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留下你一人(生子)----万年猫控
  发于:2009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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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景君的头上冒出青筋还极力作出笑脸,“幕、幕夙,太大声了,我都听到了……”
  夏幕夙闭上眼睛“大师兄,我错了……”等再睁开时,孟景君已经跑去追文默了。
  “怎样,脾气不错吧。”夏幕夙笑嘻嘻地对舒谢凝眨眨眼。
  “哎……”舒谢凝看了看夏幕夙,“你小时候一定把孟大哥欺负得很惨吧。”看看前面文默的背影,“说说你文大哥吧。”
  不直怎麽,叔谢凝对文默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文大哥啊,我知道还的真不多,不单是我,连大师兄知道的也不很详细。就连具体的年龄我也没法猜得出,你别看文大哥这样子,我十年前认识他时他就这样了,变都不变。他十几年呆在景堂里很少出门,不过却有十分了得的消息网,有时我们的任务情况都是他提供的。心思很细腻,待人又温和,虽然大师兄还没得手,我们背地里都悄悄地叫他‘大嫂’。”
  “十年相貌都没变化?”舒谢凝甚是吃惊,“练了什麽功了吗?”
  夏幕夙道:“什麽功都没练,连点内力都没有。小时侯我们几个小的师兄弟还猜他是不是天上下来的仙人什麽的。”
  “哦。”舒谢凝点头。
  晚上回到竹楼里,舒谢凝本来要去洗衣服,被夏幕夙抢去了,只好坐在桌前研读著医书。
  舒禹涟怀孕五个月了,照舒谢凝的诊视孩子和大人的身体情况都还不错,想是去华天天燕窝人参补著的效果。
  但是五个月後分娩时的情况却让舒谢凝有些头疼,男子生子毕竟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自然不可劳烦宫里的御医,舒禹涟也难为情,舒谢凝便成了当仁不让的首选。
  可舒谢凝所熟知的都是些外伤和香料的配制,虽然问过了许多老资格的稳婆但舒谢凝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这到底是关系著两条人命,还是和自己从小玩到大亲如兄弟的人的命。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舒谢凝想起了糊涂老人,他研究了十几年男子生子,比自己这个临阵磨枪的好很多。
  忽而想起临走时糊涂老人给自己的布袋,舒谢凝立刻从怀里掏出来,打开。
  里面是一段羊皮。画著从一条隐蔽的小路偷偷进入皇家围场的地图。
  真不愧是师父,舒谢凝舒心地笑出声。
  夏幕夙洗好衣服进来,看到舒谢凝开心的样子立刻凑过来,想借机得个香吻,自他胳膊受伤以来舒谢凝就不让他碰他,说怕他伤口开裂。
  舒谢凝抱住夏幕夙的肩膀,“明天随我上山去见一个人。”
  夏幕夙把嘴贴在舒谢凝脖子上,乐得别说是上山了,下海也去!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25

  二十五
  舒谢凝和夏幕夙同骑一匹马,夏幕夙驾马的技术非常高超,中午时分就到了围场附近。
  舒谢凝参照著地图很容易地找到了隐藏在山崖下的小路,一路绕过去,夏幕夙心情大好地摘了许多时令的野花一大把地抱在怀里。
  “看,这就是我师父住的竹楼,和我们的比大多了吧。”舒谢凝把糊涂老人的竹楼指给夏幕夙看。
  “哦,在这种地方建这麽高的竹楼,真是厉害啊。”夏幕夙把马拴在一旁的树上。
  “师父……是我,谢凝。”舒谢凝推开门说道。
  “怎麽了?”夏幕夙问从里面出来的舒谢凝。
  “不在,可能是出去采药了。我们等一会吧。”舒谢凝看看周围道。
  “给。”夏幕夙把编好的花环套在舒谢凝头上。“果然还是我家小凝最好看。”
  舒谢凝红著脸把花环拿下来,“你胡说什麽?整天没个正经的。”
  “哎呀,我也只有对著你才不正经呢。也只有你才能让我不正经呢。”夏幕夙毫不客气地说著靠过来。
  “谢凝?”糊涂老人从夏幕夙身後的小路上走过来,笑呵呵地说:“果然是谢凝呢。”
  舒谢凝一惊,身子闪了一下,夏幕夙没靠到差点摔到地上连忙扶了一旁的树站直,无限哀怨地看了舒谢凝一眼。
  舒谢凝装作没看到,忍著笑挽著糊涂老人进了竹楼。
  “我想到你会想我来看我,可是没想到这麽快,离上次见面只过了十天。”糊涂老人把药篓放在桌上。
  舒谢凝到了杯茶给糊涂老人:“师父,弟子今天来是有事相求的。”
  糊涂老人问:“什麽事,只要是为师能做到的你尽管提。”
  舒谢凝想想道:“我的朋友──衡渊侯的独子舒禹涟……怀孕了……”
  糊涂老人大惊:“怎麽?他也怀孕了,莫非是吃了缘丹?”
  舒谢凝说:“不是。是不知原因的。已经五个月了。”
  糊涂老人说:“想不到世上竟还有人和故人一样。哎,这都是命啊……”
  舒谢凝说:“师父,他身边只有我这一个可以照料的,但是我又不精於此道,万一出事後果堪忧。弟子这次来就是想请师父出山,亲自为他接生,保他父子平安。”
  糊涂老人听了摇摇头,叹了口气。“哎,不是为师不想去,而是不能去。我十二年前入山时心灰意冷发了誓愿:终生不复出山。此誓言是以故人的名义发的,於我是万不可破的呀。”叹了几口气,又道:“你不要著急,虽然我不能出山,但我可以把我有关的医术都教给你,你代替我去给你的朋友接生,若无大碍也可尽力做到万无一失。”
  舒谢凝抱拳施礼:“多谢师父了,谢凝没齿难忘。”
  糊涂老人把他扶起,“谢凝你这是干什麽,我们师徒祖孙两个哪有这样的。”
  夏幕夙向糊涂老人行过礼後就拿了一把镰刀开始割竹楼四周长的野草,一刀下来颇有几分大侠的样子。
  “那年轻人是你的意中人吧?”糊涂老人看著夏幕夙转身对舒谢凝笑说:“也是个好孩子呢。”
  舒谢凝没有答话,颊上泛出层薄红。
  糊涂老人看看舒谢凝又看看夏幕夙,低头想想,说:“那个缘丹,你若是要吃可要想清楚了。”
  舒谢凝说:“师父,我……”
  糊涂老人挥挥手,说:“你先别急。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有点固执,认准了这个人势必要让他生活得完满幸福。你身体底子不好,而男子受孕产子本来就更为艰险。男子的体制不同於女子,孕期自然不适感更强烈,足月後从後庭产出时稍有不慎就遗祸终身。你可要万万想好了。”
  舒谢凝低头不语。
  他的身体能不能陪夏幕夙好好地过一辈子都说不定,现在只有竭力渴求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舒谢凝望著夏幕夙的背影淡淡地说道。
  黄昏时,舒谢凝带著满满一大袋糊涂老人自己整理的有关男子产子的医术和夏幕夙回到京城。
  马背上疾驰时,舒谢凝把身子靠在夏幕夙怀里,倦倦地问:“幕夙,你喜欢小孩子吗?”
  夏幕夙正忙著认路,没听清,问:“啊?你刚说了什麽?”
  舒谢凝恍惚一下,岔开话题。“其实禹涟他是有了身孕了……”
  “什麽!”夏幕夙吃了一惊,“怪不得我那天看见他搬到九王爷的别院去了,我当时还奇怪他不是南下了吗?”
  舒谢凝呵呵地笑。“哪天把你介绍给禹涟和王爷认识吧。老爷都知道了也无法瞒他们了。”
  “好。”夏幕夙策马翻过一个土坡,“男子产子很危险吧,见了面真不知是该贺喜还是什麽的。”
  “你担心吗?”舒谢凝仰头看夏幕夙的脸。
  “当然了。幸亏我的小凝不会,否则我都不知道我晚上是要睡觉还是一刻不停地看著你了。”夏幕夙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麽危险,如果一切都正常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舒谢凝辩解道,不知是为舒禹涟还是谁。
  “哎,有一点点危险也不要!”夏幕夙腾出一只手紧了紧包裹住舒谢凝的大氅。“你别乱动,这风很冷的。还有好久才到,你靠著我先睡一会吧。”
  舒谢凝看著手忙脚乱系大氅带子的夏幕夙知道自己撮中了夏幕夙的痛处,从小生活在刀光剑影下的人不知道对危险是多麽敏感,对身边的人是多麽在乎。
  舒谢凝把眼微微闭上。幕夙和他都是渴望安全和稳定的可怜人啊……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26

  二十六
  年根上,四处洋溢著过年热闹喧嚣的温馨气氛,衡渊侯府里也处处充溢著大量走动拜年和巴结送礼的人。
  舒谢凝在这种时候越是热闹就越是把自己埋在小小的竹楼里,因了瑞帝的恩准休假最近除了去去华府上看舒禹涟更是连门也不出。
  不过今年却与往年不同,因为夏幕夙是一个闲不住的主。特别是一沾了舒谢凝的身就离不开,絮絮叨叨地把甜言蜜语和在外面的奇闻逸事里一起讲出来,一整天都不会停。加上三磨四磨,让一心想安静地看会儿医书的舒谢凝恨不得把他挂到廊檐下去当腊肠。
  一个月前舒谢凝去看舒禹涟的时候把夏幕夙也一并带了去,结果夏幕夙这个杀手和去华这个王爷竟难得的谈得来,在武艺方面也有异常相同的见解。只是夏幕夙的招式有些许阴残,去华的总带些正派阳刚,动起手来夏幕夙老到的经验总能让去华大为惊叹。两人也结成了莫逆之交。
  舒谢凝从书本一侧斜了一眼夏幕夙,这人还真是容易结交朋友啊。
  近些天天气愈发冷了,夏幕夙竟难得地脱离了舒谢凝的视线,在竹楼後面的小厨房里不知天天在鼓捣什麽。
  在干什麽呢?
  舒谢凝放下书,前後望了望。突然静下来还让他有些不适应了。
  夏幕夙脸黑乎乎地从外面进来,手里捧著一个磁碗。笑呵呵地把里面同样黑糊糊的液体给舒谢凝看。
  “这是……什麽……”迎面飘来一股浓重的药味,舒谢凝掩著鼻子伸手把夏幕夙推开一臂远。
  “强身健体的补药啊。”夏幕夙满脸的得意,“这可是我精心炮制了三天的结果呢。”
  “你自己吃吧。”舒谢凝毫不留情地说,没办法,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诶?”夏幕夙靠近几步,“这怎麽行,谢凝你的身体这麽差,年底天寒又是容易生病的时候,当然是你吃了,而且要全部吃完!”
  “……”舒谢凝看著夏幕夙难得认真的样子,想了想勉为其难地接过磁碗,捏著鼻子啜了一小口。
  “好难喝……”舒谢凝皱著眉道。
  “是嘛?”夏幕夙接过碗,“我尝尝。”
  灌了一大口在嘴里,夏幕夙突然把碗一放,双手把舒谢凝挽到怀里,吻下去。
  “呜……咕嘟……”舒谢凝被大力地一抱,感觉浓重的药汁涌进嘴里。
  放开舒谢凝,夏幕夙气喘著笑说:“怎样,喝下去了吧……”
  说完,伸手擦擦几滴洒在舒谢凝脸和脖子上的药汁,擦著擦著改成了舌头舔,既而手开始解舒谢凝的衣服。
  “你……你……”舒谢凝被夏幕夙舔得心痒痒的,真的是全部都吃完了,哎……
  还有四天除夕,德芸妃死了,难产而死,只留下刚刚降生的小皇子。
  瑞帝随即封只有一天的小皇子为皇太子,追封德芸妃为德皇後,举国国丧三个月,罢朝半月。
  瑞帝坐在灵堂上静默著。
  其实他并不是真心讨厌德芸妃,但是只要一想起自己是为了拉拢魏宰相而不得不娶她便觉得心里别扭,好象是谁逼著自己去爱他的。
  自古帝王多寂寞,他在宫里三十八年,登皇位二十七年,本来心早就死了硬了,没想到那个惠洪二十二年进宫的淡漠孩子像春风一样粉饰了他的心,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爱情乃至人间烟火的感觉。
  偏偏她要去招惹那个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说他最听不得的话。他可以把满国的辉煌都给舒谢凝,自然是容不得别人的言语。
  他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喜欢和爱是有分别的。
  瑞帝手抚摩著金丝楠木棺木的光滑表面,深深地低下头。为了这个他的寂寞爱情的第一个牺牲者……
  全国大丧宫内民间都不准奏乐,舒谢凝这个乐师闲来了下来。
  适逢舒禹涟产期将近,舒谢凝便也以南下的名义辞了衡渊侯夫妇和夏幕夙一起搬到了去华的别院就近照顾舒禹涟。
  舒禹涟身子渐重精神却反而更好了,加之许久不见舒谢凝就天天和舒谢凝一起抚琴浅唱,起各种小孩子的名字。
  这样清闲幽静的祥和日子让舒谢凝恍然想起了小时候十一二岁时和舒禹涟一起念书学琴,懵懂少年的日子。好象外面的世界一下子远了起来,夏幕夙永远也不会在离开了一样。

  《不忍留下你一人》 (古代生子) 27

  二十七
  一月以後,舒禹涟产期将至行动不便。舒谢凝也因天寒闭门不出,两人整日谈天说地,恍若回到了小孩子亲密无间的时候。
  惹得去华和厦幕夙在一旁眼红不已,闲来无事便把去华的花园翻新一下,种上了大棵的花树果树。互相搭配,每个季节都能常开花常结果,交替著点染花园。
  “走慢一点。”舒谢凝扶著舒禹涟在廊里慢慢地散步。
  糊涂老人给的书上说八九个月时适当活动有益生产和孩子大人身体的健康。舒谢凝就拖著舒禹涟每天午睡後在园子里走一走。
  一开始舒禹涟还担心会动了胎气,结果两天下来,自己倒盼著出去透透气了。
  京城正月里下了几场雪,厚厚实实地覆盖了满京城,压得街道上和宫墙上的的白纱青慢更显肃杀。
  去华本想进宫去安慰一下瑞帝,无奈“身处江南”,路途遥远,一时赶不回来,而且自己实在走不开舒禹涟身边,只好写了几封信给瑞帝劝他不要伤心过度保重身体之类。
  “……小心点……”去华在一边看著,大冷天里紧张出一头汗。手却不敢随意去碰那个此刻脆弱的身体。
  舒禹涟身子重了之後,去华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接触舒禹涟,生怕自己重手重脚伤了他,舒谢凝说了好多次没事只要小心一点即可也没用,反而让去华一见舒禹涟活动就紧张得出汗。
  夏幕夙好似也被去华传染了,看到舒禹涟就保持五米的距离,说自己身上戾气太重,怕吓到孩子。
  这个理由让其他三个人哭笑不得,舒谢凝笑完心里却泛起了苦涩。
  太久的安逸,他几乎都忘了夏幕夙还是江南林纾门的堂主,江湖最大杀手帮派的关键人物。
  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顶尖杀手现在竟在这里挖地翻土……
  “谢凝你今天再起几个名字吧,多些好选。”舒禹涟回到房间里,笑嘻嘻地摊开一本册子,开始了最近几个月他最喜欢的任务。
  给还未出世的孩子起名字。
  “太多了也不好,要挑花眼的。”舒谢凝翻翻册子,已经写了半本十几页了。
  “也是,我总是看看这个好,那个也好。”舒禹涟想想点头道,手突然抚上肚子。
  “又动了吗?”舒谢凝忙问。
  “恩。”过一会舒禹涟抬头说,“小家夥还挺有力气的。”
  “这几个月你就忍著些吧,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舒谢凝替他揉揉肚子。
  去华好药好汤地补著,舒禹涟圆润了不少。
  “孩子有力是好事,个头也不太大,将来生产时兴许能好受点。”舒谢凝像背书一样说。
  “我的身体应该没什麽太大的问题,倒是小凝你最近都没休息好,天气冷,你的身体一向都不好,要是病了我可要担心死了。”舒禹涟用手背试试舒谢凝的额头,“听到了没,乖乖地吃补药,不够了就直接去仓库里拿,别见外哦。”
  每年下雪的时候舒谢凝总是要生场病,不大却异常地折腾人,身体底子也一直养来养去养不好。
  今年还未发作却不得不提防著点。
  舒谢凝莞尔一笑,说:“夏幕夙又跟你说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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