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春天----季潮
  发于:2009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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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靠着帕维尔的身体,阿列克谢能感受到身下人的热度。帕维尔想要伸手把阿列克谢拽下来压在身下,却被阿列克谢先一步将手按在身体两侧。定定地看着地看着身下的人,阿列克谢微拉开和帕维尔的距离,蓝色地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眸倒影着帕维尔的脸庞。他神圣的音乐陛下,此刻在他的身下,他愿意付出一切来爱的人,此刻在他怀中,阿列克谢知道自己在微微颤抖。
阿列克谢状似犹豫的神情却让帕维尔一阵心慌,本来还想把阿列克谢压在身下,此刻却不敢有任何行动,害怕他的敏感在此刻让他退却,自己等待了三年才得到今天裸裎相对的时刻,阿列克谢,不要弃我而去。放松下来,让阿列克谢知道自己不会挣扎,压在身上的人才慢慢松开对自己双手的束缚,帕维尔、摩挲着他的腰肢,安抚他的情绪。时间在两个人眼神的对视中流过,无声无息,仿佛过了千年,帕维尔无法忍受长时间的沉默,双手抚上阿列克谢赤裸的后背,轻柔地拂过如同面对最珍视的宝物。天籁一样的嗓音带着三分迷醉,三分魅惑,三分沙哑在阿列克谢耳边呢喃着他的名字,默默承受着身上越来越真实的重量。
看见阿列克谢重新拉进与自己的距离,帕维尔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阿列克谢直接封住嘴。勾缠着帕维尔的舌头,阿列克谢一步步加深这个吻,变换着角度深入到帕维尔的口腔中,想要吞噬到一切。直到忘记呼吸,直到两个人都不得不停下来大口地呼吸,承担着阿列克谢体重的帕维尔深深陷在床中,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息着。却突然感觉到阿列克谢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窝,灼热的气息流连在敏感的脖子上,可是自己却辨别不出阿列克谢的情绪。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的心思,起伏的胸口和自己紧紧相贴,可以分辨出他强有力的心跳在加速。帕维尔不敢动,只能小心翼翼地陪着,只要能让阿列克谢留在身旁,什么都可以……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阿列克谢刚才神采奕奕的眼眸突然变得失落。
“阿列克谢……”破碎的细语不小心从帕维尔口中流淌出来,却不知道阿列克谢的眼神变的更加炙热。
阿列克谢有些粗鲁地把帕维尔的衬衣往上撩开,双手自然而然地被限制了自由。吻如同狂风骤雨一样落在帕维尔敏感的眼睑、睫毛、耳畔、下颚,阿列克谢噬咬着帕维尔的白皙的脖子和形状优美的锁骨,在上面留下数不清的印记,然后蜿蜒而下。颤抖着双手扯去帕维尔身上最后的遮蔽物,阿列克谢捧着帕维尔的脸,带着朝圣般的心情,神色肃穆。
双手被束的一瞬,帕维尔本能的想要挣开将身上的人反压,就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可目光与阿列克谢的蓝眸相对时,看到那双爱笑的眼睛此刻却没有一丁点儿笑意,闪动着的是恐慌和紧张。他的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可是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颤抖从双手传递过来。是如此害怕再次失去眼前的爱人,帕维尔轻叹一声,默默地配合着阿列克谢越来越快的动作和越来越大的紧缚,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阿列克谢此刻的紧张和颤抖只是因为快要吃到自己而强行压抑的兴奋。
以前在一起,阿列克谢都是承受的一方,所以他很细心地照顾到帕维尔是第一次,虽然技巧生涩,但还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当年帕维尔对自己做过的一切。手指轻抚过他湿润的唇角,一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点起簇簇火苗,游走而下,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却越发地明艳起来。
“唔……”就算阿列克谢已经很小心了,但突如其来的钝痛还是让帕维尔皱紧了眉闷哼出声,十指绞紧了缠在手臂上的衬衫。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和痛苦,阿列克谢心疼万分,停止了侵略,低下头轻轻吻上帕维尔拧紧的眉心,温柔地吻去因疼痛而涌出的泪水,用舌轻轻舔着帕维尔因疼痛而抿紧的双唇,耐心地安抚着……
感觉到脸上轻柔而颤抖的双唇和身下灼热的疼痛,帕维尔心下轻叹,认命地放松了身体,任凭对方索取……
看着眼前红润而真实的面孔,他慢慢举起手臂环住对方的脖颈,挣扎着、颤抖着吻上阿列克谢的唇一吻,便再也没有力气,就这么滑落下来。一瞬间阿列克谢停止了动作,宝石般的蓝眼睛渐渐湿润起来。俯下身一遍遍亲吻爱人的眼睛、眉毛、嘴唇,动作愈加温柔……
迷蒙的眼眸带着情欲的火焰,却清晰地看到阿列克谢的笑容,像莫斯科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明媚的,只映着自己。帕维尔有些呆滞地看着阿列克谢的笑容,身下却是越来越快速的律动,让他难耐洗仰起头,在到达高潮的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分离的思念和痛苦的回忆。
阿列克谢趴在帕维尔的身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触及到滚烫的肌肤。“你……还……好么?”轻轻搂住怀里看上去已经脱力的人儿,阿列克谢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你你你都吃干抹净了你还问我好不好?!帕维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没力气回答。突然感觉到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还未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时已经是自己在跨坐对方身上的尴尬姿势。
“啊……你!”不等帕维尔竖起眉头说出话来,阿列克谢的吻已经把那张艳红欲滴的唇封了个严严实实。居然被这样翻来覆去吃了个精光!刚才那个紧张青涩的大男孩早已不知去向,帕维尔欲哭无泪的在心里呐喊,下次再相信你我就不是帕维尔.费德罗夫!
一缕微风从没有关实的窗户里疏疏密密地流泻进来,明媚的晨光让一夜的抵死缠绵变成甜蜜的刻骨铭心。帕维尔发现怀里面的人正要醒过来,低下头对上那双蓝得醉人的眼眸。正愣着神要说些什么,阿列克谢却欺身压住帕维尔,狠狠吻住帕维尔,一个不安分的早安吻足足持续了一分钟,而阿列克谢的手同样不安分地摸到了帕维尔腿下面,顺势想要抬起他的腿。
帕维尔心底笑了一下,昨天晚上只能怪自己的一时大意和心慈手软,今天再让你得逞是绝对不可能的!企图用一个深吻把我吻晕,帕维尔狠狠咬了一口阿列克谢的嘴唇,隐隐可以尝到腥甜的味道。阿列克谢本能地往后面退了一下,本来想要抬起帕维尔的腿却因为退后的动作而不平衡地摔在床上。被吃了一整晚到现在都没起来的帕维尔直接拉过阿列克谢,胸口贴着他的背侧躺在一起,帕维尔顺势把他的双手交叉禁锢在他胸前,手掌紧紧扣在他的手腕上。嘴唇贴上阿列克谢后颈敏感的肌肤,逡巡而上,留恋在他可爱的耳垂:“阿列克谢,你学坏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居然昨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吃拆入腹!
虽然帕维尔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浑身都很酸痛,但是利落地反身压住阿列克谢的力气还是有的。趴在床上的阿列克谢还想要挣扎,却听见帕维尔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道:“吃我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吃这一次就够你死了!”顺着脊椎从上往下啃,帕维尔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阿列克谢的身体一阵接着一阵的战栗。哪些地方是敏感部位,他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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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一天的“亲密接触”,筋疲力尽的阿列克谢趴在床上只能任由帕维尔把他打包连同所有的行李运到卢布大街的别墅里面,也就是帕维尔和斯薇塔兰娜一起生活的家。
三年没有在一起,疯狂一下其实无可厚非,可是阿列克谢已经躺在床上两天了!当然阿列克谢承认他有装虚弱的成分,因为这样可以避免某个不知道节制的家伙需索无度。可是姐姐斯薇塔兰娜打电话过来说会乘坐下午的航班飞回莫斯科,帕维尔便死乞白赖地把阿列克谢挖起来一起去接姐姐。
阿列克谢有些窘迫地看着笑吟吟朝他打招呼的斯薇塔兰娜,实在不知道帕维尔为什么非得要拖着他一起来接斯薇塔兰娜。尴尬地抱起一直拽着他裤子,喊着“金发叔叔”的弗拉基米尔,然后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去看帕维尔戏谑的眼神。
“我还是回家住吧……”阿列克谢悄悄拉住帕维尔,和帕维尔独处是一回事,对着他温柔贤淑的姐姐,阿列克谢总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不好意思。帕维尔还没有反应,怀里的弗拉基米尔激烈地反抗起来:“不要,不要……晚上和金发叔叔一起睡!”
帕维尔唬着脸说:“他是我的,晚上和我睡!”好不容易才重新挽回阿列克谢,又是死缠烂打,又是苦肉计,连他的“第一次”都奉献出来了,这个小鬼不是回来拆舅舅台的吧?
弗拉基米尔撅起小嘴扭过头,埋在阿列克谢怀里蹭来蹭去。斯薇塔兰娜回过头看见这别扭的三个人,嫣然一笑,以后这家里可热闹了,弗拉基米尔欺负帕维尔,帕维尔看来会把阿列克谢吃得死死的,而自己可以天天看戏了。
每天早上都可以听见稚嫩的童音无数次地喊着:“阿列克谢~阿列克谢~”然后可以听见另一道声音在不厌其烦地纠正:“你要叫他舅舅!叫舅舅!”
“妈妈……舅舅欺负我……”弗拉基米尔跑到厨房要把妈妈拖出来为自己夺回对阿列克谢的自主命名权。
帕维尔就郁闷了,那个时侯教他说“舅舅”,学了好久才会的,怎么阿列克谢才住过来几天,他那个“阿列克谢”喊得一口一个清脆啊,天天挂嘴边。
阿列克谢也很郁闷——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帕维尔每次看见他抱弗拉基米尔就一脸不爽的样子,这个是他外甥啊,那个时候看弗拉基米尔被绑架,帕维尔明明急得要杀人了,现在居然和一个小孩子怄气。不过这个孩子真是鬼灵精,想到今天早上起床的场景仍然让他脊背发凉——因为斯薇塔兰娜回来了,阿列克谢死活不肯和帕维尔睡在一起,虽然自从他们搬回帕维尔的别墅,生活在一起也没啥越轨行为。但是帕维尔这次出人意料地最终妥协了,虽然姐姐明明是几天前回来的,帕维尔却坚持以给姐姐接风为名义,灌了阿列克谢三杯伏特加,看着阿列克谢如同自己预料中一样醉倒,然后在半夜的时候顺利地把这个别扭的小猫咪偷渡到自己床上。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面温顺的人儿,帕维尔却想着明天早上一醒来要记得强烈要求他减肥!把他从那个房间转移到自己床上花了不少力气啊,虽然阿列克谢其实并不壮硕。
等到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伸手想抱住身边人的时候,居然摸到了两个脑袋!帕维尔吓得大喊一声坐了起来,然后发现弗拉基米尔睡在他们中间,被帕维尔长音震醒,阿列克谢懵懵懂懂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帕维尔身边,“啊!”得大喊了一声!这下弗拉基米尔也被吵醒了,一看妈妈不在身边,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于是家里上演了一幕男声三重唱,斯薇塔兰娜一脸惊慌地敲开了他们房门,从不知所措的两个男人手里抱回弗拉基米尔。
阿列克谢觉得可以直接钻床底了,然后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昨天明明是睡在别的房间里面的,怎么现在会躺在帕维尔这里,只好怨念地看着帕维尔。
帕维尔斜了一眼:“你别那么看着我,是你昨天喝醉酒,半夜摸进我房间里面来的。”
“那么弗拉基米尔呢?他也喝醉酒了?”阿列克谢理了理因为睡觉而略显得凌乱的头发,帕维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他知道弗拉基米尔肯定是故意的,以前没事就喜欢跑到自己床上撒欢,吵他睡觉。
阿列克谢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餐,家里果然还是需要一位女主人啊。斯薇塔兰娜看见阿列克谢从自己回来就一直尴尬的样子,只好找些话题来缓解气氛:“阿列克谢,弗拉基米尔很喜欢你给他唱的《会飞的小猪》啊。”
“是吗?”一听到说自己的歌,阿列克谢抬起头来,朝弗拉基米尔微微一笑:“我又写了一首歌呢,叫《小红帽》,是一首儿歌,弗拉基米尔想听吗?”
弗拉基米尔站在凳子上拍着小手,叫着:“阿列克谢……阿列克谢……”
吃完早饭,阿列克谢取来吉他,撩拨这琴弦开始唱了起来:“林间的小路上走来一个小姑娘她要把馅饼带给外婆尝一尝她给雏菊唱歌,给松鼠唱歌小红帽,是那样的漂亮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正等在她的前方是一只饥饿的大灰狼,想要抓住她的大灰狼大灰狼独自在灌木丛中隐藏等着它美丽可爱戴着小红帽的女孩当午餐肚子饿得使劲咕咕叫响美好的午餐已经在眼前出现但是大灰狼不知道什么正等待在前方小红帽是拥有柔道黑带的姑娘林间的小路上走来一个小姑娘她要把馅饼带给亲爱的奶奶她给雏菊唱歌,给松鼠唱歌在路上她想起了心爱的玫瑰已经绽放不远处躺着大灰狼可是它只能在草地上,嚼着一个可怜巴巴的小馅饼肚子饿得咕咕响”弗拉基米尔乖乖窝在阿列克谢身边,等他唱完,呵呵笑了起来,喊着:“小红帽……小红帽!”
阿列克谢摸摸他的小脑袋:“弗拉基米尔比小红帽还勇敢!”
弗拉基米尔咬着大拇指,然后看着帕维尔:“舅舅大灰狼!”
帕维尔抓过阿列克谢:“你不会是在写你自己吧?”他这个大灰狼是绝对再也不会让这个小红帽反扑的!想起一周前的那个晚上,帕维尔依然恨恨地牙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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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弗拉基米尔没事,雅科夫却意外地只想确定拜布尔是不是安全。发了疯地到处找拜布尔,据媒体报导这个黑道老大并没有被警方抓捕归案,事实上,能够发现他的秘密别墅,已经是多年来警方的最大收获。拜布尔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雅科夫用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去寻找,却一直毫无所获。也许他回意大利了,这是雅科夫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又一次回到郊区的别墅,依然有大量的警力在取证,雅科夫只能在别墅周围徘徊着,几个月前还想尽办法要逃离的地方,自己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折回,只为了能看看是否有拜布尔的踪影,那个混蛋!雅科夫恶狠狠地朝一棵挺拔的白桦树砸了一拳!
“这么快就想我了?”低沉好听的声音以及瞬间圈上自己腰身的有力手臂,雅科夫触及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拜布尔!
“你疯了,警察在到处找你!”雅科夫惊恐地回头,想见又不想见的矛盾心理让雅科夫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
若有若无的热气袭向雅科夫的耳垂,拜布尔光天化日之下亲昵地搂着雅科夫:“你不是找我吗?我的线人三天两头来向我报告你在此地出没,难道你想警察对你起疑,翻你的老底?”当初放走他,却断了他和自己所有的牵连,冻结了他的账户,把NPH转卖给路德维希下属的公司,甚至派人去修改了诸多记录。因为拜布尔早就知道自己性急的叔叔要对自己下手了,也算这个老头有本事,居然发现自己在莫斯科的藏身之所,举报给莫斯科警方,企图借刀杀人!不想雅科夫因为自己家族的内斗而被牵连,所以把他和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却没想到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回来找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恼火!
雅科夫咬着牙不去注意这些,揪住拜布尔的衣领说:“弗拉基米尔没有死,你为什么骗我?”
“为什么骗你?”那时候自己觉得无聊,喜欢看他发怒的样子,这算不算理由?拜布尔的薄唇吻上雅科夫的嘴唇,连话语都变成了呢喃:“我想折磨你,看看你会因为这件事情狠心一回吗?”
警察显然觉察到了树林这边的异动,两个警官走了过来,拜布尔把雅科夫压在树干上,不知轻重地开始咬上雅科夫的嘴唇,描绘着他的唇形,纠缠着他的舌头,宛如情人一样在阳光里享受爱情的甜蜜……雅科夫知道是他们两个人的引来了警察,也只好配合着和拜布尔演戏。警察瞄了几眼,听见其中一个大个子对另一个人说了些什么轻佻的话语,但是他们很快地走开了。
可是,拜布尔的动作却显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双手扣着雅科夫的腰身,下身已经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欲望一触即发。“够了,人已经走了!”雅科夫艰难地推开在他脖子上深深浅浅噬咬的男人。但是想起些什么又倏地抓住拜布尔的衣襟:“那天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拜布尔抬头望了望天,要回忆这么久远的事情是很费脑筋的,但是看着雅科夫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他还是很好心地说:“阿列赫诺带回来的新型炸药,可是在小范围内引起巨大的杀伤力,我拿辆车子试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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