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十字(穿越)----糟粕之珀
  发于:2009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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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幸慈早知这事没那么容易的,现在看来,真是有些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味道了。他越想越烦躁,在这神权至上,教会只手遮天的中世纪,他到底还在期待着什么,果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小丑么,拼了命似的挣扎就为了给那些个权贵一些生活调剂,真是可怜,“这世界真够黑暗的。”
  “你也别太失望,虽然不会定罪,警告肯定会有,能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为何你这话我是越听越失望了呢?”萧幸慈侧身将头搁在吉奥瓦尼的肩上,自暴自弃中,“这地方实在太残酷了,完全就不给我这样的人生路嘛……”
  “哦?我倒认为你过得挺如鱼得水。”
  “那都是假象,泡影,我活得其实很辛苦。”
  “这样啊,那么……有想过如何应付么?”
  “这个嘛……”歪头想了想,萧幸慈认真地说道,“不如你就把我关起来,养我一辈子好了。”
  “你确定?”吉奥瓦尼好笑地看着那一脸严肃地柔和表情,当真和他讨论起了此法的可行性,“像个废物一般吃我的住我的还花我的?”
  虽然“废物”这个词听上去不那么动听,但形容得倒是贴切,所以萧幸慈煞有其事地点头肯定着,“当然,能被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主教大人您养着,那绝是小人的福气。”见他这样,吉奥瓦尼沉默了会儿,露出了今晚第二个如狼似虎的狠毒笑容,“若真这样,我一定杀了你。”
  “……”气氛突然有些僵住了,萧幸慈瞪着眼前这早已看熟的美丽容颜,不由气结,不过是个玩笑,竟也能说成这样,没人性,这家伙绝对没有人性可言!
  又乖乖待了会儿,萧幸慈也没什么心情再去提索菲她们的事,与其再被打击一次还不如自己烦恼,抓抓头发,他决定回去了。临走时,吉奥瓦尼却又拉住了他,“幸慈……”任由他烦恼了半天也是够了,我们善良好心的主教大人决定引领这可怜人走出迷途,“你若真像自己说的这般可笑,我又怎会看上你呢?”
  “什……”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毫无准备的萧幸慈被狠狠击中,脸上的温度途增,他说不出一句话来。果然还是这样的表情最好看,吉奥瓦尼上前一步,抬头吻上了那光洁饱满的额头,如同洗礼时的那个吻,带着释罪的意味,轻柔,却能在心间激起了涟漪阵阵。“放心,不会有事的。”他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很宽容,很宠爱。
  回到寝室,却发觉房内并没有人,玛理消失了一天也不知去了哪里,萧幸慈稍作洗漱,便躺到了床上。接下来该如何?直接与韦尔夫谈判?那结果只会是他成为那倒霉的替罪羊,带着缇尔去索菲那里?对方可是人多势众啊,去拿回那封信当作一切没有发生过?这更不可能!
  想了如数方法却又被自己一一打破,萧幸慈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他本是个彻底自私之人,他自己也清楚这点,这无可厚非,人类原就是专为自己着想的动物。可奇妙的地方却在于,如此自私的人却无意识地保持着难得的清高情绪,他不想随波逐流,也见不得以强凌弱,这并不是美德,而是种虚荣,因为这样,他就可以认为自己其实还算个高尚的人类,可以去指责那些只顾自己的小人。可当真正碰到问题时,这些存于内心的清高却成了障碍,他一面要为自己的决择而挣扎不已,一面又不得不做出利己的牺牲。潜在的矛盾使他对周围充满怀疑,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所有人都应如他这样,也因此,他不会向他人求助,或者说,是他不愿对外界倚赖过多。很令人绝望的性格不是么?萧幸慈本身对此也是无可奈何,根深蒂固的东西并不是说改就能立刻舍弃的。也所以,此时的他只能不断地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韦尔夫再怎样也该有所顾忌,城防那盯得正紧,如有异动定会有所反应,所以痛下杀手这种事决不会发生……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便越想越有理,萧幸慈总是这样,当事态无法随着他的预期发展时,他都会竭力去寻找那条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并且深信不疑。吉奥瓦尼曾说他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其实对于自身,他也有着一套独特的言辞——完全的利己主义者,也不知是幸福还是可悲。不管怎样,当萧幸慈花了很长时间说服自己从犹豫到稍许安心后,他也就勉勉强强地睡着了,毫无彻夜失眠,愁思万缕的苦恼。
  一觉睡到天亮,甫一睁眼,却见到玛理正坐在他床边瞪着他,那稍显稚嫩的脸上沾满了脏污,再配着那叉胸正坐的姿势,颇有索命凶神的气势。目光相对,一个凶神恶煞,一个目瞪口呆,皆是无语。
  “你……”昨夜本就受尽精神折磨,今天一大早又来了这么个刺激,萧幸慈觉得他快看见天堂的大门向他缓缓打开了。
  “哼!”一手拍开他指向自己的食指,玛理语气酸酸地冷嘲热讽道,“毕维斯修士好大面子啊,只一句话就让咱们几个手下忙活了一个晚上,佩服,着实是佩服!”
  “……”这什么鬼话?萧幸慈奇怪地打量着玛理,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该不是脑袋被马车轧过了吧。
  “忙了一晚上怎会没事?”玛理故意曲解,嚯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幸慈,扭曲着手指,恨不得就这样捏死了他,“毕维斯你厉害,竟能说动康提大人讲咱们派去你以前那住处解决那几个小喽罗,还不准惊扰了那老妇,要求可真够高的……”
  玛理火大也不是没有理由,他昨日本是准备和另外几个骑士前去那伊兹的住处看守以防韦尔夫那有所异动,怎料吉奥瓦尼竟临时变卦,拨了他们中的大部分去了那贫民窟,就为了解决索菲家那几个的来路不明的没落骑士,而且,还得想办法将那老妇引至他处以免受到惊扰。他这满腔的热血本是要留给韦尔夫的正规军的,怎料最终却这样浪费在了几个小喽罗身上,如此落差让他如何适从,也难怪在搞定一切回来后见到这始作俑者竟睡得如此香甜时他会火气上涌了,当然有很大部分也是因为吉奥瓦尼对于某位的重视让他有些吃味。
  他越说越激动,岂料萧幸慈比他更为激动,他蹭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两手抓着玛理的衣领,表情活像见到鬼 ,“你说你去做什么了?”睡醒刚起的声音很是低哑,配着那不知是何的表情,竟也魄力十足,玛理瞧他这样,也有些不确定了,“不是你向康提大人求救让他去解救你那些个亲友的么?”不然大人为何无缘无故地去关心这些毫不紧要的贫民。
  “我……”萧幸慈的脑中混乱一片,这玛理给他带来的消息实在让他惊讶,吉奥瓦尼怎可能为他做至此?他又没去求他,好吧,他去了,但却在中途放弃了,可即便如此,吉奥瓦尼还是看出了端倪,并且还默不作声地替他解决了问题。该说是一直坚信的东西被狠狠打破了,还是闭塞的不安全感被人缓缓颠覆了呢,萧幸慈只感觉他那坚固的心理防线已被吉奥瓦尼潜移默化地侵入了,对方以极其高明的手段逐渐蚕食了他的自我保护并且长驱直入,完全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萧幸慈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理当高兴的,可为何他会有种被吃得死死的感觉,还是翻身无望的那种?这可真是倒霉透了!
  “喂喂,你没事吧!”玛理在一边见着他一脸想笑又咬牙的扭曲表情越来越不确定起来——这到底是搞什么啊,伸手拍了拍萧幸慈的脸,想将他的魂招回来。
  径自纠结的萧幸慈被拍得回神,想想还是开怀,其实不单是吉奥瓦尼,玛理虽说抱怨连篇,可也只是在抱怨不是么,这么想着,心情便又好了起来,原来他已融进了这个奇异的时代,原来……咳~
  他重新倒回床上,绷了许久的神经渐渐松下,他想他是应该好好睡上一觉以慰劳这满身的疲惫与劳累了。
  “喂,你还睡,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玛理简直对这个懒散成性的室友绝望了,这都快要上课的时候了,他竟还要倒回去补眠,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唉~~”萧幸慈耍赖地抱紧被子,不愿理会,“我不想去了……啊!”最后的呼痛是从床底传来的,被踢下床的仁兄心情再度暴跌,猛抬头,就见对方一脸狰狞相,“老子为你奔波了一夜都没休息,你还敢给老子逃课?”
  ……
  咳~有句俗话是怎么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果然这没人性的老大肯定是由没人性的属下来跟随的。萧幸慈无奈起身,决定不与这些没人性的家伙多啰嗦。
  城防在伊兹家的搜查果然有了成果,那封被塞在暗处的信给韦尔夫造成了极大的不利,科林与他的部下怀疑是由于被伊兹知晓了内情,便对其下了毒手,不过这也只是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枢机团也的确适时插入了此事,一封要求韦尔夫回罗马述职的公开信在不久后就送来了巴黎,腓力权势再大,对于教会的决定也无权干涉。于是所邦神学院的院长维森特?韦尔夫便在一个金秋早晨,带着利弗尔教授一起暂时离开回去了罗马,而院长不在期间,则由教区的主教代理院长一职。如此一来,对于热衷笼络人心的吉奥瓦尼无疑是障碍全无如鱼得水,而萧幸慈有他那向来徇私护短的老大罩着,也总算是离他向往的幸福生活不远了。
  再说那日萧幸慈从玛理那得了消息后又被玛理强拖着去了教室上了一整天的课,用了晚餐,这位仁兄难得主动地向着吉奥瓦尼的住处蹿了去。
  主教大人果然未卜先知,备了茶点遣了佣人,独自坐在会客室等着来客。萧幸慈脚步轻快地进了房间,关了门,上了闩,便大方地坐到了吉奥瓦尼的旁边。此时他并不急着开口,而是托腮仔细观察起了对方来。吉奥瓦尼任由他打量,自顾优雅地喝着红茶,很久才抬头问道,“怎样,得出结果了么?”
  又将人打量了半天,萧幸慈才搁下手笑着答道,“你是个可怕的掌权者。”
  “哦。”
  “你很会揣摩人心,并且懂得选择目标……”会揣摩人心并非罕见,萧幸慈本身都可说是个中高手,可微妙之处却在于——他人研究的是对立方的思维,而吉奥瓦尼研究却是自己人的想法。
  “你总在研究你的属下,而后让他们自愿为你卖命……”
  “先将人逼入绝境,再仁慈地伸出援手……”
  “劳力费神,没心没肝……”若有必要,连自己都可做牺牲,啧,做他的手下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有这么夸张?”吉奥瓦尼听着萧幸慈如此形容,突觉好笑,这总结得可真够精辟。
  “当然!”不过也很准确就是了。
  “这么肯定?”
  “亲身经历,能不肯定?”
  “那么……你经历后得出了什么结果?”
  “结果?”
  “我对别人可从没像对你这般花心思,所以……你总得给为你辛苦了半天的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吧。”吉奥瓦尼说得倒也诚实,对于萧幸慈,他可谓费了苦心,当然,也算是收获良多就是了。
  “你在答复的前面加了满意,说明你已对我的答案有主观的要求,这样我岂不是只能捡好听的说?”萧幸慈明显是鸡蛋里挑骨头,不过吉奥瓦尼从来都不是能轻松搞定的对象,他挑挑眉,问得有些责备,“那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好?”
  “怎么会?就是太好了,所以才不知该如何答复啊。”
  “不知答复?”
  “是啊,大人对小人的恩情如此之大,小人区区一普通百姓,自然是无以为报了。”萧幸慈看着对方的眼睛,嬉笑回答。他笑得戏谑,一副我就这样了你能拿我如何的无赖相,吉奥瓦尼瞧了他会儿,突然起身靠近,双手撑着椅背,将人完全困在了中间,“既然无以为报,那便以身相许了吧。”说着,便吻住了那犹带笑意的唇。带着红茶清香的舌□地舔舐着,缓缓勾起了身体的骚动,“我为你破例无数,你可得好好报答我才行……”低声呢哝着,吉奥瓦尼拉着萧幸慈起身,将人直接带入与这房间相连的卧室。萧幸慈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嘴上仍不忘扫兴两句,“大人可真是热情……”话还未完,就被人重重压倒在床铺上,再次覆上的唇舌不再轻柔,发泄似的痴缠狠狠点燃了周身的热度,自制力在此刻全面瓦解。衣服件件剥落时,吉奥瓦尼低头咬住了萧幸慈的喉结,轻咬的力度迫使对方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暗哑不明,却也挑动着双方的感官。
  湿吻在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痕迹,偶尔的眼神交汇都成了催发热度的外力,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的暗示。体内翻涌不断的骚动令萧幸慈意识恍惚,而他隐忍不语的表情令吉奥瓦尼几乎为之着迷。稍作犹豫,他便吻上了那躁动不已的欲望中心。当男性的脆弱完全被那湿热包裹时,萧幸慈控制不住地发出轻呼,对方的技巧并不高明,但身体仍随着那缓慢的动作紧绷不已。
  “别这样……”声音哽在喉间无法发出,他想伸手推拒,却始终下不了力道。直白的刺激很快就将他带上了□,喷薄而出的热液灼伤了情人的心防,也压垮了最后的理智。
  “我爱你……”优美的薄唇秽乱一片,却仍能倾吐出动人的语言,萧幸慈只觉心脏被人狠狠揉捏了一番,几欲停止。他很想回应对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重新将人拉上交缠,口中残留的腥味刺激着双方的感官,他不由将手抚上那扔裹着纱布的胸膛,厚厚的布条掩不住其下优美的肌肉线条,每想到若这剑伤再偏离几分时心都会生出阵阵后怕,不禁苦笑,患得患失从不是他萧幸慈该有的性格,可面对吉奥瓦尼他却永远带着忐忑,原来这人对自己的影响已如此之深。抬眼重新对上那双早已染上□的淡眸,隐逸的占有欲带着几近苦痛的情感在此刻表露无遗,吸引着他人沉沦。萧幸慈想说些什么,但昏沉的大脑早已停摆,他缓缓侧过身,俯趴在了床榻上……对方既已为他做至此,他还能要求什么。此刻的低姿态让他尴尬不已,心脏的剧烈跳动却震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吉奥瓦尼重新覆了上去,他亲吻着萧幸慈的耳骨,不停诉说着爱语。修长的手指开始顺着腰线往下,抚过浑圆的臀,缓缓探入了那湿热的狭径。
  异物入侵让萧幸慈紧张到了极点,而对方的慢动作更是加重了这番折磨,此时他有些受不了,不禁粗声催促,“你快点行不行!”背后传来阵阵轻笑,在体内作孽的手指果真乖乖退了出去,可还未等他反应,撕裂的疼痛便从私密之出狠狠传来。
  “啊……”两人齐齐发出呻吟,却意味不同。萧幸慈疼得脸色白了又白,原本昏沉的大脑被激得清醒了不少,他转头看向身后那造孽之人,对自己之前的妥协行为后悔不已。
  吉奥瓦尼也忍不住皱眉叹息,那包裹住自己的内壁高热异常,直引得人发狂,几近苦闷的呻吟带着破碎的抽息不时溢出,脆弱的表情,湿润的黑眸,一切真实的反应引出了吉奥瓦尼本性里的暴虐,他俯身狠狠吻住了萧幸慈已无血色的双唇,缓缓抽动的起来。
  无间隙的摩擦很快便带起了热力升腾,逐渐适应的身体开始重新兴奋,背德和禁忌加深了对欢愉的感知,萧幸慈随着对方的给予轻轻战栗,此时他们身体交叠,沉重的心跳纷乱一片,每一刻都是动情的交缠。如此的亲密让萧幸慈突然以为他们的灵魂都已交融在了一起,不再分彼此,不再有伤害。
  一轮大战结束,汗湿一片,萧幸慈受不了地将还赖在他身上的吉奥瓦尼推到了边上。浑身像瘫痪了一样无力,身后粘腻得可以,他不由脸色一沉,心情别扭得可以。
  “还好吧。”某位大人得了便宜不忘卖乖,只是被关怀的人并不领情,沉默了半天,才终于开了口,“如此纵欲,上帝会诅咒我们的。”
  “……”虽说是习惯了萧幸慈的煞风景,但吉奥瓦尼还是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放心,上帝的信徒那么多,他无暇顾忌我们……”
  “大人是主教,上帝不是会格外关注么?”萧幸慈毫不气馁地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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