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恨----上官颜萱
  发于:2009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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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这就去转告周公公。”说完恭敬地行了礼,便快步走开了。
白轩雅也不回房,就这么等着。那小太监称有要事,便见到了周公公,周总管听后脸色稍异,对于皇上新选进来的那名男宠他也有所耳闻,但并未听说那名男宠有何身家背景,身份至今不详,这倒是十分麻烦,皇上最近宠皇后宠得紧,哪会记得一名小小男宠,但万一皇上对他上心,这可不能不报。权衡利弊,周总管还是决定将此事上报皇上,如若皇帝来个喜新厌旧,那自己就多了一个稳固地位的保障,如若皇帝对那名男宠并不在意,再惩戒不识情势的狗奴才也好……
“你退下吧。”白轩雅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
周总管糊涂了,这算是个什么态度?也不知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嘀咕,周总管退出御书房……
白轩雅合上奏折,执起笔点上朱砂,在纸上写上鲜红的两个字——启豫。作势欣赏着这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白轩雅轻蔑一笑:“我不找你,你倒先耐不住寂寞来找我……”
用过晚膳,白轩雅先陪林静回了毓秀宫,在毓秀宫稍坐片刻,白轩雅心中有所打算,便欲离开。临走前,林静唤住他:“皇上,微服私访回宫,皇上一定十分疲惫吧?皇上要保重龙体,臣妾恭送皇上。”说罢,福了福身子。
白轩雅总觉得林静在暗示他什么,但这不足以动摇他,他已经决定。
移驾到启豫所居的小院,白轩雅摒退侍卫和仆从,只身进入。启豫坐在椅子上,一看便知道是在等他,白轩雅一脸戏谑地与启豫面对面坐下。
“轩雅,你来了。”启豫先开口道。
白轩雅还未开口,突然从房梁上窜下一个一身夜行服的黑衣人。两人皆是一惊,还来不及反应,那名黑衣人已经飞身到白轩雅面前,左手一扣,右手半寸钢钉就抵在了白轩雅的咽喉。原本,就白轩雅的武功不可能躲不过这一击,但白轩雅在提起的瞬间就感觉真气受阻,他始料未及,在千钧一发之间还是被敌手制住。
“不要伤他!!!”启豫在惊慌之间只能大喊。
这下轮到对面的两人诧异,听启豫的口气……他和这名黑衣人认得!?
虽然武功暂失,白轩雅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身后之人浑身一震。
“你有什么目的,尽管说,如果你敢伤他一分,我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百倍讨回!”启豫气定神闲,仿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叱诧疆场的“安王”。
蒙面人不语,挟持着白轩雅后退几步。
启豫紧紧盯着对面的两人,那名黑衣人眼中有一丝不明的意味,白轩雅则寒着一张脸,眼中全是肃杀之气。
“你还奢望他对你有半分爱意?”自蒙面黑布后传出的声音嘶哑粗噶,“他在心中早已认定你和我脱不了干系,你难道不知道?”
“你别伤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只要你放了轩雅。”启豫话语中带着一丝恳求。
“不可能,白轩雅落到我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不要逼我恨你!”启豫大吼。
蒙面人眼角弯了一下:“那也是好的,至少你会记得我。你要我放了他,你想过我这么做会被凌迟处死么?”
就在两人无语对望之时,风云突变,不知从何处跳出两名身着奇服的高手,在一瞬间拿下了胆敢挟持尊贵的皇帝陛下的刺客。
白轩雅一脱身,便从怀中取出一枚贴身的三寸钉,生生刺入那蒙面人的右肩,一声凄厉的嘶吼从皇宫一角传出,响彻天际。蒙面人手一松,钢钉“叮呤”落地。
“不!”启豫双手微颤,想要去触碰那名已经疼得额头满布虚汗的蒙面人。
白轩雅见状一脚将启豫踢倒在地。
“启豫!你好大胆子!竟敢串通刺客谋害朕!”白轩雅大吼。
“轩雅,如果我说我不知此事,你会信我么?”启豫凄然一笑。
白轩雅闻言,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表情,他走到那名刺客面前,一把扯下他脸上那块黑布——流音!
白轩雅钳住流音的下巴,强迫他与倒在地上的启豫对视:“他是你的老相好,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再说,你不是一下就认出他了么。”白轩雅轻蔑一笑。
白轩雅坐到床边,悠闲自得地观赏着眼前的闹剧。
“那两人是我贴身的影卫,你不该因为这个人分心,不然你现在应该得手了。”白轩雅笑得温和,口气却极为骇人。
白轩雅做了个手势,扣着流音右臂的影卫毫不犹豫地将流音肩上的三寸钉拔出,流音又是一声惨叫,鲜血浸染大片衣衫。两名影卫又从怀中拿出两个银钩,一边一个,洞穿流音的琵琶骨。
“啊啊啊啊啊啊啊!!!”流音痛不欲生。
“不……不……”启豫惨白了脸,这太残忍了,被穿了琵琶骨,不仅仅是武功全废那么简单,流音下半辈子都会变成手不能提的废人,这太残忍了!
“轩雅!轩雅我求你!”启豫爬到白轩雅脚边,拽住他的衣摆,“放过流音,求求你!”
白轩雅冷冷看着脚边的启豫:“你刚才不是还求他放了朕?变脸变得真快啊。”
“……”启豫无言以对。
“你不是爱我爱得快要发狂么?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启大将军在忆雅轩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吧?那应该知道怎么帮人‘吹箫’吧?”
启豫全身僵硬,白轩雅难道要他在流音面前……
白轩雅揪住启豫的长发,将他从地上拖起:“生疏了?你不做,我立刻在这里将他腰斩。”白轩雅阴恻恻地一笑。
“不!我做,我做!”启豫跪到白轩雅两腿之间。
解开白轩雅的裤头,掏出他还未苏醒的欲望,他顿了顿,还是俯身将其放入口中……
“玉轩!”
启豫无法起身,嘴中还含着白轩雅硕大的欲望,身后的流音,血染红了衣衫,脚下大片血迹犹如胜放的瑰丽花朵。白轩雅胯间的欲望渐渐抬头,仅出于本能的驱使,他的脸上一片冰霜,欣赏着脚边隐忍悲痛的俊秀脸庞以及不远处如浴血火凤般美艳的人儿,心中升腾起近乎疯狂的暴虐的快感。
白轩雅轻轻一抬手,两名影卫又从怀中各掏出一枚三寸钉刺入流音两边大腿骨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充斥着这间被血浸染的小屋。启豫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心慢慢被撕裂的痛楚蔓延到指尖,麻痹了手脚,仿佛再多一秒身体就要崩坏。
感官上的刺激侵蚀着启豫的身体,身子一软,他就这么缓缓倒下,倒在了白轩雅脚边。白轩雅目光一冽,从地上将启豫抱起。
“启豫,你何时愚蠢到这般田地?这个人……”扳住启豫的下巴,强迫他与流音对视,“你不知他为何接近于你?流音,流音,凤栖国皇宫禁军统领,万俟家的家臣,你该不会认为这一切只是巧合吧。”白轩雅说得极缓,一字一字都烙在启豫心头。
启豫瞬间失神,怔怔地凝视着眼前奄奄一息的流音,原本熟悉的面容变了,那么冷漠的眼神不是以前的流音会投向他的,那么冷峻的神情不是以前的流音会在他面前展露的,那么绝情冷酷的人不再是以前的流音……他连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呲啦”衣帛破裂之声响起,启豫的衣裤被白轩雅毫不留情地扯碎,扔在一旁,原本放弃抵抗的流音挣了挣,破败的身躯却睁不开蛮横的钳制,再次放弃抵抗,任由自己的血液在房中肆意,只是,移不开注视着床边那道身影的视线。
“白轩雅……你不能这样……我求你……我不敢再爱你了……我求你放过我……”启豫低声呜咽,气若游丝。
“哼!”白轩雅冷哼一声,将启豫的双腿打开,让他背对着自己跨坐到自己双腿上,“不敢爱?还是爱的吧,躺在我怀里,你不高兴么,‘安王’。”
迷惘中,启豫对上流音的视线:“不……我不要这样!”
“我确实是凤栖国的人!”流音出其不意地吼道,“只怪你自己认人不清,堂堂一名将军,竟沦为男人□玩物!枉顾廉耻!落迦国气数将尽!哈哈哈哈!白轩雅从来不爱你,他根本不爱任何人,你自甘堕落,痴心掏给谁看!事到如今,被他折磨也是活该!”
“别说!求你别说……”启豫难堪地捂住脸,从指缝间滚落冰冷的泪珠。
身后的火热的钝器已在□附近徘徊多时,启豫沉浸在恐惧之中,完全没有注意此事。
“唔!”身体被撕裂,痛到无法叫出声,只有哽咽泻出喉间。
白轩雅满意地叹了一声,男人和女人不一样,里面如处子般紧致火热让人欲罢不能。某种猩红的粘稠液体滴落在两人身下的地板上,妖冶堪比火焰,刺目而艳丽。
“痛……好痛……”启豫失神痛呼,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被撕裂的痛,那种好像要把灵魂震碎的一波一波的疼痛在瞬间侵入脑中,身体好像已经无法掌控,血液无法流向手足,即使张大了嘴,但空气却无法进入,那反复刺穿自己的粗柱仿佛已经连自己的颈项都刺穿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呼吸,令人恐惧的窒息之感都不能消退。
白轩雅紧扣着怀中之人,进行最原始的律动,从两人相接之处流出的猩红液体越来越多,地上的血莲一朵朵绽放,隔了数步之遥的另一人的血迹仿佛已经和这片血莲相连,勾勒着这个嗜杀的夜晚。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流音,别看我……这样的我不能污了你的眼睛……好痛……轩雅……求你放过我……我已经没有勇气继续爱你了……我好想离开这里……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现在这样对我是不是表示……你有一点点喜欢我?
不!不要!!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
看着那个被强迫上下款摆、双眼无神的人儿,流音脸色惨白,忽地大喊:“废了你武功的人就是我!”
什么……刚才有谁说了什么……启豫恢复一丝清明……
“那一晚,潜入军营,废了你武功的人是我!”
“流……音……”启豫挣扎着从口中吐出两个字……
白轩雅阴下了脸,用力往上顶了一下。
“呃……啊!”启豫痛苦地呻吟。
“哈哈哈哈!你恨我吧?如果不是我废了你的武功,你今天大概还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不过,这就是你的命!爱上白轩雅就只有这种下场!”嘶吼着,却止不住决绝的泪。
白轩雅收紧搂着启豫的双臂:“你现在还要为他求情么,启大将军?”
“白……轩……雅……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如果你担心我威胁你的皇位……那我早已……被你赶出了皇宫……”
白轩雅沉默了,一开始的确只是想铲除启豫,但之后,启豫已经对他不能产生人和威胁,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要□这个男人……也许这是他的天性……一个帝王嗜血的天性……
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厌恶……我厌恶你!只要一想到你那副乞求我多看你一眼的脸,我就想吐!我真恨不得划花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丢到乱葬岗喂狗!”
这个世界在崩溃……
还有什么值得我去乞求,不如……
启豫目光一凛,努力伸出手抓住身后白轩雅的手臂:“轩雅……我爱你……”一句爱语哀怨缠绵,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冰冷。
白轩雅看不见启豫面无表情的脸庞,只沉浸在施虐的快感中,听见启豫的告白,心底一动,狠狠□几下,便将白浊的液体留在已一片狼藉的□中。
“呃……”启豫闷哼一声,无力地垂下双手。
白轩雅将启豫放下,任由他倒在地上,□着身子站立起来,平视着目光炯炯的流音。即使是在受到这样的重创之后,眼前的这个人却还有这样的目光,白轩雅也不禁为之赞叹,只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嘴角上扬,向一名影卫示意,影卫掏出一把匕首恭敬地呈给白轩雅。白轩雅接过匕首扔在地上:“启豫,你恨他么?”
“……”启豫不答。
“启豫,你既然爱我,那就杀了他,用这把匕首。”
启豫一僵,脸上褪了血色。他颤着手拿起匕首握紧,指节微微泛白。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启豫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看着手中反射着冰冷光芒的利器许久,最终却问:“轩雅,如果我杀了他,你会爱我么?”
白轩雅听启豫这么一问,言下之意便是自己不爱,他便不动手了。
“我会考虑,但他必须得死,如果你不杀他,那么我也就不会给你我的考虑了,如何。”
启豫愣愣地听着,半晌,才开口:“那么我……”
话还未说完,启豫便飞身扑向白轩雅,手中的匕首直直刺向他,连训练有素的影卫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启豫这一击实在太快,快到让人要误以为他并未失去武功。其实,启豫只是拼了全力飞扑而上,就像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在瞬间爆发出所有体能。
白轩雅只微一怔,毕竟他可不是泛泛之辈,在启豫伤到自己之前,白轩雅已制住了他。一掌挥下,将启豫拍倒在地。
“若是以前的你还是有机会的,但是,现在的你只能自取灭亡!”
白轩雅说完,又从地上提起启豫,将他拖到流音面前,扣住启豫执着匕首的手,缓缓抬起,猛地刺入流音腹中。
活生生的血肉被刺破的声音及触感让启豫大惊!抬头仰望,入目的是一张绝美脸庞之上绝望的微笑以及顺着刀柄淌过自己手臂的鲜艳刺目猩红液体……
“恨我吧……”流音只挣扎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也无法开口了。
启豫像是灵魂出窍般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
“轩雅,流音死了,你会爱我么?”启豫机械地开口问道。
白轩雅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双目无神,全身泛白,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只有吐出口的话是清晰的。
“把他扔到乱葬岗去。”
两名影卫瞬间飞身而去,拖走了已经全无气息的流音,启豫手中还紧握着匕首,在方才一瞬,匕首从流音体内被拔出,他执起手中鲜血淋漓的匕首贴在脸颊上慢慢摩挲。
“这把匕首好生锋利,不愧是宫中的宝器。”启豫平静地说着。
白轩雅微蹙双眉,启豫难道疯了?
启豫说完,望向白轩雅,露出一个妩媚至极的笑容:“轩雅,我以后天天伺候你可好?这样,你会不会爱我?”
闻言,白轩雅不禁回想起方才一番缠绵,那紧致销魂的秘所尝过一次便会让人欲罢不能。
阴邪一笑:“我会安排你住到别处。”说罢,便披上衣服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启豫无力挪动身体,跪伏到冰冷的地砖上,怀中抱着匕首,失神地呢喃:“你会爱我吧?我会让你爱我的……”
当晚,启豫所住的小屋在夜半时分突然起火,原因不明,宫中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不能将大火扑灭,水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毫无作用。熊熊燃烧的火焰如同在夜空中盛放的火莲,将漆黑的夜空映得通红。启豫当时站在屋外,望着直冲云霄的火舌,突然睁圆了眼,仿佛想起什么,却又在刹那黯淡了目光……
派去的两名影卫迟迟不归,白轩雅察觉事有蹊跷,便又派了两名影卫前去查探,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在乱葬岗发现两具已经烧焦的尸体,经查验,确认是先前的两名影卫,而流音的尸体却不知所踪……由于先前白轩雅确认流音已经断了气,一时对此便也不甚在意,但他仍加派了人手寻找流音的尸体,毕竟,像这样尸体无故消失的事情必定暗藏玄机……
而后,启豫被安排长居于长离殿,这座宫殿在皇宫之中最为接近皇帝的寝宫,本来是作为皇上小憩之殿使用的,但白轩雅钦定此处此后作为启豫的住所,于是乎,启豫如麻雀变凤凰般成为了宫中的风云人物。有人羡慕他的好运气,有人对此大传特传,恨不得人尽皆知,当然也有人怀恨在心,暗叹自己没有那份幸运的同时,更多的是对启豫的鄙夷和嫉妒,这样的人便是皇宫中那些莺莺燕燕。但林静并不在此列,甚至在启豫迁入长离殿当日亲来探望。
林静来访之时,启豫正伏在榻上柔软的貂皮毛毯中午睡,刚迁到长离殿,伺候的宫女太监不是去置办器具,便是去和其他宫的奴才嚼舌根去了,此刻又正刚过午膳的时辰,长离殿里除了启豫,并无他人。没有奴才帮着通传,启豫也没来得及起身迎接,直到林静走到他面前,他才察觉,起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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