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一下筋骨,今天的工作处理得差不多了,荻珣起身,不由地瞥见不远处的水晶铃铛。
连银最近都没有出现在这个公寓里了,因为他嫌荻珣总是窝在公寓里。
公寓里的物品他新奇完了,公寓外的风景他看腻了,直嚷着这里还不如他那里快活,便领着白回去了,并吩咐荻珣准备离开日本的时候再把他召出来玩。
荻珣想去装杯水,脚刚挪了一步,就听到客厅里响起了一声细微的声响。
一般来说,那么细小的声音是不会被听到的,可无奈荻珣的公寓静地出奇,声音的传递自然很好。
荻珣的目光在触及沙发椅背上露出来的棕色发丝时,他就知道来者是谁了。
荻珣走过去,想好好看一看多日不见的结,刚走近,就不由地停住了脚步。
血迹漫了一路,一直连接到抱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结,但荻珣却闻不到一丝血腥味。
“结?”荻珣惊疑,低头看向结。
结一只圈着膝盖的手,缠着松散的绷带,上面泛出艳红的血迹。
“受伤了?”荻珣皱眉,蹲下去轻轻地握起结的手,结脸上浸着血的疤痕立即在荻珣的眼前显露无遗。
“对不起。”声音从失去血色的唇边逸出,仍然那般低悦蛊惑,挑动人心,只是里面泛着浓得散不开的凄怆。
荻珣看着那双平静地仿佛永远也不会荡起波澜的冰眸,心中一紧。
他的身影映入了这双眸,却怕是没有映入它主人的心,这一句对不起,也只是茫然地透过他,向另外一个人诉说着。
手里一空,结的身影瞬间消失了,荻珣回头,地上的血迹也跟随着消失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种类似的情景,以前也发生过,可是结,那一次,你留下了。
※ ※ ※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结还是没有再出现。找过悦风跟何茗,可这两个大忙人根本没让他找到,也问过银,银甩着他的大尾巴说不知道。
没办法再在安静地过分的公寓里呆下去,荻珣决定出去兜兜风,烦躁的心情要是还平静不下来,就去找人干一架。
拉风的跑车穿街过巷,在被繁华灯色映亮的夜幕下,恣意地在人车稀少的暗路里奔驰着。
一群痞气的年轻人闪过荻珣的眼眸,他们好像围住了一个人,他没有看地太清楚,但不用想也一定是在干坏事。
把车调头,驶回刚刚经过的那个地方,今晚遇到心情不好的他,是他们今天出门没拜神。
下了车,荻珣看向不远处街灯照不进去的暗巷,嚣张的调笑从里面一阵阵地传出来,似乎是想要强BAO一个男的。
竟然干强BAO这么无耻的事情,本来还有点想手下留情的荻珣,一点也不给予同情心地全部喷血倒地。
看着一地鲜血与一息尚存晕死过去的混混们,荻珣很满意地拍了拍手上的尘埃。
里面更暗一些的地方,坐着一个身影,是这次的受害人,是撞中荻珣心情不好,被解救的幸运儿。
混混都被荻珣搞定了,那人不叫也不跑,更没有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这不由地引起了荻珣的注意,原本想往外走的脚步,转向了这个身影所在的方向。
掏出手机按亮照明灯,扫向那个角落。
然后一声咬牙切齿的唤声,狠狠地响起,“结!”
※ ※ ※
把结带回公寓,粗暴地扔到床上,荻珣冷冷盯着被他随便整理一番后,仍然衣衫不整的结。
“解释。”荻珣强压着心中的狂怒,磨着牙吐出两个字。
刚刚他是一路狂飙回来的,因为他怕他再停留一会,就会忍不住地把倒在地上的混混们全部碎尸,然后拿去喂鲨鱼。
被扔在床上的结,只是维持着被扔到床上时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如果不是那鼻翼间轻微的呼吸,荻珣真以为自己扛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结!你给我清醒点!”荻珣上前箍住结的下巴,逼他迷离空洞的双眸对上自己的。
明明一挥手就能让他们再也醒不来,为什么让他们为所欲为,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荻珣狠狠一咬牙,“难道你觉得被那样子也所谓吗?
结的全身除了呼吸与心跳,没有一处在动,更别说有给荻珣什么反应了。
手一推,把结瘫平,脚一跨,坐在结的身上,“好!你无所谓!”
荻珣低头,一下子啃上结的唇,撕咬吮XI着用舌头顶开结的牙关,卷缠住结口腔里的柔软。
没有温柔没有深情,只有如饥似渴的掠夺,霸道而粗野,全然不顾唇舌间逸出的血腥味。
结没有一点的配合,也没有一点的拒绝,这更加剧了荻珣心中的怒火。
衣物很快地散满了一床一地,从衣物的破损情况来看,对它们动手的人很没耐心也很生气。
灼热的吻啃噬着滑过结的脸庞,顺着白细的颈项,落到优美的锁骨,再到那胸前的一点,荻珣张口含上,舔砥细咬,一只手按上另一边,摩擦挑弄。
结的身体微微地震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荻珣用力一咬,留下红痕,一只手握上结没有抬头迹象的FEN身,刚一TAO弄,结的身体便猛然一缩,反射性地一脚踹向荻珣。
荻珣轻易地扣住,往肩上一拉,身下早已肿胀难耐的FEN身,直磨向结的臀部,急切地想要一个释放的出口。
手指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探入了秘穴,一根两根,强硬地要其张开。
冷汗从结全身的毛孔里渗出,荻珣加快了手里的TAO弄,转移结痛苦的注意力。
结的身体难耐地弓了起来,两手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衣物与床单,原本略显冰凉的身体渐渐升起了热温,白晳的皮肤也染上一层诱人的嫣红。
抽出手指,荻珣扶着自己的FEN身,对准被扩张过的穴口,向前一挺。
一声轻响的撕裂,伴随着一阵发自喉咙间的呜咽,JING窒而又充实的感觉满满地包裹住荻珣,让荻珣情不自禁地再一个挺身,刺入更深处。
结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如秋风里无助飘落的残叶。
荻珣抬头,对上的是一双盈起水雾的双眸,透过水雾看入深处,竟是一阵悲绝与愤恨。
“讨厌吗?”荻珣腰下用力一顶,结立即咬住了唇,血痕细细地流下,这次,连一点呜咽声都没有。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无所谓。”荻珣的话音一落,把结修长的双腿撑至最大,一手扶住他的腰,猛烈而深入地抽CHA起来。
每一次都是完全的抽出,再狠狠地刺入,毫不理会那被带出来的鲜红浸染出一片刺目。
结细长的手指因用力过度而泛着白,身下被抓住的床单早已碎裂成一团,剧烈的律动中,一声轻微的呻吟都没有逸出结的唇边,连喘息都是压抑的轻喘。
被粗重TAO弄的FEN身,到了释放的边缘,结正想半松下一口气,嫩红的铃口却被坏心地按住。
结的眉痛苦地拧在一起,前后两重有增无减的折磨,让他直瞪着眼前的人,却不知一双染着情YU的矇眬眸子,似勾引似TIAO逗,更撩拨着人兽性大发。
一个深深的挺入,结一个激灵,有种虐痛的快感从身体里漫延出来。
不知不觉间,疼痛变得麻木了,不能释放也变得可以忍受,快感一阵阵地冲击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淫靡的气味充盈着整个房间,伴随着体内的撞击声,一重一轻的喘息声,这里有着一个最大的诡异之处,那就是没有一丝撩人心弦的呻吟声。
获珣松开结的FEN身,同时一个用力的深挺,两人一起到达了极乐的巅峰,两股热流一个在外一个在里,奔射了出来。
浸在汗水中的结闭上眼睛,抽着气躺倒在床上,全身都不由地松驰了下来。
荻珣没有抽出软下来的FEN身,就着这个姿势,把结反转了过来,一股粘稠的热流从穴口漫出,沿着大腿滑下,结因这种怪异的感觉微微皱起了眉。
红艳的舌头舔舐着唇边同样红艳的血迹,荻珣俯压在结的身上,带着情YU气息的磁性嗓音,低哑地在结耳边如咒语般飘然响起,“你可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 ※ ※
从外面回来,一打开公寓的大门,地板上桌子上,纸张衣物玩具,各式各样凡是与兔子相关的物品,全都碎裂四散着。
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哪里还有结的身影。
“结!”荻珣着急地叫唤着,寻遍了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可除了无一遗漏被破坏掉的兔子饰品,他什么都没找到。
荻珣奔出去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找着,这时他才惊慌地发现,他对结竟是这么地不解,他连结可能会去的地方一个都想不到。
街上的店铺与人群,随着的时间的推移,渐渐地繁华热闹起来,太阳在厚厚的云层后面,一步步地挪动着,挪动到光暗交替的时分,华灯一盏盏地相继亮了起来,映照着繁华热闹并没有削减的街道。
荻珣找了一天,兜转了一个大圈,一点也没有捕捉到结的身影。
结会瞬间转移,还可以穿越空间,他不是普通人,要找他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但荻珣就是没有办法让理智控制自己不同白费力气。
把车停靠在一个偏离繁华的角落里,荻珣伏在方向盘上。
是和悦风闹翻了?可结那么以悦风为中心,又那么乖巧听话,怎么可能,但那一室的碎物却又证明这个猜测的可能性,而且除了悦风,还有谁能把结刺激成行尸走肉。
荻珣好看的浓眉皱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闹翻了,那结和悦风闹翻的原因是什么?难道……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吗?那他应该窃喜还是为结心痛,高兴他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心痛倒是由心脏传递至全身。
他想要结属于他,但他不想让结不快乐,就像巧薇那样,只要幸福快乐的话,他可以放手的,给他时间,他一定会有释怀的一天。
所以,不要因为他而痛苦……
荻珣握紧拳头,垂落的刘海在暗影里遮去了他脸上的表情,“结,你到底在哪里?”
第十六话
……珣……
似幻觉似真实,不知道是荻珣的心里还是耳边,轻轻地响起这只听过一次,却已变得熟悉无比的叫唤。
荻珣下了车,外面不知何时飘落起了雪花,一片一片的,已在地上浅浅地积了一层。
跟随着心里的感觉,荻珣向着一个方向飞速奔去,越过大道跑过小道,穿过小树林跨过泥石,在一个破旧的小公园里,生锈的秋千上,坐着荻珣想了一天找了一天的人。
“结!”荻珣唤了一声,冲了过去。
赤脚的结穿着荻珣薄薄的几件衣服,环抱着自己缩在秋千上,两只空空的眸子泪汪汪地。
“结。”荻珣蹲下身,柔声地叫着,伸手扫去结身上积着的,说不上薄的雪。
碰到结身上的冰冷,荻珣的眉皱地更紧了。
明明知道什么温度对结而言都是无所谓的,结不是人的身体,他甚至可以调节自己的体温。
可荻珣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停止脱去外套,把结实实裹在一片温暖中的举动。
“结,别哭。”荻珣好看的手指抹去结溢出来的一滴泪,“认得出我是谁吗?”
结空洞的眸子里映着荻珣柔情的脸,但荻珣知道结并没有把他看进心里去。
“我是荻珣,荻珣……”荻珣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告知着结,让结意识到他的存在。
结的眸动了动,过了好一会,一眨眼,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荻珣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珣……”浓浓的哭腔,给低悦轻灵的声线染上了一份让人闻之心碎的动容,“风不要我了。”
音一落,眼泪掉得更凶了,结埋首于手臂间无声地哭泣着。
荻珣伸手,牢牢地把结拥在了怀里,尽管结如一个保持着零摄氏度的大冰块,刺得他的身体直拉响远离警报,他也没有松开一分一毫。
就让他的体温来融化这一块冰吧。
荻珣的唇凑到结的耳边,清晰而有力地传达着自己的心意,“悦风不要你,我要你,别忘了你除了悦风,还有我。”
“我爱你,结。”荻珣抬出结的脸,擦去他眼里的泪。
结泛红的唇动了动,荻珣竟从中听到了三个微弱,却确实是从结的喉间逸出的字,“我也是。”
荻珣不由怔忡,愣愣地与结对视了一会,才把听进耳里的话消化在心里。
他以为他要等到结会有这样的回应,起码还要等上一段漫长的时间,或者根本等不到。
荻珣还没来得及向结表示他听到这句回应有多高兴,结一眨眼,眼泪又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仿佛喜欢上他是件多么悲伤的事。
一边帮结抹着流不停歇的眼泪,荻珣一边向结轻声确定,“悦风是因为这个不要你了?”
结看了一眼荻珣,没有回答,但明显是说中了,因为结的眼泪掉地更多了。
“别哭。”荻珣像哄小孩一样的轻拍着结的背,“你还有我。”
“我要风。” 结把自己的身体缩得更小,低悦的嗓音里揉着哭腔,带着撒赖的娇气,。
“那你是不要我?”荻珣挑眉,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脚还没迈出去,一个小小的力道就拉住了他的衣摆。
荻珣压下上扬的嘴角,低身一把将轻盈的结抱了起来,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回去吧。”
※ ※ ※
荻珣觉得很奇怪,就算结是和悦风闹翻了,但以悦风的性格,以及对结的喜爱,会放任他受人欺负么,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是差点被强暴。荻珣想到这里,不由地停了一下,说到强暴,结真的被强暴了,就是被他。
昨天结没怎么反抗,但看他的反应也不是很乐意,所以算得上是强暴了。
虽然结是有错在先,但他也太冲动了,可要命的,他一点也不后悔。
荻珣帮结冲洗去头发上的洗发液,一双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往结的身上瞄。
作为一个用魔力创造出来的生灵,结的自我恢复能力很不错,昨晚肆虐的吻痕,只浅浅地泛着一点红,后穴的撕裂,在凌晨清洗的时候就已经慢慢地自我愈合了。
荻珣的目光不觉间变得灼热了起来,下体也微微地抬起了头。
这不能全然怪他,结穿着他的衣服,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无言的诱惑,更别说帮结脱去身上的衣物,抱进浴室里一起淋浴,简直是最大程度地考验着他的定力。
可是不一起洗,正无限低落的结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的。
实际上,结洗不洗澡都无所谓,可荻珣想让热水浸浸他冰凉的身体,也许远离冰冷,可以让他找回一点活力。
荻珣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一手给结洗着身子,他是有叫结变成小孩模样,那样至少他不会胡思乱想,但正自怜自哀的结哪能把他的话听进去。
无奈地在脑海里努力想些枯燥繁琐的编程,荻珣没发现自己的手已洗到了一个敏感的地方。
本来任由他摆弄的结,明显地颤了一下,荻珣转过头去时,结已如昨晚那般,咬住了下唇。
连忙移开手,荻珣想说一两句安抚的话,脑海里却一时组织不起语言。
没等荻珣想好,结的眼一垂,眼泪滑下。
“结?”荻珣心中一痛,伸手就为结拟泪。他昨晚给结留下这么大的阴影吗?
结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地掉着,空气里又现出工整的字体。
「这点事我也会害怕。」
「我变得好没用。」
「判断失误。」
「任务出错。」
「乱了风的计划。」
「风不要我。」
「我没有想背叛风。」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抱怨的内容变得狂乱,结的精神也在崩溃着,荻珣叠起眉,一把抱住了他,“不关你的事,结,你没有错,是我的错。”
荻珣恍然明白了,从来没有出过重大差错的绝刹,哪里曾和失败这两个字沾过边。
而现在会令结出现这么不可思议的情况,必然是因为他,因为他扰乱了结的情感,注入了过多的情愫,令结变得更接近一个人类,却远离了他本职的身份。
“一切都是我不对,结你不用自责,你怨我就好。”荻珣把结紧紧地拥在怀里,想要把他身上的重压移到自己的身上。
“我,本来没有情欲的。”结轻灵婉妙的声音,突然在荻珣耳边响起。
荻珣轻放开结,看着他眼眸里的湿意,以及里面的黯然。
那就是说悦风给予了他,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所以一开始他才那么不以为然,所以当他发现异样时,才激起了一阵悲绝与愤恨,因为这样子就表明着悦风对他的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