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竹马----春从春游
  发于:200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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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喜欢姬前辈,是因为觉得前辈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只要让她觉得前辈和普通的男人一样,是个凡夫俗子,她自然就会对前辈失去兴趣了。”
“喂,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要让姑姑觉得姬前辈好就可以了……”
姬浅草闻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眉开眼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那你快起来,别压着我,重死了。”
窗外明月皎洁,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夜露滴落的声响。
“呀!这位大爷好面生啊,怎么不进来坐坐?”
“就是呀,既然来到我们小柳巷,不如替妹妹我捧捧场嘛~”
……
四面都是犹如黄莺般动人的娇声,但听在姬重雪耳中,却觉得异常凄凉——来这种地方并非是自愿的,一觉醒来发现银两不翼而飞,还以为是家里遭了窃贼,直到看了亲亲儿子留下的字条,才知道银两是被他拿走了……“爹,要想拿回银子,就来小柳巷找我吧,不然的话,别怪我把银子全部花光哦~”
开什么玩笑……那银两是靡芜昨天才给的,足足有五十两……要是在一夜之间就全部花掉了……光是想想,姬重雪的心口就抽痛不已。
“这位公子,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柔柔的嗓音钻入耳膜,一双如雪样白皙的藕臂软软的攀上了姬重雪的肩头。
“啊……这位姑娘,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呀?相逢即是有缘,公子不妨进来歇歇吧。”那姑娘吃吃笑着,半拖办拽的拉着姬重雪往里面走。
“那个……其实我是来找人的……”姬重雪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噢?公子要找什么人呀?”那姑娘也不介意,语调出奇的温和。
“呃……他是我儿子……二十岁左右……”
“哈,公子真是会说笑,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你在唬我呢,我才不信!”
“我没有骗你……是真的……”姬重雪眸光一转,便左顾右盼的搜寻起来。
花厅很大,朱漆的廊道和粉色的薄纱交相辉映,从二楼的斜梯上缓缓走下一道人影。
那人披着华丽的羽织外裳,虽然用宽大的围脖遮住了半边面颊,却依旧美的令人心惊。
“公子……那位可是咱们九渊城的皇子,你看得这么入神,难不成他就是你要找的人?”那姑娘暧昧的笑了。
姬重雪还来不及答话,耳畔倏然响起了一道悦耳的男音。
“姬前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香忘居抬手把围脖摘下,朝姬重雪莞尔笑了。
那姑娘大概没有料到他会过来,因而只是怔忡的望着,竟忘了开口说话。
“果然是忘居……你怎么会在这里?”
从小到大,香忘居看起来都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因此姬重雪对他会出现在烟花之地的事实感到无比惊讶。
“我来拜访一位故人,现在正要回去。”香忘居微微一笑,“不打扰姬前辈了,忘居就此告辞。”
“啊……我不是……等等……”姬重雪慌忙起身。
“嗯?”
“其实我是来找浅草的……”
“浅草?”香忘居不觉一怔。
“是啊,浅草以前虽然喜欢闯祸,但绝不是贪恋女色的人,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拿了银子就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到处找……”
香忘居顿时心下了然,暗自觉得好笑,虽然没有点破姬浅草的计谋,但也无法看着姬重雪一筹莫展,只好顺水推舟道:“要不前辈先回去吧,我会负责把浅草带回去的。”
“咦?可以吗?”姬重雪闻言,顿时大喜过望。
“嗯,请放心吧。”
香忘居说完,重新把围脖带好,眼眸里满是清浅的笑意。
脂粉的浓香和微醺的醉意让姬浅草感到一阵浅浅的晕眩。
在一旁陪侍的花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子软趴趴的直往他怀里钻,面上却只是笑吟吟的劝酒。
这里是小柳巷的一家青楼酒肆,挑着殷红窗纱的雅间、从外面传来的沸腾人声,没有一处不在□着姬浅草微热的神经。
想着父亲此刻说不定也在这条街上的某个地方留连忘返,姬浅草不禁有些洋洋自得——男人嘛,来这种地方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比起把某个凶巴巴的婆娘娶进门,这简直是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最好父亲一夜不归,那个老姑婆准会气到七窍生烟,从此以后对男人彻底绝望,哈哈!
“公子,在想什么事这么开心呀?说出来让奴家听听嘛~”花娘痴迷的望着姬浅草就像抽筋一般的笑脸,不由开始撒娇。
姬浅草被她软软的语调撩拨得心痒难耐,顿时变身大野狼,猛地把花娘压在身下:“你这么乖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我在想什么?”
“哎呀……讨厌,公子你真坏……”花娘被他口中吐出的热气薰红了脸,一双纤纤素手缠绕着环了上去。
就在两人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重响,房门敞开的瞬间,凉风猛地蹿入室内,姬浅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浅草,你们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微笑。
好事被搅,姬浅草心头微恼,却不动声色,只微微眯起眼眸道:“唷……稀客啊,我说,进来不会先敲门吗?”
“敲过了才开门的。”
“开门?你那叫开门?你用踹的吧??”
“风大,我手滑。”
人畜无害的笑笑,来人踏进门来。
花娘探头一看,顿时惊为天人,结结巴巴道:“啊……你、你不是……”
姬浅草不情不愿的起身,指着来人朝花娘笑道:“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九渊城皇子香忘居,你要好好招待啊!”
“呀,我不会在做梦吧……”平日里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梦中情郎突然出现,饶是花娘久经风月,也不禁窘了一张俏脸。
香忘居对他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自顾自在席上坐下。
姬浅草笑眯眯道:“没想到你也会来这种地方,不怕伤了全城少女的芳心?”
“怎么,你能来,我却不能来?”香忘居的语调淡淡的。
“哈,整个九渊城都是你家的,区区一条花街算什么?”姬浅草挑眉,“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香忘居笑而不答,反问道:“你昨晚说的主意……该不会就是把姬前辈骗到花街来吧?”
“……”
“我刚刚遇见了姬前辈。”
“哦?”
“我答应他要把你带回去。”
“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不要插手比较好哦!”姬浅草嬉笑,“不过嘛……你小子够神通广大的,我躲得这么隐蔽,居然还被你找到了。”
“这条街上到处都有眼线,找个人有什么难的。”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了,不醉不归啊!”姬浅草一把将花娘搂在怀里,朝香忘居挑衅的笑笑。
不料花娘全然没了刚才那份风流韵致,眉眼之间不断的往对面飘去;偏偏香忘居一反常态,不仅笑脸相迎,语调更是亲切有加,惹得花娘芳心大乱。
姬浅草越看越有气,猛地把面前的酒壶往对面一推,醉意醺醺道:“喂!是男人的话,就来拼酒好了,谁输了谁滚出去,留下来的那个就抱得美人归,怎么样??”
“好。”香忘居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并没有蔓延到眼角。
花娘被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所慑,顿时噤口不言。
姬浅草本来就有些醉意,此时不管不顾的三五碗下肚,脑袋越发的不清醒了。
香忘居慢慢的喝着,面色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
“喂……难受的话可不要硬撑啊!”姬浅草眯缝着细长的眼眸笑。
香忘居不语,静静的把酒碗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喝了酒,身子明明该是暖的,但姬浅草却感到从背部的什么地方,猛然窜起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半个时辰过去了。
姬浅草躺在床上,花娘摇了摇他的肩膀,柔声唤道:“公子,醒醒……”
见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花娘深深吐息后袅袅离开床沿,迈着小碎步挪到了香忘居身侧:“香少果然好酒量……奴家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喝了这么多酒,还能面不改色的呢!”
香忘居面上的笑容敛尽,从袖间摸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
“咦?……”花娘又惊又喜,两颊因兴奋而染上了一抹晕红。
“这是打赏给你的,出去吧。”香忘居说话的时候已经全然不是方才温柔的语调,冷冷的带着一丝漠然。
花娘捧着金锭的手不觉一抖,颤声道:“……是不是奴家有伺候不周的地方?”
“没有。”
“那……”
“你出去转告麽麽,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违令者斩。”
香忘居的眼神不带半点玩笑,花娘不觉心生惧意,俯首答应后,慌忙退出门去。
姬浅草睡得很沉,床不算小,可是两条长腿却还是不能自如的伸展,其中一只脚是踩在地上的;他的五官深邃,虽然平常看起来总是一副痞子样,此刻安静下来,本就英俊的面容愈发的英气逼人了。
香忘居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俯身把他的腿扶好。
姬浅草无意识的翻转过身,脚踝一伸一勾,香忘居身子一僵,一个踉跄就往他身上跌去。
“唔……”感觉到有暖物压住了自己,姬浅草不觉反手一搂,顺势压在身下。
香忘居吃了一惊,眉头微微蹙起。
“花……花娘……好……”
听到姬浅草口齿不清的呓语,香忘居的脸色都变了。
“唔……花娘……好香……”姬浅草像小狗一样把头埋在香忘居的肩胛猛嗅。
香忘居默不作声,任他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脚,眼神却是冷静的——他把自己当作是刚才那个叫花娘的女子吧??
姬浅草的心中被汹涌的情潮激荡得不能自已,下身不觉渐渐胀大、发硬,喘息越来越重,本能的把手伸到香忘居的脑后,轻轻托住,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比想象中更加软滑可口的触感,让姬浅草陶陶然近乎疯狂。
香忘居眼神冷静,猛地伸手揪住了他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激痛让姬浅草蓦然睁开眼眸,入眼处是艳红的菱唇……以及一张从小看到大的脸。
惊骇过于巨大,姬浅草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我是谁?”香忘居的眼尾微微吊起,带着一点点的魅惑,却是极致的美丽。
“你、你发什么神经啊??干吗跑到我床上来……”姬浅草的醉意醒了大半,可是内心的震撼不但没有消退,反而疯狂的滋长——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长得好看,为什么现在看着这张脸,心跳居然这么快、身体也这么热……这太奇怪了!!
香忘居似乎对他的反应颇为满意,唇角微微勾起,只一笑,却灿若春华。
“喂!别拉着我!很痛啊!”
香忘居一松手劲,姬浅草便粗鲁的挣开他的手。
“你去哪里?”香忘居歪着头道。
“不用你管!……喂,醉的人是我,你又没醉……干吗不早点叫醒我?你真的有毛病!……”姬浅草只觉得心头堵得慌——刚才在床上一番狎弄,现在下身胀得发疼,这里又是青楼妓馆,除了找姑娘泄火还能怎样?
“你要去找花娘?”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香忘居的面色骤然又冷了下来。
“废话!”
“不许去。”
“你这个家伙……”姬浅草恨恨的回过头来,“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啊?把人撩拨得要死了,说起话来就没心没肺的!你凭什么不许我去?”
香忘居不说话,突然间翻身坐到他的大腿上。
“你、你……”姬浅草只觉得浑身燥热,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香忘居伸手掌住他的双颊,漠然道:“你不就是想找人做吗?那不如和我做。”
现在如果是晴天霹雳,也绝对不能把陷入呆滞状态的某人拉回来了——香忘居一只手绕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眼神明澈得能浸出水光来。
虽然隔着薄薄的单衣,姬浅草却感到自己所有的神经都集中到了被他碰到的地方。
“喂、你今天究竟怎么了?……”
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姬浅草迷迷糊糊的想着,脑袋里渐渐一片晕眩。
香忘居不说话,俯首在他的锁骨处轻轻舔咬。
濡湿酥麻的触感让姬浅草情不自禁的握手成拳,半晌,才像是猛然清醒过来,使劲将人拉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香忘居只歪着脑袋看他:“做。”
姬浅草深呼吸,缓缓吐出了三个字:“你有病。”
“你再说一次?”
“你犯贱啊?我说你有病!两个男人怎么做??”姬浅草怒吼着,把人从自己腿上扒拉下来。
只一瞬,香忘居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喂喂,让开!你挡着我了。”
香忘居却忽然把人又按回了床上。
“你到底想怎……”剩下的话语自动消音,坐在床沿的姬浅草难以置信的盯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香忘居。
只见那人微微一笑,忽然又低下头去,隔着衣物含住了面前灼热的□。
……姬浅草觉得此刻的自己正处在不可思议的状态中,全身的毛孔虽然好像就要喷出热血般的灼热,但是心头却冷若冰霜。
外面夜风微凉,室内却是一派活色生香。
坐在床上的人表情隐忍,体内残存的醉意和跪伏在面前的少年都让他的眸光渐渐涣散,原本深深嵌入软褥的双手,此时情不自禁的轻抚着少年的面颊。
那是一张可以堪称绝色的脸,平日里看上去温文无害,此时却水色潋滟,妖嬴得让人不敢逼视。
……尝到口中咸涩的味道,不适的感觉让香忘居的眉头不觉蹙起,强忍了片刻,终于还是吐出了口中的男□望,一迭声的咳嗽起来,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面颊也悄然浮上一抹晕红。
姬浅草的□硬热如铁,此时遭到冷落,便顺应本能的将那烙铁般的硬物贴上他的面颊,催促般磨蹭着。
香忘居忍下欲呕的冲动,伸手解开他腰间的束带,才刚刚替他退下内裳,那肿胀硬热的□便迫不及待般在微凉的空气中颤动,竟比想象中还要粗大许多——
姬浅草不等他回过神来,便焦急的把高挺的□凑了过去;香忘居的双手扶在他的欲望根部犹豫半晌,终于还是伸出粉嫩的小舌舔弄,动作带着些许生涩。
“唔……”灭顶一般的快感让姬浅草在瞬间□,双手不觉按在他凉滑的乌发上,胡乱的揉弄起来。
口中腥臊的体味渐浓,香忘居再也无法忍受一般,猛地侧过头去干呕起来,面色刷白。
“你……没事吧?”
姬浅草在他的咳嗽声猛然惊醒,几近瘫痪的脑海竟回复了一丝理智,说话的时候声音暗哑。
香忘居见他还有几分清醒,不由得心下一惊,旋即又带着壮士赴死般的悲怆心情,转身爬上了软塌。
“浅草……”
菱唇微启,香忘居用低柔的嗓音唤着他的名字,缓缓的拉开了自己腰间的衣结,华丽的外裳珠饰繁覆,滑落的时候发出了细碎的脆响——裸露出的身体虽不似女子那般玲珑有致,手足横陈之间的姿容却比起女子犹胜。
姬浅草看得心旌神摇,鼻腔轰然一热,面部已然呈现□状。
“浅草……”
又一声浅浅的低唤,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顿时灰飞烟灭,姬浅草猛地扑了过去,狠狠把人压在身下。
彼此的视线都不太清明,喘息交融的瞬间,两人的唇舌便火热地勾缠在一起……
在一片舒泰欲死的火热快感中,姬浅草感到自己的心口如擂鼓般剧烈起伏,简直就像是要跳出来一般;眼里除了身下这个人,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
一滴竹露从树叶滴落到窗沿,发出了“啪”的细响。
香忘居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浑身□的被姬浅草紧紧拥在怀中,唇角顿时微微弯起,眸色却如水般清明——这个笨蛋……果然是连怎么做都不知道,害得自己要全程诱导,到最后也只舒服了他一个人而已。
忍着腰间的剧烈疼痛,香忘居掰开了他的手臂,不动声色的下了床;身边的人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嘴里呢喃着什么,瞬间又沉沉的睡去了。
直到清亮的莺声从耳际流转而过,姬浅草才猛地清醒过来,所有的倦意几乎是瞬间一扫而光——做了!……居然真的做了……从来没想过两个男人也可以做,用的还是那种难以启齿的部位……不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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