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飞翔的鸟----千川
  发于:2009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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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起澜淡淡的说:“去我那吧。”
朽木白哉走远了。手里多了瓶竹叶青。
*
没多久,任起澜被派和日番谷冬狮郎轮流去现世执勤。
又过半年,朽木白哉和另外三名队长被一同派往虚圈执行任务。
*
再见面的时候瀞灵庭已经重新洗牌。从一开始就叛变的蓝染大人重掌大旗,以更正义的‘全面整顿瀞灵庭’、‘一切为了瀞灵庭’为口号接替了被他干掉了的总队长,陆续接手了执政千余年的总队长的政务。
戏剧性的,叛变者蓝染成为瀞灵庭的救世主,改革的开创者。他提倡的改革命令体系渐渐被众队长和死神们认可,除了浮竹因为对原总队长的尊敬而默默反抗之外,其余众队长多数都做了支持态度。
于是一场令瀞灵庭、尸魂界、现世甚至是王座都为之混乱的叛变就在蓝染的暴风细雨的手段中结束了。人们渐渐习惯了蓝染的统治,三界再一次在斗争与和平的相对平静中共同发展。
这大概才是智者蓝染追求的。
*
在见面的时候仍然是五番队长和六番队长。是在蓝染主持的队长会议上。
结束的时候任起澜正式提出了辞退五番队长职务的要求,令所有人为之哗然。
蓝染问他难道是不满意我吗?
任起澜说我没那么高尚,只是觉得太累,想休息一阵。
蓝染说既然如此,这个位置我替你留着。
任起澜耸耸肩,蓝染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然后任起澜在将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再一次出现在朽木白哉的宅子里,站在庭院中,朽木白哉并没有叫出侍卫,任起澜背着手,一身嚣张又华美的红衣,腰间系了一条黑腰带之外,还系了一条细细的革带,高贵又美丽的穿着。
红发扎了起来,看着站在屋内的朽木白哉,眼对着眼。
笑了。
一如昔日粘在不搭理他的朽木白哉身边那么笑,带着熟悉、美丽的味道,令朽木白哉冰冻的心也在一瞬间为了这么多年的情谊为他久违的笑容温暖了一下。
“白哉,我走了。”
朽木白哉点点头。任起澜在他点头的瞬间如桃花盛开一样笑了。然后瞬身消失了。

第三章

*
任起澜走之后许久都没有再回瀞灵庭,又也许他回来了没有惊动谁。
日子平静的流淌着。瀞灵庭在蓝染的带领下逐渐趋于平稳并且高速发展着。虚圈那边有在葛力姆乔和一位真正的瀞灵庭叛变者的统治之下也逐渐开始可以和瀞灵庭抗衡了,三界平衡持续着。
朽木白哉也以为就这样静静的流淌着。
直到蓝染下命令令六番队长朽木白哉去现世将前五番队长任起澜带回瀞灵庭,如反抗可以用武力解决。朽木白哉没有迟疑也不允许有迟疑的接了任务,即刻出发了。
*
要找到任起澜其实很容易。
他是一个爱热闹容易寂寞的人,所以不会脱离他的圈子太久。在一个没有人熟悉的地方另外发展从来不是他的风格。朽木白哉很明显的了解这一点,只在浦源那里调查了一会儿,就在空座厅的大街上看见了他。
穿着一件显眼的红衬衫,一头红发仍旧那么嚣张仿佛随时能燃烧一样。和黑崎一护还有……那个曾经的十刃乌尔奇奥拉走在一起。
朽木白哉跟自己说是为了更好更妥当的完成任务,于是隐藏了自己的灵压,静静的看着他们。
大概是和黑崎一护说了一些笑话,俩人都开始笑,边笑边说着什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然后任起澜却靠近走在一旁的乌尔奇奥拉,朽木白哉听见他说:“诶乌尔奇奥拉我们晚上吃什么?”
乌尔奇奥拉仿佛已经习惯,回答道:“咖喱牛肉。”
任起澜就这样在大街上手舞足蹈的高兴叫道:“我喜欢咖喱!”
乌尔奇奥拉那双没有掩饰的绿色眼睛瞥一眼任起澜,没有表情。
可是却让任起澜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怀念的表情,淡淡的转瞬即逝。
“你知道么?你瞥我的表情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呢,乌尔奇奥拉。”
乌尔奇奥拉冷酷的:“所以你就是石田雨龙说的犯贱?”非得让人冷冷瞥他他才觉得舒服?
“不、只是现在想让那人再看我已经很难了。而我也不愿意再面对如此多的冷酷和残忍了。随便践踏别人的心这种行为,只有北皇三生那个变态才能干出来。”
黑崎一护:“我看你俩都那么变态。”
“怎么会?你一定是判断错误了,我可是苦苦暗恋的悲惨人士啊。”
“你悲惨?听说你在瀞灵庭的时候可是有名的来者不拒啊。”
任起澜却得意道:“是啊,男人女人都爱我。所以十一番队的躬亲最讨厌我,因为我比他美丽……唉,美丽也是罪过啊……”
黑崎一护:“爱上别人却还和别人厮混,还装什么痴情,真是可笑。”
任起澜拨开额头的发,若无其事的:“我也许在为我自己的风流找理由,其实一切都不是理由。我是个懦弱的胆小者罢了。告白不成就意志消沉,还觉得自己这么做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还他一个清白干净的的名声。真可笑是吧?”
“不是一般的可笑。”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啊,亲爱的乌尔奇奥拉,明天吃咖喱鸡肉好不好?”
“不好。”
“啊?人家喜欢吃咖喱嘛乌尔奇奥拉……”
“人家?任你很恶心!乌尔奇奥拉你不要给他做饭,让他饿死好了。”
乌尔奇奥拉:“蓝染大人想让他活着。”
“蓝染大人?哎呀,乌尔奇奥拉,不是我说你,何必对那个家伙那么忠心呢?你不要跟着他了,跟着我吧,我发誓我会对你很好的,而且也不会花心,我会很忠实,只对你一个笑也只对你一个好,嗯,我觉得挺好!”
“不好。”
“为什么啊?我不好吗?我没有蓝染长得美丽吗?我床上技巧没他好吗?我没有他对你好吗?我……”
黑崎一护终于受不了了:“任起澜你这个变态!”
“人家也没问你,吃醋什么?”
一护抖掉一身鸡皮疙瘩:“你这个变态,你不是一直喜欢白哉吗?”
任起澜一把拉住一护的衣领:“我已经警告你好几次了,不许直呼他的名字!那是只有我才有的专利!”
一护又无奈了:“好、好,朽木白哉,你不是喜欢他吗?”
“是啊,我喜欢他,我喜欢朽木白哉。”很认真的,像傻子一样在大街上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
让隐藏了灵压站在不远处的朽木白哉觉得这是个顶着美丽外貌的傻子,这种失礼的行为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做出来?
“所以啊乌尔奇奥拉,你就从了我吧,你看你实力很强,长相也是我喜欢的类型,还会做饭,我们俩多配啊!”
乌尔奇奥拉道:“那你为何不去找朽木白哉?”
任起澜摆摆手:“他啊,他不喜欢我啊,我又没法现在忘了他。你说老天先爱上的人真是太不公平了……”轻快的说着。
然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每每总是这样,明知道的事实,自己掀开了伤疤然后自己疼,真是无聊透顶了。
朽木白哉一直跟着他们到任起澜现在住的地方。一直等到晚上,准备动手的时候,任起澜突然出现在了屋顶。
“傍晚的时候看见了你,以为是错觉呢,没想到是真的。”他摊着手,将高兴压抑如平常一样。
“总队长命你回去。”
“蓝染那家伙真是太缺德了,自己钓着乌尔奇奥拉不放还不让别人觊觎,真是缺德透了,说什么队长位置为我留着,其实就是想拉我做白工!”
朽木白哉不理他的抱怨:“立刻和我回瀞灵庭。”
“行,不过你得等我一下,我和乌尔奇奥拉说一声。”
朽木白哉默许了。
*
从穿界门出来,俩人就要在六番队门口分手。
任起澜却突然叫住白哉:“白哉。”
出于贵族的礼貌,朽木白哉停下。
任起澜很认真的看着他:“我没有喝酒,你知道的,白天的时候我说的话是真的,朽木白哉,我现在还喜欢你,我知道你拒绝了我,但人的心实在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了不是吗?我想我会喜欢你直到不再喜欢,也许再过一年也许一百年甚至直到我死。”
“我本来不想再说了,可是上次大战的时候我就想也许这次战斗之后我死了或者你死了,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我喜欢你,不是玩笑。请你慎重的考虑我。”
“说完了吗?”
“最后一句:大战前你就被派去虚圈,我在现世,没来及的说的话,现在说了。”
朽木白哉一甩身,雪白的风花纱扫到任起澜的眼,毫不留恋,走了。
第二天,五番队长正式归队,重掌五番队大权。像一个长长的休假,结束了。
重新开始之后,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那个放荡美丽的男人又重新回到了瀞灵庭。而那个冷静到禁欲的朽木家主仍旧冷酷着,在亡妻的祭日归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等着他和他说无聊的笑话,甚至送他一瓶品质不好但很有味道的竹叶青了。

第四章

*
直到有一天早上,有人看见现任五番队长衣衫不整的从总队长蓝染大人的房里出来,慵懒的样子像沾了雨露的花儿一样。
一时间,尘嚣又起。
只是这次和这个美丽的风流男人成为人饭后话资的却是新上任的总队长,于是众死神们在茶余饭后传得更加有模有样了。
女性死神协会这一次又及时发挥了瀞灵庭内唯一一本官方杂志的作用,副会长伊势七绪当下抓住了时机,决定对总队长蓝染进行一次采访。
可惜蓝染是谁啊,瀞灵庭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变者,最大改革的策划者,最年轻的总队长,实力最强悍的总队长,最深不可测的男人。被提及他和任起澜的关系时,说着体面的政治语言,滴水不露的让众人明明知道他们有奸情却又很清白。
而对朽木白哉而言,仿佛没有变化。那个一直追随自己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抬头就能看见的的,美丽和钟情的笑容。
*
七夕的晚上月色很美好。星星明亮的闪烁,像在对谁吐诉的恋情。
朽木白哉一片安静之中端起茶杯,坐在檐廊上,旁边放着另一只茶杯。好像在这一晚怀念他曾经和绯真在五十年前度过的定情七夕。
然后,一抹绯红的影子优雅的在朽木白哉的眼中展开。
妖冶多情的发也随之展开在他的脑后。一片月光映在他眼里,是那么让人觉得有情。
在那一瞬间,朽木白哉还是在这顶级的皮相当中一瞬间的感慨,再也没有人能将红色和黑色如此多情和妖冶的穿着。
任起澜默默的走过来,看见桌上另一只茶杯,一抹愁色飘过。然后静静的坐下。
无声在俩人之间蔓延。
往常,任何一个冷场在俩人中出现的时候都是任起澜率先将它打破,这一次任起澜只是静静的坐在白哉身边。仅仅看着俩人头顶上那一片共同的天空和月光。像不存在一样。
然而静谧在流淌,却没有让这两个事实上认识多年的人感到尴尬。
竟有一种外人难以企及的默契。
任起澜开始慢慢的就自带的酒开始喝起来。慵懒的靠着廊住,姿态恣意的,这样的在白哉而言其实是有些失礼的姿态,也是任起澜一直以来的姿态。
如果有只浅盏,月亮就会在酒杯之中被他品尝吧。
白哉闻到了竹叶青的味道。
直到那壶酒喝光,任起澜起身,拍拍衣襟,想不说再见的离开。
白哉却叫住他。
在朽木大宅明亮的烛火下,任起澜那一瞬的表情极生动,带着期待和兴奋。
“你……”犹豫的皱着眉,“我听见你那天对黑崎的话了,你不必如此。”
任起澜思索了一下,明了了白哉是在说那一日他对一护说过的,以冠名堂皇的风流转移别人对白哉的注意,理由太生动美丽了。美丽到朽木白哉人不屑一顾,他是强悍的朽木白哉,抽刀就一定会打败敌人的朽木白哉。用谁保护呢?
酸涩一笑:“我大概是在为我的风流和荒唐找理由吧,你不必在意。”
白哉没说话。
任起澜瞬身离开。
直到红色的影子消失,白哉看见地上那只被他扔在一边的酒坛,还能闻到淡淡的竹叶青和红色的味道,似乎。
*
只是人们再也没有看见任起澜队长衣衫不整的从蓝染总队长房间里出来了。于是人们以为他们的奸情转移到了地下,《瀞灵庭通讯》在没有销量的时候还会抓怕俩人的奸情镜头,只是一切开始变得单薄没有支持力。
任起澜又安静了。
变成了人们不认识的任起澜。
浪荡风流的队长不再浪荡。仍旧多情而美丽着。五番队员再也没有看见当年一晚一个或男或女的壮观景象了。
只是放荡失去了理由而已。
*
于是第二年七夕又一次在星光前出现在朽木白哉眼前。仍是那一身燃烧一般的红衣红发。
朽木白哉仍然一人两盏独酌。而任起澜仍旧只喝完一瓶酒就离开。
沉默的时间都是那么短暂。
到了第七年,任起澜没有再带平时喝的劣质的竹叶青,带来一大坛难得的女儿红。
放到桌子上,说:“过几日你就成亲了,祝贺你。”
白哉点点头,礼貌的回复。
任起澜笑笑:“恭喜你,终于脱离我的纠缠了。”
白哉看着他,不语。
任起澜收起笑容,再一次离开了。
后来,五番队长在非战时被总队长派到驻扎现世。
朽木白哉也成亲了,出于家族的考虑,迎娶了卯之花家族的小女儿,卯之花晶,卯之花烈的妹妹。
*
乱菊说他总是在秋风之中逃走。而逃跑却无济于事。
任起澜说:是啊,谁说美丽的人就一定要大胆?如果你大胆的话当初就跟着那人去了虚圈了。
乱菊被戳了伤口有些生气:惹怒我很有意思吗?
任起澜耸耸肩:起码比一个人郁闷强吧。
有能耐你去郁闷朽木队长啊。
所以我没有能耐,所以他没爱上我。所以我逃跑似的又跑去了现世。
*
于是在伤痛之中迎来了这一年的七夕。
空气里有树叶和花与酒的味道。
大概有情的人全部相聚去了。所以在同居人乌尔奇奥拉难得与他曾经效忠的对象相聚的情况下,任起澜将房间留给有情人,自己找一个视野宽阔的顶楼,喝着酒、吹着风。
风将他的红发吹乱,让他的酒气吹散。迷离的眼,模糊的月。
竟在微醉之中恍惚看见了那人挺拔笔直的身影,衣襟还是那么笔挺,银白风花纱还被风吹起,衬得黑色的发丝更黑了,像融进了夜里一样。
于是任起澜将这当成一个美丽的梦。
春梦。
一把将那人压在身下,带着淡淡酒气的唇不又分说的吻了上去。那张淡薄的冷漠的唇,果然如想象种那么冰凉。
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冰凉的气息,任起澜会接着欺骗自己这是一个可以任自己蹂躏和珍惜的梦。
于是:“散落吧,千本樱。”
千本樱如樱花一样,美丽多情的毫不怜惜的亲吻了这个红头发的微醉的男人。
朽木白哉才知道,原来人的血可以这么热。溅在嘴唇上。
任起澜闷哼一声。从白哉身上坐起。
千本樱就已经收进白哉的刀鞘。比任起澜才流出的血还快。
任起澜摸一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感叹着,当然不会留情。
在白哉眼里,舔着指头上的血迹。
空气中散发着腥甜与淡淡莲花交织的气息。冰凉而飘荡。红发飞拂。
静谧,在出刀与被伤的俩人之间流淌。
任起澜看着他,唇瓣上鲜红的血妖冶得闪亮。
只是单单看着白哉。为下一次不知何夕见面的等待贮存思念,将他的样子牢牢的印在眼底心里。
朽木白哉仍是那么冷漠。抱歉之类的话不会出现在他的嘴里,尤其是这个红发的唐突了他的男人面前。即使他喜欢他。
却摘掉脖子上的风花纱,递给他。不言而喻的,用这价值十栋房子的顶级织物给他,擦伤。
任起澜抓在手里,笑着,却围上了。
“其实有点冷,谢谢你的围巾。”他怎么舍得用它擦伤口。有他的气息和他的温暖。如此奢侈的。
白哉淡淡的:“随你。”
然后,在一轮渐升的名月下,并排坐在屋顶上。亘古不变的月让任起澜有了错觉。不知这是在现世还是瀞灵庭,亦或者能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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