将目光缓缓的收回,对着勤务兵很疑惑的“嗯?”了一声。
勤务兵知道他方才是走神了,便重复了一遍:“司令,少爷来了。”
何司令眨眨眼睛:“谁来了?”
“少爷来了。”
“谁家的少爷?”
“就是承礼少爷啊。”
何司令猛然站起来:“什么?”
来人的确是小顺!
小顺一身便衣,于夜色中风尘仆仆的站在了何司令面前,一本正经的鞠躬问候道:“爸爸,我来了。您这些日子在北平可好?”
何司令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一颗心在胸中砰砰乱跳。
把小顺领进屋内,又关好房门,他这才低声问道:“营里出事了?”
小顺抬起头,笑微微的直视了他:“没有,营里一切都好。”
何司令一听这话,安心之余又开始莫名其妙:“那你怎么跑过来了?”
小顺的两只大眼睛闪闪发亮:“我想你了,实在是太想你了。”
何司令大吃一惊:“啊?”
小顺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事!”
何司令在小顺的怀抱中怔了半天:“你……就是来看看我?”
小顺稍稍松开了他,眼睛里是夜色揉碎了星光:“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营里,我今天晚上过来看看你,明天中午就回去。来回的时间加起来超不过七天,不会误事的!”
何司令望着小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小顺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后退一步,低声笑道:“爸爸,我连坐了几日的车,大热的天也不能换衣服,身上怪脏的。我想先洗个澡。”
何司令答道:“我让小武给你放洗澡水。”
小顺赶忙拦了他:“不用他,我自己来。”
何府虽是一套老式的中式宅子,然而其中的设备却是与时俱进,颇为洋化。卧室紧连着浴室,浴室内从墙壁到地面都铺着白色瓷砖,浴缸也十分阔大,连着热水管子,使用起来十分清洁便利。何司令坐在浴缸边沿上,望着正在面前脱衣服的小顺,忽然觉着有些脸红。
小顺很坦然的□了身体,肌肉的线条和皮肤的光泽都十分美好,青春正盛的气息极强烈的便扑面而来了。
抬腿迈步进了浴缸,他□的那个大家伙在何司令面前晃了一下。
何司令笑了:“你这条驴!”
小顺不好意思了,坐在水中夹了双腿,抬头对着何司令傻乎乎的一笑。
二人这样无言的对视微笑,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是相识相知了几十年,又仿佛是几十年来的第一次相识相知。何司令无端的感到了庆幸——庆幸自己的身边,总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这孩子七天七夜奔波千里,就为了今日夜里来,明日中午走。
何司令很幸福的后悔了。他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来;那他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这个孩子,不打他,不骂他,让他高高兴兴的长大成人。
何司令有点情绪激动了。
为了掩饰这点激动,他伸手向小顺的脸上撩了一把水:“别看我,洗你的。”
小顺很听话的答应了一声,俯下身把头发打湿后,抓起香皂满头满脸的涂抹起来。
何司令在旁边审视着他,先是感觉他长的实在是英俊:小圆脸、剑眉大眼睛,鼻梁和嘴唇也生的标致,无论怎么看也挑不出毛病来;加之一身的精气神都是活泼饱满的,所以他堪称是宝剑有锋,明珠有光。
何司令纳闷起来,心想这么个好孩子,先前自己怎么就能把他给折磨成了一只避猫鼠呢?
小顺洗净了头脸上的香皂沫子,开始用毛巾擦洗身体。他那身上深深浅浅的有不少疤痕,全是过去岁月所受虐待的印记。
何司令把脸扭开了,不愿再看,同时觉着自己对不住小顺。
小顺很快便洗完了澡。换上何司令的睡衣,他挽起袖子洗刷浴缸,重新放水,伺候着何司令也洗了澡。然后二人无事可做,便一起关灯上了床。
何司令不让小顺抱自己:“太热了。”
话音落下,外面起了风。
不是轻缓的夜风,而是暴雨来袭之前的狂风!狂风过后就是喀嚓巨响的打雷。隔了窗帘,外界的闪电把屋内映的忽明忽暗。而在这电闪雷鸣之中,何司令忽然想起来这么一件事:“你吃晚饭了么?”
小顺固执的、不动声色的又把他揽回怀中:“吃了。”
何司令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躲闪。
大雨倾盆而下,哗哗的砸了地面,响声沸腾的好像开了锅。屋外被暴雨浇成了一个水世界,却也愈发衬托出屋内的安宁与静谧。
何司令靠在小顺的胸前,虽是闭着眼睛,其实全无睡意——他下午睡的太多了。
在一声惊雷之后,小顺轻推了他的肩膀,使他仰卧在了床上,随即一肘撑床支起身来,低头仔细端详着他的面孔。
何司令睁开眼睛,黑暗中也看不清小顺的目光,只是直觉上感到他是在极深刻的凝视着自己。
“不睡觉吗——”
他的疑问被骤然而来的一个吻给打断了。
小顺的吻是缠绵而刻骨的,带着青年人的那股子痴情和痴迷。这让何司令在拒绝之前,便已然沉迷了。
小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不是李世尧。不是李世尧,就不能效仿李世尧。
所以他在亲吻的同时,就很小心的将手伸进了何司令的睡裤之中,将那冰冷柔软的器官握在手中轻轻抚摸揉搓着,待到那东西起了硬度,升了温度,便放开何司令的嘴唇,将那个吻缓缓下移,直到将那器官含进了嘴里。
何司令蹙起眉头呻吟了一声,伸手向下摩挲了小顺的头发,显然,他对于这样的举动是不反感的。
小顺用舌尖极轻柔的挑逗摩擦着口中的□,他知道何司令的毛病,所以他的目的是让对方感到舒服,而非刺激。而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的将何司令的裤子完全退了下来。
何司令毫无戒心的将一条腿抬起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小顺的服侍让他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了、极安全的快感,这快感四平八稳,波澜不惊,然而持续绵长,是和李世尧截然不同的一种体验。
小顺觉出了口中□的怒涨脉动,便松口抬头,趁此机会舔湿了自己的手指,柔柔软软的抵在了对方的□入口处。
何司令无力的抓住了小顺的头发,喘息着轻声道:“别停……”
小顺低头,将那□又纳回口中。濡湿的手指也随之小心翼翼的探入了何司令的体内。几下进出之后,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一面□一面按摩了内壁,偶然碰到了那顶敏感的一点,何司令便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将小顺的头狠狠的摁向自己的□,抽搐呻吟着一泄如注。
小顺毫不为难的咽下了□,然后又继续用力吮吸着,似乎是极度的恋恋不舍与需求不满,恨不能将对方最后一滴□也吸干一样。
何司令的前方得到了释放,痛快之余,□处却又被小顺撩拨的情动难耐起来。小顺的手指是修长有力的,在体内搅动之时几乎可以听到细微的湿滑水声。何司令也不知道该怎办才好了,有心推开小顺,可是身体又软化的没有气力;想要出声阻止,□处蔓延开来的一阵阵欣快又将他的言语全部转化为了呻吟。
不知何时,小顺抽出了手指,又将他的另一条腿也抬起来扛在了肩上。
何司令在迷茫中忽然觉出一个火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臀间。
探起头睁大了眼睛望向前方,他看见了跪趴在自己身上的小顺。
夜色中的小顺似乎是有些颤抖,气息紊乱的开了口:“爸爸……”
他不动,他让这爸爸自己看着办。
何司令眼睁睁的看着小顺,在这个当口,他那头脑彻底的迟钝起来。
小顺微微挺身,将那粗大□向对方的体内稍稍顶入了一点。□那柔软紧小的入口箍住了他的□,他很满足的叹了口气,却停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何司令:“爸爸……”
他像个半长成的小老虎似的,胆大包天而又怯生生的去哀求乞讨何司令的一个同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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