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攻----虐虐更健康
  发于:2009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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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品易一手托住他腰,一手托他腹部,生怕他再跌出车外。“肚腹……”宋清儒头向後一甩,一声痛叫,肚子挺起,分开大腿也随之一抖。周品易连忙紧紧扶住他问:“宋兄若难受地紧,暂且停车休息……”话音未落,眼往下看,却见宋清儒大腹之下裤裆尽湿,顺著淌在脚下。
  宋清儒於清醒时腹痛到失禁,羞得面红耳赤。周品易想为他褪下裤子,他执意不肯,说车内腌臢,叫他换车。周品易哪里肯,坚持为他换了衣裤。
  宋清儒掩面道:“说起来愚兄也是读书人,可周贤弟头日借宿寒舍,便目睹家丑。如今又在贤弟面前失态至此……”
  “宋兄说哪里话来?你乃病重之身,不必顾忌。小弟我受宋兄之恩,理应出力服侍。”
  周品易在局促的车内帮著宋清儒换裤,宋清儒只被扶著抬了抬身子,就累得大喘,手压著腹部,脸色越来越白,斜靠在周品易肩上,头往後仰。
  周品易觉出不妥,忙唤停车叫谭章过来。宋清儒断续向谭章道:“腹下绞痛,底下像流出些东西。”谭章大惊,手向宋清儒身下一摸,取出看时,指尖赫然染红。
  谭章与周品易看到血迹蓦然心惊。谭章摇头道:“昨日终究还是伤及腹内。”
  “那可如何是好?”周品易急问。
  “只有尽快赶路,现下只是腹内渗血,若出血转急,恐怕撑不过一个时辰……”谭章叹气。
  车夫大声呵斥著,几辆马车在道上疾驰。
  宋清儒靠著周品易,大腹被周从背後伸手环住,自己两手却无力地低垂两侧。周品易有时以手摸他臀下,一块湿热,不由心惊胆战。
  想到刚才谭章指尖血迹,周品易既为宋清儒担忧,也突来一阵心悸。当初在承惠县内两次遭辱,那人离去,自己忍痛以手探後,指尖沾血情景,何其熟悉。
  此刻再看痛苦呻吟的宋清儒,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只是宋兄乃思後患疾,尚知原委。而自己不明不白,到如今连那歹人面都未见,更不知如何报仇消辱。如此一想,胸中不免憋闷。

  逆攻 6

  此後途中宋清儒只唤过一声“吾腰痛欲折”,便呻吟渐止,直至了无声息。周品易起初只道他昏睡,後来发觉他身子微颤汗如雨下,忙叫:“停车!停车!宋兄不好!”
  车夫外面接话道:“车已到新梓街市,且叫老爷忍耐些,马上就到。”
  车马到得回春堂外,谭章同车夫合力把宋清儒往车下挪动。他一起身,周品易即看到坐垫上已浸出巴掌大的一块污血。宋清儒人还未现,大腹先出,几人半抬半架扶进门去。此时正值正午,门口过路者看医者纷纷驻足指点。回春堂病人各种症状皆有,大腹男子却实属少见。
  待到谭章引著师父唐景来看时,宋清儒已现弥留之状。他卧於内院一张竹塌之上,手脚瘫软,口唇发白,双目虽半睁,却眼仁呆滞,昏不识人。唐景已听谭章言其病况,过来看见病人,果然腹鼓如丘。手覆其腕,又探其腹,即判道:“宋先生已近临盆,只是气血两虚,更兼脏腑受损,需稳住将养几个时辰,恢复些气力,才可分娩。”
  宋母及妻妾听唐景一番诊判,几乎坐倒在地。宋母道:“月前有一名医,也只说我儿思虑过甚,状似怀子,不过假妊也。男儿怎可有临盆之说!”
  唐景知其不信,温言道:“真妊假妊,转日便知。”
  唐景言毕,令人将其抬入室内静卧。吩咐谭章以棉布浸药油,塞入宋清儒後阴,并将其臀下垫高,使药油慢慢浸入体内,止血定胎。
  一个时辰後谭章将从他後阴扯出药布,掷於床边木盆内,又将新棉布塞入。宋清儒此时神智逐渐清明,觉後阴既凉且痛,睁眼扭身,正看到床边浸满脓血一块湿布,登时吓醒。心道自己如此出血,性命定然不保,一时手脚冰凉,面色灰暗,心死了一半。
  宋清儒料定自己必死,叫家人都进来围於床前,欲交待後事。宋母及妻妾大哭,宋清儒也是泪流不止几不能言。
  将产之人本不能伤心动情,宋清儒几度哽咽,平静多时的腹部便觉一阵发沈。未及反应,阵痛已至。
  此次阵痛非途中腹痛可比。周品易在屋外听得一声哀叫,冲进来时,只见宋清儒脸色大变,手抓腹部,大口喘气。唐景循声前来,怒道:“说要静卧,怎能如此胡闹。现在产道未通,胎儿就要下行,产夫凶多吉少。”家人无奈退出,在门外吞声忍泪。
  周品易也要退出,却被唐景拉住:“周兄若不嫌弃,留下帮小弟一把。”周品易甚为疑惑,旁边谭章分明正忙於熬药点香。唐景见他不解,便道:“男子生产,煞是费力,有两人相助才好。”周品易不再犹豫,当即应允。
  唐景帮病人褪去亵裤,令其坦腹仰卧。宋清儒於苦痛中也面色微红,更闭上双眼。周品易知他书香门第读书之人,哪经得如此不堪,竟在人前袒露私处下身,於是扯过薄被,欲盖其下体,却被唐景喝止。“需随时察其产门变化,遮盖多有不便。”
  此时一锅汤药已蒸起热气,室内充满奇异药香。此药热气即有催产功效,须臾,宋清儒便痛极呻道:“先生救我!”
  他圆腹比刚才更为高隆胀硬,像是被腹内胎儿高高顶起一般变了形状,连带著胯间也僵立挺起。周品易忆其平日斯文仪貌,不忍再看,用一块汗巾盖在其腹下。只片刻,汗巾已被涌出秽物污湿。
  唐景将汗巾掷於床尾道:“分娩之时如何顾得这许多颜面。”
  再看那宋清儒,一半羞辱一半激痛,脸色早已赤红发紫。
  宋清儒初时还时痛时缓,过了半个时辰,药气入体,坐卧不宁,挺著高隆腹部,不停翻动,不知如何才可减轻阵痛,口鼻中粗喘哼哼,未几变为高声呻吟。他怀胎九月自是痛苦万状,却未想过自己当真有分娩之日,更没料到剧痛至此。他挺身看著自己如山腹部,一时只想这是这郎中骗他才好,便叫道:“我乃男儿之身,哪能产下胎儿!先生且不要说笑,莫提分娩二字,快与我他法诊治!”
  说罢腹痛再起,他捧腹凄号一声:“娘啊──可痛煞儿了!”
  门外宋母听到,当即冲进。见宋清儒仰卧床上,下身赤裸,高挺腹部,两腿大张,当真如待产妇人一般,正痛得大汗淋漓,惨叫连声,立刻泪如雨下,呼天抢地扑上前去。
  唐景和谭章上前拉住老人家,周品易却不忍阻挡。那宋母怒斥:“我儿痛到如此,为娘的因何不能在旁!”扑到床边大哭道:“痛得如何?”
  宋清儒口唇颤动,忍痛言道:“娘啊,孩儿我一介男子,哪能勉下胎儿,不如叫我速死!”说著腹部一顶,痛得促喘。
  那宋母猛见大腹顶起,也是一惊,转瞬哭道:“不知我宋家做了什麽孽,娶了两房都不能生子,这妇人本分倒叫你来受苦!”说著扬起拐杖向门口摔去。张氏和秀娘随著婆母步入屋内,刚在门口站定,看到床上丈夫惨状,已吓得面无人色,此时被杖梢击中,当即软倒。
  产室内一时乱成一团。谭章只得唤过几名回春堂学徒,强行扶走三位妇人到别院休息,这才稍稍安静。
  周品易抬手沾沾额角,看著正用温水泡手的唐景,终将心中不解问出:“难道真是宋嫂不孕,致使宋兄代产麽。怎会有如此奇事!”
  唐景道:“非也。此胎与其妻室无关。”
  周品易更加奇怪:“那与何人有关?”
  唐景沈吟片刻,抬眼望向临产之人,缓缓道:“此人所怀之胎,乃周兄之子。”

  逆攻 7

  周品易一惊,正色道:“宋兄正病得紧要,你身为医者,莫说昏话!”
  唐景张了张口,那边宋清儒已挣扎起身,被谭章扶著,踉跄一步,瘫坐在床脚的净桶上。谭章道:“师父,病人自觉里急,是否已到时辰。”
  唐景略定定神,上前探产夫臀後道:“时候还早,不可用力。”
  宋清儒途中已阵痛两日,这几个时辰更是暴烈,听到还早二字,精神骇然崩塌。妇人生产尚且不能散神,男子从後阴勉胎当需大力,一旦如此,更易难产。宋清儒闻言失魄,不堪忍痛,身子向後仰倒,几欲晕厥。谭章与周品易合力将他身子从净桶上托起,见桶内并无秽物。正待将其扶至塌上,宋清儒身子忽然下坠,地上啪地一响,身下有如以水泼地,现出一摊浊液,室内腥气顿起。宋清儒後阴冲出一股胎水後,哼哼做声,吊著身子,曲腿使力,那处随其用力而淋漓不绝,顺股流下。
  周品易哪见过此等场面,吓得险险松手。宋清儒适才听唐景那句还早,再加泻出胎水,一时神智昏沈,身子斜在床上似已晕迷。
  因已破水,谭章多垫一层旧褥在其臀下。周品易记起妻子当日坐草时也是如此,回想刚才唐景所言,愣怔怔看著宋清儒隆起之腹,喃喃道:“他若当真怀胎,也不会是我之子。”
  唐景将他拉过一旁,开口道:“周兄可记得数月前你病势沈重,是小弟与你诊治?”
  周品易一拱手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此话我从未与周兄提过,深怕尴尬……周兄此前,可是遇过什麽歹人?”
  周品易听得一滞,竟不能言。
  唐景也就继续道:“当日虽然按伤寒诊治,但周兄昏迷之时,小弟曾斗胆为周兄验伤。”
  周品易眼前闪过沾著血迹的指尖,一阵慌乱。少顷,他点头道:“不错,我在承惠时,曾路遇歹人。……但是,这与宋兄产子,有何相关?”
  唐景看一眼床上,又看一眼周品易,沈吟道:“先师曾经教我认得一种奇人。此类奇人如以 後阴与他人交合,则精血倒流,从肠壁溢出,通过另一人前阴,进入那人体内,致其受孕。如果男子怀胎,几乎可断定是遇此奇人。我因觉此甚为特例有趣,故将先师所教之奇人脉象牢记於心。”
  周品易如坠云雾,不知何解,只定定望著唐景,心中混乱,却无从发问。
  唐景轻咳一声,低声道:“从第一次为周兄诊脉,便知我终於遇上先师所言之奇人……更何况,” 他瞥了一眼宋清儒,“九月前受你精血之人,正在此处,小弟不得不实情相告。”
  周品易如闻天书,登时呆立。只片刻,便摇头失笑道:“如此异闻,果然有趣。”但到底存了迟疑,望向榻上宋清儒时,心中一阵惊乱。
  唐景道:“你道那宋清儒因何成家廿年,娶妻两房,都不曾生下一儿半女?”周品易结语道:“其母曾求签……”见唐景嗤笑,打住不语。
  周品易思忖一阵,再摇头道:“那歹人气力甚大,绝不似读书之人。”唐景听他此言,扯住他衣袖道:“来来来,小弟指给周兄看。”
  榻上宋清儒昏沈未醒,偶有辗转。谭章正将他两腿屈曲分开,查其後庭。唐景指其肱股道:“周兄且看此人臂膀大腿,皆粗壮有力,乃多年练武而成。适才小弟曾询问过宋母,这位宋兄虽为读书人,平素却喜习武,是以多年身强体健。”
  “无凭无据,无凭无据……”周品易连道,颓然後退。
  唐景道:“他腹中肉胎,既是凭据。”稍顿又道:“再若不信,只管问他便是。”

  逆攻 8 (完结)

  周品易一时僵立不能动。唐景喂宋清儒喝下一碗催生汤药,半柱香工夫,宋清儒肚腹胀硬下坠,痛极惊醒,睁眼看到唐景,拉住便问:“胎儿可已产下?”唐景摇头抚其腹,道:“胞衣已破,交骨未开,还请宋公忍耐。”
  宋清儒下腹急剧坠痛,哪里忍得,用力挺腹,欲将後阴膨硬之物排出。唐景忙唤周品易道:“周兄过来扶住!”周品易木然移步,依唐景所言,与谭章一左一右将宋清儒双膝抬於身侧,使其臀部提起,随大腹蠕动,见他後阴开合不断,已扩开枣核大小。
  宋清儒面容扭曲,呻吟之声高低起伏,几番挺腹不得法,受痛不过,拉住周品易,竟大放悲声。
  周品易愣怔看他,忽道:“当初在下流落承惠,幸得宋兄收留。”
  宋清儒流泪摇其手曰:“为兄我不曾作恶,一心向善,因何会受此折磨,直叫人生死不得!”
  周品易想到借宿宋府当日境况,沈默不语。宋清儒突然腰腹猛膨,捶床惨叫。唐景忙令他借力下推。那後阴推出粘稠血水,被一硬物顶得下坠凸出,其腹也随之下移。
  唐景道:“胎头已到产门,宋公稍歇。”宋清儒後穴被胎头挤压,下腹裂痛,岂能稍歇,痛呼辗转,将周品易手腕掐得发白。
  周品易似是不觉,仍面色木然接著问道:“我自知宋兄乃大善人,只不知是否去过後山坟岗?”
  那宋清儒一听此言,哀号忽降,双目直直瞪向周品易,喘嘘道:“贤弟何出此言?”
  周品易又颤声问:“小弟离开承惠之日,宋兄有无特地到乡野小栈,夜半相陪?”
  宋清儒松了他手,呻吟道:“我已腹痛至此,贤弟因何……胡言乱语!”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愠怒。
  周品易不再逼问,宋清儒也无力激愤。此时已值深夜,他久产不下,穴口不再扩开,呻吟之声愈发凄惨,面色也由赤红转为灰白。
  宋母及妻妾三人夜不能寐,重聚门外,哀哀啼哭。宋清儒听到哭声,唤唐景道:“可否叫老母妻室入内,见最後一面。”
  三人进来,见宋清儒大汗淋漓面无人色,坦腹露体,铺上染了许多血污,无不痛哭失声。
  宋母见宋清儒臀下凸出,堵著个湿淋淋的黑色头顶,直惊得失了魂。宋清儒待要说话,却痛不能言。那宋母见状,四顾找到唐景所在,哭著跪倒哀求道:“先生救命,先生救命啊!”张氏与秀娘也跟著婆母扑通跪倒,哀哭一片。
  唐景慌忙欲扶,三人却不起,直叫先生救人。唐景道:“只因浆破胞干,胎身难转,故而迟迟不下。现下只有一法可试。”
  三人忙问何法,榻上宋清儒也艰难转头,望向唐景。
  唐景道:“取此儿之父头发一缕,斩碎煎水,产夫将其服下,即可顺胎。”
  三人皆听得愣怔,张氏道:“相公即是此儿之父,快取发煎药便是。”
  唐景指身後药钵道:“正在煎药,且暂回避,耐心等候。”
  婆媳三人面面相觑,退出等待。宋清儒呻吟道:“先生有此方为何不早说?何时取了我发缕,我竟不知。”
  唐景道:“只因宋公乃受胎,发不可用。此儿之父,另有其人。”
  宋清儒大睁双目奇道:“何人?”
  唐景道:“这却要问宋公,九个月前迫奸何人……可巧此人体质特异,竟致使宋公受孕。”
  宋清儒大惊失色,不由望向周品易。周品易见他神色,心中明了,知道唐景所言非虚。
  原来自己仇人,竟是这位以为素有恩情的宋兄!
  宋清儒骇然撑身而起,却不支仰倒牛喘挣力,臀下膨突脓血急涌,胎头却一寸也未被推出。只在榻上辗转,身上豆大汗珠倾泻而下。
  周品易自取一缕头发交由谭章煎煮。待煎好时,宋清儒身下已逼出一滩脓血,气息奄奄,胎儿始终未下。强为其灌下发汤,宋清儒一阵呛咳,倒吸几口气,大腹颤动,两股施力发抖,再加唐景推腹,嘶声惨叫了一阵,终将胎儿娩出。
  婴孩呱呱坠地,即由周品易抱走。宋家婆媳三人只顾著产後昏死的宋清儒,想起婴孩时,才发觉已不见踪影。宋母待要吵闹,宋清儒清醒过来却执意连夜返回承惠,只字不提产下的孩儿。
  据闻宋清儒返回後即一病不起,因後阴长久不能愈合,成漏矢之症。
  这正是:
  周品易受辱逆攻,
  宋清儒施暴反孕。
  遇奇人始知恶果,
  作奸者终报其身。
  ──完──
  (这是我最快填完的坑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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