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曼陀罗----胖了好多
  发于:2009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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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对不起你啊!”
“这是……真的!?”
洛仁霫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竟然真的和另一个男人有奸情,事发之后仍坚信母亲是被人陷害的,直到这一刻见到芃妃如此悔恨的态度他才知道,自己一直最敬重的母亲竟也会这种丑事来。
“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么能得到董齐昌这么多的帮助?母后都是为了你啊!”
芃妃竭力为自己辩解着。洛仁霫也早就明白,董齐昌如此效忠自己另有原因,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自己的母亲。
“那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好好的,所有知道内情的人明明都被处理了,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芃妃自己也是一脸疑惑,她明明每次都做好了万全准备,稍有可能牵扯到的宫女太监都已经被她灭口了,不料还是……天下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是谁?是谁抓到你们的?”
“是……韶妃。”
“她怎么会知道?”
“是她突然来看我,刚好撞见的。”
“这太巧了!她一定是事先就知道!”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
“你不要小看这个女人。”
“总之母后这次是完了,还连累了你!”
芃妃轻抚着儿子酷似自己的脸庞,她已经无心再去多想自己的事是怎么暴露的,只想抓紧这最后与儿子相聚的时光。
“是九皇子!一定是他!他想要除掉其他所有皇子!”
“九皇子?”
“韶妃是他的生母,除了他还有谁!”
“仁霫,你听母后一句话,”芃妃忽然显得焦急起来,“如果真是九皇子,母后也认了,千万不要想着报复他,你斗不过他的!”
“难道儿臣要看着他来杀儿臣吗?”
“你如今已经失去当太子的资格了,他不会再动你的。听母后的话,你也不要去动他!董齐昌也告诫过多次,九皇子绝对不是单纯会用兵打仗那么简单,他的势力比你们所有皇子都强大,若非他自己一直没有当太子的意向,朝中一半以上的大臣都会追随他。”
“既然如此,他只要站出来说一声自己想当太子不就行了,为什么一定要将其他皇子一个一个都铲除?”
“那是因为……皇上不同意传位与他。九皇子生性冷酷残暴,若让他来治理天下,天下就再无人可以牵制他。”
“可是……”
“好了,别多想了。难道你想让母后死不瞑目吗?母后如今只希望你今后能平平安安,当不当太子已经不重要了。”
“母后……”
“你回去吧,好好当你的皇子,好好做人。”
“不,我不能让你死!”
“别说傻话,快走吧!”
芃妃当然不愿意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自缢。外面的监刑官也等得不耐烦了,叫了两名狱卒将洛仁霫硬拽了出去。
“母后!母后!”
“记住,不要想着报仇!”
芃妃隔着牢笼最后嘱咐着,泪水又一次决堤。
“时辰已到,娘娘,请吧!”
监刑官冷冷的道。芃妃慢慢弯下腰,捡起了那根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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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仁霫在自己的卧房中来回急速走动着,眼中的泪痕仍然没有退去。
难道就这样任他害得自己一无所有,甚至让自己至失去了最亲的人!不!即使是死也不能就此罢休!
芃妃虽然一再告诫洛仁霫,不要去找九皇子报仇,可是他根本做不到,仇恨充斥侵蚀着他的理智。
“洛仁荻,我一定不放过你!”
是夜,洛仁荻正坐在书案前,打开了一只精美的小木匣,匣子里放着的是他曾准备送给洛紫荻的耳坠,那副名叫“双飞”的白色耳坠。“双飞”在月光的映照下生出幽冷寒光,两片羽翼紧紧依偎在一起,像是镜中之影,永不分离。
洛仁荻看得入了神,也想得入了神,最后仍是轻轻一叹。
会有人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关上匣子,洛仁荻这才发现屋内的异样。
“六皇子的功力又大有长进了!”
洛仁霫见自己被发现了便不再躲藏,从莲花门罩后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柄长剑,直直指向刚站起身来的洛仁荻。
“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就凭你?”
“就算杀不了你也要让你背上一个残害手足的恶名!”
“我不会杀你的!你还是走吧!”
洛仁荻虽然不是善良之辈,但也没有无故杀人的嗜好。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洛仁霫说着就向洛仁荻挥剑刺了过去。洛仁荻轻松一抬手,两指将剑锋夹住,任洛仁霫再怎么用力竟再动不了那剑半寸。
“六皇子,你也太令本王失望了。你不是应该联合其他皇子一起来对付我么?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送死?”
“哼,对付你,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都不够!”
“我就那么难对付?”
“对,因为你无所顾忌,没有弱点,就像一个可怕的冷血怪物!”
“住口!”
洛仁荻生平最讨厌别人说他冷血无情,没有人有资格这么说他!
洛仁霫手中的剑被震开来,剑柄笔直顶向自己的胸口,洛仁霫顿时后退数步,口中喷出鲜血,但他却没有畏惧,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被说中要害了么?你也怕被人说成怪物么?你知道父皇为什么不肯传位于你吗?就是因为你缺少一颗明君该有的仁爱之心!你表面人模人样,其实心里对谁都不在乎,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会不惜牺牲所有人!太子的那些人也是你杀的吧?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有如此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
“你说完了没有?我本来还指望你能帮上三皇子一点忙,现在看来不必了。你若真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洛仁荻说着眸子一沉,洛仁霫还来不及反应,洛仁荻竟瞬间蹿到了他身前,死神般冰冷的叹息吹到脸上,洛仁霫双眼一瞪大……
翌日一早,踏入卧房准备叫六皇子起床的宫女被眼前的景象吓几乎当场晕厥。只见六皇子双眼瞪大躺在血泊中,华丽的锦被缎褥被染得一片刺目。在搬离尸体时才发现他的头与身体已经没有连在一起。
天麒殿——
“左兴文!朕要你查出凶手你都在干些什么!你是不是要等朕的儿子都死光了才抓得到人!”
凡帝听到六皇子夜间被刺杀一事,受到极大打击,一是痛失爱子,之前太子就差点也死于非命,照此下去自己的儿子岂不个个都处在危险之中;二是对皇宫内竟可以发生这种事情深感不安,凶手既然能杀一个自然就可以再杀第二个,可到目前为止却没有查到有挂凶手的任何头绪,这简直就像诅咒一般无声而可怕。
“启禀皇上,老臣虽然现在还不能断定凶手是谁,但此人必定是宫中之人,或者……曾经是宫中之人。”
左兴文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同时想到了什么,却又摸不到关键。
“什么意思?”
“回皇上,六皇子床上的血迹并不是很多,显然他是在外面被人杀了以后才移回床上的。而在宫里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血迹,那么六皇子一定是在宫外被杀害的。凶手竟然能在夜间将尸体送回宫中而不被发现,此人必定对宫中情况十分熟悉。”
“没想到丞相一把年纪了,脑袋还真一点不糊涂,”说话的是四皇子洛仁亭,“可是你说了不跟白说一样吗?当初蟠龙山庄太子的人被杀,能知道他们在那里集会的自然是知情的宫中之人,至少是朝廷的人,如今丞相也没有多大突破嘛!”
“四皇子说得没错,左兴文,你办事不利,该当何罪?”
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只见一个身着金色锦袍的魁梧男人站在了洛仁亭身后。那人虽然白发满鬓,却皮肤光滑细腻,面颊丰满,浑身有着一种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
原来一直在南陵久未进京的抚顺王贺鲤,听闻近来宫中发生的种种,知道该是自己出现的时候到了,于是在接到外孙洛仁亭的书函后即刻就动身来到了颐原。
“贺王爷,请容老夫把话说完。”左兴文倒是不慌不急。贺鲤于是哼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六皇子既是在宫外被杀,那只要知道他昨夜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自然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皆是一惊,有人忙问:“那昨夜六皇子去哪里了?”
“如果老丞相知道就不会说凶手还不确定了。”贺鲤揶揄道。
“可是还是可以大概推测出来。”左兴文又补充道。
“丞相快说!”凡帝早就耐不下性子听这些了,只想知道凶手的真实面目。
“回皇上,芃妃刚死,六皇子深夜出宫很有可能是与之有关。试想六皇子出宫是为了找仇家替母亲报仇,直接导致芃妃被赐死的人是韶妃娘娘,可是韶妃娘娘不在宫外,那么在宫外的仇家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韶妃娘娘的儿子,也就是曾经住在宫中的九皇子!”
左兴文话音刚落,朝廷一片哗然,众人的目光皆落在洛仁荻身上。
“丞相之言虽然不无可能,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吧。”
“丞相不可如此胡乱推测!”
站在洛仁荻一边的武官们都纷纷替他辩解。
“老臣也说了只是推测。”
“丞相既然敢如此推测,怕是心中已有十成把握了。”洛仁荻忽然开口道。
“不敢。”
“不过丞相所言也有理,”贺鲤看好戏似的插道,“宫中能藏有此等高手,他要掩饰自己的超群武艺,必定埋没于武将之中,这样才不至于招人怀疑。”
“抚顺王,你这么说就不怕四皇子也遭人暗杀么?”有人戏谑道。
“如果真发生此事,那不就真相大白了!”见有人支持自己,贺鲤更是猖狂起来。
秦川见情况不妙,忙上前奏道:“皇上,臣以为此事不是丞相所想那么简单。若太子的人是九皇子所杀,那为何不连太子一起杀?况且,太子之所以没死,正是因为九皇子将他叫去了。”
“本王就奇怪了,一向不与人打交道的九皇子找太子做什么?难道是向他献殷勤么?”
“王爷,这与此事并无联系。”
“没有吗?还有,秦大人何时与九皇子走那么近了?那次正是你陪太子去的九皇子那里吧?最后也是你告的太子的密,说不定你们一早就是串通好的。”
“够了!”凡帝忽然喝道,“你们在干什么!九皇子素来不参与朝廷间的争斗,只是默默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你们竟将罪责都往他身上推!你们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吗?是不是等朕的九皇儿也被弄没了,你们好起兵造反啊!”
“臣不敢!”
贺鲤和左兴文闻言忙跪了下来。贺鲤更是惊异,凡帝虽没有传位于九皇子的打算,却如此偏袒他。
“朕告诉你们,谁都别想打九皇子的主意!他是朕最器重的儿子,也朕最骄傲的儿子!朕之所以不将他立为太子,就是因为他的才华不需要靠当皇帝来彰显!朕的九皇子也不希罕皇位。朕曾经也是皇子,但朕并不是所有兄弟中最出色的,但先皇却将朕立为太子,理由和朕现在一样!”
“父皇!”
洛仁荻顿时怔住了。父皇真是这么想的吗?是真的吗?最器重最骄傲的儿子……
“皇上圣明!”
群臣跪地齐呼。方才嚣张不已的抚顺王此刻几乎无地自处。
“好了,退朝!”
已经失去两个儿子的凡帝此时已是又急又恼,看着自己的臣子还有心在这里钩心斗角相互攻击更是心灰意冷,无心朝政。
紫穆王府
“殿下,是否要除掉左兴文?”
“除掉他?那你以为本王的罪还洗得清吗?”
洛仁荻一手托腮一手玩着茶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但也只有在这一刻才让他看上去和自己的真实年龄一致。
他不过还是个只有十九岁的孩子啊!秦川暗暗的感叹着。
“那殿下有何打算?”
“最好让所有人都以为人是我杀的,然后……”
“殿下是故意的?”
“只是没有料到父皇会这么说。你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天下父母有谁不爱自己子女的?”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秦川正这样想着,谁知洛仁荻脸色一沉,冷冷道:“你认为我母后也是你所谓的‘天下父母’吗?”
“娘娘也是和殿下一样,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娘娘心中当然有殿下。”
“是吗?”洛仁荻弯起了嘴角,却不见笑意,“秦川,我现在明白母后为什么对你情有独钟了。你这个人,太了解人在感情上的弱点,即使是我和我母后这样的人,你也能看出来。”
“殿下过奖了。”
“对了,这段时间你不要再来本王这里了,贺鲤这个老狐狸比我预料中还难对付,你自己小心不要被他抓住把柄。”
“臣会小心的,殿下放心。”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请说。”
“你也觉得我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吗?”
秦川知道洛仁荻是在问他杀害自己亲手足的事情,于是答道:“娘娘一定和殿下说过她那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秦川对她们的姐妹之情甚为感动。在秦川看来,血浓于水虽是人的一种天性,然而……”秦川说到这里停住了,笑而不语,等着洛仁荻自己领悟。
洛仁荻愣了一会儿,忽然会心一笑,道:“秦川啊秦川,你怎么就是个男人呢?要不然本王一定要纳你为妃。”
“这秦川可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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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月之期已过,追查凶手的事自然仍然没有进展,凡帝也不便再将钟复善留在宫中,于是命洛仁荻和洛仁亭一起护送其出京城。
洛仁亭一路上不停的向钟复善说着两国邦交的美好前景,暗示着自己将来一定会当上天朝皇帝,只想趁此拉拢钟复善,弄得钟复善频频向洛仁荻投过去求救的眼神。洛仁荻依旧是没看到的样子,悠哉的骑马看风景。
“将来昊瑞公主嫁到贵国,还请七皇子好好待他,让她多写信回来。”
“一定、一定!”
“对了,还有关于我二皇兄的事,还请七皇子不要计较。”
“这个当然不会,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更何况如今二皇子也已不在宫中……”
“如此就希望七皇子回国事不要向贵国陛下提起此事,只说天朝风景太美才都逗留了 一些日子,以免伤了两国和气。”
“这个当然!况且天朝一直以上宾之礼待小王,小王心存感激,本就不介意多留这几日。”
“那就好……”
“有埋伏!”
负责保护钟复善一行人安危的黄宗洋忽然大声道。
出城前黄宗洋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到了城郊果然情况有异。只见数十名蒙面黑衣人从道路两边的高地窜出,用弓箭瞄准了下方的人马。
“九皇子这该不会又是你布的局吧!你想暗杀我!”洛仁亭惊慌的大叫道。
没等他话说完,如雨的乱箭直泻而下。片刻间护送的人马就倒下了一半。那些黑衣人于是纷纷跳下高地拦在路中,挥刀就向钟复善和洛仁荻杀过去。
“四皇子,看来他们要杀的不是你!”钟复善边挡住黑衣人的攻击边不忘替洛仁荻澄清。
“注意你自己!”洛仁荻替钟复善挡过一击怒道。这个人永远那么有闲情逸致。
“保护好几位皇子!”黄宗洋喝令道。
敌人虽然数量不及我方,但看身手就知道都是职业杀手。黄宗洋顿时汗颜,三个皇子,谁都不能出事,可是要保护三个人周全又谈何容易!
“黄宗洋,保护四皇子!我和七皇子自己能应付!”洛仁荻命令道。
“是!保护四皇子!”
洛仁亭虽然想感谢洛仁荻,但有些不甘,这摆明是在说自己武艺不精。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小心!”
洛仁荻忽然扑向钟复善,两人于是双双坠下马,一支利箭插入从耳边呼啸掠过。
“你没事吧?”洛仁荻紧张的问道,那支速度相当之快,他无法确定钟复善是否完全躲过了它的杀伤范围。
“有你这样压在我身上,我能有事吗?”
美人近看更是美得让人停止心跳。钟复善这种仍然不忘调侃一下。
“你要是出了事,我和你没完!”洛仁荻低声警告着。然后便起身继续和黑衣人厮杀。
洛仁荻这次竟没有叫他闭嘴,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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