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与想不到之间 中----dubedu
  发于:2009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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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魁很冷静地说:“当年我们修行,拿内丹和鬼丹做食物,是很普遍的事。不过这麽多年过去,很多事都变了,这个有变化,也理所当然。那时候,还有人祭呢……不甘心总会有的,不过也不必太在意。怎麽舒服,就怎麽去做。”
正说著,楼下有人敲门。方言看著魁,苦笑:“怎麽自从你来了之後,我这里热闹了很多?”拎著酒瓶子下楼去了。
打开门,却是扬晚和藤。方言皱著眉头让他们进来,谁知刚进门,藤就怪叫一声,扑到扬晚的怀里簌簌发抖,唬得扬晚忙问:“怎麽啦?不舒服?”
藤抖得厉害,话都说不出来。
方言连忙让扬晚他们出去:“我这里除妖捉鬼的灵物太多,小妖精恐怕受不了,你等等。”到储物室翻了半天,找到一紫檀木的木头珠子项链,出来给藤挂上,那妖精才稳定下来,哆哆嗦嗦地进了门,见没了异样,乐得眉花眼笑,在房子里蹿来蹿去,看到墙上挂著桃木剑,战战兢兢地去取了下来,居然没有感觉,乐得扑到方言的怀里,嘴唇嘟起,就要去亲。
方言和扬晚赶紧把他拽了下来。扬晚脸色不大好看,方言则红了脸,忙说:“那链子就给你,别弄坏了,我可只有一个。”
扬晚搂著藤,讪讪地问:“什麽东西?对藤很有好处吗?”
“那个,是隐藏妖气的。带著那东西,一般的修道之人都察觉不出他就是个妖,一般的灵物对他也没有影响。对修炼,倒是没有什麽好处。”
“那可就是个宝贝了?怎麽好意思?”
方言拿了瓶啤酒,咬了瓶盖递给杨婉:“是祖传的紫檀木项链,反正我拿著也没用,放柜子里搁著也是搁著……不过你得管好妖精,真要惹了什麽祸,我不可能不管。就算我不管,碰到道行高深的人,他也逃不了。”
扬晚搂著藤的腰笑道:“这个我自然会小心。不如那玉观音就送给你,这样,可不可以算是两清?”
方言喝了口酒,撇撇嘴说:“玉观音又不是你的东西……你来这里有什麽事?”
“啊,”扬晚松开藤,让他自己去玩,一边喝酒,一边皱著眉头说:“他一天到晚吵著要去找瑾,估摸著是那花盆对他有莫名的吸引力。我哪敢去啊?艾亦恨不得杀了我,灵土又是瑾的养身宝物。真要让藤不停地占便宜,嘿嘿,恐怕我会被kill掉。”
方言斜著眼睛看他:“你是怕瑾教会藤怎麽样独立谋生吧?或者教他如何勾引人类来进行采补?当然,也怕那两只妖怪勾搭成奸,是不是?”
扬晚“噗哧”一笑:“哟哟,怎麽你这麽了解哥哥的心啊……老实说我打算双修了,不过要我来主导,所以呢,来取经。说实话,我心里不大有底……还有啊,瑾说的那个天劫还真有点吓倒我。虽然活五百年已经就够久了,不过……言,你知道的。”眼睛瞟啊瞟的,带了点勾引的意思了。
方言哆嗦了一下,放下酒瓶,对藤说:“喂,我这个地方也算是,不说是风水宝地吧,也算灵力汇集的地方,要不要修养一下?魁,你带他到楼顶上去。”
魁还没有来得及做声,藤就兴高采烈地冲魁扑了过去,大约也是想挂在魁的脖子上吧,自然没能得逞,就这麽穿人而过。藤大感有趣,围著魁扑过来扑过去,玩得不亦乐乎。
扬晚笑著说:“还不跟著上去,宝贝就要被收回来了!”
藤噘著嘴,跟魁出去了。
扬晚换了个地方,坐在方言的身边,很正经地问:“有没有诀窍?双修?”
方言脸红脖子粗地说:“自控能力很重要,还有呢,默契。”
扬晚“靠”了一声:“废话。做 爱,到了兴头上,怎麽控制?默契,我跟小妖精,怎麽可能有默契?自然是控制和被控制的关系。你说那个瑾,嗯,为什麽会偷嘴?自然是没有默契。可是这次之後,他们会不会双修?话说,谁是插入的一方,谁是被插入的一方呢?双修,总觉得,做起来就不够尽兴……喂,你怎麽脸红了?”
方言脸直发烧:“喝酒,不能脸红吗?”把瓶子里的酒咕噜咕噜一口喝尽。
扬晚看著方言那张并不出色的脸,头发乱蓬蓬的,穿著一件无领的T恤,脖子修长,喉结上下鼓动,那个样子,也挺,啊,呵呵……
扬晚的胳膊搭在方言的肩上:“告诉哥哥,你是不是还是个处啊?一说起这个就害羞……”
方言搓了搓脸,掉过头来,正看到扬晚眯著眼睛看他,心跳的节奏有些乱了,结结巴巴地说:“处又怎麽样?不行吗?或者,是可耻的吗?”
扬晚越靠越近:“是可耻的哟,说明没人爱,或者没有爱过,这个年纪了呢……”嘴唇在方言的脸上磨蹭著。
方言有点傻眼了。
扬晚轻轻地拨过方言的头,嘴唇从脸颊一直擦到方言的嘴唇,轻轻地碰了一碰,又慢慢地磨蹭著,嘴唇微张,舌头在方言的唇上舔著,挤开,舌头探入,突然,亲吻的动作激烈起来。
一时间,房子里啧啧有声。
扬晚放开方言,见那家夥,持续痴呆中,不由得嗤嗤地笑了:“不要告诉哥哥,这个,还是你的初吻哦?”
方言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理智,哑著嗓子问:“藤是什麽滋味?我很想尝尝跟藤接吻的滋味。”
扬晚愣了一下,一巴掌把方言的脸推开:“那个是我的宠物,他人不允许碰。”
方言点点头:“我明白了。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扬晚干笑了两声,往沙发背上一靠:“不知道那两只爱情鸟怎麽样了?艾亦,也是个很好玩的人呢。”
方言道:“我有个东西,对瑾可能有好处。我想送给他们,算是赔礼道歉。”
扬晚站了起来,伸个懒腰:“哎呀,不用客气啦……我跟你一起去?”
方言到储物室拿了一个葫芦,打开,倒了一点液体放入一个小瓶,揣了,开著车,跟扬晚一起去找艾亦。
艾亦看著他们两个,很烦躁。方言把小瓶递给他:“这个,是给妖疗伤的药……我也没有什麽可说的,只是,嗯,想跟你和他道个歉。”
艾亦接过瓶子,无比尴尬。他很讨厌这两个人,可是这药,又很珍贵──起码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弄。
扬晚笑嘻嘻地说:“我是人,你也是人,所以呢,我们都站在人的立场上去说话。老实讲,我死了之後,我的小妖怪会怎样,我可管不著。我只要我活著的时候快活。人,就是自私的,爱,也是自私的。磨来磨去,时间白白的溜走。以後怎麽样,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没有路,也可以自己开凿。就算开不了,现在也快活了,胜过以後後悔。如果反正是後悔,宁可後悔做过,也不要後悔没做过。”
艾亦把瓶子放入口袋中,伸出了手。

想到与想不到之间(51)

51.
六点锺艾亦下了班,七点锺到了家,一进门就看到瑾从厨房里出来,端出一碗牛肉粉放在桌子上,浅笑道:“饿了吧?刚刚做好。”又进厨房,另外端了一碗粉,坐下来开始吃。
那一次送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之後,艾亦和瑾之间反而没有话可说。瑾忙著疗伤,而艾亦,不知道该说什麽。瑾是妖,可以接受,没奈何的事情;他偷吃,不可接受,却不得不接受,如扬晚所说,就好像人吃饭,你不能不让人吃饭吧?最让艾亦煎熬的,是瑾说不爱他。
不,不能说瑾不爱他。虽然瑾那麽说,可是艾亦分明觉得,瑾对自己的好,不是谁他都会给与的。瑾说的不爱,不如说是不敢爱。原因呢,人和妖的寿命不一样。
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了。如果瑾死了,艾亦活著,那种痛苦,不依不饶的,怎麽能够排解得了?更何况,自己一旦死去,瑾将孤独很多年,很多很多年,多到艾亦无从想象。
可是瑾又说了,要跟自己在一起,时间要尽可能的长,可是又不要爱他。
这岂不是放狗屁?
瑾在花盆里疗伤,艾亦就在旁边看著,脑子里,就像是一锅粥。爱瑾,这是确切无疑的。瑾是妖怪,没关系。瑾要偷吃,不行。艾亦对自己说,不行,不能忍受。有个词叫做双修,是不是就是说,自己跟瑾怎麽样,瑾也能修炼,那样,就不用去找别人?不知道,也不好开口问瑾。
那麽,让瑾不爱自己?虽然只是一个词,一种说法,想一想,毕竟不甘心。
这样牵扯著,艾亦和瑾之间,反而陌生了。
艾亦从口袋中拿出小瓶:“这个,是方言给的,说对妖疗伤有好处。”
瑾接过瓶子,打开,嗅了一下,喜上眉梢:“那人,居然有这种好东西!只是,他为何示好?”
艾亦一时间没听懂,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他说他要道歉。跟你道歉,还有我。”
瑾把汤喝完,摸了摸嘴,叹息:“那时,我是恨他的,甚至想杀了他……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我的对手,只是,有个老鬼在帮他们……後来,倒也不恨了。如果没有他们插上一脚,也许……也许……”
艾亦放下碗,到浴室洗澡。热水哗哗地流淌在他身上,他的脑子,仍然糊里糊涂的。他从来都想不了那麽多,想不了那麽远。发现瑾偷吃的那段时间,难受,可是不想离开。知道瑾的真面目後,更加难受,可是,也不想离开。
唧唧歪歪,好烦躁。
洗完澡,到卧室,趴下,仍然闷著。想不通。他不明白,扬晚怎麽能那麽理直气壮地说什麽自私的话。人就是自私的,爱就是自私的。与其将来为没做过而後悔,不如为做过而後悔。什麽意思?将来,我就肯定会後悔吗?离开瑾,会後悔吗?跟他在一起,会後悔吗?爱,会後悔吗?不爱,会後悔吗?
瑾进了屋子,见艾亦趴著,并未睡著,心中,也在打鼓。跟人在一起,学会了很多坏毛病。自私,贪心,还有自欺欺人。可是真的,也许现在离开比较好。不然,以後的无穷岁月,怎麽过?
瑾爬上床,帮艾亦捏著肩膀,温柔地说:“很累吗?多睡一会儿吧。嗯,我想,过几天离开……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想,跟我在一起,你也很烦恼吧。而且,再过上七八年,我也得离开这里,不然,会露馅的。不如早些离开,趁我们现在陷得不够深……”
艾亦拨开瑾的手,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瑾:“怎麽办?我想,我希望,能够陷得更深……我不明白你顾虑什麽。过了那些年,我可以带著艾伦一起离开,甚至把我父母也带上。我希望我老在你的身边,死在你的怀里。我想要你想著我,永远想著我,一千年,一万年,再长的时间,都要你想著我。就算以後你会喜欢上别人,也要想著我,永远,我都是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就是这样想的。”
艾亦靠近瑾,咬住了他的嘴巴:“你跟别人亲嘴了没有?你上过女人?也上过男人?还是,让别的男人上你?”声音逐渐低沈,眼圈红了起来,把瑾扑倒在床上,恶狠狠地吻他。
不知所措的瑾,感受到艾亦身体的温度在增高,不由得有些害怕:“别这样,艾亦,那个只是采补,采补而已……”
“会亲嘴吧?会把舌头伸入别人的嘴里吧?会把你的鸡 巴插入别人的屁 眼里吧?还是让别人来插你?”艾亦越来越凶狠。
瑾放弃反抗,沈静地说:“是的,是的。不过,我一直都是插入者。因为被插,比较容易失控,可能会吸光别人的元气……”
“是吗?”艾亦的眼睛更加的红了,三下五除二,自己脱了衣服,也扒光了瑾的衣服,分开瑾的双腿,随手拿起润滑油,挤了许多在他的後穴,手指头冲了进去。
瑾皱起了眉头。
艾亦一边弄著,一边继续追问:“这里吗?如果别人干你,从这里进去,你就会失控吗?那麽,你干别人,就能控制的好吗?”
艾亦虽然样子凶狠,手指头倒是很有分寸,不一会儿,瑾呻吟起来:“口口相连,性 器和小穴相接,就是一个循环……啊啊,如果用口来夺取灵力的话,自然力道要小一些……若是他人插入,会不加控制,全力冲刺,就好像大洪水,而接收者,只能接受,不然,就浪费了……艾亦,你让我来上你……”
话音未落,艾亦就冲了进去,两个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
从来没有当过1号的艾亦,终於发现,这种快感,跟被插入完全不一样。纯粹的征服的横冲直撞的感觉,足以让他飘飘似神仙。
瑾一边双腿缠著艾亦的腰不放,一边避开艾亦的嘴巴,急切地喊道:“你快点停下来!快点!我会受不了的,控制不住的……艾亦,我不要你……”
“不要我吗?啊?!”艾亦的撞击越来越凶猛:“不要我吗?那可由不得你,由不得你!当初你就勾引我,然後缠著我!然後对我那麽好,害得我离不开你,你又说不爱我!真的不爱倒罢了,结果,是不敢爱,不能爱,不愿意爱!我操死你!”
贪恋,贪恋瑾温暖的怀抱,贪恋瑾体贴的照顾,贪恋瑾有力的身躯,贪恋瑾淡然却缠绵的温柔。
艾亦不明白为什麽自己就成了0号了。他很独立,也很刚强,很霸道,也很粗心。不明白,明明很大男子主义,为什麽就成了0号了。跟瑾在一起之後,才知道,也许,是因为喜欢那种痛并快乐的性事,喜欢男人驰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喜欢激烈的欢爱之後,另一个男人难得流露出来的温情。
跟瑾在一起,他当0号当得痛快,他当情人当得开心。可是瑾,就因为他是妖怪,因为他能比自己多活很多年,就不肯爱他,不愿意爱他,不敢爱他。不爱就算了,那些个计较,算什麽?
艾亦微微地闭上眼睛。下腹用力。瑾的呻吟,缠绕在耳边。睁开眼睛,瑾迷乱的眼神,头发散乱著,就好像网,把他缠紧。
艾亦按住瑾的肩膀,低下头,吻上了瑾的唇,狠狠地说:“如果要离开我,就把我吸干!我宁可死了,也不会放你走!告诉你,我就要死在你的怀里,五十年以後不行的话,那就现在!”
艾亦像狂野的兽,没有章法地撞击著瑾的身体,就感觉,那炙热的肠道,就好像黑洞,真的要把他吸干净。
总归要死在你的怀里!艾亦心里说著,全心全意地冲刺。如果爱我,就陪我,不爱我,就吸干我吧!
床吱吱地响著,好像要塌了一般。各种声音,简直惊心动魄。
瑾猛地抬头,噙住了艾亦的口舌,丹田提气,将青草的气味传递过去。
艾亦感觉自己的性 器几乎被瑾的肠道绞断,只觉得热流,不仅仅从睾 丸处喷涌出来,还从小腹和胸膛往下涌,随著高 潮,喷薄而出。
口唇处,瑾的气息情新可人,让人陶醉。那是纯氧的味道,那是瑾的味道,那是爱的味道。
那股气,冲入艾亦的气管和喉咙,散遍艾亦的全身,仿佛循著惯性,又从下体涌出。
一次又一次,不晓得过了多久,瑾松开了艾亦的嘴巴,两个人,从来没有过的满足,躺了下来。
“这个,就是双修了。”瑾轻轻地说:“感觉怎麽样?”
艾亦喘了一会气,粗声粗气地说:“既然你没有弄死我,就得陪著我。”
瑾轻轻地笑了:“嗯,陪著你。也许以後我会後悔。可是离开你,现在我就会後悔了。不过艾亦,你可要拿好主意。以後,你就是我的下饭菜,可不能让别人给吃了,也不许移情别恋。不然,我是妖怪,总能让你痛不欲生。”
“嗯。”艾亦轻轻地哼著,趴在瑾的身上,睡著了。
外头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声音穿透窗户和窗帘。屋里的两个人,顾不上满床的狼藉,相拥著入睡。

想到与想不到之间(52)

52.
“我要出去。”藤摇著正坐在电脑前做事情的扬晚,噘著嘴说道。
“去哪儿?”扬晚心不在焉地回答。明天要交一份计划书,快定稿了,实在没有精力搭理那个小妖精。
“瑾那儿。或者方言那儿也可以。”见扬晚明显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藤生气了,低下头咬扬晚的脖子。
藤是很会得寸进尺的家夥。吃过扬晚的几次血,感觉挺美味,比鸡血鸭血兔子血好吃多了,以至於让他念念不忘。所以这个时候,牙齿磨呀磨,准备再弄一点打打牙祭。
扬晚的眼睛总算从电脑屏幕前移开,一伸手捉住了藤的头发往旁边扒拉:“你给我老实一点吧,没见我正在做事?让开让开,自己看电视去,我养家糊口容易吗我?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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