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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05)(川白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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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一自感罪孽深重。
明氏大凉油田的开采权,竟然最後落在了业界名不见经传的图氏集团的掌控中。
虽然,图氏对明氏下属的控股公司的收购案,因为明一抽去的那部分议案而宣告失败。但明氏的阵营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连日来明氏的股票受股市重挫。
执行董事,集团总经理明信,彻底和明氏决裂,反投入了图氏财团张开的怀抱,卷走了明氏无数的资源,令集团的商业机密泄露无疑。
明氏其他四子早已顾不得个人恩怨得失,殚思竭虑、全力以赴,才算稳住了集团动荡局面。
可是,更坏的消息又接踵而至。明信所乘的专机在西域高原上失事了,机上三人无一生还。
明信死了。
随之,明氏动荡了60日的浩劫,告以段落。
可是,明信的死宛如一块更沈重的砺石,狠狠地压在了明氏所有人的心上。更撕碎了明一的心,痛苦和悲怆如土崩瓦解,锐不可当。
曾经和明林,明信在一起的生活,淡的像一场梦一样,却暗沈沈地笼罩上明一的心。让他觉得自己像沈入了万丈深渊,无可翻身。而今唯有对著深不可测的黑洞倾述。
对於明氏兄弟,他是罪人,罪无可恕。如果可以,即使是舍命,明一都愿意,就是无法换回往日的和谐与安宁,更换不会明信的性命。
明信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可现实却苍凉得可怕!
冷不丁的小腹一阵抽痛,孩子已经踢腾得很有力了。微凉的指腹怜爱地在肚皮上婆娑,烦乱的心底渐渐涌起丝丝安慰。因为有了这线希望与期待,明一知道,他还不能死。他必须勇敢地面对。
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明林了,想到他的名字,明一都会心痛。可是,除了心痛,他还能做些什麽?
不能再拖了,5个多月的肚子已经小有规模了。明一换上自己的衣衫。原来宽松的衣裤,如今已经扣不上腰间的纽扣……双脚也有些许肿胀,将软靴塞得满满涨涨的,有些不舒服。
午後,医院VIP病房外的走廊上,几乎没有行人。明一没有乘电梯,而是顺著防火通道下了楼梯,他走得很慢,因为隆起的肚子开始影响他俯视的视线。从十六楼下来,他已薄汗透衫了。
原本,不想再回家中.可是证件还在书房的柜子里。明一只好乘著明林上班的时间,悄悄回家简单地取了证件。仔细带上了一张和明林的合照,夹在了钱夹里,至少要让孩子知道父亲的模样。衣服他一件也没拿,反正也不合适了。
撑著有些儿沈重的身子,明一打车到时代广场。现买了几套宽松的休闲运动服和家居休闲装,几双轻便舒适的鞋子,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西去的旅途。
初夏的风,飞扬起明一额前的碎发。也将深蓝的休闲风衣吹拂在他高挑瘦削的身上,勾勒出他那隆出的小腹,挺拔笔直的腰杆。也翻数著他留在家中台案上离别的信函:
“明林台鉴:
我走了,就当我从来不曾来过。
我不敢辩解,更无法面对,只求主子您日後能明白。
过去的点点滴滴请让我铭记在心,来世再报。
苍天在上,请宽恕我所有的罪责。
谨颂 金安!
明一 敬上。”
西去列车的包厢里,明一将被子垫在身後,茫然看著车窗外雪域高原迟到的春景。
天很蓝,水很清,远天和雪山的峰顶重叠出一帧帧绝妙的风景画。抵挡了他此刻浑浑噩噩的心神。
他只想在这明澈的天地里,洗刷去浑身的罪责,用一颗圣洁的心,迎接孩子的到来。从此,好好的将孩子抚养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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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06)(川白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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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医院最後一别,他们就再也没有相见。
明一仿佛就此从明林的生命中抹去了一般。可是,从公司到家里,处处都点缀著那人十年来的用心。点点滴滴,睹物思人,明林的心还是会痛。甚至痛彻心扉。
借酒买醉。酒,原本是毒药。然,愁肠何惧?
再次,从沈醉的梦魇里醒来的时候,明林还趴伏在书案边,浑身酸痛得不想动分毫。手里却握著明一留下的一纸信函。
什麽叫,我走了,就当我从来不曾来过?
明一,你到底让我日後明白什麽?难道是明白你对我的欺骗和侮辱?明白你和二哥的苟且,是理所应当的?还是明白宽恕你对我的伤害与背叛?
明一,你回来!来世,在哪里?今生我都留不住你,来世又如何找寻你?明一,你如今到底在哪里?
看著眼前熟悉的这一切,明林就觉得双眼酸涩得一片模糊,眼前的风景像被大雨打湿的窗户,什麽都变得朦胧了,他一直以为自己隐忍得很好,好到终於可以在人前忘却。没想到握著这封信,还是会让他心痛复加。
“醒了?”
书房的门被推开,明石和段清一同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在看到明林的寥落後,凝固。
“五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明石痛惜地用指腹抹去了五弟桃花眼角的泪痕,“若还舍不得,就去把他找回来。毕竟,明一还怀著你的孩子!”
“孩子?三哥,你怎麽肯定那就是我的孩子?”
明林顿时撑起身来,抬眼看向了明石,露出了茫然、疑惑的目光。
“明一不是流产了麽?”明林带著!怒的眼眸又转向段清, “清,不是你亲口告诉我和二哥,明一流产了?”
明林眼里陌生的情绪,让明石和段清都有些难过和自责。也许就是当局者迷吧!段清忽然觉得有些後悔。
“五弟,明一是爱你的。他若是真有心要帮明信的话,咱们当初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大凉油田的开采权那麽简单!你试想一下,作为明氏执行总监的特别助理,明一什麽样的内参资料拿不到?明信拿去的控股购并案为什麽会少了关键的内容?”
明石略微轻叹了一口气,单手拍了拍明林的肩膀,继续道:“明一在你身边十年了。他对你的心,别人不了解,五弟你还不明白麽?”
明林带著震惊与伤痛的眼神并没有让明石停止,他搂著段清的肩膀,说道:“清,当是没告诉你实情,是他考虑不周。他也是顾及明一的心意。”
“五弟,我敢肯定明一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明石的眼里是不容质疑的坚定,“从明一孕期推断,孩子就是你们到古巴哈瓦那考察时怀上的。那时老二他正在日本陪大哥参加国际经贸年会。”
明石的话,句句中的,却是惊醒了明林的混沌迷茫。
明一没有背叛他!明一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明一是爱他的!……
孩子。
明一还怀著他们的孩子。那是他们感情绽放後留下的血脉。
记忆里,徜徉在哈瓦那蔚蓝海滩边的明一,笑得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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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林的追妻之旅,其漫漫修远……明林,睿智俊美的桃花王爷,这次我也不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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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07)(川白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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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著,就要遍历千万种忍耐的滋味。因为爱著的人,让自己百忍成钢。明一,在离天堂最近的天地里,为还在的、逝去的,以及即将降临的亲人祈祷!
八月的拉萨天高云淡。
当太阳投射下第一缕光芒的时候,风铃声在大昭寺的飞檐上清越脆响。几只雄鹰在远处的蓝天里怡然自得地滑翔。
向往著这片湛蓝的天空,痴迷那天籁的神韵,明一守著心底那一抹明澈的纯净,撑著八个月早已笨重的身子,艰难地踏上了朝圣的旅途。他学著身前的老人匍匐前行,五体投地。他虽行动吃力、艰难,只是此刻心中并无妄想,只有无限的纯净。
挂牵著远在他乡的那人,是否依然纠结在那情感的迷途里。庭院深深,深几许?步入大昭寺内,明一随著善男信女们排成一条长龙,依次进入一座座小佛堂朝拜。
在大昭寺充满酥油味的殿堂里,他默默地双手合十,郑重地许下三个愿望:孩子健康;明林顺意;明信吉安。这样,明一也找寻到一份内心的安宁和自信。
蹒跚地登上大昭寺的二楼,远眺布达拉宫和寺前热闹非凡的八廓街,明一感受著人间最世俗的烟火。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感受到明一的心情,不甘寂寞地踢腾起来。看著动静,这小子的脾气是随了明林。
身体的疲累如沈地狱,眼睛却极升至了天堂。一路走走歇歇,明一请了个银质的经筒转了起来,期盼能消罪障,修圆满。千轮万转换得明氏顺昌,明信能升天极乐。
直至午後,明一才姗姗来到布达拉宫。那巍峨的宫殿一如其想象中的雄壮恢宏。一群白鸽扇动著灵巧的翅膀在布达拉宫山脚下飞舞。山脚的台阶在阳光下泛著黑亮的光,点点都是那朝圣的印记。
进入布达拉宫,拾级而上,明一走得很慢,因为海拔,更因为身孕。暖阳下,明一向著自己心中的“布达拉宫”进发,那是他心灵的支点,迈向它,再没有迷茫和踌躇,即使他如今一个人也不感到寂寞和孤独。
继续攀登,在撑不住的时候,扶著阶梯边的灰墙,眯著眼仰望蓝天,晒晒慷慨的阳光,极目的惊异和震撼,已远远超出了建筑本身。
“明一,真是你!”
撑著酸痛无比的後腰,明一缓缓转身。眼前那俊美熟悉的面庞令其有短暂地惊诧,“乔川?”
“是我。阿一,你怀孕了?”乔川难以置信地扶住了那人单薄又臃肿的身子,“你家明总呢?”
“乔川……”明一答非所问地重复了一遍,眼里已氤氲水光。
“明林怎麽放心你一个人来这?”
乔川痛惜地将明一搂抱在了怀里,“阿一,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川,你就别再问了!”
“好。但你现在必须跟我走!” 乔川的手轻轻的摸上了明一巨隆的肚子,满心都是焦急。
因为他发现明一如今的身体状况,确实令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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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08)(川白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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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一动不动地站在明林的书房外,屋里通宵透著灯光。自从明一独自出走後,夜晚这个房间的灯,就鲜少熄灭。
明成还是有些心疼,略一沈吟,勾起嘴角,敲了敲虚掩的门。
“进来。”明林抬起头看见站在门口浅笑的大哥,面上难掩淡淡的担忧与憔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忙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
“大哥,起这麽早?怎麽不在房里多休息会儿?”
“说我,你呢!怎麽又通宵未眠?也不怕把自己弄残了,明一抱著孩子回来不要你。”
明一抱著孩子回来?会麽?
明林拉开了厚重的的窗幔,天灰蒙蒙的,似雾非雾浓浓的笼罩著後花园初秋的绿色。心中忽然有种稍纵即逝的感觉,有了久处放逐别离的怜惜。
离别已过百日,明一,你还好麽?明林已经记不清自己打过多少电话,发过多少短信和E-MAIL,全都石沈大海,音讯渺茫。
明一,你是真想走出我的世界,带著我们的孩子远逃?
往日,哈瓦那蓝天碧海边,明一曾告诉过他,只要将爱人的名字写在海边的沙坑里,埋好,任海水冲刷,上苍就会将两人紧紧连在一起。即使他日彼此远离,只要你对大海呼唤,大海也会将那人带回你的身边。
明林原本不信!可他日前还是专机直飞到哈瓦那的海边,大声的呼唤,呼唤‘明一’的名字。然而,蓝天沧海依旧,喧嚣潮声依旧,日出日落里,渐渐遮住了他最後沙哑的声音,也没有带回他朝思暮想、梦萦魂牵的明一……
明林这才想起,‘明一’原本就不是那人的真名!可是,除了‘明一’,他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甚至从来不曾想到要问起。
在布达拉偶遇後,明一就搬进了乔川在拉萨郊外的一栋很具古风古韵的藏式宅院。
这个宅院远离鳞次栉比的藏式民居,依山而建,静谧、温馨又祥和。
一道金壁辉煌的雕花栅门院墙分外夺目。穿过种满花草的整洁小院,就能进入主宅的底楼。红色的大理石和棕色地砖镶嵌的地板组成了火热的基调,楼下各间屋子都紧闭著。
乔川的家里的没有固定的帮佣,一切都交给家政公司代为打理。
乔川和明一都住在二楼。沿著底楼拐角楼梯可以上楼,楼上的四壁、房门和梁柱上都绘满了精致典型的藏式壁画,窗上分别镂刻著典雅的龙、凤、麒麟等吉祥图案。一时间,明一置身於一个龙飞凤舞,鹤翔麟跃的环境中,仿佛穿越到了遥远的过去。
主宅里最神圣的地方便是藏家经堂,里面挂满了唐卡,满堂的蜡烛在四周闪烁。正面壁龛里供奉著一尊尊佛像,佛像旁边摆著酥油做的美丽吉祥的图案。
经堂里的色调祥和又肃穆,明一却很喜欢。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置身其中,慢慢闭上了眼睛,什麽都可以想,什麽都可以不想,便觉得是个自由的人。
明一闲暇的时候,就来这向神明诉说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静静地感受著他的孩子在肚子里有力的躁动。
“明一,该吃药了。”
乔川端著盘子在经堂外吆喝了一声,径直向外厅走去。
“哦”
明一笨拙地从铺垫上站起身来,浮肿的双腿已经有些麻木了,牵扯得後腰也有些坠涨。脚步放缓,明一手撑在了腰後,慢慢向外厅踱去。
乔川盘腿坐在外厅的羊毛地毯上,面前的银质镂花托盘里的药盅已经空了,旁边的青花雪瓷碗里,正凉著滚烫的药液。
看到明一姗姗驾临,苍白的面容上绽放著淡然的微笑,乔川的心里也平和了很多。
“阿一,你该多笑笑。这样可以心情开朗,对孩子也好!”
起身扶明一在自己身边坐定,乔川自顾自地唠叨起来:“一直没问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孩子眼看就快生了,你们家明林铺天盖地的E-MAIL你也看到了。”
“我……给你添麻烦了。”听到那人的名字,明一的心一阵触动,思绪顿时乱了。
“阿一,你说什麽呢!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乔川也急了!就知道明一还在举棋不定中。
明一暗自苦笑。
原以为可以携子之手,与其成说。没曾想,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人各天涯。
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会疲倦,也会受伤。
明信,就是一根刺,扎在明林的心上。他的死,更是一道沟壑,横在明林与明一之间,再也无法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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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川白的生日,一束鲜花恭贺她生辰快乐!万寿无疆!
今晚争取把包子蒸熟充当正牌生日蛋糕!!!生日快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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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烟花若轻尘》(09)(川白生日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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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就快到了,月圆人难圆,明林的心更乱了。
他几乎动用了集团所有的人力和信息网络找寻明一,却依然音讯截然。
书房窗外的月桂,早已飘香万里,香妃竹也在晚风中摇曳多姿。莲池水榭上的楹联,正是明一题写的《吟秋》:广庭有露桂花湿,旷野无风竹叶香。
那栽种月桂、翠竹的人,却不知今在何方?记忆里,还存留著当年那桂花绿茶冰皮月饼的清香。今年,露湿桂花、翠竹自香的时节,怕是再也吃不到了那人亲手制作的桂花绿茶月饼了。明林的心底流淌的不仅仅是遗憾!
意大利留学时的提拉米苏,还有‘提拉米苏’背後,那个‘请带我走’的爱情故事,也曾让明一感动不已。很尽心地向房东太太学会了地道的意大利制法。
只是自己实在不喜欢那过份甜蜜的味道。当然,明一的心意也没浪费。最後,都便宜了那时来意大利游玩的四哥明晚和他最亲爱的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