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便想到了我么,便想要我了么?不二闭上眼睛,说不出来的痛楚啃噬着身体,却还是任由对方亲着。
手冢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的异样,慢慢的停了下来。
“手冢,你听说过 The seven year itch 么?” 不二抬起头,迎上那双关切又询问的漆黑的眼睛。
手冢愕然,The seven year itch 吗?果然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吗?在欧洲两个星期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还有之前的几次床第之交都走神的厉害,不二他一定知道的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一次□不是用心感受对方,就像彼此成为了一个人一样,那么对方的身体和心在什么地方,另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二” 手冢开口,声音暗哑到几乎听不见,眉头微皱,他已经决定了不是嘛,那么这样的itch一定要到此结束。
不二惊愕的抬起头 “手冢,你——”
“抱歉,水土不服,刚去便生了场病,到现在还没有好” 手冢低下头在不二耳边,这样他可以听的清楚一些,嗓子很痛,但是现在绝对不是该沉默的时候。
以往那深沉质感的声线通过严重发炎的嗓子后变成了暗哑到很难听清的声音,微皱的眉头也昭示着主人说话的难受。
“不要说话了,手冢” 不二一下子捂住手冢的嘴巴,感到对方的气息呼在自己就算是夏天也会冰凉的手上,带着温暖的湿度。
这就是你没有打电话给我的原因吗?手冢。我没有关系,但请你不要再开口说话了好吗?
手冢怎么能不明白不二眼神中的含义,却仍然伸出手握住不二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将其拿开。
“那,并不是全部原因” 不想让不二担心是真的,但若只是因为嗓子痛便没有打电话没有任何消息,反而让对方更担心,这样就可以了吗?而且就算是嗓子痛到说不出话来可以解释电话的问题,那又用什么来解释之前在最需要忘我的情爱中走神这样不可原谅的事呢。
“The seven year itch, 我是知道的啊,不二,不过我不是觉得无趣,烦闷,厌倦,淡漠。我只是忽然有些担心,有些犹疑,很想和你——“名正言顺”。
嘶嘶破破的声音从手冢的嘴里传出来,手冢将手中的身体向自己抱的更近。看着这个让自己冷静的壁垒被打破的爱人,或许你从来不在乎什么盖章签字的纸张或任何的事物凭证,甚至不在乎我是否将爱字说出口,你只要那样的疼过一次,便一直勇敢坚定。但是对于我来说,给你这些确是我现在想做的,我在乎的。
“我没有给你打电话,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正因为是你,我才小心翼翼,以至于这反倒违背了我的初衷。”
“不要再说了手冢,不要……求你” 不二觉得这样的声音锯的自己好难受,现在一定痛死了那个人。什么电话,什么□走神,这些都算什么呢,只要他现在不说话,自己——怎么都可以。
“不二” 手冢只是开口,并没有出声,只是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
“是——什么?”
手冢没有开口,只是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去加拿大的旅游机票,日期是在下个星期。
“不二”
“不用说了,真的”
“不行,你一定要听说我,世界上允许——我们这种注册结婚的国家只有几个,而不需要加入国籍便可以注册的,现在只有加拿大。我想你定不愿意为了这张纸去入别的国籍,所以——你——同意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二把头深深埋在对方的胸口,曾经以为经历过那么多欲望纠缠那么多自我放纵的人事,早已不会待见这样——如情窦初开时候的酸酸的浪漫,但是现在心里这种被涨得满满的又快乐又疼痛的感觉又是为什么呢。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迹部景吾调去总部!” 不二忽然从迷醉中清醒,自己已经答应了迹部景吾,就因为——因为自己认定的 then seven year itch.
手冢楞住,因为自己的不当行为让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了吗?
“总部的话——在火星上吗?”
“不是——还在东京” 再一次把头埋进去,你知道的不是么,忍不住要为这百年不遇的幽默笑出声来。
“不二”
“恩?”
“还——Itch吗?”
“恩”
“哪里?”
抓起对方的手,放到自己左边的胸口 “Itch,这里”,然后抓着对方手,沿着胸口慢慢向下`向下`再向下。“还有——这里”。
抬起头,直接吻上那个被自己的动作弄得难得有些被冻住偏偏身体却热的发烫的人。
Itch,这里。
—————————手冢,你查了结婚在加拿大,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若要离婚便要双方在那里居住一年以上才可受理,所以,没有希望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