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紫梅霜(父子)下----觞
  发于:2009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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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成亲我难受什么啊?”还有一句非没敢说出来,我又不是你爹妈,我难受什么劲儿啊?
  “非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当我成亲以后,我的太子妃,你的女主子,以后闲着没事虐你两下这可都是常有的事儿。”拍拍非得肩,看他逐渐僵硬的表情。‘噗’的笑出来。
  非看他笑,“你耍我?”
  “不,没有。”于是走的飞快,想离非远一点。
  * * * *
  “主子,您又来了?”掌柜的看见进门的人,脸一下子窝成一苦瓜脸。
  “怎么着,不待见我?”这也是被蹭怕了的,但是芙蓉楼却是京城最出名的酒楼了,价格便宜实惠,而且味道那也是一绝,就连皇宫的御厨也是比不上的,这些厨子都是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从西域那边找来的,据说,西域的味道独绝,无人能比。
  “哪有的话,您上边雅间坐,我去给您点菜。” 能待见么?虽说这菜都不是什么名贵的,可是这酒都是好酒,每次姬雪来,都要上等的什锦酿,那酒一年才有两坛,一坛进贡,一坛原本想留着自己喝,可是都没喝上。
  这宫里宫外都有这酒,姬雪心里大快,没喝过这酒的也没觉得什么了不起,但是喝过这酒的都赞不绝口,先不说这酒香,甜,纯,就说这做工也是有讲究的,而且据说是相当讲究,可是这秘方,姬雪是一直没有搞到手,说‘搞’,并不为过,为了这好东西,姬雪是威逼利诱,一个都没拉过,可是掌柜的嘴把的太紧,死活都不说。当时这掌柜的是这样说的,‘打死我也不说’。姬雪听了真想动刑。
  “小雪儿?”
  刚刚踏上二楼的最后一阶楼梯,突然冲进怀里一个‘东西’,幸亏非在后面撑着,要不,三人得一起滚下去。
  “你怎么在这?”姬雪拉开怀里的人,面露喜色,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太神了!
  “我怎么不能在这?”
  姬雪看了看老头的打扮,顿时大悟,他这是‘贫困潦倒’啊。怪不得来这,这便宜啊,而且,可能还能遇上一财主。这财主当然就是自己的徒弟。
  “戎峙,他们是谁?”一条稚嫩的声线突然插进两人中间。
  姬雪看向来者,呵呵,好可爱的娃,和老头一样有前途,戎峙?嘿嘿。
  “峙峙,他是谁?”姬雪抱起老头,脸色娇媚的问。
  虽说易了容,可是为什么看来还是这么妖孽?老头咽了咽口水,“他就是凤宴冢。”没有回答凤宴冢的问题,而是姬雪的。
  姬雪心里暗笑,果然如此,放下老头,看着面前脸色不善的凤宴冢,“你们俩怎么都成小孩子了?”一个不够,又来一个,真是太可爱了。
  “小雪儿,快快给为师上点儿好菜,为师已经饿了好久了。”拉着姬雪的袖子,不管他的调笑,急切的说。
  姬雪看桌上的菜,反问,“你不正在吃么?”
  “都是一些粗茶淡饭,为师的胃受不了,快快叫些山珍海味。”
  “你的钱呢?”姬雪相信自己没记错,当时青楼一别,明明给了他两千五百两的银子,而且没钱可以去找他呀,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别提了,在青……”突然看到身边的不善眼神,于是马上改口,“自从上次一别,我的钱就被一个叫红的给骗走了,然后回无名府,那里早化为平地,去找你,我又进不去,之后就被他逮着了。”瞄瞄旁边的人,埋怨的成分占多数。
  “哦~原来如此~”一句话,拐了几个弯儿。
  “戎峙,他是你徒弟?”一直没插上话的人终于在间隙说了一句。
  “没错啊,怎么样?”老头挑挑拣拣桌上的菜,都扔到地上,“什么烂菜~”
  “戎峙,不能浪费。”制止住老头再次的挑食,继续说,“你徒弟不是蓝枫么?”在他记忆当中蓝枫不是这个样子啊,首先蓝枫比他高啊!
  “老头,这就是你那个……”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意味不明。
  “小子别瞎说。”知道姬雪要说什么,赶快捂住他的嘴。
  “戎峙,说什么?”
  一口一个戎峙,一口一个戎峙,叫的多亲切,姬雪今天反胃异常,你能想象到么?一个屁大的孩子对着另一个屁大的孩子说‘不能浪费’,那么成熟的语气,实在叫人不爽。
  “凤宴冢是吧?我找你有事。”
  “你这是不尊师敬长。”凤宴冢放下筷子,怒瞪姬雪,没大没小。
  “我的师傅是他,又不是你,我敬什么啊?”
  “我是戎峙的师兄,按理说你应叫我一声师伯。”
  “师伯?好,那师伯,徒弟找您有事相求。”挑了挑眉,心中把凤宴冢虐了千回。
  “何事?”拿出师伯的派头,这在别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装老成,滑天下之大稽。
  姬雪伸出手给他。凤宴冢拿起看了良久,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姬雪,说道,“因为你的手因药物所致所以极嫩,一般别人很容易消失的伤疤,你却很难,而且,你的手里,还有残余的渣子,要用此药,才能慢慢逼出。”
  姬雪顿时眼睛晶莹闪烁,这……可是个宝啊!如果可以让他和老头一起进了万花楼……前途无量啊~
  “师伯,可否跟小徒走一趟呢?”
  “为何?”
  “因为想让一人拜您为师,而且这人您也认识。”想到奕,姬雪又是一阵无奈,不知道他和姬希胤那傻小子怎样,没想到姬希胤那天竟然这么大胆的告白,真是让人心惊啊!
  “谁?”凤宴冢在脑海中搜寻很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奕。
  “一个叫‘奕’的。”如果让他继承了凤宴冢的真传,也是一项不错的买卖。
  “果真是他,我不收,那小子毅力不够。”那天原本准备给他解毒换脸,但是回来以后却已经看不见人影,哼,这等孽徒,不要也罢!
  “小徒以听奕讲述其中原委,想必师伯之所以会急着找徒弟,怕是知道自己将会变成现在这样吧?”为什么要追老头五十年,根据调查再加上现在的情况一切就说的通了,五十年前,老头拾到一本经书,就是那本老头说的邪经,然后两人一同炼制,却发现会让人走火入魔,于是老头撇下凤宴冢一人回了墨山,准备研究良方,彻底根除这祸源,凤宴冢发现老头不见,于是下了通缉令,这五十年后,凤宴冢是见到过老头的,不过那是老头已是小孩模样,凤宴冢虽没看出来,却隐隐不安,总有一种不久将要离世的感觉,于是才要找徒弟,之后遇到老头,两人一起,旧情复燃……这些都是姬雪自己推断的,对于旧情复燃,姬雪纯属搞怪,他们俩的关系还有待考究啊!只知道两人关系一直相当暧昧。

  可爱之疼痛

  “太子还没回来?”姬霜在姬雪的殿里走来走去已经将近二十圈,小角子在旁边看着,头已经快晕了。
  “是。”门外的侍卫以是道。
  “哼!你们都下去,谁都不准靠近东宫半步。”
  “喳!”小角子在心里嘀咕,这太子最近总是犯皇上的忌讳啊,虽然总是惹怒圣颜,可皇上却从没有一次真真正正的怪罪,就连昨天让万岁失了这么大得面子,也没有降罪于太子,如此看来这太子相当受万岁喜爱啊!
  这两天姬霜气焰上涨,因为姬雪,因为夜,虽然昨天刚刚和姬雪吵完,但是姬雪还是让人带着姬霜去了无昼,审查夜,却在地牢发现,夜已经服毒身亡。想起当年夜对自己表忠心时在牙中藏毒,现在竟用这毒害死了自己,这是不是死无对证?再看临国老头,竟然也跟着死了,只是和夜的手是牵在一起的,这意味着什么?两人是父子?还是情人?解释很多,理由很多。
  * * * *
  “戎峙,那小子是当今太子?”小小的人儿坐在客栈的床上问着正在鼓弄东西的师弟。
  “嗯。”好了,大功告成,“师兄,看这个,怎么样?”献宝似的放到凤宴冢眼前。
  “这……是什么?”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个?这个叫做竹音散,看见这个管子了么?这是我从后山砍得竹子。”挤眉弄眼的朝凤宴冢说。
  “戎峙,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农家人自己种的,你说你砍得,难道你……”剩下的话,被戎峙捂住。
  “小点儿声,没事又没人看见,再说我挑的竹子又不是什么好的,他们少了一棵,也不会当回事的,我继续给你说啊,这里面有一个暗格,暗格周围有百十来个小孔,这可是我一个个钻出来的,可以在这一头放进去一些银针,银针会自动进入暗格到达小孔,然后吹这个地方,银针就会因为力四处飞散,而且还能发出很好听的声音,这可是把难得的音乐暗器啊!”颇为自豪的放在手里掂量,隐隐可以看见脸上笑出的皱纹。
  “戎峙,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我也不知道,慢慢等呗!”把竹音散放进怀里,躺倒床上,看着窗外的鸟在树枝上鸣叫,“这样不好么?”
  “没有不好,只是有些奇怪罢了,早知道五十年前就不练这个功了,害我这几十年来每次走火入魔都差点费功。”躺在戎峙身边,凤宴冢摸着戎峙的脸,“当年你一走了之,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声音很温柔,可是这样的表情在一个有着与实际年龄不符合的脸上出现,很好笑,可是戎峙却笑不出来。
  “你只知道去通缉,从来都不会去找我。”想起姬雪手上那张不知多少年前的万恶通缉图,戎峙就想撞墙,蓝枫是在哪找来的?
  “我,你知道我是捕快,公务在身不能随便离开,我以为,你看到我找你,会回来,可是,我等了你五十年,还是无意中发现。”而且五十年后的再会还是在青楼的门口,没想到五十年过去,戎峙还是这么好色。
  “对了,你在青楼那干什么?”不说他还真忘了,那天被那女的骗走钱,就被人扔在马路上,就看到已经变小了的凤宴冢。
  “我是跟着你到那的,总感觉很熟悉,所以就在那等,谁知道你会这么狼狈。”
  “哼!当年你那通缉令写的什么东西啊?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你这样说,我还敢出来么?”戎峙在心里面翻白眼,要是出来,还不让人给吃了?
  “当时只是想快点找到你,没有想这么多。”凤宴冢歉意的笑笑,然后握住戎峙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这么些年,你都没有想过我么?”
  一股电流从凤宴冢吻得地方一直传到心底,灼热的能够烧焦,戎峙难得一见的脸红,羞涩的抽出手,逞强说道,“我也只是近两年才找到方法,但是一年前突然变小,这方法现在也没用了。”
  凤宴冢又拉回戎峙的手,放在脸上,“现在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翻身压上戎峙,眼里是满满的清澈如水的笑容,深情的看着戎峙。
  戎峙转过脸不去看他,俊秀的脸上飘着两朵可疑的红云,凤宴冢看了喜欢,吻上戎峙的眼睑,“戎峙,不论多少年,你还是这么可爱。”
  这话要让姬雪听到,估计要笑上老头几十年,而且还要吐上那么三天,想想吧!两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相拥相吻,然后一方说,‘不论什么时候你都是这么可爱’,那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可是换一种角度来讲,这也很有爱,能够相守这么长时间,能够,依然在自己爱人的耳边说着情话,不是很温馨么?
  “说什么?”缩缩脖子,阻止凤宴冢的亲吻,很痒。
  “说你爱我。”然后吻上戎峙的红唇。
  * * * *
  “你去上姬希胤那给奕说,安排个时间,见个面。顺便探探底子,看看那两人怎么样了。”光明正大的从宫墙后面翻墙进来,光明正大的拍拍手,光明正大走在大道上, 光明正大的指示非做猥琐的事情。
  “这,最后一件,可以不做么?”非跟在后面,为难的说。
  “不可以。”说完快步离开,留下非独自伤神。
  “为什么不好的差事都是我来啊?”
  还没进东宫,就感受到姬霜的气息,他在里面?
  刚刚打开门,一本书就向自己飞过来,砸个正着,并不是姬雪不想躲,而是他不能躲,因为姬霜是君,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君拿书砸臣,身为臣子,就该挨着。
  “父皇。”拿下脑瓜子上的书,一看书皮,‘龙阳一十八式’?他从哪找的这书,明明记得放在书柜的夹缝里,怎么让他找出来的?
  “你跑哪去了?”刚刚走到他的书柜,原来他平常都看这些书!
  “出宫了一下,见了两个朋友。”把书放进书柜,“父皇可是翻阅了那书?”
  “哼,朕怎会看那些猥亵之书。”
  “哦。”坐到凳子上,喝着茶,不说话。
  姬霜坐在榻上,看着姬雪,不说话。
  两人都在等对方开口,可是显然,没有人自告奋勇,姬雪是懒得说,姬霜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等了一刻钟,看姬霜还不说话,于是拿出怀里的药膏,揭开瓶子,一股幽香萦绕鼻尖。
  用左手食指挑出一点,抹在右手上,沿着纹理搓揉。
  姬霜看见他的手,顿时大骇,“你的手,怎么了?”这几天一直都没有注意到,现在看到,很是吓人。
  “一点小伤罢了!”很明显姬雪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小伤?”起身,走到姬雪面前,拿起姬雪的手细细端详。
  “疼!”的确很疼,而且这药效很快发作,在里面的小碎渣要挣破新皮,慢慢逼出,而姬霜却这么大力的握着,很疼。
  姬霜再看手里的小手,已经是血迹斑斑,慌忙放下,“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不过是手里的东西出来了而已,很快就会好了。”虽说姬雪武功高强,可这也不代表他感觉不到疼,只要是人,都会有知觉,只要有知觉,都会感觉到疼。
  “到底怎么回事?”语气放的柔缓,心中一阵绞痛。
  “不过是那天听说父皇不见,有些着急,打翻了一个瓷器正好伤着手罢了,真的没什么。”头上渐渐冒出冷汗,心想,这凤宴冢的药怎么这么疼。
  “你是为了我?”姬霜听见他说是紧张自己才成这样,心里高兴又心疼,用汗巾捂在伤口上,轻轻的摩裟,把上面的脏东西擦掉,然后再拿过那药,小心翼翼的涂抹,不敢有一丝毫差,下手极轻,生怕姬雪说疼。
  姬雪看着姬霜的每一个动作,说不感动是假的,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会这样低下头颅,想着自己。
  虽然动作已经很轻,可是十指连心,姬雪还是疼得要命,一直咬着唇,不让细微的痛楚破口而出,当姬霜抹完抬头看姬雪的时候,那人以是将嘴咬出了血印,脸色发白。
  “这么疼么?”完全不能想象那是怎样的疼痛,让一向这么隐忍的姬雪也这么难耐。
  “不……”声音有些嘶哑,用左手倒了杯水,润润喉咙,看着满手疮痍,“劳烦了!”要从姬霜手里抽出右手,可是无论怎样,姬霜我的太紧,没办法。
  “你这么排斥我?”这么冷淡的声音说着‘劳烦了’,姬霜听起来,很不好受。
  听姬霜这么说,姬雪突然冷笑,他想揍姬霜一顿,到底是谁排斥谁?这人说话毫不讲理。
  “父皇,儿臣没有那个意思,儿臣累了,可否先休息?离儿臣大婚还有一天,儿臣明天还有很多东西要学……”意思很明显,你可以走了。
  其实换个人听见姬霜这么说,肯定也会生气,姬雪这算是素质好的,像那种脾气暴躁的估计早就骂上了。
  姬霜从来没有意识到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在他的世界里,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对,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对的,这是一种习惯,一种意识,因为当了皇上太久,什么都是自己下决定,偶尔听取别人的意见也是那人合自己胃口,要不连搭理都不搭理,所以让姬霜意识到他说的话是错的,这是很困难,当他这样对姬雪说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反而,他认为自己是有理由有条件的,而这种自信,让一向民主的姬雪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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