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满天下----上古遗风
  发于:2009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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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梅干柳叶、金罂吐蕊的美景于我来说,都无心欣赏,甜腻的花香爬满了枝繁叶茂,弥漫了庭院深深,正如无痕名正言顺的讨伐似青藤缠玉树般的紧贴着我僵硬无力的身躯,开始不断蔓延。
修长纤细的手指恰到好处的攀上我的腰间,构思巧妙的阻隔了我遁逃的方向,除此之外,却再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他似乎并不急于求成拿回所谓的“报酬”,倒是更乐此不疲欣赏我无处可逃的无措狼藉。媚眼如丝带妖娆,春山如笑引逍遥。蜀江水碧般透明澄清的眼底偏偏携一缕迷离粉红桃色欢,从头到脚慢慢横扫,仿佛不甘错过每一分、每一寸的缠绕。含情脉脉似要洞穿肌肤骨髓,耿耿星河更甚剥碎绢裳帛锦。过于细致的大量,令人生厌、让人悚然。他一脸玩味的直视着我面泛红晕,又有意无意的、用腿脚轻擦我□裂变的矜持,唇边早就洋溢着的放荡不羁,霎时扩散成绝顶下流的狞笑。
“姓殇的,你到底想怎样?”
心里所想蹊跷事,终于再按耐不住,一股脑儿全数抖了出来。
我推拒着他紧贴着却又什么都不做的火热身躯,怒目而视那双深不见底的暗夜重峦,忍无可忍愤恨道:
“你……你要做便做,再这么看我,当心我剜了你那恼人的双眼……”
“呵呵……”
嗤笑低损犹如从幽幽深谷中传出,盘旋萦绕在我的鬓角耳际久久不得散去。
“月儿想要小生做什么呢?挖了在下的双眼……真就能令你舒服么?”
讥诮揶揄之间,冰凉坚硬的斑竹短笛不知何时竟抵住我有些半勃的□,隔着薄如蝉翼的衣衫,那碧绿竹、紫斑驳的香妃泪痕之物在某人的掌控下,正肆无忌惮的游走在我的大腿内侧和两股之间。
“怎么不讲话了?”
他执着短笛的手在一端突然使了力道,这一端便即刻在血管密布的脆弱敏感之地轻易造成一片混乱,
“唔……”
根本称不上有什么快感,更多的却是羞辱和挑衅,我虽已极力克制,但是面对不期而至的痛楚和折磨,低喘呻吟还是倾泻而出,溢出齿间。
“月儿,你倒是说说看!你不说,小生怎么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呢?”伪君子,真小人,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冠冕堂皇的说辞、肮脏卑鄙的手段全都占尽了,到头来还要寻别人的不是?看他那佯装无辜的花容月貌,和本性实质的污秽□,我内心便一阵作呕,愠色而厉:
“滚开!别碰我!”
用力拨开了他无力侵犯的蛮手,慌乱之中,指甲不慎划伤了那片兴风作浪的玉骨含香,顿时粉白的手背上掀起了一块皮肉,血流不止。
“哼……从来都是我伤人,能伤了我的,你……还是第一个……”
无痕谈笑风生,平静如水的表情从不曾改变,倒像是特别施舍给我的宽容。他只是用粉红色的舌尖舔嗜手背上那淋漓的鲜血,淡色的唇被鲜艳的红绫所绞,飞起绝色便是天下无双。
伤了他,我却逃不了。
殇无痕敛起了笑意,不费吹灰之力的轻轻一搡,我跟着趔趄着顺势退了几步后,幸被石榴树所挡。这一撞,绿叶红花洋洋洒洒落满石阶,惊鸟舞蝶纷纷扰扰冲入九重。背后所受冲击的钝痛还未消散,国师却已在下一秒聚焦在我视线的尽头。那负了伤的手快速覆盖上了我惊魂未定颤抖着的双唇,本来想大声呼救的言语被他生生堵在了口中,由于对方腕力了得,我曾一度感到呼吸困难、大脑缺氧。
“嘘……这么大声叫骂,难道是想唤人来欣赏你的千娇百媚不成?”
他眉梢邪恶的上扬轻挑,牵动那两处朱砂眼角微微振动,显得极为靡靡煽情。喊不出口,叫不出声,我只能瞪大了眼睛注视面前之人接下来的动作。那眼神隐隐展露欲望、层层透着危机,却又在凑近了的唇瓣那抹艳丽之中融化的无影无踪。
“小生这就给你想要的……”
无痕有心戏弄与我,故意在我脖颈耳边吹风呢喃,看着我反身性的想要逃避,他喉咙里发出满意的嘲笑,另一只握着竹笛的手,趁人不备缓缓探测到了两腿中间。那出冰凉再次毫不犹豫的狠狠抵住了敏感的火热,出于本能我想收紧双腿,却发现国师早就先我一步用他的小腿勾住了我的脚踝。对方练的不知是哪门哪派该死的内家功夫,脚下坚如磐石,腿上力大无穷,尴尬的我不但并不拢双腿,反倒在他□、狡黠目光的注视下,被迫将腿一点点分的更开。原本半勃的□,在国师手中短笛那技巧性的摩擦下,竟然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愈演愈烈的激情和口中呜咽不出的呻吟,在他眼里势必都是不知羞耻的唱腔念白。
“呵……你口里说不要,眼里却说的是想要,身上嘛……”
似乎是要论证他所言属实,无痕手下此刻居然没了轻重,斑竹短笛□的频率也跟着变快,过度的刺激令我浑身一阵痉挛,他却笑语嫣然道:
“身上嘛……说的是想要更多……看看,光是小生的笛子就令你这般畅快,若是换了别的……”
他坏笑着顿了顿,凑近了紧咬着我的耳垂低语:
“真令人期待啊,我的月儿……呵……”

第五十一章 双宿双飞

正在此时,却听得庭外人语脚步逐渐响起,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应是后宫几位侍女恰巧途经路过,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要她们穿过前方石砌的拱形门廊,便可清楚的看到石榴树下发生的一切。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并非我一人,国师无痕更不愿让旁人撞见他非礼男子的事实,不然颜面尽失、斯文扫地是小,以权谋私、欺上瞒下是大。
“这里人来人来,不够尽兴,小生打算另辟蹊径与月儿双宿双飞,如何?”不得不佩服国师的定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思调情?蛊惑人心的空谷之音,声娆娆以婆娑,即便是想拒绝,恐怕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了。望着我一脸的忐忑与惶恐,国师的嘴角旁却漾起了扑朔迷离的绮丽笑容,也不知他是在嘲笑我的身不由己,还是在为自己首次狩猎的旗开得胜而欢呼雀跃?
霓裳阑裳幻月飘,金雀玉搔随步摇。眼见伴着宫娥袅娜轻盈的步履,那衣带飘飘的绿罗裙已在门廊处露出小荷尖尖的一角,几乎与此同时,生怕行迹败露的国师竟使了短笛在我胸前轻轻一点,淡蓝色的丝绦卷着竹叶的宜人清香便在我眼前、心间一晃而过,急如闪电,恰似清风抚面般了无痕迹。之后,他虽放开了一直禁锢我的双手,然后,我却发现自己全身肌肉已然僵持,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殇无痕居然封了我的穴道?
惊讶之余,只剩绝望!
人有十四经络,三百六十五个穴位,也不知这变态的家伙点的究竟是经穴还是络穴?总之,我现在既不能言、也不能动,完全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只能任人摆布。
国师自然无视我眼中腾起的熊熊怒火,不由分说,敢在来人即将跨进门槛的那一刻,打横将我抱起,继而是双脚点地的凌空飞跃、一鹤冲天,起如飞燕掠空,落如蜻蜓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耳边风声乍起,天边流云滚过,从来不曾这般近的仰视碧落苍穹,从来不曾这般高的俯瞰天下苍生,美景当前,令我原本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
“喜欢么?”
他的呼吸几时贴的这般近了?想是费了些体力,不算均匀的气息在那灵巧鼻翼的轻蹭下,一点点扫过我绯红的脸颊,
“你……好香……”
那两片艳丽的海棠秋红,夹带一丝潮涌的戏噱低语,忽而靠的很近,忽而又遁的很远,却迟迟不肯贴上我的双唇,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竟微妙的如此可怕?倒是他口中嗫嚅不清的温香软玉,突然融化了空气中不可思议的暧昧,点醒了梦中黄粱愁措之人,待回过神时,四周所处的陌生环境和他眼底显而易见的危险信号,无不提醒着我,刚才那些不着边际的所谓浪漫情怀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告诉我,刚才为何哭的那般伤心?”
无痕抱着我,辗转着进了一间无人的上等厢房,轻轻一带,房门紧闭,啪嗒一响,门栓紧锁。
“说吧!”
广袖舞翩翩,飞袂拂云雨,国师举手投足间,解开了我被封着的穴道。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毫不理睬他惺惺作态的虚情假意,一语不发的准备夺路而逃。
“做什么?”
他伸手拦了去路,两手轻扣我的肩膀,
“国师最好适可而止,否则我要喊人了!”
我双肩一抖,震开了他轻薄无礼的双手,嗔怒道。
“这是什么地方?你将我挟持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无痕半眯着的秋水横波,因了我这句话,泛起点点愠色涟漪,但他很快收了雷霆震怒之色,缓缓绕至我身后,淡淡开口,
“呵……其实小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言罢,他的双臂从身后紧紧缠绕上了我的腰间,尖尖的下巴抵靠着肩窝,隔一层薄衣来回摩挲其上,温热湿濡的舌尖轻描淡写的划过颈上那些纤细、微小的茸毛,没有过激的动作,只是浅尝辄止式的轻轻吻去了战战兢兢的我……身上那层薄汗……
“在这儿,我想要了你……”
身后那人的身子忽然紧贴了上来,中间没有一片留白,却是契合的那般天衣无缝,我不答话,他不言语,两缕青丝倒是接洽的风情万种,他心跳的很快,快的怕是连我的发梢上都已浸满了对方的朝思暮想、梦寐以求……
“开什么玩笑,这种地方,随时都会有人进来吧?”
我一面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美色迷了心智,一面想用手扳动他十指相扣的层层禁锢,
“就是因为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所以才更刺激啊……我的月儿……呵……”
他嬉笑着、揶揄着、引诱着、强迫着,隔着一道并不厚实的门,屋里屋外的声响,清晰可闻,解了衣带、除了衣衫,只着一袭薄的不能再薄的白裳,这样的我偏偏让国师觉得意犹未尽,他将我压上木门,修长的手指似揉非揉的触及我胸前的锁骨后又渐渐下滑,在那两点秋深殷红处嬉戏捻弄。
“呃……”
呻吟之声,险些呼之欲出,慌乱之中,赶忙用手掩住了齿间随时可能迸发的羞耻之音。
无痕低笑着嘲弄我的窘迫,猥琐的目光注视着我身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化,他的喉结微微一振,谁知开口说的却不是理所当然的予取予求。
“宝贝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伤心的……”
“……”
他的手四处游移着,滑翔着,木然的我只顾侧耳聆听门外的脚步声声,哪还管他什么情死心殇的?直到那平日里跳跃与音符之间的纤细修长偷潜入了腰下那道禁忌之所,我才怕了。
“你……”
“我?”
“你不要脸!”我压低了声音骂道,同时将身子向门上贴的更紧些,以便能避开他的骚扰。
“呵……小生这张脸不是也令月儿你欲罢不能么?再添一张,只怕成了二皮脸,让你后悔也说不定呢?”
那手指时而用力、时而柔缓,虽不进入,但足以令人疯狂。
“试问佳人,长夜漫漫,谁人与卿同枕共衾?小生……可以么?”
这念的什么混账诗,吟的又是哪门子陈腔滥调?
“做梦!”
想都没想,冷冷丢了一句给他。
“唔……不要……”
晴空万里早已不见,换来的却是阴云密布。这个男人一定疯了,他是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吗?□的矜持,被他毫不吝啬的揉在掌心之中,连那顶上的敏感、小腹上的平坦,被他圈圈点点的指尖折磨的几欲濒临绝境,可他……这个心狠的男人,居然用长甲深深没入罅隙,阻止我的释放。
“好痛!”
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待过我,不论是各臣还是轩辕碧韬,和面前这个面善心狠的恶魔比起来,至少坏的也算的上光明磊落!
“疼?那你告诉小生,今天你哭的原因,是不是为了一个男人?”
原来国师想问的是这件事?我长吁了一口气,大汗淋漓的点了点头!
“是谁?”
国师,你的问题还真多!我勉强微笑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
“喔?不是王上?”
“我要说是呢?”我紧咬着双唇,白了他一眼,
“哼!那小生现在就立刻杀了你……”谎言被他轻易识破。
无痕擒着我的下巴,说着狠心的话,但置于我腿间的那只手却变的无比温柔,早已按捺不住的□,终于冲破了堤坝,在他手中泛滥成灾。没了力气的我,只能将重量完全交与身后之人,身上的潮红还为褪尽,欢爱的余味却又上心头。他什么也没做,整齐的发丝亦不见一分凌乱,而我却是几乎□的倒在男人怀里。
“你怎么……”
这种事情,虽然很疑惑,但却开不了口。
殇无痕毕竟是个聪明的男人,他笑着将手指上白浊的液体,沾了少许轻擦在我的唇间,羞涩的味道害我无处躲藏,他邪魅柔软的唇竟出其不意的吻了上来,第一次,他吻了我……
“记着,你的味道只属于我……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竹君无痕一份足够霸道的承诺!

第五十二章 伶人梵音

原本以为一天的厄运应该就此结束,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可怕的噩梦实际上才刚刚开始。
咚!咚!咚!
“是谁在里面?”
几声沉重的叩门声和一句不失礼数但并不客气的质问,惊醒了尚在国师怀中横卧小憩的衣衫凌乱之人,擅闯私宅本已属十恶不赦的大罪,更何况那断袖分桃的偷欢云雨一旦被人撞破,虽罪不及死,但按照天禄宫的九章戒律:□后宫者当处以腐刑。
屋外片刻的宁静不待屋内心安理得的答复,催门声骤然响起,骇的我犹如惊弓之鸟,方寸已乱之下奈何栗栗危惧亦是惘然,大难临头,筛糠之手竟瑟瑟到系不拢身上的轻裘薄带。
“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的了你!”
身后之人不知哪来的这般高深莫测的道行修为,心理素质果真坚强得令人叹为观止。我淡然一笑,推开了他俯首侧目侵靠过来的柔情绰颜,回绝了他的好意,
“何人欲将我置于死地?何人令我频频涉险?如今机缘巧合,被人勘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国师只需将我交出,月儿知恩图报,一人担当,定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也算还了您的人情!此后在下是生是死、或废或罚,都和他人再无半点瓜葛!”
那无痕在我看来,不过是个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喜好美色的纨绔子弟罢了。虚有其表,品行不端的他对我的兴趣不过也止于一时。肺腑之言置于人前,权且不顾二人身份有别、贵贱高低,单说那人脸上忽然呈现的失落怅然,足以令我觉得罪孽深重。
“你……也只有你,能一次伤的了我的人,再次伤的了我的心!”
没能明了这平淡如水、但却字字千斤的深刻含义,还以为国师是天生难得的好脾气,回头竟望得,美人丹朱成碧的眼角险些被泪水洗去了颜色,心中酝酿了许久的微词,在那双泪眼婆娑的质疑下,欲言又止后,终究再不忍脱口而出。
“你满意了?”
噙满泪花的双眸,翦雪裁冰,既有知音难觅的冷清,也有佳人辜负的心酸。他紧咬牙关吐露几分飘摇词,夺过了我手中尚未系好的衣带,两手交错着相互用力,一紧一收,呼吸禁断的我即刻被他重新拉入怀中,
“哼!既然这么正气凛然、视死如归,又为何怕的连衣带都系不上了?还是让小生来帮你一把,以免被旁人瞧见了,倒要念我的不解风情了!”
国师动作野蛮粗鲁,捏着我偶的身子几乎要伤筋动骨,我忍着一声不吭,任他凭空发些去,谁叫我一个不小心,稀里糊涂的欠了人家的情债?
“呵……想不到我糖糖的华都国师,竟然还要伺候别人穿衣束带,不过……我认了,你以后最好别跟我说什么要死要活的话,否则,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把你从阎王老子那儿抢回来!”
这痴人说梦般的荒唐言论,竟让我有些小小感动,注视着他手下一丝不苟、井然有序的动作,望着他脸上专心致志、处变不惊的表情,我犹豫了半晌,不知是该道歉还是道谢?
窗外檐下扣环击敲声此起彼伏,屋内席上只闻慢束罗衫窸窸窣窣。
一切皆妥,国师又翻来覆去检查再三后,抓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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