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黑白----fall·藏雪落风
  发于:2009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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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飞在心里大大地叹一口气——果然不应该太随便的——却看见班超在摩罗诃看不见的地方做了个“yes”的手势,只好挤出个笑来,装作才注意到摩罗诃般,问:“我?”
摩罗诃挑一挑眉,那意思就是——废话,不跟你说话还跟谁呢。
胥飞觉得摩罗诃的眼神有那么一点刺激到了他的自尊心,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暗暗忍了,回答道:“我叫胥飞。”
摩罗诃满意地微微眯起眼,“这个名字不错,”他停顿一下,“小子,我很中意你脸上的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
诶?
诶诶诶诶诶诶?!
天上掉馅饼了?!
有这么好的事情?!
有没有搞错?!
胥飞还沉浸在这顺利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密探”工作时,摩罗诃忽然探过身来,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压低声音说:“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当然,是在床上……”
胥飞疑惑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大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摩罗诃退回原来的距离,暧昧地笑。
胥飞觉得他笑得真好看啊真好看啊好看得让男的女的都觉得郁闷啊……
摩罗诃看他的反应,略带戏谑地问:“考虑好了么?”
胥飞的耳朵自动把这句话过滤掉。
摩罗诃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缓缓地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哦——”那语气,十足十的诱惑。说完,便探过头来,吻住了还因为惊讶与不能理解而微张着嘴的胥飞。
可怜的胥飞,在脑袋当机的前一秒,终于明白了班超在最开始说道计划时,为什么要那么不怀好意地笑——摩罗诃之所以放着自己手下的众多声色场所不去,偏偏挑了这个Gay吧,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同性恋,要到这里猎艳啊啊啊啊啊啊!!

卧底开始

第四章
胥飞还恍恍惚惚地思考着刚刚似乎的确被一个男人吻了,摩罗诃已经非常有速率地揽了他的腰要带他离开。
胥飞脑子不清楚,顺着摩罗诃施力的方向走了几步。
旁边忽然冲出来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打架,打得鸡飞狗跳,阻了去路。胥飞一看,居然就是几个埋伏的人,也不知真醉还是假醉,反正个个一身酒气。
摩罗诃皱了皱眉,沉声说:“让开。”
胥飞心想,老大你居然自己惹上去,果然好样的……
几个埋伏的人果然停下手,恶狠狠地瞪过来。离得最近的男人狂笑几声,说:“小子,活腻味了?”那神态,那动作,胥飞简直以为他是专业混混,比自己还混。
摩罗诃脸上一黑,正待发作,男人又接口道:“啧啧,长得还细皮嫩肉的,”顿顿,摆摆手,话锋一转,“绕道走绕道走啊,别伤了那张小脸蛋。”
胥飞在心里暗自佩服这人的演技,再看看摩罗诃那张冷到了零度以下的脸,悄悄把这股佩服咽回肚里。
摩罗诃只是站着,仿佛天使雕塑一般高贵,脸上阴冷的表情,却决不像天使。
男人开始不耐烦:“哟呵,还耍帅呢?我揍你个——”话没说完,一手去抓摩罗诃的领口,拳头已经提起来。
摩罗诃退后一步躲过男人抓来的手,眼睛上下一转,将男人打量一番。
胥飞这才想起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抬起腿便是一脚,踢到男人的脑袋上。
众人非常配合地马力全开围上来,胥飞暗自控制好力度,不能太重免得打重伤了,也不能太轻免得让人看出破绽,一脚踹飞一个,忙得不亦乐乎。
摩罗诃在旁边冷眼观战,双手叉在胸前,不一会儿,身边跟着的保镖便过来,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胥飞边打边看了摩罗诃一眼,一看那保镖的阵势,先冷一把——敢情七个是这么用的……
接着店里的保镖过来,胥飞已经打得差不多了。
保镖们一人架一个起来,站到摩罗诃面前,一字排开,等待指示。
胥飞下意识地退到摩罗诃的保镖旁边。
店里的经理走在后面,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大哥,这个要……”
摩罗诃微微扬了扬下巴,说:“你看着办吧。”
经理看摩罗诃并没动怒,松口气,吩咐保镖将人拖到后门……
刚刚被摩罗诃打乱了步调,胥飞见人要被拖走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接近的人,是黑道的老大,惹恼了他被他捉住,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几个人,有点悬啊……
正想着要怎么开口为几个人求求情,摩罗诃已经走到他面前,身边的保镖自动散开。
摩罗诃轻轻捏住他的脸颊,让他与自己对视:“身手不错嘛,长了爪子的小野猫。”本来是挑衅而让人生气的言语,不知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道像是情话一般,软绵绵的,真像是小猫的爪子在心上轻轻挠。
胥飞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烫,怀里像揣了什么似的扑通扑通直跳——又马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刚的行为居然像个小女生,郁闷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摩罗诃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轻笑一声。
胥飞甩甩脑袋,问:“你要对他们怎么样?”
摩罗诃柔声道:“当然是,小小地,教训一下。”
胥飞看他的表情,再加上那种口气,不自觉地颤一下:“能不能,算了?”
摩罗诃存心为难他:“为什么要算了,小野猫跟他们很熟吗?”
胥飞抖落身上的一层鸡皮疙瘩,说:“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谁不喝醉一下啊,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更诚恳些。
摩罗诃微微眯起眼睛:“这么说,倒是我小气了。”他虽是陈述,但这话说出来,自是带了谴责的意思。
胥飞心里暗道糟糕,这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只怕现在,又把他惹恼了。
摩罗诃却勾起嘴角笑一下,忽然凑过来,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想不到,还是只善良的小野猫。”这么说完,转身道,“既然有人替他们求情,就直接扔到外面吧。”
经理点点头,吩咐保镖去了。
摩罗诃回过身,头贴近胥飞的耳边:“接下来,这只小猫儿,是不是应该当作报答地跟我走呢……”
胥飞的血液完全逆流,根本忘记明明是自己先救了他的事实,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摩罗诃低声地笑,揽住他的腰往门外走。
胥飞终于清醒过来自己落入魔爪,又不能拍开摩罗诃搂在腰上的手,只得频频不舍地后望,眼睛眨啊眨啊眨,希望班超良心发现能来帮他解围。班超却在两人眼神相触的时候,比了个“V”的姿势,差点没把胥飞的肺气炸……

馅饼

第五章
胥飞被摩罗诃打包上车再打包下车然后带进家里似乎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因为当胥飞进了玄关的时候还在忿忿不平地想绝对要班超给自己加工资。
下一秒,胥飞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张超级size的床上,摩罗诃按着他的肩,哄小孩一般地说说:“乖乖地坐这里啊——”尾音拉长,听起来特煽情。
胥飞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任由摩罗诃按着坐下,直愣愣地盯着他。
摩罗诃魅惑一笑,探过头来一个轻吻,转身进了卧房里带的浴室。
胥飞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一个男的强吻了两次,并且每一次都没有反抗!!
上帝疯了!!
胥飞有些烦躁地扯着头发,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床上,想想又不大对劲,毕竟这里不是自家,于是悻悻地放下。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是摩罗诃在沐浴。
暧昧在滋生,萦绕成点点的水雾,缠得胥飞透不过气来。
胥飞想着恐怕自己也有点疯了,走到窗前,“啪”地拉开窗户。
冷风灌进来,微凉,却吹不走心中莫名的燥热。
胥飞摇摇头,闭上眼睛。
此行的目的,是搜集“楼兰”集团的犯罪证据,向警局汇报,最好,是能提供交易的场所与时间,使警局方面在他们非法交易的时候将其一网打尽。
而现在的状况,离目的达成的方向看来,还很遥远。
胥飞深深地吸气,强迫自己去想这些平时绝对不会去思考的问题,一边命令着自己冷静。
但心底的那股燥热似乎根本不受影响,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乘着风势,来得更凶猛了些。
朗月当空,几片云缠绕周围,时明时暗,时全时缺。
这是郊外的别墅,寂静而柔和。
而实际上,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一个操纵着毒品和军火走私生意、结果人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恶魔。
在这表面的夜的平和里,谁也不知道,下面的暗流汹涌。
身后忽然传来湿润的暖意,胥飞吃一惊,拉回思绪,看见身体两侧撑着窗栏的不属于自己的手。忙回头,转到一半,看见摩罗诃穿着睡袍靠在自己身后,半湿的头发贴在颈上,水珠一滴一滴落下来,沾湿了领口开得极低的睡袍。
胥飞手足无措,心底的燥热似乎蔓延到了喉咙,干干的,说不出话来。
摩罗诃放开手站直,问:“你洗么?”
胥飞的眼前一堆星星在飞。
胥飞晕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摩罗诃轻笑:“不说话的意思是——直接开始吗?”一边说着,一边不知怎地就将胥飞压到了床上。
胥飞在接触到床单的那一瞬间本能爆发,所谓急中生智,胥飞终于想起自己应该反抗。
摩罗诃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仿佛欣赏掉入陷阱的猎物的无用挣扎,一边舔他的耳垂。
胥飞脸都红透了,一边挣扎,一边心里打定主意,若摩罗诃再进一步,就绝对要施行暴力手段。
摩罗诃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他,翻身下床,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
胥飞红着一张脸,眨两下眼睛,有点不相信刚才还在身上的人下一秒就消失的事实。
摩罗诃见他反应,心情良好。
胥飞侧头,看见床脚站着的摩罗诃,下意识开口问:“你怎么……”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能这么问,赶紧住了口。
摩罗诃微微眯起眼睛:“再做下去,你不就要张爪子了么,小野猫?”
胥飞一时语竭。
摩罗诃接着说:“我是同性恋,不是强X爱好者。要上我床的男人多的是,你认为我有兴趣强迫你?”
胥飞脸部抽搐地笑一下。
摩罗诃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我看你身手还不错,有兴趣的话,做我的贴身保镖如何?”
天上真的掉馅饼了……
至少胥飞觉得这人上一秒还在谈论性爱要求下一秒就开始说贴身保镖很神奇……
但摩罗诃并没有给他“神奇”的时间,双手叉胸前站在那里,眼神炯炯地看过来,又成了一威严的雕塑。
胥飞抓抓脑袋,咕哝道:“反正也没工作,干干再说吧。”
摩罗诃唇角微翘:“那么,小野猫保镖,晚安了——”这语气,就连神经大条的胥飞都听出了勾引意味。
摩罗诃转身离开,长长的银发在身后飘散。
胥飞不自觉地用手摸开始发烫的脸颊,一边骂自己越来越女人。
摩罗诃在走出房门的瞬间,冰冷地笑开……

“贴身”保镖

第六章
胥飞成了摩罗诃的贴身保镖,至于贴身到哪种程度,还有待探究。
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出席酒会、娱乐休闲,摩罗诃都两手一挥遣散了七个很有气势的保镖,指明点姓地要求胥飞保护。这么信任他当然是好事,如果不是摩罗诃就只干“出席酒会、娱乐休闲”这两件事的话——摆明了是拿他当猴耍嘛。
当然,如果对一个新来的来历不明的人不作提防,“楼兰”就不是“楼兰”了。至于摩罗诃为什么宁可把胥飞放在身边时时提防着,而不直接避免麻烦将其扔到最下面磨练加试练一番的原因,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胥飞很有点那么小郁闷,天天地大鱼大肉让他觉得很不习惯,特别想念隔家三条街的那个米线店。
不过,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主要的原因实在是……
摩罗诃的确是没有强迫人的动作没错,行为却是摆明的“我在追你”。
胥飞看着现在戴在手上的今天早上摩罗诃亲自送来的那块香奈黑陶瓷腕表,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犯罪感——果然是一辈子都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的小孩……
摩罗诃穿梭在晚宴上,脚边裙摆围绕。
华丽而光鲜的女人们,即使深知摩罗诃是同性恋的事实,仍要飞蛾扑火一般地撞上去,打的,不过是为他生下孩子的主意。
胥飞暗自叹一口气,揉了揉头发,黑色的表带在眼前一晃而过。
胥飞看看表,想想表价格后面的那些零,就又垮下肩膀。
摩罗诃却在这个时候回头,微微一笑,全身白色的西装,迎接公主一般向他伸出手。
胥飞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探手抓过正巧从旁边经过的侍者端着的酒杯,递过去。
周围是女人们轻轻抽气的声音。
摩罗诃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接过酒杯……又将另一只手臂伸向他,嘴上微微地做口型:手。
胥飞终于知道躲不过,诺诺地递上手。
两人并排往前走,到人较少的地方的时候,摩罗诃压低声音说:“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胥飞气恼地抬头瞪他,却对上一双略带宠溺的眸子,心脏就忽然不受控制地跳起来。
摩罗诃贴近,在他的耳边吹气,一面用仿佛呢喃的声音说:“你再这么可爱地看着我,我就要吻你了哦——”
话音刚落,摩罗诃已经不等胥飞反应,吻上了他的颈。
胥飞低声“啊”地惊呼,摩罗诃趁机攫住他的唇,将舌头伸进去,舔涤洁白的齿贝。
摩罗诃的唇很柔软,柔软得仿佛三月的花瓣。
胥飞觉得头晕,就像摩罗诃第一次吻他的时候那样,但又不是。
摩罗诃的舌舔过胥飞的上颚,酥麻感仿佛电流一般蹿过。
胥飞似乎全身都软了,双手使劲地抓扯摩罗诃手臂上的衣物。
摩罗诃却在这个时候结束了这个吻,轻舔一下他的嘴唇,低声地笑。
胥飞听见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啪啦啪啦地崩塌掉……
第二天,摩罗诃去郊外的私人马场骑马。
很宽阔的地方,大片大片的草地,连接着茂密的森林。
绿意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仿佛被众神所眷顾一般,纯洁而梦幻。
马场主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殷勤地牵了最好的马过来,寒暄之后,识趣地离开了。
沉静的风温柔抚过,侧耳便能听见让人心旷神怡的沙沙声。
摩罗诃将手中一匹马的缰绳交给胥飞,翻身上了另一匹。
胥飞看看后面一字排开的保镖,耸耸肩,上了马背。
前面,摩罗诃已经一夹马肚,奔驰而去。
胥飞想,这个样子哪里需要保护。却仍是认命地向前追。
身下的马儿健步如飞。
风迎面而来,凛冽,仿佛刀片切割皮肤似的疼痛。
颠簸,很不舒服的感觉,心境却莫名开阔。
摩罗诃在前边不远的地方停下,拉住马头转过来,见胥飞走近了,上下打量一番,说:“骑得不赖。”
胥飞愣了两三秒,忽然想起,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骑马——却毫不在意地吹声口哨:“那是。”得意的样子溢于言表。
摩罗诃微微眯起眼睛:“比赛?”
胥飞挑衅地仰仰头。
摩罗诃伸出手,指着森林:“谁先到那里,谁就赢。”
胥飞长长地吹声口哨:“哦——”话音一落,扬起马鞭一打,先冲了出去,一边对身后的摩罗诃挤眉弄眼。
摩罗诃挑挑眉毛:“真是狡猾的猫儿,一分一秒都不能放松啊……”戏谑的语气。
胥飞转头做个鬼脸:“你又没说同时出发。”
摩罗诃摇摇头,往前追赶。

林中激斗

第七章
胥飞先冲一段,自是占了优势。只是他本就是第一次骑马,又遇上马技一流的摩罗诃,终于败下阵来。
胥飞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看着摩罗诃气定神闲的脸,口中大呼不服。
摩罗诃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胥飞脸刷地红了,抬只手起来装擦汗遮了脸,心里暗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勾人魂的妖精。
摩罗诃驾马小步地走过来,装作没有看到胥飞的红脸,盯着森林深处说:“进去看看吗?”
胥飞侧脸看天,换了只手擦汗,挡住脸,心不在焉地说:“啊……哦……好……”
其实就是普通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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