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飞翔的鸟----千川
  发于:2009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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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的人却是修兵。他说:你最爱的是谁?
任起澜笑了,凤目含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席边的白哉,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却让白哉呆呆看着他。
他看着修兵说:“这很重要吗?最爱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现在和我在一起。人心都不是石头,再说石头尚且能被水滴穿透,更别提人心了。”
修兵知他心中有人,可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问,他大概永远都不知道答案了,尽管在大家面前失了礼,可还是放了心。好像已经将这个总像飞在天空的男人抓在手里一样。
白哉静静的,任起澜说最爱的是谁不重要。他一直知道,就像任起澜一直强调的,他喜欢他。
太深沉的话任起澜一向说不出来。可普天之下让任起澜盯着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喜欢的人,只有朽木白哉一个。
在那一瞬间,白哉终于发现了,其实自己在难受。
任起澜其实用他小心维护的喜欢敲开了他为绯真冰封的心。
当天晚上朽木夫人只见她的夫君在清冷的院子里,对着月光静坐了一夜。夜是那么冷,寂寞是那么长,却都不及他混乱的思绪。
任起澜踩着月光出现的时候,朽木白哉以为是错觉。樱花瓣飞拂过他火红的发,红衣衽裾走动间仍旧有那股淡淡的莲花香。夹在冷空气里,窜进白哉的鼻端。
在白哉安静沉着的眼神之中,任起澜先开口了:我只是来说,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摇了摇手腕,是一串透明的水晶手链,和那串黑曜石手链戴在一起,发出撞击的微响。
白哉点头:是吗,那就好。
任起澜静静的坐过来,感觉到白哉身上比夜更凉的温度,说:你不冷吗?呆了很久吗?
白哉却静静的以他清越的声音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任起澜一愣:哪个?
白哉沉默。
任起澜想了想,说:可能又给你造成困扰了,我很抱歉,以后……
他还没说完,白哉竟做出对他而言很失礼的打断,他说:没有困扰。
任起澜呆了,看着白哉:是吗……那就好……
习惯性的摸摸手腕,他说:我可以理解为你也喜欢我一点了吗?
白哉沉默。他不是他一个人,他是朽木,在朽木白哉这个人之前,他是朽木家的家主。
任起澜嗤嗤的笑了。
却拉着他的手,他的手是那么温暖,像一道暖流从指尖淌到了白哉的心窝,任起澜笑得美丽多情:白哉,今晚陪我好吗?
不等白哉回答,搂住白哉的脖子,终于等到一个不再蜻蜓点水的吻,狠狠的吻了上去。
白哉回握他的手,这个男人太懂他了,他说:好。在天明之前,他只是朽木白哉,对这个怀里的男人已经动心的男人。
然后,俩人隐匿在流魂街遗弃的小屋里,激烈的交欢。一遍又一遍,从任起澜缠着白哉,到白哉不放过任起澜,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到任起澜的胸口,顺着肌肤滑到小腹,流畅出一条勾勒着身体曲线的诱惑的线条。
下面被白哉进进出出,□着、痴缠着、狠狠的,像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销魂的声音从任起澜的唇里迸出,断断续续的,却酥骨之极。他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像永远不再看见那样,使劲的看。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任起澜说:每一次都是我看着你离开,这一次我先走吧。等我不见了,你再离开。
白哉摸着他的头发说:好。
后来任起澜和修兵分开了。他对修兵说:我不能对你太残忍。
修兵说: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吗?
任起澜:不仅如此。我无法和那人在一起,可我也不能欺骗你。我怕我对不起你。
修兵沉默的,又说: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任起澜:如果我忘记了他,可以淡然对待那一段敢情时,我会。
修兵笑了,说:我等你。
任起澜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忘了他,也许一年,也许一百年,也许永远。你不要等我。
修兵说:等不等你是我的事,正如你爱不爱我是你的事。
任起澜捂上他的眼睛:如果我早早爱上的是你该有多好。然后他吻了修兵。
任起澜再一次请调了现世。
白哉总是默默的看着夕阳,红彤彤的,红光照满了他全身,暖洋洋的,像那天晚上任起澜温柔的吻。
那一年七夕的时候,任起澜再一次偷偷出现在白哉面前。在黎明破晓之前出现。天黑得混沌,看不清五指。
任起澜问他:你喜欢我吗?
白哉说:喜欢。
爱我吗?
爱。
想和我在一起吗?
想。
可是你不能。
……是。
任起澜又笑了,只是在黑暗里,白哉看不清楚。
他脱下手上那串黑曜石手链戴在白哉的手腕上,说:送你。
然后就感觉到那股莲花香气消散。
白哉握着那串冰凉,久立风中,天空终于拂晓,而那人却已经消失了,连影子都不见了。
任起澜彻底消失了。五番队新任副队长在队长室发现被脱下的羽织和死霸装。这个风流的男人,挂印而去。彻底消失在瀞灵庭的目光之中。
朽木白哉日复一日的沉默,愈发的禁欲和冷酷。手上不知什么什么多了一串从不离身的手链。有女□慕死神在背后悄悄的议论:多像白哉大人漂亮的眼睛啊。
春夏秋冬仍旧复,每一年七夕的知了都叫了又叫,竹影婆娑,而任起澜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任起澜离开后第五年,朽木白哉的大儿子出世,白哉知道的时候在静室里画莲,他愣了一下说:叫千羽吧。
那只漂亮惊世的鸟,终于从没有关门的鸟笼子里飞走了。
有人说任起澜隐居在流魂街某处不起眼的地方,继续风流逍遥着,有人说任起澜去了现世,装作了人类,仍旧快活。也有人说,任起澜已经死了。
到他们认识第四十个七夕的时候,白哉在病榻之上迎来了迟来的七夕。隐约间好像看见了一个妖冶的红色身影带着莲花香气出现在他视线里,可醒来却什么都没有。
到蓝染总队长继位一百年的时候,朽木家的长子终于挑战了六番队长的职位,成为朽木家新一任的六番队长。
第二年就传出了在朽木宅静养的白哉去世的消息。
至此,瀞灵庭最冷酷英俊的男人与那个最风流妖冶的男人之间所剩不多的谣言也消失了。
一切既是结束又是开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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