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怀抱----马蹄声凌乱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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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愣了半天,直直地看着铁路。那样看,就在铁路快要被他看到别过脸逃的时候,袁朗突然动了,四肢都被压制,他猛地抬高了身体,一下子含住了铁路的喉结!不愧是狼崽子,一发动就是制敌要害。铁路一闭眼,等待着预期的疼痛。
袁朗没咬,他只是含着,含着,然后像婴儿一样的辗转□,轻轻啃噬。他软软地叫:“队长……”
蓦地,铁路觉得脑袋里断了一根曾经绷的最紧张的弦儿。就着照了一床的月色,他褪掉了袁朗身上最后一件衣裳,坚定地分开了狼崽子的腿。
远处家属楼里,谁家的半导体正咿咿呀呀地唱:“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妻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摧心肝

月亮底下袁朗略略带汗的身体闪烁着些微的光芒,铁路的掌心能感受到袁朗的脉动:年轻而健康的身体,柔韧的肌肉,光滑的皮肤,带着酒香熏然的气息。铁路的下腹陡然奥热起来,长年克制的欲望叫嚣着一个出口。铁路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双手在大脑之前做出了决定。袁朗也是特种兵,常年的训练让他有强烈的自保意识,身体被强制打开给他带来巨大的违合感。本能地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袁朗睁开眼睛,看着铁路喃喃一声:“队长……”狼崽仔软软的声音好像是抗议,又好像是邀请。
铁路猛地缩手,呼噜了把脸。他跟自己说:不对,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其实他只是来看看的,傍晚关门时袁朗沮丧的眼神触动倒地铁路内心一个极隐秘的角落。让铁路一晚上在家坐立不宁,好容易等容容睡着了,铁路神使鬼差地披了衣裳起来。他对自己说:一帮猴孩子借酒胡闹,我因该回来看看的,只看看而已,和以往的许多许多次一样的看看。甚至后来支在在墙上也只是想和袁朗开个玩笑,看他是不是又喝多了。谁知道……他真喝多了……
铁路烫到一样放开袁朗。他是袁朗!不同于这世界上所有的人。这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狼崽仔,何况他现在风生水起,将来前途无量!这样下去会毁了他,对不起袁朗也对不起组织!
不!不行!
铁路一瞬间撤下了所有的力量,就要从袁朗身上翻了下来。
可是一双手拉住了他,抬头看,是袁朗攥住了自己的手腕。袁朗悲伤地说:“队长。别走……我……愿意……”铁路青着脸瞪袁朗:“你懂什么?”袁朗不撒手,眼神执拗又坚定。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的手摸上了铁路的皮带。带着那样的急切和不安,他只三两下就翻开了铁路的常服内衣,带有枪茧的手贴上了铁路的腰侧,来回滑动,凉凉的……紧紧地抱住队长的腰,袁朗就势把脑袋往铁路腹上扎去,厚实的嘴唇在铁路的肚子上撒娇地蹭动。袁朗二十五了,在部队这么多年,尤其老A,什么人什么事儿没见过。何况他也是男人,一旦下定了决心,他知道该怎么做,淬了血气的三个字,他说:“我乐意!”
铁路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发力把袁朗推倒。那一瞬间,他做了个决定:“好!我TA妈成全你!”
袁朗觉得疼,好疼!那样凶残的力量,几乎把自己撕裂的迫不及待。先是双腿被打开到韧带的极限,然后被狠狠地推到几乎到肩膀的高度。袁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呃……”这个屈辱的姿势让他呼吸困难。正要抗议,下一秒钟铁路毫不怜惜地扑了上来,袭敌一样钳制住他的颈部,低头狠狠地咬上了袁朗胸口的突起。唇齿猛然被一只大手捂住,吃痛的惊呼全数被无情地闷到了嘴里。
不是!不应该是这样的!袁朗心底升起一丝惊恐,他奋力的挣扎,想要反抗。
可是晚了,太晚了。袁朗的身手有一大半是铁路□的,他的举手投足铁路心里都隐约有数儿,铁路是无可争议的好手,他把袁朗所有有效抵抗都鉴定地扼杀在萌芽状态。
铁路的动作是粗暴而狠毒的,无情地蹂躏过袁朗的前胸和下腹,他的手直挺挺地伸进了袁朗从没被开发的□,翻腾、搅动,肆无忌带地做着扩张。袁朗努力收缩着身体挣扎躲避,不可置信地看着铁路。
对上袁朗清澈痛楚的眼睛,铁路狠狠地咬住了牙,一个挺身贯穿了进去,同时用嘴封住了袁朗的绝望的一声痛呼。他没给袁朗任何适应和调整的机会,铁路用尽全力压制着身下因为剧痛而抽搐的身体,开始大力的□。那么狠,那么绝的力量,每一下都撞击到这具年轻身体的最深处。没有爱抚,没有温存,甚至没有有效的润滑。只有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掠夺无处不在。
疼啊!疼死人了!强力的侵犯和钳制封杀了所有反抗甚至躲避的空间,被折磨的袁朗本能地扭动着头颈企图躲避酷刑的袭击,他每次绝望地甩发都有闪亮的汗水甩到铁路身上。袁朗痛楚的汗液烫的铁路的皮肤生疼……
即便如此,袁朗也不吭声,他紧紧的咬着嘴唇,定定的看着铁路,好像看自己这一辈子的执念。可铁路不愿意被袁朗看,他宁愿此刻自己迎上的是刀枪子弹,也不愿意对上袁朗倔强的目光。铁路硬起心肠,掐住了袁朗的腰一个恶毒的扭转,把他翻了过来。
初次承欢的柔韧内壁不能接受如此残酷的对待,就着这次翻转鲜红的血从□出淌了出来,承载着生命的□,成了异样的保护和润滑。高昂□被紧绞的感觉,让铁路颤抖不止,痛彻心扉中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铁路不愿睁开眼睛。他得用尽平生的意志力强迫自己狠下心肠,一把按住袁朗的后颈,完全是占领和统治的姿态,最大限度的野蛮地冲突狠顶。
床被压得“嘎吱嘎吱”乱响,袁朗的整个面部都被压抑在一团混乱的军品棉被里,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熟悉军绿色,代表责任、义务、光荣的国防绿……无情地吞噬了他最后的骄傲,缺氧让他神智渐渐混乱,身体失去了意识的统辖,袁朗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痛苦的哆嗦着,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呜呜……”的哀鸣,好像一个冻惨了的小小野兽垂死的样子……
铁路伏下shen去,贴近袁朗的嘴唇,他听到了一个含混的Shen吟:“队……长……”
那一刻,铁路体会到了什么是心如刀绞!
事以如此,无可挽回。铁路再也不忍心让袁朗经受这样的折磨,他左手狠狠地压住了袁朗的颈动脉。袁朗抽搐两下,终于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袁朗出现了幻觉,他觉得:队长趴在自己身上哭了……
尽管已经如此不堪,但是性和爱一样,不是说停就能下来的。确定袁朗完全昏去,铁路长出了一口气,最后几下□,泄在了袁朗身体的最深处。
铁路绝望的想:袁朗……你最好从明天开始恨我……
轻轻的趴在袁朗的背上,保持着□层叠的姿势,铁路久久不愿退出袁朗的身体。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肌理,闭上眼睛几乎还能看见五年前他柔软而稚嫩的时候,带着阳光的味道,鼻子下面刚刚冒出一撮细细的茸毛……
猛地睁开眼睛,铁路翻身而起,紧紧地把昏迷的袁朗抱在怀里。
因为不能想象即将和他分开的样子,所以现在只能用把他揉进自己骨血的力量抱着他,铁路一遍一遍的吻着舔着他的眼睛、鼻子和伤痕累累的嘴唇,再也不能控制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他哽咽着发出破碎的声音:“我的……小狼崽仔……”

此间苦

周墨林天不亮就回寝室了,他心里不踏实,右眼睛直跳。周墨林谨慎,什么事情习惯做最坏的打算,可是他没想到,能有……这么坏。他打开宿舍门之后就傻了:铁路只穿了条作战长裤倚在床上,他赤Luo着上身,怀里抱着昏迷的袁朗……
屋子里弥漫着酒气、呕吐物的酸臭,还有一股说不清到不明的古怪气息。狙击手出身的周墨林一眼就瞥到了被褥上的白浊血红,满床的狼藉……
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他近乎五雷轰顶一般淌下汗来,周墨林的第一反映是顺手锁上了屋门。愣愣地看了他们半天,周墨林还是决定凑过去看看。映着初生太阳的稚嫩光线,铁路的脸色青白,身体僵硬;袁朗的状态也不太好,垂手垂脚破布娃似地睡在铁路的怀里,毫无声息。周墨林伸手想摸摸他的脉搏,铁路下意识地猛然收肘,把袁朗向自己怀里揽过去,一双眼睛狼似地恶狠狠地看着周墨林。
周墨林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他说:“队长……”悲伤的语气里有诸多奢望,可怜巴巴地盼着英名神武的队长同志能给自己个说的过去的回复,哪怕自欺欺人也行,能蒙混的过去就好。
可是铁路没有,他缓缓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周墨林,显然也不打算放过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铁路开口了,是对天立誓一样的一字一顿:“没错儿。就是这样!是我强迫他的!我逼他的!”周墨林深深地吸了口气,别过脸。
过了好一会儿,他跟铁路说:“队长!你快走吧。”停一停,他伸出手说:“你得把他交给我。” 两个人都刻意避开袁朗的名字,好像这样能让谁好过一点儿。
铁路紧紧地抱着袁朗,不松手。
屋子里极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的人心寒。窗外的太阳落井下石一样地升地比往日都高、都亮。远处已经隐隐地听到了四中队集合的操练声。
周墨林急的一跺脚:“队长!让人家看见了,以后他还怎么做人?!”这话说的狠毒,砸到铁路耳朵里好像开水浇心似的。铁路迟疑了一下儿,狠了狠心把袁朗交了出去,怔怔地看着周墨林把狼崽子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他扭身就走,头也不回。
临走撂下句话:“告诉他,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周墨林僵直着身子,嗓子干涩地发不出声音,他觉得自己甚至简直连头都不能回过去。
听着铁路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渐走远,周墨林莫名地松了口气。再低下头的时候,他看见袁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起初他们两个的对视相当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袁朗说:“周……队……帮我着装行么?”嘶哑的声音,低低的语调。周墨林“啊!”了一声。袁朗说:“不是,今天还有领导听我汇报?”
周墨林几乎是摇晃他:“什么时候你还惦记这个?”袁朗侧过头,吃力的给自己穿上外套,好一会儿,他自言自语的说:“那你说……我还应该惦记什么?”
袁朗拧,宁愿踉跄着往前走也不要周墨林扶。周墨林眼睁睁的看着他蹒跚着走进了浴室,然后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响。
那一瞬间,周墨林冒出来个念头:袁朗会不会在哭?袁朗没哭,他应该没空儿情绪失控。十分钟后他就从浴室出来了。虽然没变得像以前那么疯神俊朗,也相对能看了。尽力把自己整理的更正常一点儿,周墨林帮袁朗的嘴角儿上擦了点儿红墨水儿,让那个不堪的啃噬破口看起来好像普通训练负伤的样子。袁朗感激的看着他,然后低头给自己扎上了最宽的武装带――希望能抵制腰上的酸痛,皱了皱眉,袁朗自己提好了鞋。
周墨林明白,他们这些人潜移默化的受铁路影响很深:军人得有个军人的样子。人得有个人德行。即使你已经足够狼狈,也要尽量的……让自己不要更糟糕。
这次是集团军首长来,专门听袁朗同志对于爱尔纳突击的心得报告。其实这次回来,总结报告带队的铁路写了不知道多少份儿了。可是这次人家要听袁朗说,不为别的,后生可畏!有眼睛的都看的出来,袁朗……代表了未来中国特种兵、甚至陆军的希望……所谓前途无量,就是这么解释的……
汇报之前,袁朗一口一口地抿着周墨林偷偷塞给他的水,味道奇怪,里面是放了能量补充液的。虽然有点儿恶心,可是袁朗强迫自己喝。他默默跟自己说: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因为下面齐刷刷坐满了领导。集团军里的头头脑脑、不知道哪里来的几个陌生首长、他们大队长郑头儿、政委还有……铁路……
袁朗努力地调整着情绪,让自己精神起来。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儿,他决定不看铁路。
汇报总体来说做的不错,有理有据,有胆有识。
听地下面那群脑袋们频频点头,连一贯严肃的大队长也给了袁朗一个笑模样。报告完了,一堆人对着袁朗殷切嘱咐,问长问短。按理说这么出风头的时候袁朗应该高兴,可是他就盼着赶紧结束。
他难受:胃疼、下腹疼,下面的……伤口也疼,而且是揪扯着疼。
大概是开始发烧了,袁朗眼前一阵一阵地起了白雾,耳朵里嗡嗡地充满了奇怪的声音。他得咬住腮帮才能靠着口腔里的些微疼痛来平衡神志。袁朗默默地跟自己说:坚持,再坚持,马上就好了。
袁朗用负重急行军的毅力坚持了一个半小时。好歹盼最后一个项目,跟领导们挨个干一杯,就算圆满结束了。努力振作着干到最后一杯的时候,袁朗模糊听到,远处有人和队长说:“怎么样,铁路,来我们国安好不好?”队长毫不犹豫地说:“好!”
那个“好”字铁路说的很重,语气隐约和他早上那句斩钉截铁“给个交代”居然一摸一样!心里一紧,喉咙里蓦地涌上来一阵腥甜,袁朗再也忍不住……一张嘴把堵在心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迷糊里他听见人喊:“袁朗吐血了!”后来,一双熟悉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路虎一路疾驰把袁朗送到了野战医院,周墨林一路上紧紧抱着袁朗的头。铁路咬着嘴唇,不说话。因为袁朗现在老A里的圣宝儿,出了这事故郑大队长也上车跟着去了,不过大队长眼毒,打量着这几个人若有所思的。
医院的初步诊断很简单:饮酒过量引起的胃出血,把人拉到急救室折腾了一顿就宣布没危险了。大队长到底事儿多,基地还一堆领导呢,他把主治老大夫拽一边儿嘱咐嘱咐自己就先回去了。
袁朗身体底子好,当天傍晚就转了普通病房。周墨林坚持亲自留下来陪床,铁路不想走,周墨林也没办,不过他现在不想和铁路说话。两个人隔着病床中间昏睡的袁朗,各自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儿。
那天袁朗一直昏睡,没醒来过。傍晚开始发烧,度数越来越高,下半夜的时候断断续续开始抽搐妄语,周墨林提心吊胆的看着他胡说八道,不过还好,袁朗只是捂着肚子模糊地喊:“疼……疼……”周墨林担忧的看着袁朗,生怕他嚷出什么来。铁路翻身而起,去护士站喊人!
值班的大夫很快就来了,围着袁朗转了好几个圈儿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好大剂量的给他抗菌素。跟他们大队长交情不错的那个老大夫,皱着眉头观察了袁朗好半天。
忽然看见他嘴边儿的一块儿破损,明显是咬的,老头儿一把拽开他领子,上面有斑斑点点的痕迹……
这老大夫脸色一变!
所有人都被轰了出去,只留了铁路和周墨林帮忙。周墨林抱着袁朗侧躺起来,老大夫不由分说褪下了他被汗水打湿了的裤子。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袁朗那个地方有放射状的撕裂,破口狰狞恐怖。老大夫轻轻的用器具勾一勾,来自袁朗身体的凝结血块和显然来自别人白浊液体缓缓的流了出来,腥膻里带着脓血的味道……
袁朗的神志是迷糊的,本能地随着器具的伸入而挣扎着。周墨林狠狠地抱着他不让他动,隐约地屈辱和疼痛,终于从袁朗喉咙深处终于逼出了哀哀地Shen吟:“疼……”
铁路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再不能动弹。
周墨林推了他一把,口气是不容置疑地:“队长!你去外面等!”
白色的帘子‘刷拉’的在铁路面前拉上,他只能听到里面一声声无情地器具碰撞地声音,还有……极压抑地痛苦呼吸……
第二天一早,老A的大队长带着一路风雷霹到战医院,以不容回绝的口吻把给袁朗喂水的周墨林轰了出去!他怒气冲冲地盯着还苍白虚弱的袁朗看了半天,忽然一把诊断报告兜头罩脸的砸到了袁朗身上,还不解恨!他一把把袁朗从病床上揪起来,十二万分的气急败坏:“你TA妈给我说!怎么回事!”
袁朗咬着牙,偏过脸,不说话。
铁路猛地推门冲了进来,他喊:“大队长!”
郑治大队长一看就明白了,气的浑身哆嗦,不过他斩钉截铁:“铁路!你TA妈给我住口!”
那天,他们大队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然后拂袖而去,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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