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藏日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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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妖?」石夷裸身盘坐在树藤里,让树藤一下一下地搔括他的前身,望著侧身卧在床褟上的端木,不禁重重喘一口气,「你真的是妖不是人……?」
端木轻笑,视线落在石夷扬起的前身,指尖一转,让树藤又缠上一圈,「事实都在眼前了,难道你还相信这些都是你的幻想?」
「不是幻想啊。」石夷两掌撑在树藤上,端木并不想让他太快失去理智,仅以树藤若有似无地触碰他的中心,殊不知此举更令他痛苦难耐,「端木,你还没吃够吗?」
「主膳结束了,这些是点心。」端木愉快地眯起眼,「如果你想吃掉我的话,随时都可以。」
「呜……」石夷涌现了落泪的欲望,「你为什麽选上我?」
「石家人在妖界是出了名的好吃,尤其太阴山山崩後,石家就剩你一个子嗣了。」端木轻吁了一口气,清俊的面容比起以往多了分邪气,面颊更在吃食了石夷的精气後显得红润,「就是你现在说要走,我也不会放开你了。」
「嗯哼……啊、啊……端木……」石夷仰高了首,尽管被吃食了一整个早晨,但下身仍然相当有活力地溢出晶白的液体,他含泪地望著树藤动作轻快地分食他的情液,虽说树藤与端木本是一体,但这感觉还是……
端木舔了舔唇,「饿了吗?」
石夷全身虚软向前扑倒在树藤上,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无法让端木吃食了,但若再受到树藤撩拨,只怕他又会无法克制地涌现欲望,羞耻地在端木的注视下不断呻吟、低泣、释放。
「不要了……」
端木未著片缕,身段优雅地步下床,他由後方轻柔地抱起石夷,树藤也配合地支撑起石夷的身子,石夷两掌捉住竖立在面前的树藤,企图站起身子,但腰际却遭端木紧紧环住,他疑惑地偏首看向身後,却惊觉树藤……端木细白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缓慢地反覆按压,石夷倒抽一口气,身体自然地收紧。
「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吃我吗?」端木扬起唇角,将手指撤出,换上另一具足以让石夷再次疯狂的物事。
「端……木!」石夷惊道,想起早晨端木的液体残留在他体内,造成了什麽重大後果,他不禁急迫地想推开端木,但他却不得要领地以臀部撞击端木,使之更加深入。端木太过丰沛以致於在顶端溢出的液体,在进入石夷的同时也滴洒其中,光是接触到那液体就要发狂了……
身体变得精力十足,意识理智那一类的东西也随之蚕食掉了,好不容易才等树液的效力退去,没料到这一次端木自发性的喂食,让他原就饱和且不能承受更多的欲望又高涨起来。
「哈啊……端木……嗯……太多了……啊啊、啊……那里、端木……」石夷趴跪在端木前方,私处不断接纳端木强而有力的冲撞,燃烧般的快感蔓至全身,遭到端木的体液刺激,泄过多次的欲望又高亢地颤抖,让双腿为之瘫软的舒畅感猛然而至,石夷皱紧了眉,发出绵长的呻吟。
这一回释出的白液比以往多上许多,地板上四处可见纵横的水迹,石夷虚软的腰部让端木撑著,已到极限的身体彷佛被完全地扯开来,在端木面前逐一被吃食。
「味道还是一样好,石夷。」端木语带陶醉地说道,下身奋力朝石夷顶去,一次次地冲入对方体内深处,速度与次数皆超过石夷能够负荷的份量,端木让树藤缠住石夷再次扬起的部位,指腹则按拈湿润的顶端,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欲望遭到阻止,石夷低泣求饶。
「不要……呜嗯……哈……我不能再……嗯啊!」石夷企图架开端木的手掌,但身体却力不从心,液体再次聚集在那个部位,如果不出来的话……
石夷语带哭音,「我会坏掉吧……」
端木爱怜地低首舔著石夷的耳垂,在已然殷红的耳边吐著热气说道,「这麽好的身体,坏掉太可惜了。」
「端木……让我……」石夷缩著一边肩膀,身体脆弱地颤抖。
端木刺进最深处,便开始小幅度地晃动,对方文弱的身体蕴藏著一股力量,那股力量会让所有的妖类都失去理智,只为吃食摆在眼前的膳食,美味,欲罢不能。端木能控制自己别吃得太快,甚至把石夷的生命都吞了,说不定是因为他一次次接触石夷,熟知那股味道会在何时绽出浓烈的精华,会让自己获得来自真身以外的力量,因此忍住妄念让石夷继续存活下去。
他只为获得力量,仅此而已吗?
「呜……端、木……」石夷失去控制地哭泣出声,身体紧攀住端木的部份,在端木手中、藤蔓里释放多次的部位,承受端木一部份力道的腰,犹能感受端木自身後散发气息的颈子……全都像是碰了热水融化的糖粉一般,柔软且不堪一击。为了等待他完全地融化,端木只是缓慢而富有节奏地翻弄他的身体,热水都变成糖液了,为何不吃下肚呢……
若不是端木紧扶住他的腰际,只怕他早已忍不住反将端木扑倒在地了。石夷发出羞耻的呻吟,但现下他也管不得太多,无力控制。
「……吃……掉……唔、啊……」
只要吃掉就会结束了吧,那就让对方吃了他也无所谓,比起这类压抑却又强烈的刺激……难道这样折磨他,味道会变得比较好吃吗?
「吃掉谁呢?」端木前後挪动,碰撞石夷体内敏感且无法忍受的顶点,并随之解开树藤对於石夷的束缚,对方过度膨胀的部位在几个剧烈颤抖後,滴落了大量稠密的液体,单单嗅到石夷微带甜腻味道就能令自己放弃理智了。
端木皱眉,身体到达了极致,在石夷体内洒落更多促使对方再次扬昂、再次因高潮而哭泣的浓郁白液。
被吃了太多次的石夷浑身瘫软,在端木撤出自己时,也只是咬牙轻吟,而无法再做出任何回应的举动了。身後的密穴一张一合地流淌出端木的液体,端木仅以树藤刮搔穴口,不太积极地替石夷清理身子。
「我不会一口气吃光你,反覆咀嚼味道会更香甜。我只会吃你一个人而已,所以你也……」
石夷只觉树藤柔软地缠住身子,将他移至床褟,并织成一张微带凉意的毯子覆在身上,意识都将飞散了,因此他也未细听端木究竟说了什麽。
「……只能有我一个。」
一个什麽呢?石夷阖上眼,眼前最後见到端木细致的脸庞遮住了他的视界,唇上软绵的触感,接著坠入睡眠。

树妖:门掩乱香(限)

辗转寻到张家位於江南的远亲,已是半个月後。杨家的小女儿进宫当了皇帝的妃子,连带杨家也发达起来,整座宅第翻修得金光满门,让站在门外的石夷险些闪了眼睛。
「前任的杨当家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正是张夫人的表亲。这回张大人托信给杨当家,恐怕也为了宫廷斗争。」端木随著下人来到花厅,在等待下人通报的期间,向石夷简单诉说此次前来的原由。
「宫廷斗争与张家有何关系?为何张大人要插手此事?」石夷不解地问道。
端木面色微微一沉,「当今皇帝要为宠妃建一座园林,地点正在黑林附近。黑林附近有一处天然湖泊,张家在里头蓄养食用鱼,一面拿去市场贩售,一面可供自家食用,几年前在湖底捞到沙金,才停止养鱼。皇帝要为宠妃造园林,定要纳进那座湖泊作为园林造景,连带要砍伐半座黑林以建亭台楼阁……」
「张大人指望杨家能向皇上进谏?为妃子建园林对杨家……」石夷轻呼出声,「难道杨家小女儿……」
端木看向镂刻精致的花木窗棂,「要巴望他人方能维持自身地位,这种荣景岂能长久?若是自身不积极些,只怕即将到手的后位都要拱手让人了。」
石夷想著宠妃为争权夺位的模样,又和当年石家为钱为权有什麽不同?人心若是腐朽至此,若是腐朽至此……他微带苦涩地闭上眼,叹了口气。
「端木。」门口站了名年轻男子,昂藏的身躯似是练过武,一身白袍却显风雅。他大方踏进花厅,眼神锐利地扫过石夷,原要移开视线,却莫名地顿了一会,才缓缓转向端木。
「杨当家。」端木客气地唤了一声。
石夷一骇,原以为当家年纪应近半百,没料到却是如此年轻男子。
「我代张大人传信予你。」端木取出一只信封,递至杨当家面前,却迟迟不见对方伸手接过。
杨当家露出不经意的笑,只为缓和面上的曲线罢了,其中并未蕴含半丝笑意,「我明白张大人的意思,但张大人似乎求错人了。」
端木点了点头,一向气质柔雅的端木竟转手将信封撕碎,「我会将杨当家的讯息告知张大人。告辞。」
「你从黑林来,你身旁的小兄弟更远自太阴山山脚小村来到江南,难道只为将信交予我,如此便要打道回府?」
石夷见话锋转到自己身上,而端木并未即刻回应杨当家的提问,赶紧找了个话题接续下去,「杨当家如何得知我从太阴山山脚来?」
杨当家又笑,那笑容比起端木恐怖了千倍不止,「我从不错认每一个石家人。」
「这又是为何……」石夷皱眉不解。
「你何不问问端木?」杨当家笑得更开,「我已替二位备好厢房,不急著离开江南的话,就在此留宿一晚吧。」
端木一反往常,冷淡地望了石夷一眼,嘴角牵动似是要说什麽,但最後又忍住不说,转身走往各自的厢房。
石夷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刻意逃避的端木,他甚至摸不清端木此刻心思。说来惭愧,两人虽是作伴相处了月馀,但却对彼此不甚熟稔。他仅明白端木愿表露在外的那一面,其馀一概不知。
他独自在房内用完晚膳,怎麽也提不起力气走出房门,更别提轻敲隔壁房门了。
石夷坐在圆桌前,不断回想端木这阵子来的种种举动,思考一阵,无法从其中得知杨当家意欲留给他的讯息,也没办法就这样持著问题去向端木讨答案……
他眨了眨眼,两眼沉重,手臂才曲放在桌面上,立刻便失去知觉了。

一夜无梦,石夷转醒已是天际半明。他仍伏在圆桌前,自己似乎以同样姿势昏睡了一整晚。动了动僵直的四肢,石夷站起身,却见桌旁黑影突地窜动,沿著墙边一路退至门外。
不似昆虫也并非自己错觉,那黑影的确在眼前移动。形状拉得细长,一碰到光便飞也似地缩起,直没入门缝。石夷随著追出去,就见黑影缩入端木房内,他双耳彷佛听闻一股刺耳琴音般地惊竖而起,想也不想便推门入内。跨出两三步後,才想起自己昨晚内心挣扎是否要见端木一面,没料一觉醒来,竟凭著一道黑影闯入端木房内……
放眼望去,不见黑影。
石夷脚步钉死在原地,床褟隆起一个身影,应属於端木,那身影斜斜挂在床沿,半个身子腾在空中,黑柔长发铺散了一地。端木紧闭的双眼因石夷身上的气味而微启,脸色红润,衣襟也遭端木扯了半开,他抬眼望向石夷,悬在床褟外的身子险些要掉落地面。
「端木?」石夷忙上前扶住,将端木移回床褟,「你病了吗?」
端木轻轻喘气,困乏地又闭上双眸。
「我去请大夫来,你休息一会。」替端木覆上薄被,石夷转身要走,但那股作梦都不曾忘却的力道却在此时勾住他的手腕,他骇然回首,端木一脸邪气地望著他。
「端……」石夷注意到缠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并非妖异树藤,而是端木白细的手指。端木挣扎著起身,面容不似以往那般沉稳,仔细一瞧,润红的双唇与两颊又不似一个病人所有。
「不要走。」端木沉哑说道,两眼发出蒙光,前额轻倚著石夷的背心。
他从未见过端木露出如此神色,脆弱得彷佛承受不起任何刺激。这时候应该先安抚病人情绪,别让病人感到不安,再说服病人接受大夫看诊。
石夷心念一转,顺著端木的意思留在原地,「我不走,我在这里伴你。」
端木点了点头,松开扣住石夷手腕的掌指,力气一松便狠狠跌回床褟。
「你自昨晚便身体不适了吗?」石夷整理被褥,讶异才替端木覆上没多久的被褥,已被端木不正常的盗汗给弄湿。他皱眉,一把将被褥推至床角,动手解开端木身上的湿衣。
「……嗯。」端木配合地抬起一臂,再侧过身子让石夷取走湿衣,因接触早晨微凉的空气而打了个颤。
「为何不说?独自忍著对你没有好处。」石夷瞪著端木细致的肌肤,胸膛并非像文人那般细瘦无力,而是因从事劳动的精练,他以袖口擦去端木胸膛上的汗湿,指尖不自觉地多伫留一会。
「不想让你担心。」端木不再说话。
石夷不禁瞠大眼看著端木此刻像是孩子闹别扭似的举动,为何不让他担心?生病本就是天地常理,难不成他会因端木病了而戏弄他吗?他石夷本持文人气度,不落井下石,也绝不趁人之危……
心里虽是这麽想,但端木皮肤过於细致,彷佛禁不起任何碰撞毁伤,雪白的肌肤因病而微透出淡红。啊,那这便是身体过热的徵兆了,首重病患的体温维持,其次则是使之退热。石夷褪去外衫,覆在端木身上,那块赏心悦目的肌肤遭衣物遮蔽後,他的视线很自然地落到端木的双腿。
长裤也泛著湿气……石夷心神恍惚,直至手指抚上端木腰际才清醒过来,他摇了摇头,说服自己的行为绝不违反文人气度,绝不是趁人之危。
石夷微偏过视线,动作轻柔地褪下端木微湿的长裤,扯了方褪下的外衫局促地掩住对方後,逃避似地起身走往他的房间搬来乾净被褥。
「石夷。」
低沉的嗓音从後方徐徐传来,当下绊住石夷朝外走去的步伐,他旋身,望见端木自床褟上坐起身,一脚曲起,外衫半遮半露地造成腿间若有似无的阴影……
端木睁开眼,眼角微勾,密长的眼睫掩住目光,先是低眸望著地板,才缓慢地移至石夷脚前、腰间、胸口,直至对上视线。
「你……」
石夷只见端木双唇微启,吐出一个字音,眼前便被四处袭来的藤蔓凶猛地包围,蔓生的树藤不仅掩去端木的身影,更阻断身後退路,石夷心下一惊,他竟在房内幻想出树藤来!
这时候怎能沉迷於幻想之中,现下首重端木的病情啊,对方还躺在床褟上露出虚弱的模样,而他却要精神奕奕地幻想他如何被树藤翻来覆去,如何全身布满绿色鲜嫩的树液吗?
他退了一步,只手挥开朝他袭来的树藤,但树藤却只是改变了方向,转而缠上他的手臂,其馀树藤速度飞快地缚住他四肢,并使力撕裂他的衣物。
石夷惊呼,他从未见过树藤如此失去理性的模样,凶猛地只为吃食眼前佳肴,失却品嚐其芬芳的耐心与等待。眼见衣裤尽碎,穿挂在身上却无法掩住身体任一部份,徒增妩媚之情。缠绕自身的树藤突地一个颤抖,涌上了更多藤蔓及绿液,他的胸膛、背部,甚至是大腿内侧,全都蜿蜒著树藤的绿色汁液,清香扑鼻,滑润顺口……但现下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刻!
「放开我,这些日子以来难道不够吗?」石夷怒道,他心里顾著端木,怎有时间应付这群恼人树藤,「如今我有要事在身,幻想总该要结束了!」
树藤猛地扭摆,粗壮的一端便直直渡入石夷体内,那毫不留情的冲击令石夷挺直背脊,难耐地大叫出声,但令他羞耻的是,近期遭树藤频繁地侵入,身体早已适应那份量了啊,辅以树液滑润,藤蔓更是畅快地在他体内摆动起来,时不时发出充满水渍的撞击声,以及他完全忍抑不住的绵长呻吟。
石夷闭起眼,端木的面容隐隐存在脑海,但树藤给予身体的过度刺激,不消片刻便掩盖过端木的容貌。他前身一个抖耸,洒出一些绸白液体,然而一股淡微的虚无感却从身体深处传来,他渴求更多,不仅仅是现下这般而已……
树藤给予四肢的束缚已不似最初那般紧迫了,石夷扯过布满树藤的手臂,一掌握住进入自己的粗壮树藤,挪动双膝,让自己被进入的部位恰巧在树藤的正上方,窄穴因身体移动而微微紧缩颤抖,石夷抬高下颔,腰部顺从身体渴求地摇动起来,一次次让树藤挺进到最深,一次次让树藤加快速度,直到触及到最不可碰触的那个顶点。
「呜嗯……啊、啊……」石夷半是因自己的行为羞愧,半是身体的快感来到高峰,连脚趾也蜷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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