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不识心底事----bun-L
  发于:2009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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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回到日本吗?”他看着对方勾起的嘴角,“我想你不知道。”
  “不……恰恰相反。我知道。”跡部终于开口,嘴角的笑痕勾得愈加深了。“你能够回到这里,是跟你父亲——牧野藏和先生约定了,答应照管日本关东方面的分企。”
  “——你知道?!”源一睁大眼,金色的眸子微微缩紧。“那么你为什么……”
  跡部摇摇手,打断他的话。
  “找我们当初分开时的状况而言,如果不弄出些让你必定要亲自出面料理的事请的话,你恐怕是不会主动来见我的吧……恩?源一?”
  他沉默了。
  “虽然后来也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例如之前每一次跡部和源一的会面),让我觉得你对我的态度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不过既然计划都定下了,当然不能做半途而废这样不华丽的事情啊……nei?桦地。”
  “wushi!”
  源一垂下头,感觉原本干涩的眼睛渐渐被什么沁润。
  “这么说来……跡部,你不是因为讨厌我而故意要用这种方法将我赶出日本么?”
  跡部……你愿意,以朋友的身份接受我了吗?……如果这个,是你认同的相处方式的话,那么我的那分感情,就这样收起来吧。如果你期望的……只是朋友的话……
  “哈~?本大爷要是讨厌你,自然有上百种的方法都可以赶你离开。而且没有一种,会比这个的成效慢……”他停下话音,看着对方噙着泪的金色眸子,笑得动人。“从今以后,就照老样子叫我的名字吧……景吾,更华丽一些!”
  “……”看到跡部露出的笑,还有口中强势却亲切的话语,源一紧紧地闭上眼,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源一……?”跡部的声音在传来,像是更远了一些。再到后面,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当源一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是熟悉的家具陈设,熟悉的装饰布局,甚至透过窗口,看到的小片夜空,也都是这样的熟悉。
  果然……跡部的事,是假的啊……
  光这样想着,泪水又再次涌上来。……好的事情,都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么?那么醒过来,还不如睡下去啊……
  “喂!牧野源一!”跡部的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该不会是还想要睡下去吧……?本大爷可以说已经照顾你一天了诶!”
  “唔……?”源一转过头,看到那个一向华丽的人抚着泪痣做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跡部?你真的在这里?”
  “本大爷看起来像是假的吗……”他勾起的嘴角看起来显得危险,“还有,我今天已经说过了,以后叫我‘景吾’!”
  “……恩,景吾。”原来不是假的啊……源一感到愉悦的感情从心里的某个角落溢出,渐渐渗满了全身。“恩,景吾……现在是……”
  “7点04分。”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恶意的期待。
  ……果然……
  “什么?!7点了……那么我的晚餐……”说着,他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向跡部:灌了……灌了……灌了……吧……
  “桦地没有跟来,本大爷是不会做那么不华丽的事……”
  话音未绝,原本躺在床上的人就已经不见踪影。楼下厨房里,传来了炊具碰撞的声音。
  不到十分钟,一桌丰盛的菜肴就已经面世。
  源一捧着碗坐在桌边,正讶异着为什么过点未食的胃为什么没反应时,就看见跡部也拿出一套餐具一同坐了下来,像是准备用餐的样子。
  “咦?景吾,你没有吃过吗……?”这样的人……不太像是会饿着自己的人……
  “恩?你在说什么?”跡部一面不吝惜地展示着过人的优雅姿势,一边状似不经意地瞟了瞟墙上的挂钟。“现在正好是用餐时间啊……不早不晚。源一,谢谢你的招待。”
  而源一,看看正指向‘6’的时针,和眼前优雅用餐的人,除了暗悔又被摆了一道之外,别无他法……
  “铃——”
  “唔……”龙马伸手将吵闹不休的闹钟按掉,皱皱眉,睁开眼。
  现在不过是自己刚醒的时间,但是加鲁比已经不在床上了……难道,是他来了?
  当龙马洗漱完毕,走下楼时,果然看见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的某人和一直不断伸出‘魔掌’的加鲁比。
  “哟~少年!”南次郎笑看着下楼来的儿子,一边用心地吃着早点。
  “……”龙马直接无视掉某人,走过来抱走加鲁比。
  “哦……谢谢你救了我……”源一立刻坐好,大大地叹了口气。“早啊,龙马君~”
  “唔……”他又顿了顿,“你这么早来这里……”
  “来蹭饭呐~~”他一点儿不在乎地摆出一副厚脸皮的样子,“没办法,家里的东西又吃完了……”
  “……”他到他笑得开心,龙马皱眉:“你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嗯嗯!!就是这样……啊!你干什么!~赶快把它抱开啊……”被龙马放开的加鲁比立刻向着源一冲过去,(暂时不要计较他那种胖胖的身体是怎么做出‘冲’这个高难度动作的好了)吓得源一立刻又将自己再度蜷缩起来。“走开,走开啊加鲁比……听话……”
  看到越前家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出手相助的意图,源一认命地低下头,声音透出无限委屈地喊了一声:“伯母……”
  越前妈妈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眼现场的状况,二话不说将加鲁比抱过来扔进龙马怀里,并用眼神警告不准放开的意思,又瞟了眼一脸‘不关我事!我是无辜的!’的越前南次郎,几乎是狞笑起来,眼神危险。
  “你们两个,难道都不知道源一对动物毛皮过敏吗?竟然这样……!”
  “好了,没事了伯母……啊!时间不早了,龙马,我们走吧……伯母再见!”
  话末扯着龙马就离开了,临走还给了南次郎叔叔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青学,网球部,训练场。
  “好了,现在正选队员集合!”完成了一些基本训练后,手冢集合了正选队员们。“里东京都大赛还有9天,今天开始,正选队员要进行特殊训练。”
  “这个特殊训练呢,就是限定击球范围的连续对打的对决,也就是所谓的区域练习。”源一从手冢身后的白板后走出来,接着道。
  “哦?好像很有趣……”
  “依照打球类型来分的话,可以分成——
  ‘反击型’的,是属于在底线上稳定地击球,一边紧追不舍,一边诱使对手失误型的:海堂学长、不二学长、大石学长;‘底线攻击型’的,虽同属底线型选手,但是可以用本身爆发力强烈攻击的:桃城学长、河村学长;‘发球和截击型’的,是属于可以活用自身敏捷性与绝佳反射神经的上网型选手:菊丸学长;最后,是‘全方位型’的手冢学长和越前,具备优异的综合性运动能力,而且能善加灵活运用。”
  “这次是由‘反击型’的和‘发球截击型’的大石学长、不二学长、海堂学长和菊丸学长进行全面防守,”源一用指示鞭指着白板上球场全部涂成阴影的半场。“‘底线攻击型’的和‘全方位型’的河村学长、桃城学长、手冢学长和越前,从半面进行攻击的5球对决练习。”他将指示鞭移至另外只阴影了一半的半场。
  “防守队员只能把球打到阴影区,否则,就算输球;而进攻队员,如果在5球内不能得分,就算输。”
  “总之就是半面这边的人在5球内得分就行了,对吧?”龙马对这样的长篇大论显得有点儿不耐,直截了当地说。
  “没错。”源一点头。
  “而我们防守这边在5球只内一分不输就行了是吧……?”大石说。
  “是的……”源一点点头,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怪怪地让众人都暗暗汗毛倒竖。“否则……就要喝光一杯乾学长的‘乾氏特制蔬菜汁’。”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正走进球场的乾,抱着慢慢一箱貌似就是那个所谓‘乾汁’的东西。
  “这个……是展示品……”源一的声音又召回众人的视线,只看到他的手中,那个玻璃杯中的深绿色的……液体……
  曾经深受其害的英二和海堂而人,立刻满头黑线。
  “好!练习开始!”
  “哇,好厉害,正选队员的对决一开始就充满火药味儿……”崛尾一脸兴奋,胜郎、胜雄两人也连声附和。
  “这是当然的啊……”源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捡球的三人中间。“你们不知道,‘乾汁’是多么恐怖的东西……”那东西喝下去,恐怕胃病当场就得被激出来吧……
  “说起来,牧野君也好厉害……竟然可以帮正选球员制定训练计划……”胜郎两眼放光。
  “哼……”崛尾冷哼一声,“那种计划怎么可能是像他这样的一年级生可以制定出来的……一定是学长们做好了让你来说的对不对……!?”
  “嗯嗯……”源一微笑着点头,“就是这样……”
  “牧野君……”乾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这个计划很好,看来我当初推荐你做社团经理的决定是对的……”
  “啊……”旁边的胜雄惊呼,“原来牧野君真的这么厉害啊……”
  “……”崛尾无语……

  所谓乾氏饮料

  “大家专心看球吧……”源一指指战火正浓的球场。“第一组,是河村学长对海堂学长。”
  “啊……这个组合可有得看,这是力量之球与技术之球的较量呢……”
  “为了公平起见,第一球由我来发……”不知什么时候,乾已经站在了球场旁边。
  “有什么不公平的……这个毒蛇小子……上啊!让你看看我的火焰射球——!”河村握紧了球拍,大声嚷着。“你害怕了吧——!”
  这个河村学长……真是……源一看着‘变身’后火焰四射的河村隆,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
  “找死……”那一头的海堂像是被激怒了,低低地说着,眼神凶恶。
  “好……现在开始……”乾说着,发出第一球。
  两人的交锋,称得上激烈。
  海堂一出场,就打出了一个蝮蛇球,却被河村大力地回击。
  接下来的几球也都是如此。
  河村接蝮蛇球接得轻松,但海堂却难以接下河村的火焰回击,强大的力道让他不由抱怨起‘这是什么怪力’来。
  最后一球,河村的回击更是大力,球飞过网时,气流带动着网摇晃起来。
  海堂使出回旋蛇镖,却因为是处于防守方,他的球只能打在半场内,故而算是出了界。
  河村在对面兴奋地叫着“胜利了”之类的话,海堂半跪着,低咒一声。
  一片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抬起头,看见一脸隐藏的奸笑,眼镜反光的乾,和……他手中那杯绿色的‘乾汁’,冷汗在身后冒出。
  “下一组:全场的大石,半场的桃城。”手冢唤道。
  “海,手下留情哟~~”桃城笑着对大石说。
  “你也一样。”大石微笑着回应。
  “呃?”两人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视线交汇在一处。
  喝下了‘乾汁’的海堂,发出一声惊恐的哀号,刚刚跑出球场大门,就倒地不起了……
  “喂~你没事吧……”
  “他到底喝了什么……?”
  “海堂!”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更是明显地透出了‘乾汁’的恐怖。
  两人实现再度交汇,眼神犀利,都透出了一个意思——“绝对,不能输!”
  桃城以入樽式扣杀结束了比赛,而大石虽然接住了球,但过强的冲击力仍是将他的球拍自手中震开。
  而这位青学的保姆只来得及为他的后辈感叹一句,就立刻被‘乾汁’弄得要死不活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跑出球场,就撞倒了一箱的‘乾汁’,倒地不动了。
  而手冢和不二的对决也进行得很顺利,手冢以一个‘零式削球’很快结束了比赛,又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你刚才稍微认真了点嘛……”不二睁开了漂亮的蓝眼睛,唇带笑意。
  “那当然……”
  是不想要喝‘乾汁’吗?……旁边观战的源一如是想到,不禁勾出一丝笑意。
  “你没这么快就放弃吧……不二?”英二坐在前旁边的地方,看着微笑走来的不二。
  “恩……”不二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我也想尝尝‘乾氏特制蔬菜汁’的味道……”
  乾从瓶中倒出‘乾汁’,结果竟然是清水。
  “上面写着‘手冢’……”看到瓶身上的标贴,不二笑得愈发灿烂。
  两人实现转动……手冢正在喝着什么……而那瓶子上,分明地写着……乾……
  像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似的,手冢连喝了几口,才转过脸对着紧盯着他的众人道:“看什么!还不快进行下一场比赛!”
  “怎么这样……”
  “失望……他怎么没事?”
  “我猜他的神经一定有问题……”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手冢的手捏紧了瓶身,微微颤抖。
  “一定没人能逃过的……”乾的眉梢抖动了下,默念着。“我专门为全国大赛而制作的……而且还用了那个……”
  而看到了手冢这一反应的源一,却是不由自主地笑得灿若春花。这个冰山学长……真的是好可爱啊……
  “前几天终于制成了……”乾不知从哪掏出一杯褐色的液体。“用了特殊的配料,叫做‘乾氏特制强力混合饮料’……”
  “乾氏饮料……”
  “里面有什么……?”
  “真的能和吗……?”
  “我绝对不要喝那种鬼饮料……”英二转着拍,一脸厌恶。
  “不要客气嘛……菊丸学长,那个看起来挺好喝的……”另一边的龙马握了拍,笑得自信。
  这一组,是英二对龙马。
  在龙马失掉了3球,终于决定上网时,源一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忘了告诉你,当进攻者决定上网时,就变成了全面防守式的球场……也就是说……”
  “不会吧……!”龙马回头,看着源一的笑脸,突然怀疑这是否是对方的恶作剧了。
  “就是这样……”英二的声音显得很愉悦,“下周再见了……”
  一个对角吊高球打过去,龙马急忙回防。虽然乾和球篮稍微挡了路,但他还是直追过去,还不服输地说着“我早就想打一次这种球了……”身体前飞,从□将球打回。
  英二也施展舞蹈技球,顺利接下了龙马的舞蹈式。
  在龙马接球之前,某猫还坏坏地笑着,说:“小不点,已经5球了……”
  龙马愣了愣,毫不犹豫地将球打回到欢呼着‘是我得胜了’的英二脸上,对方坠地。
  “喂,越前!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英二揉着脸:“真是的……乾,快让这小子好好尝尝你特制的那个叫什么名字的饮料!”
  “用了特殊的配料,叫做‘乾氏特制强力混合饮料’……”乾的眼镜一如既往地亮着,阴渗渗的说着。
  “啊——”龙马的惨叫声,在整个校园里回荡。
  “好,集合。”龙崎老师来到球场。“东京都大赛的预选名单已经出来了……咦?怎么好像少了人似的……?”
  崛尾走上前,轻声告知原因。
  “用了特殊的配料,叫做‘乾氏特制强力混合饮料’……这是最后一杯了,您要不要尝尝?”褐色的液体在他的手中摇晃。
  “不……不必了……”
  全员到齐是,龙崎老师将赛程表贴在那块儿白板上。
  “被选拔出来的108所学校,每一所都是劲旅。然而能晋级到关东大赛的,只有5所——冰帝、不动峰、青春学园、圣鲁道鲁夫学院、山吹中……”
  “好,我们终于打到这里了,冠军是我们唯一的目标,是吧?加油!”
  “好——”
  “现在继续练习。接下来是混合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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