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Ⅰ(穿越)----魈.魆
  发于:2009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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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月珩前世那般腥风血雨里走过来所领悟的,那些个手足不正是因为过于自信,而最终死在了自己的手中吗?虽然知道这些,但月珩不会有什么行动,只会隔岸观火,看那个说自己决不肯站于他之上的男人如何打败敌人,如何漂亮地掌控全局。
胡离听及此话,仰天一笑,倒退坐于一旁椅子上,右腿搭在左膝上,右手撑着下颚搁于右膝上,魅惑的举动和神色透着万种风情,可惜却不能让眼前的男子改变丝毫。
“珩,此行为什么找我作陪,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身边有多少高手。”胡离苦恼抱怨,可惜却得不到想要的答复。
月珩始终淡漠却认真地研究手上的卷宗,良久,突兀的冒出一句话:“古月是我出资的。”
“哈?”胡离一愣,立马反击,“当初你说是无条件帮我的,自己说什么朋友,最后还是要我卖命,哼。”
月珩抬头,放下卷宗,这一举动惹得胡离认真看向他,看到的是月珩微扯出的笑容,淡淡的却泛着摄人的光晕,如此的,狡黠。薄唇轻吐:“离,不要忘记了,我是个商人。”是啊,不管什么时候,月珩从骨子里就是商人,不肯自己吃亏的商人,除了面对那个苍御,可以不计回报得失。
“是,是,你月珩是个商人,我胡离活该被差遣,唉。”胡离换了个脚,继续刚才二郎腿的姿势,痞痞地微笑。
他没有拆穿月珩的心思,因为他和月珩是朋友,更准确点说,月珩是他的恩人。这些私事他不该过问,他胡离只要记着,月珩要他帮忙,他义不容辞,就可以了。
“珩,”胡离忽的蹙眉,“你那个暗卫在门外。”其实胡离很不爽,以他的功力一早便就知晓月珩的身边跟着一个影子,只不过此人从不靠近,他也就不去介意。可这么个大活人跟着,还让他察觉到,真真别扭。
月珩“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门外现身的影子,淡语道:“容我换件衣服,暗。”月珩早已料到,到了靖,御王直到现在才传召他已算是晚的了。
“离,”月珩下榻,往里屋走去,“此行你不必作陪。”说罢,人已没于重重深紫纱幔之后了。
“那正好,我可以出门逛逛,记得带点山珍海味回来给我。”胡离起身,开门,瞥了站在门外候着的黑影一眼。暗叹,凡人就是凡人,永远不知道如何掩盖身上的那股气,唉,烦人。
一袭月白绣龙,一尾银紫长发,一抹疏离淡笑,此人依旧是两年前的那个人,不同的只是那眉宇间的光晕,让人更为地被其吸引。
两年了,这个书房依旧,那个斜倚着的男人也依旧的王者气度,只不过那眉宇间岁月所留下的沧桑与衰老更甚了。
端坐在一旁的月珩,淡淡地正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两年前自己或许还没有底气,什么于自己来说都不重要,可现在,他月珩已是银月楼的搂主,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自己在这个男人面有一点点地示弱。
“珩儿,”御王慵懒地一笑,“现在的你,才有了你母亲当年的样子,自信而美丽,气定神闲。两年前的你,看淡生死,软弱得不配做我苍隽和轩辕星月的儿子。”
这是实话,月珩承认,两年前的那个自己,自卑至软弱,远不如那个作为月族族长时的自己。还好,经历了一场战争的洗礼,过去的那个自己终是找回来了。
“陛下,不知今日召见有何事?”
苍隽听及陛下二字,一愣,抬眼又好好地打量了月珩一番,“呵,我也不勉强你,今日没什么事,聊聊家常而已。”
月珩不语,他当然清楚此家常非彼家常,先看看这御王打算如何个聊法。前世的月珩最清楚的便是商场如战场,谈判桌上比的就是定力,一不留神便就是满盘皆输。
苍隽起身下榻,一振衣袖,踱到一旁的棋桌旁坐下。
“珩儿,过来陪父王下棋。”
月珩起身走去,看到的是一盘残局,争夺最为惨烈的是左上角,双方互不相让。
了然,月珩落座,看向对面的御王。
“珩儿,你觉得此局形势如何,孰胜孰败?”苍隽微笑着,长辈般的慈目。
月珩顿首,启齿道:“白棋的攻势过于激勇,太极功求进,而黑棋却是攻守得宜,沉着冷静。以此局势下去,黑棋胜的可能性较大。”
苍隽点头表示同意,又问:“那珩儿对这左上角的争夺又有什么看法呢?”
“黑棋的诱敌,故步疑阵。”月珩暗笑,这哪是在论棋呀,这御王心里分明是清楚得很。庆幸他并没有要帮苍珏的意图,否则苍御危矣。
“哈哈,”苍隽起身,回头炯炯看向月珩,“珩儿,你就如此相信御儿,即使陪上整个塔木的安宁?”
月珩敛起淡笑,对上苍隽的双眼,定定回答道:“是。”
苍隽背手看向窗外,一脸的平静,叹息:“御儿这棋下的真是漂亮呀,呵,不对,应该说是你们两个下的真是漂亮,默契的很啊。”
月珩摇头,笑道:“此局还没用终盘呢。”
“白棋已被逼得没有了退路,不知不觉间被暗砍了左臂右膀,太过自信的棋风不懂得迂回,终是要上绝路的,可谁知原以为的优势早已是死棋,然还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敌兵的叫嚣,呵,珩儿,你倒说如此局势怎还能反败为胜?”
听着这般的分析,月珩再次肯定御王的先知,可是。
“陛下,既然早知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不助苍珏,这个你最爱的后所留下唯一的骨肉。
“珩儿,你怎么忘了?我是御国的王啊,当初我率领雄狮君临天下的时候,便已发誓,此生为民。呵,辜负一个人总比辜负御国千千万万的百姓要好太多了,孰轻孰重,我分得很清楚。唉,我即使治国无错,可却是治不了自己的儿子。”
月珩看到的,不是御国那个君临天下,风华绝代的王,而是一个懊悔而苍老的父亲。
难得的好天气,如此灿烂的阳光,可那天边却又飘来了阴霾。不管怎样地逃避,要来的终是会来的,天下局势已然如此,蓄势待发。不论苍珏在朝中如何地运筹帷幄,终是敌不过十万禁军的隔岸观火,敌不过塔木铁骑的临阵叫嚣,更敌不过他父王苍隽的一道圣旨。
如此劣势,那苍珏又该如何打最后一仗呢,但无论如何也是改变不了他最后悲惨的下场。
十天之后,都城靖一反原先的平静,各路藩王属国同时前来进贡。尤其这一年是塔木第一次向御国进贡,声势不可谓不是空前的浩大。都城内上上下下无一不摩拳擦掌,官员们想着如何向藩王使臣拜贴应酬,商人们想着如何在这般一年一度的盛会里谋取最大的利益,而平民百姓们则是期盼着一睹藩王使臣的风采。
都城里仿佛雨后春笋般冒出很多商家,贩卖藩王使臣的人物传记以及塔木风土人情的书籍,其中以玄青亲王和塔木九殿下的人气最为高涨,更有甚者打着他们的名号贩卖各种生活用品。商家如此,那就更不用提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了。
可见这都城的的确确从里到外火热了起来,哪还有以往那般庄严的气势,如此轻松恣意,丝毫没有防备之心,殊不知被他们引以为傲的十万禁军早已缴械投降隔岸观火,而在不远处那壮观的十里塔木的进贡队伍正是由闻名天下的塔木铁骑所伪装的。威胁已然逼近城下,当局者又该如何应对?
一月底的靖,总也是被风沙所围的,难得有这阳光和煦的好日子。大道两旁的商铺里正有店家们想尽办法兜售挂有苍御和轩辕星野名号的物资,一浪高过一浪,好不热闹。
而此时,月珩难得闲情逸致地上街逛逛,看看这般难得看到的景象。一袭月牙白的锦衣,恢复以往银紫色泽的卷发被高束于脑后,脸上依旧挂着银质假面,双手背着,优雅地大步前行。引来满路人注目是肯定的,但那被注目的依旧一脸的邪笑,故我依然。
“珩,”跟在一旁的胡离露出了好学的表情,“这些忽然冒出来的商贩怎么这么地看准商机呀,真是赚死他们了。可是我也看过那些书籍,不可不谓详尽,那些内幕怎么就被他们挖出来了呢?”胡离没有夸张,那些书中所列举的事可以追溯到那些人刚出生,可见写这些书的人的厉害。
月珩一顿,叹息:“离,你竟不知道银月楼是以何为生的。”
“嗯?不是贩卖情报吗?”胡离困惑,怎么说到这一茬了,忽又一惊,“啊!不会吧……”
月珩不屑一笑,“你以为我会放掉这么好的一个商机,不靠这些赚钱,我拿什么养楼里的那些人啊。”
“在下佩服,佩服,如此赚钱办法也能被你想到。”胡离到此也只能自愧不如了。
两人一路走来,不知惹了多少惊艳的目光,为的是月珩那风华绝代,为的是胡离那魅惑之姿。可这两人丝毫不为其动容,依旧走他们自己的路。
来到一处书斋前,月珩止步进入。
“望月阁”
“两位客观,想要看什么书?”刚入书斋便有一清俊小生上前招呼。
月珩一手把玩着胸前的卷发,一手抛出一锭银子给那小生,随口说道:“闲书。”
那清俊小生笑容更甚,再问道:“何为闲书?”
“包罗万象,贯通古今。”月珩竟也耐着性子回答。
“好嘞,两位客观里边请。”小生转身便往里走。
月珩也不疑有他,大步跟随向内堂走去,而胡离当然只能一路随行,虽不知前面两人打的是什么哑谜,但也知另有乾坤。
一路走去,来到内堂。那清俊小生方才止步回头,恭敬地说道:“两位公子请稍后片刻,阁主马上就到。”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月珩走到首座坐下,拿起茶几上起先准备好的茶杯,微掀茶盖,便有热气冒出,看来是不久前预备着的。月珩低头微微押了一口,舒缓了身子,算是稍稍去了寒。这靖可不比江陵,一月的天不是月珩能够承受的,何况刚才是一路走来的。
月珩暗笑,要是轩在身旁,早就要唠叨了,哪还由得自己胡来。这,是不是自己在思念呢,承认吧,自己是想轩辕的。那封信说是为的苍御,但何尝又不是为了自己呢?这习惯真是可怕呢。
“属下参见楼主。”
月珩思绪被拉回,看了看俯首在脚前的男子,微颔首,道:“起来吧。”
男子起身,“让楼主久候了,楼主这边请。”
躬身引路,走出内堂,竟是别有洞天,连着另一座宅院。
虽然花园很精致,但是月珩没有停留,一路来到一处阁楼前,推门进入。
男子走到书案前,说:“楼主,望月阁一个月的账目都在这里了。”
月珩坐到书案前,随手拿了一本帐册翻看,微点了点头,说:“嗯,目前来讲,这项买卖盈利还是很大的,不过过了这个月,肯定会走下坡路,所以你最好尽快想好另外的对策,然后做份计划书给我,这些账目我会一一过目的,望情,你先下去吧。”
“是,楼主。”男子退下。
待那男子关门离去后,一直沉默的胡离这才大大咧咧坐下,一手撑着头,斜眯正埋头工作的月珩,笑说道:“那男的怎么叫忘情呢?一看就是块木头,根本不懂情,如何望情,这名字真是好笑。”
“此望非彼忘,这望月阁的名字正是取了他名字中的望字和银月楼的月字。”月珩淡淡地回答,但仍没有停下手上的事。
胡离是耐不住寂寞的,书房内太过安静了,只有月珩的翻书声。他便敲了敲手边的几案,“好家伙,这可是上等的木材呀。珩,我从来不知道你银月楼的生意已经扎根到都城来了。”
月珩叹息,心想还是一次性了结了眼前这个麻烦吧。便抬起头,正视胡离,说道:“银月楼名下的确有很多产业,但大多数都是前楼主留下来的,我只不过在这两年里稍稍整顿管理了一下而已。银月楼下有四十四阁七十七栈分布在这片大陆上,大部分都是以贩卖情报为主业的。”
当初接手银月楼时也是十分的惊讶,没想到自己的那个母亲能够这么有远见,而且琼姨也算是倾尽了所有来管理这么大片产业,虽然这两年的时间自己将原有的产业扩大了两倍多,也把主业从商业转为了情报和暗杀,不过从盈利来看商业方面的收入也是绝对不低的,想来是受益于自己从现代带来的经营模式。但是如果没有原先的那些产业,自己是万不可能会有这般的成就的。
胡离听及此处,眼珠一转,贼笑道:“那古月茶楼呢?”
“呵,”月珩失笑,诚恳地说,“离,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很感激,古月茶楼本就是我送给你的,古月不正是取自你的姓氏吗?你放心,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属下,只是朋友,古月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月珩太清楚不过胡离的性情,那何不趁此机会解了他的困惑呢?
胡离利落的站起身,一振袖,笑道:“珩,我就不在这里妨碍你工作了,先走了。”转身离去。
看着胡离离去的背影,月珩不由叹息:“还好开门见山,否则不知要陪他绕到什么时候,真是只没有定性没有安全感的狡猾狐狸。”然后,则是继续埋头苦干,人是万万不能懈怠的,前世短暂的人生教会了他什么是弱肉强食,什么是天道酬勤。
一月的天里,竟也会有这般温暖的时候。这是月珩转醒过来时的第一感觉,但慢慢清醒,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的。想翻转身子,却发现被一个坚硬的身躯从后面抱得死紧,鼻间萦绕着股淡淡的兰香味儿,这是苍御独有的味道。
月珩没有睁眼,只是唇角微微上扬,轻吐一字:“御。”清淡而回味。
“嗯,再睡会儿。”是苍御那低沉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浓浓鼻音。
月珩微动了动,却仍是挣不开,低斥道:“松点,我快被你勒死了。”却不知这般模糊的抱怨带了浓重的撒娇味。
苍御当然心下喜极,好脾气的松了松怀抱,待月珩慢慢翻转了身子后,又一下子收紧怀抱,这下,月珩是面对面地被苍御箍紧在怀中了。
月珩皱眉,快语道:“御,你别得寸进尺了。”
苍御当然不会因为一句淡淡的威胁就放弃原有的进攻,他把头埋在月珩的肩里,暧昧的蹭了蹭,便又不动了,只不过那微张的薄唇正对着月珩的玉颈吹着热气,惹起一片殷红。
月珩的心神虽能经得起诱惑,但他的身子哪经得起如此撩拨。微微颤抖着,不受控制的。
“御,你怎这时出现在都城,不是还有四日才能抵达吗?”月珩心下叹息,他对苍御竟已让步至此了?现下也只能转移注意力来免去自己的尴尬。
话语中带着微微紊乱的喘气声,在这般安静的屋内是这么的突兀,怎能瞒得过苍御呢?
苍御当然明了,但嘴上仍是正经回答:“我一出江陵便做了伪装与大队分开前行,一路马不停蹄的赶来,才能早四日抵达。”面上话是这么不咸不淡地说着,手上的活也是不闲着的。
从上至下,一路抚摸,惊起一阵阵轻颤,那喘气呻吟也是越发得不受控制。苍御看着双眼微沁薄雾的月珩,笑道:“我的珩儿,你的身子永远比你的嘴巴来的老实,呵,你也是想我的呢。不枉我如此辛苦地赶来。”没错,苍御如此日夜兼程不顾危险的赶来,就是为了早些见到月珩,苍御竟也是如此的孩子气,不过只有在面对月珩的时候。
月珩早已满脸红晕,欲望微起,不知这是情动难饰亦或是晨起的生理反应,淡淡嗔道:“你竟这般儿戏,糊涂!”
微叹息,转头擦过苍御的薄唇,瞧清了苍御眼中难忍的欲火,放肆了笑意,原本淡淡的月华竟明丽如辉,看的苍御忘了如何动作,忘了今夕是何年。
月珩得意溢于言表,他甚是满意如此效果,趁苍御愣神之际,含住苍御的薄唇,慢慢地添咬着,灵舌直入,搜刮对方每一寸的土地,这般的霸气丝毫不输于苍御。而月珩的双手也早已探到苍御身下那坚硬如铁的欲望,上下□,又慢慢抚摸,揉搓。
然苍御又岂会坐以待毙,很快回过神来,他当然乐见月珩这般的反应,也欢喜被他服务,但却不等于同于乖乖受制。苍御与月珩较量着,虽拳脚功夫月珩是不如苍御,但这吻技嘛理应是不相伯仲的。而苍御当然也不会闲了双手,他很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月珩。
两人互相抚摸啃咬着,为对方极尽全力,但都不愿屈服,喘气呻吟越来越频密越来越高昂,最后两人同时达到了□。欲望过去后,两人都是极尽疲惫,月珩连日来忙着各项事务早没了余力,而苍御日夜兼程也是不曾好好歇息过。一次□便能累倒,两人依偎着躺在床上,蚕丝被半掩着□的身子,身上满是对方留下的痕迹,斑斑驳驳,殷红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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