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豆公主----夏秋小姐
  发于:2009年0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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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唐则雅挣扎著。
唐斐的手劲好大,唐则雅痛到眼角分泌泪珠,也许他还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他伸手挥过去就是一拳,唐斐轻松的闪过了,不过唐则雅也因此脱离了他的掌控。
「你是被大雨淋昏头了吗?你这个白痴!」唐则雅嚐到嘴里的腥味。
他妈的,他真的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喉头一甜,那是血的味道。
唐斐伸出手来,轻柔的用手指抚著唐其雅脸上明显的指印,那个神情不像是在心疼,倒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唐则雅生气的挥开唐斐的手,捂著脸颊说:「算了,不跟你计较。」
毕竟他不该让唐斐一个人走进雨中的,唉。
「什麽丢下不丢下,你是我弟弟,我一辈子都没办法丢下你。」
想丢下也没有办法,难道血缘关系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切断的吗?
现在两个人全身都湿了,买伞也没有意义,两个人就这样并肩走路回家。
雨一直下到深夜都没有停歇,滂沱的雨势夹带著雷电风雨,更让每一个家显得温暖,即使是像唐家这样人口单调、绝对说不上热闹的家,也一样。
今晚唐则雅没有任何反抗,就让唐斐钻进他的被窝里,也许是今天下午短暂丢下他的罪恶感,又或者是想起母亲,所以需要温暖,不管原因是什麽,两个人像两头小兽一样依偎著,互相感受对方的体温。
今天也没有「练习」做爱。
「唐斐……你睡著了吗?」
唐斐没有回答,可是黑暗中一双绿色的眼睛,却晶亮晶亮。
「你还记得你妈妈吗?」
回答唐则雅的,还是一室沉默。
「你妈妈……也许我应该恨她。」唐则雅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接著说:「毕竟她和爸爸外遇,但是,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妈妈绝对不会恨你妈妈,如果她还在的话啦。
「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一定会每天早上都做早餐给你吃,她一定会喜欢你。
「啊……大家都很喜欢你,不是吗?
「不过妈妈不一样,她会好好的照顾你……」
因为妈妈总是很好的照顾我。
唐则雅的眼角渗出一颗泪。
在风雨中,宁静的小房间内,两个人沉沉的睡去,不知道各自做的是什麽梦?
隔天早上,唐则雅怎麽也醒不过来,他狠狠的发烧了。
唐爸上班之前,先来帮儿子把脉,他脸色很沉重的说:「则雅,你身体很虚,这次生病一定要多休息,我会帮你打电话去学校请假。」
他摸摸儿子滚烫的额头,担心的皱紧了眉头,他心里很自责,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几岁。
为什麽儿子的身体会变得这麽差?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一样,他的脉象既乱又浮。
难到失去妻子之後,连留下的儿子他也没有办法好好的守护吗?
「爸爸,也帮我请假,我要留下来照顾哥哥。」站在一旁的唐斐开口。
「没办法,先拜托你了,诊所的病人都是ㄧ些老人家,一天没看到我就没有办法,我至少要先去一趟。」唐爸按住额头,无奈的说:「我今天会早一点回来。」
唐斐点头。
「我等一下简单抓一些药材,你先煎给则雅喝,我晚上回来会带新的药。」唐爸吩咐完,忧心忡忡的上班去了。
留下唐斐和唐则雅在房间里。
这可是很危险的,唐爸不知道,那个害则雅身体虚弱的凶手就是唐斐,他夜夜索欢,唐则雅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昨天又淋雨吹风,生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唐斐会不会好好照顾哥哥呢?
唐斐跪在床旁,看著因为发烧而痛苦呻吟的哥哥,一边伸出舌头,舔著唐则雅乾渴的嘴唇,漂亮的绿眼平静无波,好像没有反省的意思喔。

碗豆公主13 (神经质受 S攻)

一整个早上,唐斐都过得很无聊。
唐则雅在发烧,他很痛苦,从他难过的表情,苍白而病态的脸颊,还有乾裂的双唇流泻出无意义的梦呓,种种的迹象,都可以得知他生病有多严重。
可是唐斐却没有生病,两个人一起做爱,每天的每天,他把这个身体压在下面,尽情的奔驰著欲望,他从没想过要克制,现在也没有,也许他不知道什麽叫做节制。
昨天两个人也一起淋雨,然後一起睡觉,他生病了,可是自己却一点事情也没有,仿佛所有放纵的副作用都由眼前的这个人承担了,如果没有这个人承受著他的一切,在痛苦里为他绽放,那麽也许这一切都是假的。
到什麽样的程度,他才会把这个人玩坏?
想到这里,唐斐忍不住舔著嘴角,兴奋了起来。
但是今天时间很多,不急,所以他走出了唐则雅的房间。
他来到唐爸的房间,也就是唐珏的房间,这个他和唐则雅平常很少进来的房间。
六坪左右的房间,不算小,但是却没有想像中宽敞,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和一个衣柜之外,还有四面八方高至天花板的书架和药柜,连窗户都被遮住,唯一的光线就是天花板的灯,地板只有一条窄道通往书桌,其他都是散落的书堆和药包,连双人床的一边都堆满杂物,只留下刚好躺一个人的空间。
而走到床边躺下的路途困难重重,唐爸每天是怎麽爬上床睡觉的呢?
唐斐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自己的房间原本是唐爸的书房和药库,让给自己以後,大部分的物品虽然搬到一楼的储物间,但需要随手翻查的书籍和珍贵的药物,唐爸还是习惯堆在随手可及之处。
唐斐毫不在意会弄乱原本就已经很混乱的房间,反正唐爸发现他进来过房间也无所谓,所以碧绿的双眸放肆的扫射著每一个有趣的角落,看到什麽就拿起来玩弄一番,像是著意搜寻,却又像是漫无目的,野猫翻找垃圾桶里的食物,大概也就是这副神情。
然後那翡翠瞳孔又再一次的收缩放大,他找到一样有趣的东西。
在连写字都还是拿毛笔的唐爸的房间,发现了一张光碟片,可是唐爸从来没有在他们两个人面前使用过任何高科技产品,包括光碟机。
这是一张没有任何标签的光碟片,也许是空白的,但也许不是,唐斐觉得无所谓,他只是好奇,他只是无聊,他只是舔了舔他的嘴角。
拿著光碟片回到房间,放进笔记型电脑里开始读取,好像是一段影片。
播放出来,画面很清晰,虽然一看就知道是家庭式录影机拍摄的,摄影的手法也很拙劣,但是还是能清楚的辨识出来。
那是唐爸,画面里的人是唐爸。
唐珏好年轻,一头乱发,寒酸的衣服,还有憔悴而畏缩的神态,让人觉得很没有出息的模样,但那只是影片一开始。
当年轻的唐珏开始坐在钢琴前面的时候,他的神情,以及周遭的氛围都陡然一变,像是在期待种子发芽或者是盼望花苞绽放,那种神秘的静默。
或者是在期待,夜莺歌唱。
终於开始了,难以想像的美妙音乐透过喇叭流泻,晃动的画面特写唐珏的手指,那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舞,轻快而流畅的舞蹈。
那是一首唐斐说不出名字的歌曲,但是很好听,而且很悲伤。
弹完之後,连画面都停留在钢琴键上久久不动,可见拿摄影机的人也被乐曲深深的感动。
然後又回到唐珏的脸,那张脸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怜模样。
唐斐听到女人的笑声,然後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画面里出现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庞。
金发碧眼,那翡翠般的双眸太过璀璨,星星也会失色,和唐斐的眼睛一模一样。
那个女人巧笑倩兮,对著镜头问:「Do you like it?」(注:喜欢吗?)
影片结束。
唐斐关起电脑,把光碟片收到收屉里,然後离开房间。
唐斐很少单纯的感到快乐、生气或者是伤悲,那种纯粹的情绪很难牵动他,他的血液里彷佛窜动著更为复杂和强烈的物质,一点一滴燃烧著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促使他不得不发泄。
这个情况一直都存在,但是最近愈演愈烈,由其是去过琇琴学姐的钢琴发表会,勾引起他年幼时模糊的记忆。
他曾经听过一次完美的「钟」。
弹奏的人是唐爸,或者说是年轻的唐珏。
记忆太过久远,唐爸演奏的时候和平常的模样相差过大,而且唐爸从来没有在他和唐则雅面前弹过琴,甚至家里一张琴谱也没有,更别说是钢琴了。
一切就像是一个久远的秘密。
这些想法闪过唐斐的脑海,只花了不到一秒钟,然後他打开了唐则雅的房门。
唐斐爬上唐则雅的床,拉开棉被,跨坐在他比一般男人更纤细的腰上,把双手交叠的放在他更为纤细的颈项。
入手热烫,这个男人热度高的吓人。
但唐斐只是眯著眼睛,缓慢的收紧双手。
唐则雅开始出现呼吸困难的模样,咳嗽著,但是无力挣扎。
唐斐试了好几次,唐则雅只是更猛烈的咳嗽著,却始终没有醒来。
但是那艳红的双颊,紧促的呼吸,破碎的呻吟,过度的高温,覆盖著薄汗的身体,都和高潮的时候一模一样,助长了唐斐体内的洪流。
所以他剥除了唐则雅的衣物,在理智尚存的时候,简单的为底下的男人做润滑和扩充,然後迫不及待的抽差了起来。
唐则雅的小穴又紧又热,缠著他的性器,吞吐著,吸纳著,把唐斐血液里的脉动扩大到极致。
唐则雅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知觉,只有前方的花蕊本能的涨硬,半起著。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却响了。
琇琴穿著制服,背著书包,手中拿著琴谱和今天的笔记,在夕阳的斜晖当中,安静的等在门外。

碗豆公主14 (神经质受+S攻)

隔了良久,像是放弃前最後一次努力,门铃声再次响起。
琇琴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她才刚踏出半步,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前来应门的恶魔给拖了进去。
「碰!」大门又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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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读者,
你会不会觉得很生气,
怎麽第十四回这麽少呢?
因为夏秋小姐很坏心呀,
想让大家心痒痒的睡觉,科科,
一边做梦,一边期待明天夏秋小姐继续更文。
有吗?有吗?有期待吗?
(期待一下啦,夏秋小姐求你啦……)
有期待的话,到会客室坐一下怎样?
或者投个票之类的。
算了,你都不理我,有看文就好。
夏秋小姐要去睡美容觉了,晚安,啾……
夏秋小姐 留

碗豆公主15 (神经质受+S攻)

唐爸在晚风中踩著脚踏车,甫下沉的夕阳还透著馀晖,把紫色的天空染了一边橙色,另一边是淡薄的,冰凉的,下垂的弦月,像是唐爸脸上紧皱的眉头,或是抿紧的双唇。
他的儿子生病了,他得赶快回家看他。
他今天贴了个布告,又和天天来报到的那些老病人都好好的说明了,他儿子生病了,今晚不看诊。但还是被老锺给缠住了,秋天到了,天气多变,老人多病,他腰疼,医生要走,他就闹起情绪。
八十岁的老头,和八岁的小孩一样,人都是愈活愈回去,愈老愈像小孩,人生是奇妙的轮回,以什麽姿态而来,就以什麽样的姿态离开。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唐爸急急忙忙拿起篮子里的药包,脚踏车也没停好,就想进门,只是怎麽找也找不到钥匙。
早上挂念著儿子,惶惶忧忧的,只怕是忘了带出门。
正准备要按电铃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穿著K中制服,不认识的少女从自己的家里闯了出来,看到他,猛然吓了一跳,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
只见那个少女圆圆的双眼里盛满了眼泪,随著脚步晃动,不免洒了出来,淌落在苹果般的双颊上,一脸惊恐,仿佛是饱受惊吓的兔子,焦急的要逃离猎人的追捕。
少女颤抖的樱唇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看到了唐爸,却只是倒抽了一口气,气息中弥漫著惊吓,飞舞著裙锯逃跑了,纤细的背影瞬间隐没在人群中。
唐爸满脸狐疑,但总最是可以进入家门了,只是一走进门,就看到满地散落的纸张。
随便捡起一张纸,上头是清秀的字迹,写的是上课的笔记。
有几张纸吸引了唐爸的注意,他颤抖的手捡起来,是涂满各式各样记号的钢琴琴谱,他熟悉的很,纸张已经被翻阅多次,虽然乾净完整,但边缘都有些磨损,可见练琴的人很认真。
而虽然没有看到标题,唐爸还是清楚的知道这首曲子,是李斯特的钟。
他的手指动的比他的理智还要快,已经微微的摆动,在空中弹著想像的黑白键;他的念头也是,脑海自动拨放英国的四季,和排山倒海袭来的回忆。
以及,想念的人。
他状似痛苦的蹲下,哀鸣。
「你死也是我的人。」那个人说。
他全身惊挛的躺下,心痛。
「你的死亡属於我。」那个人说著。
「不!!!不……品兰……品兰……」唐爸为了对抗心中的梦靥,求助似的喊著亡妻的名字,那个曾经在他午夜梦回,为他温柔的驱赶噩梦的女子,如今已经不在他的身边。
「儿子……」他还有一个儿子,「则雅。」他勉强挣扎著爬起,收拾著混乱的心,也收拾著满地疮痍。
唐则雅好渴,而且好热,他从来没有到过沙漠,但是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沙漠行走一样,饱受高温火烤的折磨。
而且他也开始见到海市蜃楼。
他闻到混合著香草、面粉和奶油的香气,被牵引著下楼,知道是妈妈在烤饼乾,妈妈总是说:「吃一块饼乾,日子就过的下去。」
小时候,妈妈的饼乾会让人忘记忧愁,继续努力,是魔法的饼乾。
小小的他偷偷的躲在角落,看到妈妈穿著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麻俐的手脚,微笑的脸庞,还一边断断续续的哼著歌,美丽而悲伤,夜莺的歌,他最喜欢那一首歌,虽然他很久没有听见,也从来不敢歌唱。
因为妈妈总是告诉他:「爸爸不在才可以哼喔,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们两个的歌。」
饼乾烤好了,他想吃,所以拿起小凳子放到桌边,踩上去要拿饼乾。
一块饼乾都没有。
绿眼睛的唐斐盘腿坐在桌上,面前是空荡荡的烤盘,和散落的饼乾屑,唐斐舔著嘴角的残渣,舔著自己的手碗,舔著自己的手指,意犹未尽,舔著舔著,绿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不是说你妈妈会喜欢我?你不是说你妈妈会照顾我?」
「你妈妈呢?」
「你妈妈死了,他像我妈妈一样,不要你了。」
小唐则雅哭叫著,被丢到滚烫的海水里,浮沉著,然後被淹没。
没有空气,他没办法呼吸,好像被人掐住脖子,快要窒息。
他每一次挣扎著浮出海面,才吸几口氧气,又被强大的力量拖到海里,困在灭顶的恐惧里。
是唐斐拉住他,不让他逃走,他看到黑暗的海底,唐斐的翡翠眼睛闪闪发亮,他一次又一次的说:「不准丢下我。」
「只有你,不准丢下我。」
在海水中溺死的感觉,和每次与唐斐做爱的时候,快要死掉的感觉好像喔。
所以他真的很讨厌和唐斐做爱,他好想停止这一切,为什麽唐斐总是不放过他?每一次唐斐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又是难受,又是心痛,而且是非常难受,非常痛苦,只是有的时候,他知道,他是为了唐斐而难过,而心痛,但大多数的时候,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样心神不定。
这也是为什麽,从小的时候,相处这麽多年,唐斐一直黏著他,他却没有办法习惯唐斐。
习惯那个雨夜里,疯狂的女人所遗留的孩子。
做梦中的唐则雅,辗转反侧,无法安稳的入睡。
而在一旁守候一整个晚上的唐爸,也同样坐立难安,不只是因为担心儿子的病情,他更忧愁心里深埋多年的秘密。

碗豆公主16 (神经质受+S攻)

唐则雅病好了,唐爸也消失了。
丢下两个未成年的儿子,丢下一堆麻烦的老病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实在不像是认真负责的唐爸会做的事情。
不过,也许孩子的噩梦都会成真,不是吗?
同样闪著白光,响著雷电的滂沱大雨,在三个人都已经入睡的深夜里,急促的门铃声和当年的敲门声一样执著。
唐爸穿著睡袍就下楼开门了。
两个儿子也被吵醒,开房门的时候,遇见彼此,就牵著手一起下来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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