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斐轻松抱起唐则雅,惹来一声短促的尖叫,但说实在话,唐则雅目前的状态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只能顺从的让唐斐抱他到树下,从身後揽住他,从腰侧伸出双手,然後为他解开拉鍊,再温柔的拉开内裤,轻轻的取出花蕊,扶好。
几乎是同一时刻,唏哩哗啦的水声就出来了,回盪在空无一人的小公园里。
虽然说是小公园,也不过就是几颗树,几样孩子们的游乐设施,和一个小小的广场。
唐则雅感觉到脊背窜出一阵放松感,整个人委靡下来,往後仰靠在唐斐的身上。
那个姿势实在是太方便了,唐斐含著笑,凑上前去就是一个深吻。
今晚三个人贪欢拥吻的记忆还鲜明著,混杂著解放後的轻松感,以及些许的羞耻和无助,唐则雅默许似的轻启双唇,让唐斐能更轻易的进行唾沫的交换。
只是这样还不够,唐斐并没有放开手中的宝贝,反而开始或轻或重的搓揉著,很快的,花蕊颤抖著,在掌心里面变硬。
「呜……嗯……嗯……」唐则雅所有的反抗都被吃下,衬衫拉开,一只灵敏的手带著电流窜了近来,敏感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
湿润的吻开始进攻敏感的耳垂,然後是更敏感的耳廓,那咸湿的声响不断。
「啊……啊……不要……」
太……太刺激了……唐则雅忍不住开始啜泣。
「别哭喔,等一下还要掉更多眼泪。」
唐则雅感觉到胸膛的凉意,敏感的红点被恣意的玩弄,早就已经挺硬了起来,唐斐的手却完全不肯放过,大拇指和食指邪恶的搓揉著,带点痛楚的快感直击脑门。
「啊……嗯……啊呀……」
唐则雅已经快要被逼疯了,而这个人很明显高兴得很,不时兴奋的舔著嘴角,再舔著自己的颈项,唾液在夜风中乾涸於皮肤上,沿著痕迹,瞬间一紧,光这样的紧绷感就很吓人。
「雅雅,不要太大声,会吵醒附近的人。」
唐则雅拉回一丝丝理智,咬紧了下唇,咬的都微微的渗著血。
但还是不要理智比较好,这场面实在太羞耻了,两个男人在深夜的公园里做这种事,任何经过的人马上就会看见,这个小公园完全没有隐蔽的作用。
但是唐斐完全不在乎,那比平常更耀眼,更璀璨的翡翠双眼,现在亮的不可思议,俊美的脸上都是笑意,他在月夜里伸出鲜红的舌尖,滴著晶莹的唾液,舔著自己的手指,连月亮都会被他的疯狂所迷惑。
然後他一边拉下唐则雅的裤头,一边温柔的说:「啊,会有点痛喔。」
「啊……」唐则雅尖叫著,密穴里猛然插入一根异物,痛到他忍不住泪水。
「不要夹那麽紧,会更痛。」
唐则雅往前扶住树干,没办法直起腰,因为那根手指正不顾一切的在窄道中前进,然後是更强烈的痛楚,好像被放入更多的手指,唐则雅痛到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在泥土里,额头上也全是汗珠。
「呼,呼,嗯……嗯……」
总算,手指暂时停止动作,唐则雅大口的吸著氧气,呼吸声、呻吟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然後是前方传来摩擦和抚握的刺激,随著唐斐的动作,颓丧的性器也再次抬头。
里头的指腹有了足够的活动空间,更是流连在某处不放,持续刺激著线体。
「呀……啊……啊……」
下腹像是有无数只毛毛虫乱窜,又像是细小的电流不停的冲击,唐则雅像溺水的人,什麽都抓不住,在快感中载浮载沉。
「你刚刚已经解放过了。」
(那是尿尿,不是……不是……)唐则雅的脑子当机,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很公平吧。」
(哪……里……公平!)唐则雅快要爆炸了。
唐则雅感觉手指抽出,整个人腿一软,却被固定住腰部,逃不了,那抵在洞口的威胁很吓人,但是他连「不要」都来不及说,就被彻底的贯入。
「啊……」
「呼吸,你不呼吸,会夹得太紧。」唐斐的语音透著压抑。
但是已经充分的松弛过了,所以勉强可以忍受,唐则雅大口大口的吸气,细碎的呻吟却跟著背後的动作愈来愈快,力道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大声,唐则雅只好咬住自己的手背。
那个节奏好磨人,侵略的人也好坏心,不停的攻击著最敏感的那个点,还变换进攻的方式,唐则雅咬的手背都渗出血来,即使如此,那人还是只有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性器,不肯让他解放。
好空虚!唐则雅被强烈的欲望趋使,忍不住要去摸自己的性器。
「不可以,这样不乖。」
然後手就被牢牢的固定在树上,更激烈的另一波抽插,仿佛是惩罚似的展开。
唐则雅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就在那个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唐斐这混蛋居然射在里面。
而且,我想要得快要死了,这家伙却一点也没有意思要满足我,只是自顾自的抱起我,一边可恶的说:
「剩下的部分,回家再继续。」
唐则雅在唐斐的怀中,痛苦的扭动著,泪眼迷蒙之中,他看见星空中又大又圆的月亮,还有皎洁月光下绿眼的唐斐,正舔著自个儿的唇角。
我讨厌唐斐!
我讨厌做爱!!
我讨厌喝酒!!!
碗豆公主10
隔天,唐则雅请假了。
从他有记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请假,他非常的不甘心。
「哥哥好像是宿醉,头很痛。」唐斐这样对唐爸解释。
唐爸拿了一包草药,吩咐唐斐煎药给哥哥喝,唐爸不只是医生,他是中医生。
至於喝醉的原因,唐爸没有问,但是不代表他不关心,也不代表他就此纵容,他是在等儿子对他坦白,只是有的时候,他感到一种身为单亲爸爸的无助感,让他今天骑脚踏车上班的身影有点落寞。
唐斐等到唐爸出门之後,就把草药丢进垃圾桶,他喜欢雅雅为了自己而痛苦,不管是肉体还是心里上的痛苦,他都喜欢。
但是他还是倒了一杯水,来到唐则雅房间,放到他的书桌上。
唐则雅听到声响,从无敌铁金刚棉被里探出头来,看到来的人是谁,就气到不想讲话,马上拉起棉被把自己包起来。
两个人昨天做爱到天空发白,唐斐才放过他,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房间。
整个晚上,中途只有休息一次,就是他因为酒醉忍不住吐出来的那一次,他靠在马桶上,吐到不能自己,这个人居然站在旁边微笑,然後提醒他要刷牙。
当他因为宿醉而头痛,因为做爱而腰痛,呃……还有屁股痛,然後爬不起床去上学的时候,这个人却跟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穿著整齐的制服,神采奕奕的站在床边,那清爽的模样看了就讨厌。
「你还不走吗?」唐则雅没好气的问。
唐斐像是很高兴似的,凑过来闻了闻唐则雅的颈肩,然後用他柔软的黑发磨蹭了一会儿,才很满足的离开了。
唐斐正在穿鞋的时候,一阵乒乓作响,还有肉体摔在地板上以及男人的闷哼,唐则雅几乎是爬著下了楼梯,带著一脸因痛楚而扭曲的表情,隔著客厅对唐斐说:「帮我跟琇琴说我今天请假。」
我还是很担心琇琴。
唐斐歪著头,没有回答,看了唐则雅一眼,转身离去了。
唐则雅实在是多此一举,琇琴那天也没去上课。
隔天他和琇琴两个人一起出现在班上的时候,还小小的引起骚动,一个素来八卦长舌的男同学第一时间跑过来,把唐则雅拉到一边。
「你和琇琴上床了吧!真有你的,趁著人家因为发表会失败而伤心,就把人家吃了,看不出来你这麽厉害。」
「哪……哪有,我们没有怎样,你不要乱说。」唐则雅马上否认。
另一个同学却笑骂:「去,别说谎了,有人看到你们先从庆功宴离开。」
旁边一个平常没什麽交集的男同学还补充:「怎样?感觉怎样?琇琴的胸部大不大?看他好像还满有料的,不过女生不是都会……那个……用什麽?」
「垫胸部啦!」一个男同学马上插嘴。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唐则雅很生气,但是他什麽都没办法做,那天钢琴发表会也是一样,他总是什麽事情也没有办法做。
教室的另一头,琇琴仿佛是感觉到了唐则雅的视线,回过头来,浅浅的对著他笑了一下。
他想保护琇琴,真的,好想保护这个女生。
可是很快的,他就发现,他连自己的生活都保护不了,他所有的习惯、熟悉的生活,正逐渐被唐斐和他激烈的性爱所打乱,就像是一首乱了节奏的钢琴曲,键音透露著一种迷乱的情绪。
那天下午,他趁著下课去图书馆还书,遇见了唐斐。
在书架与书架的间隔中,两个人开始接吻。
不妙!原来接吻也会变成习惯!
唐则雅心中的警钟和上课钟声一起响起。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唐斐把他拖进档案室里面。
唐其雅成了陷阱里的猎物,成了刀尖下的肥肉。
「求……啊……求求你……」那细若蚊鸣,破碎的,不堪的情求。
唐其雅赤裸著下半身,制服衬衫的扣子也全数被打开,全身都泛著激情的艳红色,眼睛弥漫著泪光。
「嗯?」那带著笑的轻问。
「啊……啊……啊……求你……求求你……」
唐其雅无助的扭动著腰,勃起的花蕊滴著蜜液,抵著唐斐的腹部,随著身下的节奏,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著。
「求求……啊!!!」
唐其雅坐在唐斐的身上,臀瓣被唐斐的双掌捏握,一个使力,将他往下一拉,唐斐硕大的性器就深深的埋没自己的体内。
「是这个吗?」
伴随著洞口撕裂般的痛楚,还有被挤压到极限的甬壁,以及腹部深处闷痛的侵入感,让唐其雅全身僵硬。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的摇头。
求求你,让我去上课。
唐则雅连话都说不清楚。
碗豆公主11 (神经质受 S攻)
理论上,唐则雅和唐斐两个人是兄弟。
至少在户口名簿上是这样记载的。
唐则雅是唐爸和唐妈的婚生子,而唐斐则是唐爸的非婚生子,也就是後来才认领的私生子,所以更详细的说法是: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唐爸从来没有对唐则雅解释过任何有关唐斐的事情,沉默寡言的父亲甚至很少和两兄弟说什麽话,但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母亲过世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父亲从来就不是那种开朗的人,但是却比现在要快乐很多。
而妈妈是家里的精神支柱,总是开怀的笑著,有的时候和学生时代的朋友讲电话,就可以讲好几个小时,房子里总是回盪著母亲充满朝气的声音,而且只要有她在,厨房里也会飘著食物的香气。
「一定要吃早餐喔!」妈妈总是这样说,一大早就起床准备丰盛的早餐,带著笑容叫丈夫和儿子起床。
妈妈死了之後,爸爸就像是要代替妈妈一样,每天早上准备早餐,但即使是最简单的荷包蛋,爸爸也从来没有成功过,笨拙而努力的父亲。
唐则雅实在很难相信这样的父亲会和外国女人外遇,生下唐斐。
唐则雅只模糊的记得那个美艳而疯狂的女人,在雨夜里抛下年幼的儿子,然後消失。
为什麽会突然想到这麽多,是因为有一次他和琇琴一起吃中饭的时候,琇琴说:「你和你弟弟的感情好好喔。」
「咦?有吗?」唐则雅惊讶的停下咀嚼的动作。
「有呀,唐斐不是常常『哥哥、哥哥』的叫,而且常常看到他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兄弟,也很少这样感情好的。」
他是叫我「雅雅」,不过不提也罢。这种恶心的叫法,如果可以封住唐斐的嘴,让他不要再这样叫我,那该有多好。
唐则雅的心中突然浮现唐斐的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是偷儿一样钻进他的被窝,两个人压低声音欢爱的时候,唐斐沙哑的声音唤著:「雅雅,雅雅。」
想到他就脊背发麻,瞬间整个人石化。
「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啦,我是独生女,所以也不太明白,只是猜测的。则雅,……你生气了吗?」
「没……没事。」
「我说你和唐斐感情好,你不开心吗?你的表情……很不好。」琇琴愈说愈小声。
我的表情有那麽难看吗?
则雅赶紧回过神,迭声对琇琴道歉,一边解释:「那只是他单方面的缠著我。」
「好好喔,我也好希望有个弟弟还是妹妹可以缠著我。」
「哪里好,你知道小学的时候,唐斐有多难缠吗?他一个人跑过来我的教室,死命的抱住我,谁也拉不开,还一直哭,搞到没有办法上课,爸爸只好把我们两个人接回家。」
「真的吗?真想不到耶。」琇琴掩著嘴笑,「唐斐现在的样子又高又帅,想不到他小时候这麽可爱。」
哪里可爱了?女生的想法真奇怪。
「不过,唐斐长得好像外国人喔,眼睛也不是黑色的,是绿色的。」琇琴疑惑的偏著头,然後又很快的说:「对不起,我好像问太多了。」
「啊,不会,只是……那个……」唐斐是老爸外遇对象的孩子。
唐则雅不知道怎麽解释。
通常他们都不太对外说是兄弟,因为长得太不一样了,一说是兄弟就得面对没完没了的问题。
不过和琇琴说应该没关系吧。
「唐斐和我不是同一个妈妈。」
唐则雅果然在琇琴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也有点自卑的看到,琇琴脸上随之而来恍然大悟的神情。
唐斐的确是比他出色、耀眼很多,两兄弟站在一起就像是钻石和灰砂,连比较都不需要,高下立判。
那天下午,一直晴朗的天空开始转阴,操场上纷纷被雨滴染湿了一点又一点,在人们还来不及反应的短暂片刻,就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没多久操场就积满了水洼。
「这场雨下的好突然,你们等一下放学回家要小心喔。」正在上课的国文老师看著窗外,一边嘱咐著全班同学。
大家都哀嚎起来,这麽突然的大雨,很多人都没有带伞出门。
唐则雅也是,所以只能在放学之後,站在校门口看著大雨,烦躁的踱步。
「不用担心,我有带伞。」琇琴拍拍他的肩膀,笑著拿出雨伞。
但是唐斐也没有带伞,三个人,却只有一枝伞,怎麽想都不可能共撑。
眼看著学生都陆陆续续的互相撑伞回家了,还有不少妈妈带著伞来接孩子,即使到了高中,父母亲还是非常疼爱孩子,这也许是东方家庭的普遍现象。
就像是要破解这个僵局似的,唐斐跨步走进了大雨里。
他回过头说:「今天不和你们一起回去,我先走了。」
因为跑步也没有用,在这个大雨当中,倾刻就会被淋的全身湿透,所以唐斐只是轻松的走著,好像是在散步。
剩下的两个人看著他的背影,一时间愣住了。
「我们走吧。」唐则雅牵起琇琴的手,也撑伞步入了雨中。
也没有理由一直站著。
两个人异常沉默的走著,丢下唐斐这件事情都困扰著他们两个人,像是蚂蚁爬著,啃咬著心头肉,让人焦躁的感觉,唐其雅更是明显的表现出不安。
走到公车站牌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发现唐斐没有站在那里等车。
那是女人的第六感,琇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琇琴,今天请你自己回去吧。」
琇琴看见唐则雅转身,离开小小的伞下,走进大大的雨中,开始狂奔。
碗豆公主12 (神经质受 S攻)
唐则雅在大雨中跑著,被雨淋成落汤鸡,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体上,不免造成行动不便,但他还是咬著牙,一边跑,一边搜寻著高大的身影。
他差一点就错过唐斐了。
因为那个白痴,没有撑伞就蹲在大雨的街道上,神态优閒,看了就想打他。
唐则雅可是连内裤都湿掉了,那有多难受,这个白痴还笑得出来。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唐斐一看到他就笑著说。
「你神经病呀!」唐其雅忍不住对他大吼。
唐斐却只是笑得更开心,然後站起来,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边,在人和伞交错的人行道上,用单手扼住唐则雅的脸,五根手指像铁夹一样扣住两边脸颊,他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用低沉到吓人的声音说:
「不准丢下我,只有你,不准丢下我。」
那双碧绿的眼睛闪著疯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