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烟花若轻尘(生子)----心絮漫舞
  发于:2009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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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後,明一还是难忘‘提拉米苏’情怀,还孜孜不倦地像明晚拜师学艺,特地按明林的喜好为他潜心定制了一款桂花绿茶冰皮月饼。明林果然十分喜欢,戏言,这就是他们专属的‘提拉米苏’!
想想,那也不过是四年前的事情。
明林凝视著窗外的月桂翠竹,清澈见底的眸子随思绪波澜阵阵,如同两汪深潭般黝不见底。
中秋前後,拉萨的气温降低了不少,夜晚更是寒气逼人。乔川实在不放心明一即将临盆的身体,已经对他下了禁足令。
为了孩子,明一也特别合作。
在乔川一个多月的精心调养下,明一的脸色渐渐地不再苍白,身体贫血的状况也有所好转。还有那圆隆的肚子,更加日渐雄伟了。
37孕周後,每逢夜晚,明一的肚子总是一阵阵地发硬,有时还伴有少量的出血,其他一切安好。这让乔川委实不放心,於是只准他卧床静养。
现在,明一每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床上看看杂志,用笔记本上网,看看影视剧,听听音乐。日子过得还算简单、惬意。
可乔川还是会神色紧张的不离他左右。甚至,更是连夜晚都不回自己房间了,一定要和明一同床共枕。
还好,这样的风景没被明林看见。要不,他还不立马冲上来,把这样的乔川直接从二楼窗户给扔楼下去!
想著过去明林犯浑的那些‘丰功伟绩’,明一忍不住笑出声来。
难怪,当年明信给明林KUSO的漫画像上,要让笑若桃花的那人搂著个大醋坛子而沈醉。
想想也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微微收敛了笑容,明一的心还是会泛起阵阵抽痛。明林,你过得还好麽?
近来,乔川的心情,可没有明一轻松。
明一边缘胎盘前置已经确诊。
从8个月起就时常流血,只是出血量不大。乔川对他一直采取期待疗法。特别是现在,绝对不可大意!稍有疏忽,明一和孩子都有可能在十几分锺,甚至短短几分锺内丧命。
可乔川不能将情况告知明一,徒增他的心理负担。只能自己小心观察,防范未然。
闲暇时,乔川也在挣扎,是否该让学弟段清来助己一臂之力?毕竟,段清才是产科方面的专家,对明一的身体状况也比较了解。
“叮……”
院落外的门铃清脆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乔川的思绪,他扭头对明一道:“你乖乖在床上歇著,我去看看谁来了?”
明一正靠著靠枕聚精会神地看著美国电影《BABE也疯狂》,抬眼对乔川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乔川就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FedEx的防水袋。看到明一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要的新鲜桂花已经到了。”
“哦,太好了!”
“明一,你要新鲜桂花做什麽?”
拉萨的中秋时节,昼夜温差很大,已经冷到让人没什麽心情去赏月的地步了。夜里,乔川都开始烧壁炉取暖了。
“当然是有用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我有礼物送给你,这可少不了新鲜桂花。”
“你,还是免了吧。你和肚子里那个能平平安安的,就是给我最大的礼物了。”
乔川将防水袋放著地柜上,顺势爬到明一身边靠好,继续一起欣赏电影。手自然而然地在明一的肚子上婆娑,心里默数著胎动的次数。
一切还算正常。
乔川心下挣扎著,该不该联系段清,前来一同为明一和孩子保驾护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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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蒸熟包子,就再也蒸不熟了……急S我了!晚点还有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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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10)(川白生日贺文 生子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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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二楼尽头的厨房里传来了几声微弱的桌椅碰撞声。
乔川忽然惊醒,身边已经没有了明一的身影。迅捷披上睡袍,光著脚的人影瞬息从卧室内奔出。
“阿一……”
乔川直冲进开放式的厨房,只见系著围裙一身宝蓝色休闲背带套装的明一正靠在餐台上,一手抓住近旁的椅背支撑身体,一手捂著腹部。俊秀的脸上早已泛白,面容虽然镇定,额上已见薄汗涔涔。
乔川连忙不动声色的托住明一的後腰,扶他在餐椅上坐下,朦胧的睡眼透著责备道,“明一,你还真是不听话!是不是开始阵痛了?”
“我不太清楚……腰酸,肚子坠著疼……”明一心知理亏,无奈腹部阵阵坠痛让他无法说下去。
腹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明一又像没事人一样了。
“川,没事了,你还是赶紧去把鞋子穿好。洗漱洗漱赶快起床吧,早餐尝尝我的手艺!”
乔川对著又开始起身忙碌的明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次他总算明白了‘什麽叫亲近则乱’!
“你真没事?”
乔川紧张地跟著明一的屁股後面在厨房里游荡,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明一,焦虑的心稍稍镇定下来。
还是不甚放心地把了把明一的脉,说道:“别弄了,赶紧和我回床上歇著去,没准儿等会儿就生了。”
“你都说没准儿了,那就别在这帮倒忙了。我的冰皮就快蒸好了,桂花抹茶馅也都准备妥当了,十分锺後就可以包好进冰箱。不出半个小时,你就有口福了。”明一面上带著微笑看著乔川,手下的活儿却没停。
“嗯!那我洗漱去了,有事叫我。”
乔川抬手拍了拍明一随著呼吸圆耸起伏的肚子,顽劣地叮嘱道:“小子,在里面老实点儿!”
“你就接著贫吧!真没想到川,你也会有这麽罗嗦的时候。”
明一轻车熟路地将两大盘冰皮月饼,放进了厨房的冰箱里,终於大功告成了。
解下围裙挂好,将厨房整理妥当。明一撑著酸痛的後腰往卧室走去,还真是有点累了。
谁知没走出几步,一阵抽搐从腹底窜上来。并不是很疼,可紧接著就有温热的液体从体内不受控制地流出。明一略略有些慌神,伸手触及润湿的裤底,入目竟是满手腥红。
“川……”望了望房间方向,周遭仿佛空无一人,明一的声音竟凄厉、陌生得有些颤抖。
明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孤单无助。一个人艰难地向那扇有人、有温度的大门挪去,温热的血液淋淋地滴在走廊的雪色地毯上,血红刺目。
“阿一!”
明一眼中的脆弱让刚刚冲出房门的乔川心惊,几乎来不及思索,乔川一把抱起摇摇欲坠的明一,冲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待产室。
“阿一,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你要坚持住。”
“嗯!”明一在乔川坚定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希望和力量。
乔川将产床缓缓摇起了,这样明一的身体和後腰可以借力躺靠。
“我帮你换好产袍。这是胎心监控器,可以即时监测孩子的情况。”
乔川一边忙碌,一边向明一解释。双手微微施力,沿著胎位揉按著明一的肚子,“现在情况一切正常,你别担心。记住要好好休息,保持体力。”
“川!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明一突然抓住了乔川的手,眼里竟浮出些绝望般的哀求,“如果孩子活不了,我也不想活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乔川想都没想,已经扬手给了明一一耳光,“你就那麽不珍惜自己?”
收回的手握成了拳,拳里的指甲陷入肉里,乔川吼出了声,连眼里都快冒出血来。
明一雪白的脸上留下了红肿的掌印。
人还来不及张口,明一已不安地扭动起来,双眸紧闭,双手死死地用力抓著床栏。
狂欢了一夜的明氏四兄弟,携妻眷在祖宅的会客厅里横七竖八地躺著,聊著……叫嚣著要将盛宴延续到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的时刻。
段清倚在明石的身上,再也不想动了。最近,因为有了身孕,一直都倦得很,浑身都透著疲惫。越不想动,越来事。近来越来越容易内急。撑起乏力的身子有气无力地向洗手间走去。
“清,小心地滑。”睡眼朦胧的明石还是很贴心地叮咛了一声。
“知道地滑,还不陪著去?”明成抬眼扫了一下明石。
“我现在追去,也来不及了,下次吧。”
一阵《剪爱》的彩铃声响起,在宁静的黎明时分,分外刺耳。大家不约而同地扫了一眼餐桌上噪音的源头。段清手机闪耀的屏幕上,清晰地跳跃著两个闪烁的大字:乔川!
明成的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他终於还是现身了?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拿起了电话,按下了扬声。
电话里传来那人焦急的声音:“段清,明一前置胎盘出血很严重,你赶快带RH阴性AB型的血浆过来,我们住在我拉萨的老家!不说了,你快来,越快越好!”
乔川的电话仿佛是惊天的巨雷,惊醒了厅里的每一个人!短短数秒後,会客厅里兵荒马乱,唯有刚刚回来的段清,满头雾水。
30分锺以後,两架直升飞机从明氏私家飞机场起飞,飞往拉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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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什麽也不想,一门心思地坪坑……包子会蒸熟的,要不要再在大结局处设个巨雷?
心好乱,怎麽说我也是明一的亲妈……那结局要雷S谁才好呢?唉,左右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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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11)(川白生日贺文 生子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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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林、明成、明石、段清赶到拉萨的时候,明一已经在阵痛中隐忍滚打了4-5个小时,淋漓的出血已经渐渐止住。可本来体质就不是很好的他还是熬不住了,意识渐渐地松垮了下来。
晕眩的眼前飘忽著不甚清晰地画面,在广漠的高原上,父亲带著他和弟弟跃马驰骋。母亲挥舞著淡绿色的头巾,在远处向他们招手。弟弟在父亲的身前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呼呼地风声在耳边飘过,吓得他闭著眼睛在父亲的身後紧紧地抱住父亲的腰。
还有慈祥的祖母,每天都会在自家的经堂里诵经,给他和弟弟好吃的哲羌、牛肉。
晚饭前的闲暇,明一会带著弟弟登上大宅旁的高塔远眺,一切尽入眼底。民居从平坝向著低缓的山坡上蔓延,在蓝天远山的辉映下,仿佛幻化成妙不可言的积木和图案。偶尔有喇嘛绛红色的衣襟飘拂在其间,顿时有一种天上人间的感觉。
好熟悉的感觉,好熟悉的环境,还有眼前原本就不陌生的乔川。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原来,他不是‘明一’,他从前就属於这里。
如今,他只是循著心底的感觉回家。他记起了当年大家对他的称呼,他是乔白,弟弟叫乔川。父亲为他们冠名,取‘白云蓝天一马平川’之意境……
“川,我想起来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是乔白。”明一温婉的眼里水雾氤氲,颤抖伸出的手紧紧地握住乔川的手臂。
“大哥!记起来就好,记起来就好。在自己家里,你可以安心。现在你要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握著明一因激动而轻颤的手,一起轻揉著他躁动下坠的肚子,乔川的心更是五味杂坛。
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祈祷上苍和逝去的亲人,保佑大哥和他肚子里孩子都能平平安安。
“明一……”第一个手忙脚乱换好无菌服的明林,一刻不停地冲进了产房。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明一僵硬著的身子微微一震,泛著水光的眼眸透出虔诚的感动与经久以纯的期盼。
“呃……主子……呃……你怎麽……来了?”随之铺天盖地而来的疼痛,将他的话语冲撞得支离破碎。
明林赶忙近前俯下身去,在明一的耳边轻声地应答:“我来接你和孩子回家。”
明一强撑著微微半睁开双眼凝视他,仿佛穿越了辽远无际的等待。看见那人桃花闪烁的眼里已经依稀有了泪光,他似乎忘了疼痛,乖巧谦和地对他含笑、点头,然後把虚弱无力的双臂期盼地挽上他的玉颈。
明林迎著那虚软无限的渴望,一只手托著明一沈甸甸的腰部,另一只手挽住他瘦削紧致的背脊,缓缓地将他抱在怀中,语无伦次地在他耳边呢喃:“别怕,明一,我来了。我会陪著你一起,将我们的孩子平安地生下来。”
“主子,是真的?”死劲地睁大了双眼,明一深情地注视著明林的眼眸,渴望从那静水深流中掘取无限的信任与珍惜。
这样的心意和目光让明林心痛。千万次地在心底将自己的愚昧与偏执鞭笞,千万次地期待明一能理解与见谅。
“真的!都是真的!”明林铿锵有力的话语感动著室内所有的人。
明石和段清简短地与乔川沟通了一下明一的现状,三人简单分工,立即投入工作状态。明石为明一挂好血浆瓶,段清重新为明一进行彩超检查,乔川准备好了接生和手术的器械……
“我、我好疼……”明一越来越脆弱无助地呻吟。
“会好的,就快不痛了。”明林急的坐上了产床,从身後将明一紧紧搂抱在怀里,仿佛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就好烟消云散一般。
“呃……啊啊……痛……我好~难受……”
明一的呻吟惊得明林心慌意乱,他空出一只手帮他擦汗,语无伦次地劝慰著怀里的人儿:“明一,再忍忍,宝宝就快要出来了。”
不期然地,坚硬的胎腹突然一阵激痛,明一混沌得神智骤然晴明了些许,扑面而来的却是肚子里孩子疯狂的一阵踢踹,像迫不及待就要出来一样。明一唯余不顾一切地抱著肚子翻滚。那双含著泪水的眼睛瞪得浑圆,却飘忽得没有焦距。
身後的明林也是一惊,率先稳住了明一已经控制不住的身躯。段清近身,看到黄色的浊液已经阻挡不住地喷薄而出。
“快,羊水破了。”段清的话语简洁明了。
“孩子已经坠得很低了,应该可以顺产。”乔川快速地探压了一下胎腹的周缘和腹底。
“啊……好痛……呃……怎麽这麽痛?……” 感觉到穴口处被抹上了冰凉的药膏,产穴里空荡荡地在紧缩又膨胀。明一泪眼朦胧地靠在明林的怀中,心里担忧万分,而身体上的痛楚已经超过了他的负荷。
明一的意识有些恍惚,耳朵里有轻微的嗡鸣。
这一刻,他淡忘了人生曾经所有的失意和伤害,真正放下了所有给他伤害和痛苦的人。在生的疼痛中挣扎,明一终於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人并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更没有绝对的对错。
无论是谁,都是这个世界孤独的孩子,都有著最寂寞的灵魂,都只是想找到属於自己的温暖,都想努力拥著自己的幸福驶向生命的彼岸。而他们,无论是自己、明林,还是明信,明石,段清,明成,乔川……又都是一样的坚毅,一样的隐忍,一样的无奈,一样的悲哀,谁比谁更幸运,谁比谁更泰然?
“人活著,就是为了含辛茹苦。”当初,简爱就是这样对埃德瓦说的。
明林看到怀中平时隐忍沈默的人,现在的样子也不由心惊,心下愧疚更甚。
“呃……嗯……呃……”明一感觉到自己的力气都快被用尽了。
他身下的羊水混合著血水把白色的床单染成了一片泛滥的血渍。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被大大的分开架起。凄迷的眼睛再也聚不起焦点,只能茫茫然的飘向雪白的屋顶,嘴里虚弱无序地低唤:“主子……林……林……主子……”
明一已经疼得身抖如筛,可抬眼看著明林的眼光却决绝而凄美。
“主子,好好爱我们的孩子。我,恐怕没办法陪著你们走下去了……”
“傻瓜,没有你,我和孩子可怎麽办?”明林看著这个痛到极点还在苦撑想著自己的人,心里苦涩一片,唯有紧紧地抱住他脱力的身体,含泪摇头,晶莹的泪珠泛滥在明一宽阔的额间,发际……
“明一,不分开,死也不分开。”
“好……”
即使是梦境,即使未来真是天人永隔,他们一家也不要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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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将贺文坪坑了……语无伦次的某舞再不坪坑,自己先崩溃了!
呼唤票票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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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12)(川白生日贺文 生子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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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藏高原的夜,降临了。在高原幽蓝而润泽的夜空下,明成才真切地体会到什麽叫“天似穹庐”。
深蓝色的天幕上,不似中原那种月明星稀的景象。而是围绕中秋的朗月,缀满了晶莹的宝石般的星辰,密密匝匝,象一群娃娃好奇扑闪著明澈的眼睛。这里的星星又大又亮,仿佛触手可及,足可盈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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