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夜之龙越夜之龙----YI
  发于:2009年06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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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乃是金将军的手下,奉命来等候席将军。请席将军随我们一起。”
席越看着刘妈,给她一抹宽慰的笑后淡淡对四人道:“请。”
席越本来以为刘妈不会骑马,可她骑马的技术更甚过席越。超过了去她还回头冲席越微笑了笑,席越更有几番无奈在心头也有几番疑惑。到底这个将军是怎么知道他会来中原的,还守株待兔守得这么好。
见到这个金将军时不妨问问,相信会明白。
金将军,正是金玉首。
席越下了马来问候金玉首,金玉首竟不回礼。
再仔细一看,金玉首在发呆,席越心里觉得有几分有趣。这样一个长相精明的人,发呆似乎根本不应该存在他身上。
“哎,金玉首!”
金玉首回过神来,满脸歉意:“抱歉,抱歉。请。”他领着席越刘妈进了一个隐秘的营帐。
刘妈在后面偷偷地问喜悦,这个人怀没怀坏心,会不会要害他们。席越笑着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到地方了。
点上油灯后金玉首小心地关上门,回头来他很是认真地对席越说:“席公子,你要是记得玉首的话,就会明白玉首不会伤害你们。公子走了之后三国之内传出公子为哪国将士,哪国即可统一中原,称霸群雄,所以不仅是金银铜三大国,连遗朝的香国也是布下天罗地网地要逮公子。”
席越发笑,他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中原人一个比一个爱撒谎。
“于公于私我都不想公子为他国效力……”
席越看着,不,盯着金玉首:“我没有为任何一国效力,我只是完成他人的愿望而已。把我说成那样的人不是我自己!”
金玉首脸上闪过一丝惋惜:“你,为什么生气?”
从踏进中原时心里就酝酿着一股气,刚才一不小心就翻箱蹈海地涌出来了,他刚要说话刘妈拉了一下他。他回头来时,刘妈不安地说:“岛主,孩子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搭上幼儿的脉后,席越脸色越来越严肃:“他这是水土不服。”
刘妈急了:“这可怎么好,他一个孩子怎么承受得起。”
席越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包袱中,放在刘妈手中。“让他拿着,一会就应该好些了。”
刘妈忙拭去眼泪,答道:“嗳!嗳!”
席越把包袱弄好重新背在肩上,回头来看小孩子,果然好了一些。
“这个是什么。”
席越轻声地回答:“岛上的土。”他一回答完脸色一变,回头看去。金玉首摇着头:“公子这么警惕,难道是怕玉首害你不成?”
席越看了看刘妈和孩子,深呼吸回过头来:“我这次来中原是要帮助铜国打败你们,二要让银国摆脱你们的控制。”
金玉首看着席越许久他笑了起来:“看公子胸有成竹,想必事情一定能像公子所想的那样。”
席越摇头:“我一点把握也没有,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件事得我去做。即便是铜国被金国灭又怎么样;即便银国不存在又怎么样,为何非要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势。这样做是对铜国好呢还是对银国好还是对金国好——”他的“牢骚”还没抱怨完,金玉首拍起掌来。
突然刘妈插了一句:“你们能不能到外面谈,我要给孩子喂奶了。”
席越和金玉首面面相觑,一齐红了脸,立马从营帐中退出来。
金玉首背向营帐,面向着前方,说起话来:“公子,不记得自己是哪国人了吗?”
席越也面向前方:“你们是生在‘国’中、养在‘国’中、为‘国’战争、守护‘国’土,而我没有受过那样的教育。”
“公子,玉首能叫你单名吗?”
席越默念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笑了笑:“叫来听听再说。”
“越……”
“恩。”
“交个朋友如何!”金玉首笑着转过头来。
席越也笑着:“真的?假的?”
金玉首眼珠子一转:“真如何,假如何。”
“真,则肝胆相照,生死同命;假,则表面兄弟,暗中为敌。”席越说完这话后笑了笑:“这我在辞典中查出来。”
金玉首微微一笑:“从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你为真朋友了。”他伸出左手来,席越的右手与他相合成一拳,俩人相视而笑。
握完手,金玉首看了看四周,声音小了些:“今天夜里我将嫂子送走,待嫂子到了安全之处你再烧营逃出去。”
席越来不及解释“嫂子”一词听到金玉首后面一番话,思索一番点点头:“我要继续留在你这会让你为难的。”
金玉首轻笑着:“要是三四年前的我不会这么做的。”
席越好奇地看着他:“三四年前如何。”
“逼你加入,若是不加入——杀!”金玉首语气中有些故意往轻淡上走,席越听了笑了笑道:“能让你改变想法的人肯定是个不凡的人。”
“是我的妻儿。妻子与儿子死在我让士兵所遵循的军令下——从者生,逆者亡。”说着这金玉首叹了一口气,席越看他样子二十刚出头,再一想中原人一向娶妻很早。
“妻子不认同我的观点就回了娘家,谁知……”金玉首陷入沉痛地思念中不能自拔。
席越突然想起他刚才说什么话,连忙解释:“帐内并非我的妻儿,你误会倒没什么,但让刘爹听见了要怪我不及时解释害他背了绿锅了。”
金玉首诧异地看着席越,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些劝勉的话。
“呵……何……”金玉首笑起来,席越见他笑不晓得这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了。
“好了,反正今晚依计行事越天山下见。”
席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奈地摇摇头:“唔。”
席越的武功虽然称不上第一,但轻功绝对是第一。骑着马的金玉首赶了好久身后的士兵也没能跟上,待金玉首赶到越天山下时发现席越在山下已经烤好了一只鸡并与他的属下吃开了。
见此景的金玉首真的十分佩服席越的胆量,他还真不怕自己害他。对他的这份信任金玉首感到万分的欣慰,从一开始跟他两军交锋时他就很想得到他的信任,想和他交朋友。这样,他的人生将不会反复着寂寞和无趣。
席越看见金玉首来了,将一只鸡腿扔给他。
“这只鸡……”
“树林里打的。”席越回答的很轻,金玉首这才看到刘妈在一旁而且已经睡着了便小心地坐下。他的属下已经为他铺好了草。
“我让黑送你们到铜国。”
席越摇摇头咽下嘴里的东西,他笑了笑:“要你送我到铜国你乐意吗?”
金玉首愣了愣:“我……走不得。”
“所以了,连你堂堂一个将军都走不得更何况你的这些整天为你做事的人。”席越笑笑将一块骨头扔到嘴里,吐出来时已经是渣子,他还惋惜地自语:“忘了不是在岛上,这边也没有狗。”
金玉首听到他的自语笑了笑:“他们确实是为我做事,可送你也是我要做的事情啊!”
“别,我说别了。我们庄稼人要走就走,斯斯文文地送,把我们送走了,我还得斯斯文文地把他送回来么!”席越抬眼看着金玉首,继续道:“有暗中的那个就够了,不要这个明的了。”
金玉首一听,脸色大变:“越!”
席越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只是让他注意我的情况而已。他——”手指指了指身后百米远的树上,“还在拿着另一只鸡腿吃着呢——扔给你时顺便就扔给了他一只。”
金玉首哭笑不得。
“你们中原人啊,真是不好说。”席越笑了笑又说:“别紧张,虽然我被中原人骗过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骗我有着自己的苦衷,所以你这样做也是有你的原因只不过——稍微的觉得有些被窥视的感觉。”
金玉首顿时心跳加速,心情随着他的话时起彼浮。忽然席越拍拍他的肩,压低了声音问他:“我能不能问,我洗澡的时候他会不会也要看。”
冷不防地金玉首的脸红了一大片,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原因可能有二一是他很久没和人有一尺内近距离接触了,更别提说话时气直接地喷到脸上;二是……他可能很久没碰女人的原因……他猛然一拍腿,手里啃了半边的鸡腿也扔出去了。他怎么能这么想!
“哎!糟蹋粮食,尤其是这么华贵的鸡肉,扔掉可是要遭天谴的。”
金玉首回头来看,席越手里拿着原本在他手里的鸡腿走过来。他的眼睛重叠在席越的眼睛时立马移开了。今天可能太劳累了才会想了很多不应该的事,很快,他便找了个理由回去了走之前留了一些金叶子。
席越看了看手里的鸡腿,想了想放到火上再烤了烤默念着金玉首无福将鸡腿吃干净了。
席越带着刘妈先给孩子治病,是在山上爬了一天爬出来的风寒。
一是为了试验一样金叶子有没有,二是他想知道别人治病时跟他治病有什么不同。
待他从医馆出来时,席越晓得了别人治病和他治病的区别在哪了:别人治病要很多钱。
“刘妈,莲心要2两1钱吗?”席越还在不明白,2两可以买下一座山一样高的萝卜,可为什么这么一丁点儿的莲心就要2两。
刘妈没有回答,回到了住的客栈才对席越说:“有人跟着我们。”
“多少人?”“不晓得,好像有三五个。”
刘妈话刚完有人破窗而入。
“将金子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席越看清了这几个人是刚才医馆里为他搬椅子、为孩子拿药、拨算盘算账的三个人,现在他明白为什么进医馆之前许多人看着他站着不走了。这大白天的就敢来抢!——银国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宁绡到底是怎么执政朝廷的。
“金子是我的。”
“别说废话了,快把钱交出来!”一人亮出了家伙,是切药的刀。
“给!”席越笑了笑,达出三片金叶子,点中了三人的穴道。三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刘妈在床上哄着孩子动也没动下。
席越将金叶子取回时笑着说:“不好意思,这个多不得你们三个。”说着将三个人推了出去。这边是窗户外面无木可依,人要是活动着还知道贴着窗户。所以席越去跟店家要了三根大钉,对刘妈说了自己的计划刘妈笑笑道好。席越就下楼去了。
看小二惊讶的样子,席越笑了笑。他说了自己的要求之后小二好不犹豫地找来了。
席越上前来时听到乒乓两声,心想不好,刘妈有危险。
推门一看。刘妈还是在哄孩子睡觉,而地上又多了两个人。从肢体僵硬的样子看得出也是被点穴了。
店小二告诉席越这几日是银国的神会,让他一定要去看看。
席越没听圣帝说过银国有神会问店小二详情,店小二乐意之极地一一道出。
神会原就是祀神祭祀演化出来的民间祭祀,只不过祭祀的高潮更显得儿化:一人要将祭祀的主持劫持走。这个人一定要武艺非凡,所以在神会之前的一场比武是推出武功至上的人来,在神会上还要与主持打一场。赢则拿走彩银一千,输则主持来年再主持神会并取走一千彩银。
最后店小二告诉席越这次的主持是新主持,据说武艺不凡。
辞别店小二,席越转身回房,却笑不出来。这种民间祭祀分明就是皇宫里爷爷掳走圣帝的浓缩。
走进房,刘妈见到他笑了笑:“今天已经有五六人要求我们放了外面挂的‘招牌’了,喏,送了许多银子在那边。”
席越看着桌子上的大包小包无言地走到窗户边,打开之后看见被挂的五个人满头汗唇发白,回头来问刘妈:“挂了几个时辰了?”
窗户外的人艰难地发声:“两……两个时辰。”
席越跟刘妈噗嗤而笑。席越一手拎一个,将外面的五人放进房间里。“歇会继续。”五人听到这话刚要哭被席越点了哑穴,做不了声。
“送东西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刘妈摇头:“我没见着,都是小二送上来的,只是传达了话。”
“这是我刚才出去买的尿布。”席越提拎着一大堆的布块,刘妈惊讶地看了看:“岛主买得太多了吧!”
“不是啊,这边有客栈有水打可以洗尿布的,可要是没有水答的地方又没有干净的尿布难道要用树叶什么的吗?”席越解释着。
刘妈抬头看了看席越:“岛主您是不是过于忧心了,一路上我们都会停下来的吧。停下来自然会在有人烟的地方停下来,只要有人烟就不愁尿布了,您这样似乎难免显得过于,有点杞人忧天。”
席越一愣:“杞人忧天是什么东西,可以当尿布用?”
刘妈失声一笑,轻轻摇着孩子:“那是个故事。”
说起故事,席越精神劲来了,他喜欢听故事。
“说是杞国有一人,他老是担心天会塌下来,吃呢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啊!”刘妈惊叫一声站起来。席越听故事刚听了开头,就已经明白了刘妈的意思。
“怎么了,刘妈?”席越看着刘妈那边迅速地解开孩子的尿布,原来是大便了。
小孩啼哭不止,刘妈看了看尿布又看了看席越,忙从尿布堆里抽出来重新包好,放到席越怀里然后以闪电似速度冲下楼去。她也不顾抱的动作极不自然的席越,确实是因为太臭了,那几个刚刚解放的五人已经熏倒一个了。
话说这席越,这一路上他从没有这样抱过小孩,很是新鲜。他慢慢站起来,生怕孩子有一似动作,眼珠子盯着孩子一动不动。说来也怪,这小孩到他怀里就不哭了,含着拇指,轻轻地吮吸着。
席越觉得很好玩,小孩。
刘妈洗完尿布上来发现席越倒立着,孩子也倒立着,连连惊叫忙将小孩抱过来。小孩立即哭闹起来,熏倒的那五人之一又倒下去了。小孩哭得脸像摔坏的瓜,席越则乖乖地站立于刘妈身旁,小孩的哭声吓住了他。
不该有人是说话的旁边,发出了声音来。
“施主怀里的孩子样貌看起来是有恙怀身。”
刘妈席越皆抬头来看这不速之客,一个清秀的和尚,合掌作揖。
“你是何人?”席越一惊讶自己没有听到有人进屋的声音,二惊讶的是这个清秀的人,清如溪水,秀如葱翠之林。
和尚淡淡地道:“贫僧免青。”
席越轻声念道:“好名字。”他看着免青,眼睛也不眨一下。免青抬头来看,微皱了皱眉又低下来:“贫僧来是请席施主放了名大夫,他年老体迈吊了两个时辰罚已足以。”
席越收敛心神,恭手回道:“将他们拘下,只是怕他们回去报官。”
免青回头看了看五人,五人个个齐摇头。他淡笑着:“要是报官,店家早报官了。施主要是怕他们报官不怕他们家属报官吗?”
“这个?我没有想过。”席越回头看着刘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刘妈摇摇头,哄着孩子站起来对免青说:“免青大师,您的功力在我等之上。要是想强行带走这五人虽说吃力也不是不可能,而您却提醒小妇儿小儿有病,显见您并无强行带人之意。”
在刘妈与免青说话之间席越一直看着免青,忽而他抱起小孩,小声哄着坐在床边。他的这一番举动引得免青几分注意。
交谈了一会,刘妈回头来问席越愿不愿放人。席越哄着孩子,抓着小孩的嫩掌玩得正起劲没听见她说话。
刘妈回头来叫回他的注意力,细声问他愿不愿放人。
席越没敢看免青,点了点头。他刚才跟小龙爪玩耍时想清了一件事,为什么免青一副不愿意跟他说话的样子,一定是适才他直视着冒犯了他。
知道免青是神会的新住持,是在席越正准备走的时候。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决定再住几天,他想把这个主持劫走,然后像爷爷那样,退隐江湖。
回到住的地方,他将自己的打算告于刘妈。
刘妈想了想提出问题:“可听说有个比武大赛,选出武功至上之人才能参加最后项目神会。岛主你可有把握?”
席越愣了愣:“我从未与人比过,这可怎么办?”
刘妈盯着席越,从头往下看再从下往上看,看得同时直摇头:“那岛主只有上去与人打打才知道了。”
“与谁打?”席越问,刘妈还没回答突然席越大笑起来,她望过去:“岛主可是想到?”
“恩,”他点点头:“就与免青打,打得过他我们今天就走,打不过也是今天走。”
席越经过热心肠的店小二指引来到了梵宇外,抬头看这僧楼倒也生起几分钦佩之意。他对于免青这个人的认知在这建筑上揭开了一层纱同时也盖上了一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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