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涧----东风WO
  发于:2009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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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眼

——四面冰川上,陡然出现了无数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些冰壁相互折射和映照,幻化出了上百个影子,而每一个影子的双眼都在一瞬间发出凌厉无比的光——那样的终极瞳术,在经过冰壁的反射后增强了百倍,交织成网,成为让人避无可避的圈套!
教王在一瞬间发出了厉呼,踉跄后退,猛然喷出一口血,跌入玉座。
他的四肢还在抽动,但无论如何,也无法抬起双手来——在方才摄魂术发动的一瞬间他迎面被击中,在刹那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手,无法挪动;脚,也无法抬起。看着执剑逼近的银衣刺客,教王忽然嘬唇发出了一声呼啸,召唤那些最忠心的护卫。
咆哮声从乐园深处传来,一群凶悍的獒犬直扑了出来,咬向‘地狱书生’的咽喉!
这个号称极乐天国的绝顶乐园里,充溢着浓浓的血腥味。落回玉座上的仙风道骨的教王,肩膀和右肋上已然见了血,正剧烈地喘息,看着一地的残骸。
“老实说,我想宰这群畜生已经很久了——平日你不是很喜欢把人扔去喂狗吗?”‘地狱书生’狭长的眼睛里露出恶毒的笑,“所以,我还特意留了一条,用来给你收尸
他低声冷笑,手腕一震,剑从剑柄到剑尖一阵颤动,剑上的血化为细细一线横里甩出。雪亮的剑锋重新露了出来,在冰上奕奕生辉。
玉座上的人几次挣扎,想要站起,却仿佛被无形的线控制住了身体,最终颓然跌落。
“动不了了吧?”看着玉座上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形,徐逸涵露出嘲讽,“除了摄魂术,身体内还有毒素发作吧?很奇怪是不是?你一直是号称百毒不侵的,怎么会着了道儿呢?”
徐逸涵低低笑了起来:“那是龙血珠的药力。”
听得“龙血珠”三个字,玉座上的人猛然一震,抬起手指着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低吟。
“奇怪我哪里找来的龙血珠?”徐逸涵冷笑着,横过剑来,吹走上面的血珠,“愚蠢。”
然而虽然这样说着,他却是片刻也不敢放松对玉座上那个老人的精神压制——即便是走火入魔,即便是中了龙血之毒,但教王毕竟是教王!若有丝毫大意,只怕自己下个刹那就横尸在地。
他继续持剑凝视,眼睛里交替转过了暗红、深紫、诡绿的光,鬼魅不可方物。
“你以为我会永远跪在你面前,做一只狗吗?”徐逸涵凝视着那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眼里闪现出极度的厌恶和狠毒,声音轻如梦呓,“做梦。”
他忽然抬起手,做了一个举臂当头拍向自己天灵盖的手势!
仿佛被看不见的引线牵引,教王的手也一分分抬起,缓缓印向自己的顶心。
“你……你……”老人的眼睛盯着他,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然而,显然也是有着极强的克制力,他的手抬起到一半就顿住了,停在半空微微颤动,仿佛和看不见的引线争夺着控制权。
徐逸涵转身看了远处的魈一眼。被那冷如蛇蝎的眼神定在身上实在不好受,魈打了个哈哈:“别这样看我。我对你的忠心日月可表。”
徐逸涵冷哼一声,继续前行。魈亦步亦趋地跟在後面,偷偷地顺了顺胸口,抚慰那被吓得提到嗓子眼的心。
教王一死,教主之位根本就是‘地狱书生’囊中之物。
日头当顶。
上官苑杰停留在邙山脚下的密林里。
“沙沙……”一阵穿枝拂叶之声自远而近。
上官苑杰此刻已不怎样在乎,两眼注定枝叶摇动的方向,人影出现。
“咦!”他脱口惊呼出声,不速而至的,竟然是徐逸涵,想不到他会在这没路的野林里出现。
徐逸涵一见上官苑杰,脸上立现惊喜之色,急朝上官苑杰身前靠近,:“三公子原来在这里啊,我差不多把一座邙山踏遗了才找到你呐!”
上官苑杰不想作何解释,想了想,改变了话题反问:
“你怎么会到这里?”
“瞎摸来的。”
他只有看着徐逸涵,像一只公鸡一样盯着徐逸涵看了半天,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啧啧啧,你真行,你真了不起,不但英俊潇洒,而且聪明绝顶,像你这么伟大的天才,找遍天上地
下也找不出二个来。”他越说声音越大,“如果你自己认为只不过是天下第二个最伟大
的人,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徐逸涵此时躺在池水旁一块青石上,听着他似讽刺似赞扬的话,一脸很舒服、很愉快的样子。
“我喜欢听这一类的话,你最好再多说几句。”
“我当然会说的,只可惜我说的并不是你。”
“不是我?是谁?”
“是我自己。”上官苑杰说:“我说的是我自己,因为我实在太聪明太伟大,连自已都不能不佩服。”
徐逸涵躺着的时候是很少有人能让他站起来的,可是现在一下子就跳起来了,就好像看见鬼一样看着上官苑杰。
“你是不是在说你很佩服你自己?我有没有听错?”
“没有,你完全没有听错,”上官苑杰说:“你的耳朵又不像你的鼻子那么差劲,怎么会听错”
“我找了你大半天,在这种鬼地方发现了你,连别人都对我佩服得要命,你非但不感激我,也不佩服我,反而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徐逸涵摇头叹气,“这一点连我都不能不佩服。”
“你当然也要佩服我。”上官苑杰正经的说,“如果没有我在往来的路上撒了牵引散,你能摸到这里?”
徐逸涵楞住。
他知道上官苑杰平时温文尔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讲出来的内容也自然都很有道理。
上官苑杰又盯着徐逸涵看了半天,忽然跳了起来。
“我们走。”
两人一前一后相跟着走了一夜,相互之间始终未说半句话。
上官苑杰走进饭铺打尖,徐逸涵也只好跟进去,要了两个菜一壶酒,看他究竟要弄什么玄虚。不料他一杯酒尚未下肚,对方立起身来就走,徐逸涵无法可想,只好负了帐追到江边。
正巧有一只装米的大船离开码头要顺流南下,上官苑杰叫道;“老板,我要去对面镇上,搭我一搭。”
其实大船离岸已有丈余,船家见是一单身俊俏公子,忙道;“稍等一候,等我靠岸再上来吧!”
“不防事。快撑,快撑。”白影晃动,已然跳上船来,稳稳的站在船板上。
船老板正在疑惑老眼昏花,也没看见这公子是什么时候上船来的,又吃一惊,那白衣公子身后不知何时又多出个俊俏的红衣公子,脸带微笑看着自己,不由呆住了。
“徐逸涵,好俊的轻功,本来还想甩掉你呢。”
“你甩不掉的。”
◇◇◇◇◇◇◇
小镇,长街。
太阳就像是小姑娘的脸一样,终于羞答答的从云层里露出来了,暖洋洋的照
在这条很热闹的长街上,大姐姐小弟弟少奶奶老太太都脱下了棉袄,穿上了有红有绿的
春天衣裳,在街上遛达着晒太阳,让别人看他们的新衣裳。
用三根鸡毛两个铜钱做成的毽子满街跳跃,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风筝飞满在蓝天上,连老太爷的嘴里都偷偷的含着一颗桂花糖。
漫长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大家都准备好好的享受一下春天的欢乐。
上官苑杰心情很好,指着街边一家代卖蟹粉汤包生煎馒头和各色茶食点心的小茶馆:“我们到那里去坐坐好不好。”
徐逸涵立刻同意:“你去吧。”
“你呢?”
“我要先到对面那家铺子去一趟。”
对面有家门面很窄的小店,门口接着的一块白木扳上写着‘崔大娘老店专卖上好姻脂、宫粉、刨花油。女客绞脸、梳头、穿耳孔,一律只收二十文。’
上官苑杰看到徐逸涵真的进这家铺子去,实在有点吃惊。
他吃了两笼汤包,十来个生煎馒头,又就着一碟麻糖喝了两壶茶(胃口真好呐- -)。吃东西当然要付帐,付帐是要用银子付的,没有银子用铜钱也行,不幸我们这位三公子现在身上没有带这种东西。
这时徐逸涵已从铺子出来,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对他说“我替你付帐,你跟我走。”
上官苑杰睨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我不跟你走,你也一样要替我付帐的。”他的声音也很低。

第二十二章

上官苑杰一直在摸鼻子,“你刚去铺子买什么了,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是女人该去的地方吧。”
他摸鼻子的动作和神态,和某人简直完完全全是一个样子。
“那是我们魔教的分舵。”
过了一会儿上官苑杰又忽然笑了,又笑得弯下了腰。
“你笑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件非常好笑的事。”他说,“我忽然想到你如果要扮成一个大姑娘,说不定有很多男人都会看上你的,如果其中有一个采花大盗,那就更好玩了。”
“……”
◇◇◇◇◇◇◇◇◇
天黑了,‘富贵客栈’里却灯火通明,照得客栈里每个角落都亮如白昼。
他们不在乎这一点灯油蜡烛钱。
这家客栈的名字取得绝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的价钱越来越贵,他们的老板当然就越来越富了,所以才叫做‘富贵客栈’。
这么样一家客栈怎么会在乎这么样一点小钱?
富贵客栈里最好的一间房就是‘富’字号房,这天晚上两人就住在这间房里。
先把好酒好菜都叫进房里来,摆满了一桌子。
……
“哦……徐逸涵,你在做什么?你想清楚!喂!”男声性感,微带喑哑,躲避不过地看着紫色小药丸缓缓放入自己的嘴里,入口即化。“混蛋!你居然敢绑我还逼我吃药!”
“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摇曳的烛光下,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得可以将人焚化蒸发,“我在为你发疯!”
“呵呵……那可真是我的荣幸!”白嫩的皮肤逐渐浮上令人血脉贲张的玫瑰色,上官苑杰笑得无比艳丽。
“你可以这么说。”徐逸涵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裸【括号里不用看】体,由锁骨到前胸,到腹迹,闭目用手指感受着他强韧有力的肌理,然后向下划,触到那人炽热的欲【括号里不用看】望之源。
“喂!我不用手的!”被那双保养良好的手以熟练的技巧玩弄于掌间,上官苑杰嘲笑般低嚷。
“抱歉!。”
琥珀色的眼睛闪动着了然的笑意,徐逸涵俯身低头把他的硕大含入口中。
温暖湿润的口腔和娴熟的技巧令被灌了药的身体敏感得战栗,上官苑杰反射地仰起头,被绑在在床头的双手忍不住握拳用力一挣,床架摩擦发出‘铮铮’声响。
“你要后悔的……哦!”
“不把你连皮带骨吃干净我才会后悔!”等到那具蕴含着无限爆发力跟破坏力的身体瞬间痉挛脱力,徐逸涵才笑着抬头,舌头轻轻舔过嘴角:“你的身体很漂亮,三公子。”
从大腿根部开始,徐逸涵在上官苑杰后【括号里不用看】穴的周围舔吻著,直到那片柔嫩的肌肤泛起了红色,他才将舌尖抵在了那紧闭的菊【括号里不用看】穴之上。
不同于手指的干涩硬直,柔软滑腻的舌头借著唾沫的润滑,没多久就催开了那菊花外延的花瓣。
轻轻喘息着发狠:“你的也不差,我想我比较有感觉干你!嗯——”被对方恶意的扩充探触激得叫出声。
随著舌头的进出,后【括号里不用看】穴也变得湿润起来,这时徐逸涵再探入手指,变得非常容易。
因此,一根根手指逐渐地探入,在紧实的内壁中不断按摩著,刺激著内壁深处某个敏感的突起。
“呵!”徐逸涵笑出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渴望我的身体呢?”
“够了!”
体内不断涌起的骚动与渴望让上官苑杰催促著徐逸涵,既然这场情事注定会发生,那么就快些开始吧,
“这可是你说的哦……”
撤出在上官苑杰身下活动的手指,徐逸涵进一步欺入那人修长无瑕的双腿【括号里不用看】间,坏心地一次进入。
“啊——唔……”不得不咬紧牙齿,再尽量深呼吸,目的在放松身体。
“哦,放松点儿!”徐逸涵叹息着开口。
“你有麻烦了!你有麻烦了!混帐!啊!”忽然发现对方根本是在不坏好意地破坏,上官苑杰用力挣动双手,大叫起来。
“还有力气说话吗?”笑得优雅迷人,身下却用力一顶。
“啊——”滚烫坚硬的异物烙在了他的体内,疼痛让他的理智变得格外清醒,虽然心有不甘,但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逃避眼前的事实,徐逸涵此刻正占有着他!
剧烈的抽【括号里不用看】送使上官苑杰无法再保持置身事外的玩世从容,狭长黑眸交织着痛楚与迷醉,黑亮的头发被汗水濡湿,被迫上扬的双臂紧绷,再次带动床架的响动。
“嗯……该……啊——”
很明显,对方就是不想让他把话说完。
“哦!宝贝!”徐逸涵伏下身来亲吻著上官苑杰,那人性感的表情让徐逸涵情不自禁地加快力量和速度,让两人深深沉迷在极致的快感中……
仔细洗过澡过后,上官苑杰抬手摸着下巴,凑近看着身材毫不输给他的裸【括号里不用看】体美男,“休息够了吗?”
柔顺的黑发,同样精致的五官——徐逸涵挑眉,抱住手臂躺在床上笑得气定神闲:“恩,怎么?”
“不怎么,我想好好干你!”一步跨上把人压在自己身下,右手控住对方的后脑就是一个深吻,霸道地侵入。
开始带着一点点纵容,任那人报复,待到欲望轰然而起,徐逸涵也毫不留情地吻回去。
舌吻是求偶的讯息,湿热的冲击透过舌尖的悸动大肆释放,震撼攀升,由细缓如丝到闪快如电,轻而易举撩起情【括号里不用看】欲,由下腹到四肢百骸。直到因缺氧而失力,两个人才同时缓缓退让。
“好了,我等下还要回教里,有重要事情做呢。”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徐逸涵说。
“哦,在这里还没得到满足吗,还要回去找别人?”
“以前我怎么会认为你是那种温温而雅的贵公子呢!”徐逸涵忍不住低头哼笑,然后转动身体想要脱开对方掌控,却被上官苑杰狠狠扣住手腕。
“喂!”
“没有用的哦!”俊美的男子笑得甜美无比。
琥珀色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
然后……
新一轮的反击再次展开,狂娟热浪再一次袭满房内……
随便吃了些东西,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困意渐渐涌上来。
徐逸涵的面颊贴在上官苑杰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心中不禁一阵恍惚。这个小小房间,恍然间成了全部天地。
他把头一抬,轻声唤他:“三公子……”
“嗯?”
“说实话,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上官苑杰在他的头上乱揉了一把:“恩。”
两人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阵子,大抵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徐逸涵觉得胸口的檀中穴突然一阵火辣辣的疼,人便疼醒了。
上官苑杰虽然平时很容易入睡,但向来浅眠,他这一醒,上官苑杰自然也醒了。蓦一睁开眼,就见徐逸涵头一偏,呕出一口血来。
“你这是……”
徐逸涵擦擦嘴角的血,摇头道:“没事,是上次跟教王决战时留下的淤血。”他虽这样说,当上官苑杰发现他双手的温度比平日冷了很多。
“我帮你疗伤吧。以后我保护你。”
徐逸涵压下胸口的不适,学着他从前的口吻说:“恩,好啊。以后我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胸口的无力感却只有更胜。人这一辈子,纵使是花去再多的努力,也不可能事事如意。
……
见斜月挂牖,室内寒霜盖地。睡意像深秋的花朵,渐渐枯萎。
枕畔人已不在,这张床显得空而大。上官苑杰听不见他的呼吸声,感觉不到他的温暖,只触摸到了夜的冰凉肌肤。他不停地回忆他临走之时深情地拥抱,上官苑杰软在他的怀中,听他说他会很快回来找他……
◇◇◇◇◇◇◇◇◇◇
惊梦?
惊梦是何等样人?江湖传言,他一进中原就便诛了杀人无数的‘敦煌双杰’,接着又杀了专拦劫客商的‘祁连五鬼’,一举击败甘凉道上九股绿林大盗,名声大震,因其武功高强,轻功特加,被呼为‘惊梦’,叫响之后,索性在暗器上也刻了图样,所到之处都要留下标记,以示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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