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半敞,露出大半肩头,柔嫩的几乎可以捏出水来。
月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而性格又象水一样的温柔乖顺,就象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色百合,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那层层的花瓣拨开一探究竟。
我本来只是想和他开个玩笑,吓吓他。因为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何况眼前这个还是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其真身又是一只蟾蜍!
但等我反映过来,我已经将他全身剥的干干净净、□的压在身下。受到鼓惑一般,我吻他,他象惊吓,有些颤抖,但没有拒绝。
倔强而有些逞强的,根本不晓得如何回应。
他的身体软软嫩嫩的,细腻温暖的几乎可以吸附住双手。胸前两颗小小的突起是淡淡的嫩粉色,捏上去象捏一粒柔韧无助的橡皮糖,稍稍一用力便会□红肿挺立起来。
月低低的哭,吟唔出声,象小动物一般压抑着呻吟。
“李离!李离——哈,哈——”
我低头含住他一侧的乳首,伸手抚到他的腿间握住他并不比毛毛虫大多少的小东西,轻轻的揉弄。
“呀啊!啊!不,不要!啊啊——”月尖叫,双手扯住我伏在他胸前的头发,肉乎乎的脚趾头用力的瞬间蜷缩了起来——
“李,李离!李——呜呜,好,好奇怪,好奇怪啊……”
月开始不住声的哭闹,夹杂着几分媚情,全身不安的扭动挣扎,拖了长长的哭腔,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几乎喘不过气来“不,不要吃——哈啊!”
我不顾他的挣扎哭喊,加大手中的力度,逐渐感到他的抽搐紧缩,然后猛的弹身痉挛,弓身绷紧,悲鸣出声,形同破碎……
他毫无防备的瘫躺在床上,柔软的身体蒙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如此年幼的小人儿,如果我稍一用力便能将他一拳打晕在地吧?
月光从坠地的流苏窗帘夹缝中泻入,夜风清凉。
我将手卡上了月纤细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我要离开!
呼吸困难的小人儿不可置信的张开眼睛,有些愕然的望着我,双手徒劳的攀上我的手腕想把他们拉开——
“李,李离——”
他艰涩的挤出话来,脸色开始变的苍白泛青,氤氲的目光逐渐迷离暗淡下去“我,我喜——”
双脚在床上困难的挣扎,床单褶皱成一团,我更加用力,他全身突然绷紧随后无力松软,不再动弹,只一行眼泪突然从他闭死的眼角滑下。
我的手一松,低头迅速咬上他的双唇,一股腥甜在口中化开,如此熟悉的味道,似乎在什么时候曾经尝过——
想起来了,在我生病的时候,那为我治病用的红色液体,就是如此味道!
难道,那是月的血?
难怪他那几日憔悴不堪,他是在用自己的血来为我治病吗?
这个年幼漂亮的孩子
还在蝌蚪状态的蟾蜍王子
刚见面就羞涩的对我说喜欢我的月
难道,他是真的,真的喜欢我吗?
心突然刀绞一般的痛,我想抚摩已经不再有呼吸迹象的小人儿,我想喊他的名字——
但意识逐渐模糊,如同即将坠入梦境一般,我知道,我就要“醒来”,我就要离开了,我可以回到现实中去了——
我亲手杀死了月,我喝下了他的血
他僵硬的躺在床上,明明刚才还对我虚弱的笑,现在却一动不动
我向他伸出手去,拼命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月——
月——
月——
这里是位于“暗夜”楼层最高处、最华丽的一间套房。
色彩夸张的房间中央一张过于宽大的铜床尤其醒目,而更加显眼的是雪白床单上翻滚纠缠在一起的两具修长的躯体,不着片缕的暴露在明亮耀眼的灯光下。
被揉皱的水湿锦单,充塞一室的腥甜淫糜气味,无不昭示这一场激烈的□刚结束不久。
……
我将依偎在身旁沉沉睡去的女人扳开,□着身子进浴室冲澡,热腾腾的水气瞬间化开,使周围挂立的明镜变的有些模糊。
映在镜子里的是具成熟完美的男人身体,一米八一的身高,光滑柔韧如皮革般泛着细腻光泽的肌肤,健壮结实的肌肉,细腰窄臀,硕长挺拔,再加上一张如雕似刻棱角分明的脸,如今的我不再是那个青涩懵懂的十六岁少年。大学未毕业便在学长卓然开的这家“暗夜”牛郎店帮忙,不为别的,仅是兴趣而已。
财色两得,何乐而不为?
现在已经在其中周旋了近两个年头,没有在这行业滞留太久的打算但也没有离开,我想我本就是个自私自利冷酷随意的人,而看多了金钱买卖的“爱情”之后便对“为什么会爱人?”也变的迷惑了起来——
“喜欢”这个词真是集天下之谎言精华为一体,其本质是臭不可闻、锐刺直立的欺诈和贪婪的索求——
她们娇媚的笑着,轻而易举的张口便说:李离,我好喜欢你哦。
我微笑,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我想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
草草冲洗完毕,我简单的穿上衣服走出这间另人心生不快的房间。
在“暗夜”我有专属自己使用的别室,卓然为我提供的条件可谓优厚。
在那扇水印雕花的门前,我看见了等待多时的晓辰。
晓辰是个十七岁的男孩子,身材消瘦的几乎弱不禁风,一张清秀幼稚的娃娃脸苍白忧郁,经常显露出惊慌之色。传闻他是被卓然捡回来的,从卓然的父亲管理这家店的时候便已经生活在这里,现在他被卓然安排在我的身边说是接受□。
我一向对他唯唯诺诺的样子感到很不耐烦,尤其是他的身体及其容易生病而他本人又毫不懂得照顾自己,一些本来不必他亲自做的工作他都要和别人抢着动手,那感觉就象生怕被别人无视一样——
我不喜欢他,但他那双清澈忧伤的眸子又让我感到莫明的心悸,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象扎在心口的一根刺,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什么时候扎在了那里,我只知道发作起来痛不欲生。
我想象不出腼腆的晓辰去讨好女人是什么模样,更不想孱弱的他在男人身下支离破碎,至少不想在我看到的范围之内。所以直到现在他也只是待在我的身边做些杂事而已。
“等很久了吗?”我盯着晓辰有些红肿的眼,很明显他刚刚哭过。
懦弱温顺如他,被欺负简直是家常便饭。
“没,没有。”他小声的回答,低垂下头。
即使他在这么等了一天一夜也会如此回答的,我皱眉。
注意到他手中多出来的一叠厚厚的材料,不用多想便知道那是要交给卓然的。
谁都知道“暗夜”的新年轻老板卓然冰冷桀骜而且冷酷无情,其毒辣手段从刚他开始跨入这商海之时便大显狰狞之势远近闻名,发起脾气来亲友不分,所以不是迫不得已没有人敢去面对他。
必须要交给卓然的材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向晓辰手里送过来,一向不懂得拒绝别人的晓辰显然已经成了别人方便行事的炮灰。
“你又替别人送东西?”
“只是顺路而已……”他接过我手中的衣服,轻轻折好,整齐的放进衣柜。
顺路?傻瓜也知道从这里到卓然的办公室乘电梯也要十五分钟,而他的宿舍更是与卓然的方向向背。
我有些火大“今天我见那个日本人又来了,估计卓然现在肯定在发火,你自己小心。”
“是。”他望了我一眼,难得的微笑了一下。
晓辰本就是个漂亮的孩子,笑起来更是迷人,只是他平日习惯深深低着头,偶尔与人对视也表情漠然空洞神游天外一般,带着忧郁。
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异样,我抚上他的额头,果然很烫“你发烧了?”
“没什么……”他有些慌张的避开我的手,却忍不住咳嗽出声,脸有些红,
我调侃的笑,故意将手圈在他的后背,然后贴过去,额头相撞,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恩,有些烫,吃药了没?”
“吃,吃了……”
晓辰似乎在童年受过很多苦留下不少病根,现在时常发作,有时候还会高烧不褪,记得有一次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一直昏迷不醒。
他只是一片残秋摇摇欲坠的叶子,逞强而有些倔强的挂在那根粗糙的树干上,他对头顶那片蔚蓝充满依恋,但只再一阵风他也许就会永远坠地,再也无法昂头,无法在萧瑟中歌唱——
唱那首没人听懂也不会有人愿意细听的歌,送给那片蓝天的歌……
“我和你一起去找卓然”我重新将衣服穿上。晓辰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冲他挑眉“我刚好找他有点儿事,走吧!”
……
晓辰在前面走着,风中飘来一缕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那是晓辰身上特有的味道,有些青涩但让人觉得亲切
似曾相识……
……
卓然果然处在暴怒状态,一张俊朗的脸冷骛阴沉,我和晓辰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和那几个日本人吵着什么,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控。
……
现在这间布置高雅的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卓然冷着脸将电脑键盘敲的乱响,一句话也不说,无视我们为真空状态。他这个人越生气越不爱讲话。
我见怪不怪,不请自坐。
晓辰将手中的材料放到卓然面前,条理清晰的转述各项工作。我不由得佩服他能将这些在外行人听来如同天书的繁琐代码记得一字不差。
他将左手垂在身侧,握着拳,如果仔细看会留意到他在发抖——
他在害怕!
他其实是害怕卓然的,只是他从来不说出口……
我站起来,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后,单手搭上他的肩膀,对那个无视我们存在的人说:“辰转述完了,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还有,卓大少爷——”我调侃“麻烦你跟你那群拿薪水的部下说一声,不要什么材料都让晓辰来送,一没提成二没加班费,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更紧的环住晓辰消瘦的肩膀,几乎将他圈在怀里,刚想离开,就听见那个不肯开口的人终于出声:“等一下!”
我转身,意外的看到卓然一双冒火的眼。
“我有事问你们。”他说,目光却死死盯着我搭在晓辰肩膀上的手。
我将手拿下,他问我:“你教他教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我反问。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卓然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种事情来了?而且气氛变的有些诡异。
他冷笑,瞥向一脸苍白的晓辰,然后朝他走了过来。
晓辰就象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望着卓然的双眸复杂的变换着各种颜色。
“把衣服脱了!”卓然对他说。
干冷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变的异常刺耳。可能空调开的过大,感觉气温象突然骤减,压抑沉闷。
我开口“卓然,别闹了,我还什么也没有教过他……”
“离你先出去。”卓然不看我,语气却强硬的不容质疑。
……
那扇米色的门在身后被死死关上。
我不知道卓然对晓辰做了什么,一连三天我都没有再见到那个小人儿的身影,后来我生病请假回家,在临海的公寓一住就是五天。
除了肤色略显苍白,按说我的身体应该是很强壮才对。但近几年来却经常频繁的体热头痛,有时候厉害起来会刀剐一样的难受。
这种症状在六年前就开始出现了,听家人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曾在一次外出写生中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茫然无神一度失去记忆——
那时侯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就象在胸口开了一个好大的洞,凉飕飕的,我说不出那是一种轻松还是一种沉重,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似乎遗失了什么……
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也懒的去想……
是的!我随波逐流的活着,别人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水天相接,一应纯净的蓝色,曝晒了一天的沙滩升腾着热气,我侧坐在窗台上数海面上飞来飞去的海鸥。
我似乎很喜欢数头顶上的东西,比如天上的繁星、飘动的流云,飞落的山茶花瓣和偶尔驻留半空的风筝……
永不生厌……
在第十二天的一大早,卓然突然打来电话问我如果身体好些就马上回店里去,听他的语气似乎难得的好心情,让我不禁怀疑今天的太阳是否是从西方升了起来。
身体的确已经安好的差不多,我决定回去。
正吃着早饭,门铃大响,卓然说要来接我的人竟是晓辰,几天不见他似乎又消瘦了些。
“李离,你不在店里的时候打来电话预约的顾客已经登记在册,日程大约早已排在了两个月之后,如果不出意外,你后天要陪同王小姐到X岛参加——”他一进们便例行公事一般背诵“经文”,我皱眉,将他一把拉过来。
一声惊呼,毫无防备的人撞进了我的怀里,我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悠远的清香。
“晓辰,你又瘦了。”
“李离——”他挣扎“几天前店里新来了一名调酒师,他——”
我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我这是第一次吻他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也许是受了他眼睛和味道的迷惑,或者只是因为十几天的禁欲压抑有些欲求不满。
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根本不喜欢他,不可能爱他
没有爱同样可以上床——
我一直如此认为。
我抱过女人也拥抱过男人,也陪人玩过□,只要不让我做受我对玩什么怎么玩毫无意见,我可以温柔似水也可以嗜血如狼,挥舞手中的鞭子绝不会误伤到筋骨,一切以爱欲纵情为出发点
身体□
内心空虚
我只认得“发泄”二字。
晓辰似乎惊吓过度,竟忘了挣扎反抗,我环住他的腰捏紧他的下巴贪婪的□他的双唇,撬开贝齿直冲进洋溢着柠檬清香的口腔,缠住那条柔软的小舌一番粗暴的肆虐,本来木纳的唇舌有些颤抖,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尝试回应
听到他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然后我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
晓辰哭了
我放开他,他却突然伸手抱住我“求你教我!求求你,呜呜……”
他哭的厉害,抓住我胳膊的手紧到发白“求你教给我怎样取悦男人!怎样接吻!怎样陪男人上床!李,李离,求求你,呜呜呜,求你……”
我本来只是想占他的便宜,我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伟大,但我对他的一脸泪痕却感到莫明的心痛,这是张哭到一塌糊涂的男孩子的脸,象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不可抑制的,哭到决绝——
我要出手吗?
我大可以依他的话将他压在地上
地上是刚换的印度提花地毯
他必定不会有任何□
只会无助的任我摆布
哭喊着抽搐呻吟扭动
我将是他的第一个男人
他将被印上我的印记
然后——
然后去迎接更多的男人……
我将激动的晓辰搂在怀里,紧紧抱着,一动不动——
“不要哭了,晓辰,不要再哭了——”
不要哭——
不要哭——
不要哭——
我伸手擦他脸上的泪“不要哭……”
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在对谁说话,只是手指碰触到那颗滚烫的泪珠,能将它拭干——真的有些自私的开心
安静下来的晓辰睡在沙发上,睫毛下的黑眼圈说明他一直没有得到充分休息。
我将毛毯盖在他身上,刚要离开,他突然无意识的抓住我,眉头紧蹙,哀声请求:“不,不要走,不要赶我走,我,我会学的,我什么都愿做,请不要赶我走……卓然少爷,不要……”
他在说梦话,在梦里泪流满面……
他叫着卓然的名字,表情凄楚
“暗夜”还是老样子,我摘下墨镜对凑上来的人群打招呼,被众星捧月一般走下灯光糜烂的舞池,在震天价响的音乐和尖叫口哨声中与几个人放纵般的大跳贴身舞,高处圆台上身穿镂花紧身衣、化了浓妆的少年蛇样的呼应。
身边有人紧贴过来,温热的身体急促的摩擦碰撞。我将她紧抓在怀,与此同时我突然感到了一双异样的眸子,说不出是灼热还是冷淡,只是无法让人忽视,如影随形。
我扭头,然后看见酒台后面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调酒师打扮,似乎是个新人。
银灰色的长发,悠蓝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带了异国血统的完美相貌加上一副模特不可匹及的英挺身材,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华丽气质,鹤立鸡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