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云上镜
  发于:2009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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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终究是接触了,少女见到了自己的父亲,那名现在站在皇族身边的护法大人,那个男人──是少女的亲生父亲。
  父女分离,少女的人生终究太过严苛,重生只是了解到一点点,却可以明白少女过得如此痛苦是为了什麽,感知的敏锐,是他天生就存在的能力。
  「您询问您的幸福在何方,但这样抹灭自己情感,您没有资格去询问幸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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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懂别打我(欧
  丫头的故事有点麻烦,我也不想写(揍
  嗯,我知道画梦比较有爱,可是那篇……成了我觉得最难写的一篇
  写没几段就会卡=口=从来没有一次完整打完过啊啊啊!
  明天应该会更……

  大漠孤烟 47 平凡的感情

  「您询问您的幸福在何方,但这样抹灭自己情感,您没有资格去询问幸福在哪。」
  幸福……可以很远,也可以很近,就如同他,想要寻求却又逃离,终究只能徘徊在自己设下的界线。
  少女的悲鸣他一直听著,为她而感伤,同时也为自己而忧愁,因为在本质上,为自己寻求自己想要的那条路,他们所选择的是一样的。
  强势的少女,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自幼失去温情的普通小女孩,重生称她为小姐,却还是知道对方不过是一个名叫「月映」的女娃。
  内心仍然心系於月映,「重生犯下重罪,忤逆您也会是同样的後果,对不起,小姐……原谅重生无法再次陪伴您。」
  因为视力的模糊,这段时间他的听力变得特别敏锐,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那拉提的到来。
  虽然无法肯定对方此刻的模样,却知晓他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被处以极刑,从这点来看他确信了少女早已经改变,那曾经的残酷也慢慢离开於少女的身体。
  少女,即是月映,那双因为激动而释出杀气的双眸恢复了原本的漠然,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一向做得很好,所以才能在很多人面前,扮演不同的角色。
  这样反覆无常,并且不突兀的个性,就是月见的小姐。
  「你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呢。」月映笑道,媚惑的脸庞依旧无法让人回神。
  明明是及笄的年纪,在气质上,却可能比在场众人更要突出。
  「重生在乎!」他反驳了,即使身体的状况让他无法继续顺利的维持清醒,他还是这麽说,「在乎著这个生命,可不可以为他谋取生存的权利。」
  那个人,他爱著的那拉提。
  「这是我最後的请求,放过那拉提,即使要重生成为您的傀儡也甘愿。」
  傀儡,不拥有自己行动的能力,也不能说话,却拥有原本的记忆,这是被烙印的诅咒,将人的灵魂转移到身躯中桎梏,无法脱逃、无法拒绝,一个人待在躯壳的内心中去看待一切,什麽事情都不能做,只能看著主人命令躯体。
  那是最为深刻的诅咒。
  同时是外族所有人都晓得的诅咒,听到重生说出的要求,在场众人随之愕然,那拉提被剥夺说话的能力,他只能看著重生凛然的身影,宣告著他的性命。
  月映冷眼的旁观著,所有人的声音、反应她都可以察觉,只是她没有回应,「既然你这麽说,那似乎是我获利了。」
  从当家的位子站了起来,月见守护的神剑从她的腰际间拔了出来,剑尖对准著重生,四周的叫喊她从来没有放到心中。
  时间彷佛凝结一样,她坚持著这样的动作不晓得多久,然後在众人无力叫喊,只剩下哽咽的哭泣声後,他们才听见少女清脆的嗓音,轻轻的说了句话。
  「那麽,永别了。」
  她绽放了美丽的笑容,彷佛是为重生献上最後的记忆,这是重生的愿望,曾经希望她开怀的笑。
  所以她做了,然後,刀落下。
  「重生--!」
  曾经拥有的心碎,在那刹那显得心悸,彷佛内心揪紧一般,在听见那拉提强行突破力量的呐喊下,那瞬间,所有人彷佛听到破碎的声音。
  鲜血在那时候眩花了他们的眼,倒地的身躯,染血的脸庞,然後殷红的颜色从身体流了出去,似乎要将生命一同流逝般的震撼,地上染著点点血迹,突来的剧变,没有人能够即使的反应。
  片片血花沾染在那把从来不留性命的神剑上,雪白的剑身顿时间亦让人产生短暂的幻觉,血迹从来不会停留在神剑上面,但是血迹的确是停留了一时才划过剑身,留下雪白的剑刃,少女的话语,众人的呼喊,那样的场景,没有人愿意再次经历。
  战争的确如同重生所言,在三个月内结束,在面对拥有强大能力的月见,大漠和草原在月映的出现後,两个周天,彻底的落败。
  原本以为会被灭族,但实际上只是签订和平的契约,只要没有再次作乱,他们就还能在自己的家土,过著自己自治的生活,不是奴隶、服从,而是和平。
  「现在想想真的很特别阿,小映,你竟然放过了大漠和草原。」被人称作星豫的女孩,至今还没有回去她的世界。
  「大家都不晓得吧,他的真实身分是什麽,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对吧。」
  月映和星豫,拥有著相似的灵魂,就像是今世与来生一样,她们的双眼洞悉著一切,清楚的掌控一切,拥有这般力量,同样可以掌控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不平衡的产生,她们的存在,就像是抑制世界的不平衡一样。
  月映停顿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看她一眼,「如果让他知道那种身分,会崩溃的。」
  「到时候就如同我们所预言的,他选择毁灭。」玩弄著手上的杯子,茶香四溢,却比不上他们口中的他所泡的茶水。
  顿了顿,星豫转了转颈子让自己放松,「反正他本人也没有想要知道的意思嘛,我们多嘴也很奇怪,喔喔……你之後想要做什麽呢?战争既然结束了,是不是要去了结你的心愿阿?」
  「星豫,你太多嘴了。」失去的视力仍然没有恢复,但是她确实的看著桌上的茶水。
  看到她这副德行,星豫也露出了笑靥,「真是的,明明就在想那种事情嘛,真的是看不过你这个模样,看起来好像很弱。小映应该知道的吧,我和你并非同个灵魂,我只是沾染到你的一些气息罢了。」
  她诉说著从来没有人知晓的秘密,然後嘲讽。
  「所以在心境上还是有些不同,至少阿……我很喜欢强者,很讨厌弱者,像你这样犹豫不决的人更让我愤怒而讨厌,当初那麽乾脆俐落,现在的沉默代表著什麽?」
  还想继续说些话去讽刺眼前的少女,但是当星豫看见跑过来的人影突然止住嘴巴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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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他顺利完结,多贴了点

  大漠孤烟 48 平凡的感情

  来者无奈的笑著,「豫小姐……请不要每次都惹火小姐好吗?」
  「我哪有阿,修文,每次我要继续惹火她你们就跑出来啦。」
  听见她的话语,修文本能的回覆。
  「『因为我们是小姐的贴身护卫,从而近之,任何时候都会制止你。』」
  星豫和他同时说著同样的话语,见到修文的错愕,她笑得顽皮,「台词该换换了,听了这麽多我也记得,我先走啦,反正我还算是外人嘛,要说话就去和你们家小姐说话。」随意的挥一挥手,女孩的身影在一瞬间消失在他们眼前。
  凝视著她离去的方向,月映那双无神的双眼染上了点点色彩。
  看到这样的少女,修文也有些不安,「小姐现在後悔了?」
  「没有。」
  她从来不会去後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即使是杀了自己的母亲,她也不会後悔。
  「如果会後悔,当初就不会那麽做。」
  修文浅笑,为她的答案而放下揪紧的心情。「既然如此,还将豫小姐留在身边实在很危险,她一步一步的在将您导向另外一条路。」
  「我有分寸,我和她的时间都快用完了。」
  听到少女的话语,修文则苦笑著,「倒是很难看到您有分寸,乱来的事情这阵子常做。」
  「喔,是吗?」
  少女泰若自如,接下修文递来的衣袍披上,「庆功宴我就不去了,这场战争不仅战得毫无意义,连获胜也是轻而一举的事情。」殊不知她这句话会引发多少将军的不满。
  为了战争的结束而举办的庆功宴,虽然是举办在中原,但月见人想要前往根本不消多久就可以到达,属於苍天赋予给月见的神奇力量,保护中原所有。
  「小姐的父亲也会去,这是您自己逃避的。」
  「……我没有逃避,被那个人训了一顿,我怎麽可能还会逃避。」
  联想到当时的情景,他指责著月映的事情或许会成为月见不会停止的传说,会心一笑,修文不禁询问。
  「那麽小姐想要到哪去呢?」
  少女翻了翻白眼,对修文过多的问话有著明显的不耐,「我个人认为你应该去照顾那个被我砍了一剑的笨蛋,真是糟糕阿,大家看到我剑划了下去都没有人察觉到他冲了出来?害我完全来不及止住我的攻势,那人可是差点被我一剑砍入地府!」
  嗫嚅了嘴,提起到那个笨蛋修文的脸也有著强烈的怒气,「只能说当时他的演技太好了,说著不会乱来我也真的相信,不过小姐放心,他一时半刻不会有能力乱来的,小姐还没说要上哪儿呢!」
  听出修文执意的坚持,她也不好什麽都不说就离开。
  少女回头,勾起了自信的笑容,「大漠。」
  受到战争所洗礼的荒土,残留著片片暗涸,那是,为国为民而洒下的热血,那些坚毅刚强的生命在此凋零,却永久存在人心中。
  漫漫土沙,四周蒙一片黄浊,荒芜的北方之土,被人朗诵为近天之畿的土地,有多少的生生死死埋没在此处?有多少人清楚这里的历史,被划破在天际的刹白所抹灭?
  北方轶事,终为人群回避的理由,四周涌现而选择隐匿的人,有多少选择这片荒土,黄浊终日随风而起,睁不开双眼,也无法打开那片无奈。
  边际的界线,黄雾中探去,似有著模糊的字样。
  青年挂著黑纱止住这里漫天黄土,对著这片领地有著莫名的感触。
  悬空的双手被另一个人握住,传来的温暖让青年露出了微笑,心中的不确定也被对方的举动而消散。
  伸出另外一只手,以指尖感受著一旁的碑石,那是中土与这片北荒的设限标志,不晓得已经在此天下落地多久,青年曾经来过,只是当时的这里,视线充满著血腥与杀戮。
  在这里待了许久,直到风沙渐退,天际上射下数道白光,为这片土地留下阳光的恩惠,原本迷蒙的四处,也因为这光而显得光亮,那曾经被埋没的风光,在光的照耀下也显得动人。
  自然环境的奥妙,是人类无法造就的景象。
  「御、御大夫,御大夫!」
  收回了视线,男子回握住另外一个人表示安抚,回头转往另一个奔驰而来的少年,他笑道,「怎麽了,小童。」
  少年叉腰,面对他的腻称有著强烈的不满,「我已经十五岁了!比大夫你还要强壮,您瞧瞧,都多大了看起来比我还瘦小呢!」少年说的不错,有著北方血统的他小小年纪身材就比中原书生还来得壮硕。
  被称为御大夫的青年顿时无语,身旁的男子戏弄著他,「也没有多大……连个及冠都没有。」
  青年以无奈的目光看著男子,知晓对方的笑处在哪,「小童,你还有什麽事情吗?」
  「都说我不小了您还说!」
  继续回应著少年说不准他永远都不会说目的,青年很清楚这样的事情,相处没几日他就摸清了少年的个性。
  拍了拍少年的头,举止温柔但说的话却让少年遗忘这种像哄孩子的动作,「好好好,小童是很『强壮』的,连御大夫都很羡慕的喔。」
  「嘿嘿,那当然。」少年理所当然的忘记前面的不悦,讪笑著。
  一旁的男子似乎颇有微词,伸手揽过青年的身子,用著压抑过的声音说道,「有什麽事情快说!」
  瞪著男子那不规矩的双手,少年显得更有意见,「也没有什麽阿,只是刚刚传来有消息似乎有人在打听御大夫,大家想想不是很妥当,希望您先去草原那里避一避也好。」
  男子震了震,他询问,「是谁?」
  「不清楚,不过就一个人而已,这是在疆土那边的事情,那人要来也没那麽快,反正你们在草原也快活得很,去那里当作游玩会死阿?」问话的是男子,少年更不客气的回话。
  传递完话,少年也没有理由继续打扰这两人,转身离去,留下青年以及男子。
  「你要去吗?」青年问道。
  这里是对方生长的领地,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因为自身原因而连累对方,他们选择在这个地方待著就是因为男子向往著正大光明站立在这片领地。
  看到青年眼中的犹豫,男子笑道,「我要去……我们已经在这里晃了很久,我的愿望也达成了不是吗?」
  真的有达成吗?凝视著境界外围的漫漫黄沙,青年的视线没有移开。
  曾经发生的事情距离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左右,不久,也不短。
  但是那些在他眼前展露的一切彷佛是昨日的事情,想起当时,现在的他还存在著犹豫与心痛,直接的看透银刃的挥砍,视线所及的心痛、鼻间沁入的血腥、耳际传来的心碎,手指碰触的冰冷,不管是什麽,都要他无法释怀。
  见到青年带著忧郁的神色,男子不禁揽上对方的腰际,低垂著头亲腻摩蹭著青年的颈项,「都过去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们都在。」
  知道男子的担忧,青年为了不让对方继续牵挂只能勉强的笑了下,牵著带领他的手坐上马匹,背後传来人体的炽热温度,他想起了曾经的畅快奔驰。
  「这样好吗,草原毕竟和大漠不同。」
  发出了细微的笑声,男子知道对方仍介意著这事情,「不用了,不管是现今或是以後我们都有很多时间可以回到这里,而你也实现了我这个希望,别忘了,这祖国给予我的有希望也有绝望。」
  知道他说的是从小被训练的生活,青年沉默。
  男子让对方转过身,面对面的看著自己,「草原,不曾是你的家园吗?从何而来,自是归向何处。」
  俯下身,他的唇瓣轻轻的贴在对方的唇上,「而且我的名字,不也是那边的名吗?」
  羞红了双颊,青年有些失措的摆动双手,「你、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男子轻笑,对方的害羞表情他相信自己永远看不腻的。
  难得见到男子的微笑,青年也不禁怔了,唇上的吻逐渐加深,长长的睫毛盖住茫然的眼,将自身的思绪皆专心於这个亲密接触,手揽上了对方的颈项,没有沙尘的土味,有的,只剩下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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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挖坑想挖想挖……

  大漠孤烟 49 倒数第二章~

  漫天白云,一片苍绿的原野,比起大漠,草原更增加了生气。
  微风带领的是原野的清新,而不是遍地沙尘,偶发经过的苍鹰,生气勃勃的身躯夹带浓厚的威势。
  这样的草原,没有理由和大漠结盟对抗中原,可在这个时代的确发生了这件事情。
  战争发生在大漠,因此这片领地没有被染过鲜血,但是月映仍然看清楚这片地曾经发生过的血染,因为她--是在这个地方将那个人从红色渊海中带走的。
  「他在这个方位吗?」双眼直视前方,她问话的对象是驻立在她手上的老鹰。
  四处清新的背景,的确很符合那个人的色彩,她笑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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