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不识心底事----bun-L
  发于:2009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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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马用衣服抹了抹脸上的血,固执地说:“我要参加!”态度极为坚决。
  “我说你这人……”裁判的表情显得无奈。
  “已经止住了!”
  “龙马君,过来。”龙崎教练的声音也显得无奈,“胡说!根本没止住……”
  半晌,看着这个一直固执地说着不疼的孩子,龙崎老师一笑,“大石,把急救箱拿给我。”
  结果——龙马受伤的左眼完完全全被纱布遮蔽了。
  “这只是暂时的止血,最多15分钟。”
  “龙马,给,这是你的球拍。”桃城笑着将球拍递过来,大石却挡住了他的手。
  手冢由桃城手中接过球拍,递给越前。
  “10分钟……10分钟之内如果不能分出胜负的话,你就要弃权。”
  ——“听懂了吗?”
  “龙马,”源一凑到他的耳边,“要赢啊~我相信你的!”
  最后,还故作深沉地一推——“龙马君,不要大意地上吧!”
  结果皆大欢喜,龙马果然,在10分钟未到的时候,完成了比赛。
  3——1
  青学获胜。
  而此时,仍坐在原地的迹部的眼神中,却透出了些趣味。
  ——“今年的青学,还是很不错啊……nie~桦地?”

  庆功宴

  ——地区预选赛结束 比赛场地
  “龙马君,”樱乃的脸上浮着淡淡的绯云,“奶奶说让你换完衣服和我们一起走……”
  “诶?”龙马收住脚步,面露不解。
  “是要去再重新处理下伤口吧!”源一走过去,手指抚上龙马包着纱布的眼。“虽然及时处理过了,但是不是又再流血了吗!消消毒也好吧……”
  “哦……”
  “说起来……”源一的视线四处漂浮着,像是在寻觅什么。
  “在找他么?”龙马的声音拉回他的视线,“他刚才就离开了,比赛结束的时候。”
  “是么……”源一垂下头,眼睛被阴影覆住,看不分明。
  “下次交手时,我们不会再输了……”两位社长握手时,橘立誓般得说着,却又透出强烈的自信,令人不敢忽视。
  “恩……”手冢淡淡地应着,莫明的低气压却在两人间展开。
  “嗨……!”英二向走过来的源一招呼着,又一下子挂了上去。
  “小不点儿已经跟着龙崎老师走了吗?MAO~”
  “恩……”英二学长……你可不可以下来……重……
  “呀~~”他的表情变得兴奋起来,隐隐和用餐时的桃城有些相似。“河村说他的父亲为了庆祝我们的胜利,要招待我们吃一顿庆功宴啊MAO~~!!”
  “唔?真的么……”就算是,有什么兴奋的呀,英二前辈……
  “嗯嗯!!”英二点头,又有些惋惜地说:“其实本来还想要再尝尝小一的手艺的,但是既然河村大叔要请客,就只好将小一的放在后面了……”
  “……”为什么英二前辈一副我一定会摆宴的样子……?“等等!英二学长!请不要晃啊!!”
  ——“啊!”
  本来因为迹部突然出现的事,还有龙马受伤的事,让源一的精神极其地不集中,身体就显得有些虚浮。接着英二一直这么挂着,立时让他觉得不堪重负。结果再这么一晃……
  “没事吧……小一?”英二急忙扶起不知为什么突然倒下的源一,神色中透出显而易见的担心。“没问题吧……源一?”
  “不,没有。”源一揉揉太阳穴,试图让脑子清醒些。
  “手冢部长那边好了吗?我都饿了呢……”
  “……我也是呢……”看出来他的掩饰,英二没有再问,笑着将话接下去。
  当龙马处理过伤口,跟着龙崎老师来到河村家的寿司店前,拉开门时,足以掀开屋顶的喧哗声就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
  手冢、乾和大石坐在柜台前,不知在聊些什么;英二和桃城两人勾肩搭背地嬉闹着,将没打没小发挥到了极致;不二和源一坐在最近的桌子边,两人都是笑眯眯的表情,也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源一看到推门而入的龙马,笑着招呼他过去;河村端着托盘,这在挨个儿奉茶;崛尾、胜郎和荒井几人或坐或站着,各自聊着天……而且,就连记者井上和芝砂也都在场。
  一秒,龙马果决地把门拉上。
  “越前,你在做什么,赶快进来!”桃城的手伸过来,将来不及离开一米的龙马重新拖回店里。
  “龙马sama,看这里……1+1=?”芝砂举着手中的相机。
  “2。”龙马轻轻扯动嘴角。
  玄关处的鞋子散落了一地,屋内的喧腾也昭示着青年人的活泼。
  “抱歉那么多人打搅你……”坐在柜台前,龙崎老师稍带歉意地对河村的父亲说。
  “别在意,尽量吃,别客气!”河村父爽朗地笑着。
  “怎么回事?”龙马走到源一对面坐下。
  “唔?你猜不到吗?”
  “想要先吃些什么?”河村的声音从龙马身后冒出来,顺带还有一杯茶。“这间店是我爸爸开的。他听说我们赢了,关了店让我们在这里庆祝。”
  “哦。”他点点头,“诶?你要去哪里?”
  源一扬了杨手中正在振动着的手机,“接个电话。”
  “老师,先祝贺你们胜利!”
  “这只是预选赛,真正的比赛还没开始呢!”
  “说什么呢!就算是地区比赛也是小菜一碟呀!”河村父仍是笑得豪爽,“何况,我们现在有了天才一年级生,他和我没用的儿子正好相反!”
  “喂喂~老爸,别这样说啊!”河村不满地抱怨着,旁边的龙马却悄悄红了脸。
  “呀,老师,请!”河村爸爸倒了一杯酒,递给龙崎老师。在对方告知要开车时,又转向手冢。“那么,这一位老师呢?”
  手冢微抬起头,脸色仍然如冰山一般沉静。“我是部长,手冢。”
  “啊……那真是失礼了……”河村爸爸尴尬地笑着,四周的人也都笑起来。
  就连刚刚还是一脸严肃地走进来的源一,也不自觉地绽出了笑意。
  源一坐在手冢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屋子里倒是又闹起来,不时可以听到英二、桃城两人因食物引发的阵阵呼声,尤其是英二在误食了不二的‘芥末寿司’之后,惨叫声简直是十里八乡都能听得到。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的余辉已经在店门前洒落一片。
  龙崎老师和手冢、大石起身,准备回校准备下一次的比赛,源一也紧跟着走出店外。
  “诶?”龙崎老师颇为讶异,“你不再和他们好好玩玩吗?”
  “嗯,老师。”源一挠挠栗色的发,金色的眼睛在夕阳的照射下更显得璀璨而神秘。“我有一些事情要做。明天,也可能暂时不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具体的事情我不便说,不过希望龙崎老师批准。”
  “好吧……”龙崎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事儿真多!”
  年纪最大的女性叹了口气,摇头晃脑地去发动汽车。大石道了句‘你自己多保重’,也随着龙崎老师离开。手冢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灿若星辰的眸子,道:“后天,会回来?”
  “恩。”源一虽然对于学长那种陈述口气的问句颇感玄妙,不过还是立刻答应了。“所以明天也请学长继续努力吧……乾学长新研制出来的‘乾汁’已经准备了很多哦!”笑意带着丝丝的不怀好意。
  “……”手冢看了他一眼,脚步沉稳地离开那里。
  站在原地,源一一个人笑出声来,但不过多久,笑声渐渐凝结,面庞显露出少见的郑重。
  不多时,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源一面前,司机缩下车窗,对源一微微垂首。
  “走吧。去……”
  喧腾依旧不变地变化着。
  夕阳西下,黑夜渐渐笼罩了大地……

  累了,也不应该随处乱睡哟!

  是夜。
  牧野宅。
  源一端坐着,眼睛紧紧盯着黑夜中唯一发着光的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活动如飞。
  他的表情是鲜见的凝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凝重愈显得深沉。
  “嘟……嘟……”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您好,这里是PEJ证券……”对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我是牧野源一,请帮我接经理室。”源一说着带上了那副金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有些与年龄不符的森冷。“对,立刻接……”
  ……
  “恩,我知道了,大概的情况就是这些吗?好吧,就这样。恩,再见。”他挂断电话,又拨通另一通。
  “喂?我是跡部……”对方的声音响起,仍旧是熟悉的声线。
  “跡部,我是牧野源一。”
  “啊……源一啊。这么晚打电话给本大爷有什么事?”
  “我有事要和你商量。”源一说着,感觉自己的声音渐渐冷下去。
  “唔?什么事直接说吧……”
  “恩……是很重要的事。关于PEJ……你知道吧?”
  “……”那头的跡部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想谈?”
  “就明天吧……明天,我去冰帝找你。”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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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冰帝学院中等部大门。
  这时正是应该上课的时候,冰帝的校门也由更早些时候的热闹情状转为现在的宁静。
  白色的车子在校门前停下,源一走下来,示意司机先行离开。
  汽车在身后的道路上渐渐远离,源一看着眼前冰帝学园的恢宏规模,不由暗暗咂舌。感叹着真不愧是所谓的贵族学院呢……
  因为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加上今天已经没有再回去上课的打算,他并没有穿青学的校服,而是穿着贯穿的白色衬衫和亚麻色休闲裤。
  走进冰帝之后,他更是不由感叹这里与青学的大不相同。
  不仅学院面积大得多,校内的建筑、规划、甚至是树木,都让人有一种奢华的感受。
  清晨的阳光透过成林的树木,在地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光点。空气中弥漫着树木的清香,空气也都好像是暖暖的,让人有一种格外舒适的感觉。
  真是适合睡觉的时间地点啊……就算是怀着要事而来的源一,都不免发出如此的感叹。
  “呀!”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步一下不稳,跌倒在‘那东西’身上。
  “唔~~”‘那东西’似乎是因为被人打扰,发出了一丝不满的咕哝声,长长的手臂就这么横过来。
  “……”源一无奈地两眼望天,瞟瞟身边非橘非红的毛茸茸的脑袋,叹了口气。“喂……你啊!起来啦!”
  “呼……”在他的极力晃动下,对方仍然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甚至发出了低低地鼾声。
  “你啊……”源一无奈地再度叹了口气,跟着闭上了眼睛。
  “侑士~这里,慈郎在这里!”近处有什么在极大声地呼喊着,有些刺耳,源一皱皱眉。
  “唔?这里吗……他还真是能睡啊……竟然在校门附近就睡着了么?”带着些关西口音的男声也跟着响起,并逐渐靠近。“等等……岳人,他怀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咦?有吗?我怎么没看见……”那个听来有些熟悉的声音已经靠得极近了。“呀!真的有欸……看!侑士,这个不是那个……跟跡部很熟的,叫……牧野源一人的吗?”
  “唔?他怎么在这里……?”
  一阵音乐声响起,是一首俄罗斯手风琴曲《落叶》。
  源一稍稍挪了挪身体,手机从口袋里滑出。
  看到主人没有一点儿想要醒来的迹象,忍足揉了揉眉角,拾起地上的手机。
  “喂?您好……”
  “侑士?”他的话被对方打断,“源一的手机为什么在你这里?他人呢?”
  “跡部……?”忍足叹了口气,深感无力。“他和慈郎睡在一起了……你来XX吧。对,他和慈郎都在这里……”
  “看来他是来找跡部的……”看到岳人投来的疑惑的眼神,忍足解释道。“刚才的电话是跡部打来的,看来两人是约好了的……真想知道是为什么啊……”他的声音里又透出了半分不易察觉的恶作剧的意味。
  不到3分钟,跡部和永不离身的巨大身影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喏……”看出跡部的疑问(老实说我是想说源一被挡得很好,不太容易被发现……),向日朝着地上的两人努努嘴。
  跡部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到了那个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照睡不误的队员,和被那人的手臂环抱着的人。
  “把慈郎拉起来,带到部里去,桦地。”王者淡淡地发号施令。
  “wushi!”
  桦地走过去,轻巧地就将慈郎几乎可以说是绑缚在源一身上的手臂拉开,拖起、离去……整个动作甚至没有把源一弄醒。
  “你们两个,也去训练吧……”看着好像不打算走的两人,跡部冷冷地命令道。
  “走了,岳人……”忍足拉着仍旧不明就里的向日,离开两人所在的地方。
  看到‘碍事’的人都走了,跡部才来到源一身边,轻轻将对方抱起。
  他的身体,比看起来还要轻,几乎用不着费力就可以轻松抱起。虽然像是好梦正酣的样子,不过紧皱的眉宇间还是可以开出他的疲惫。
  真是……都累到可以和慈郎一样随便睡觉的地步了吗?一点都不华丽啊……
  这个牧野源一……

  商谈?和解

  当源一幽幽转醒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自己正躺在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上面。
  身体感到很暖和,也很舒服,很想接着睡……等等!这里是冰帝呀!不是有事情才来找跡部的吗?!怎么就睡起觉来了!这样的话,气势上就要差一大截吧……
  “醒了吗?”跡部的声音在附近响起,源一揉揉眼,看到坐在一张很大的豪华式木质办公桌前的跡部。“真是不华丽的人啊……竟然从早上睡到下午,害得本大爷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什么?!”源一却突然受惊似的从沙发上跳起。“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这样的话……午饭……
  “诶?”跡部对于他看似过于激烈的反应有些好笑。“放心吧,你那要命的午饭已经准点给你灌下去了……当然,是桦地灌的,本大爷怎么会做这么不华丽的事呢!”
  而源一却依旧用一副见鬼的神色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胃病……?
  “这个怎么会忘呢!”跡部又笑起来,“你的胃病可是吓死人的厉害啊!不照顾周到怎么对得起跡部家的待客之道……nie,桦地?”
  “wushi!”
  “好吧……”源一随意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顺手拨了拨散乱的发丝。“现在是……”
  “5点24分。”
  “已经这么晚了吗……?”源一的神情显得颇为懊恼,“那么,我们的谈话会议就现在开始吧!”
  说完,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那副金边眼镜,戴上。
  跡部却走过来,随性地将那眼镜取下。
  “我们之间的会谈,用不着这个吧……?过来,坐在这边。”他拿着眼镜走回桌侧坐下,又招呼源一做到对面的一边。
  “好吧……”源一跟着坐下。“我知道,跡部财团最近在试图垄断日本境内的证券交易。我也明白,你们想要尽快涉足其他潜力大的领域。”
  “恩?”他示意源一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日本。”
  “……”他不做表示。
  “你也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想要回到日本——回到我们共同的国家生活。”
  “……”他依旧沉默着,眼光流转中透出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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