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紫梅霜(父子)下----觞
  发于:2009年0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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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的手。”就那破手弹什么琴?弹棉花都不够用的。
  “无碍,一只手就可。”左手在琴上停留,一段山泉叮咚的音璇飘了出来。
  慢慢起音,轻轻唱起:你的绘画凌乱着 在这个时刻
  我像气氛纯白的白鸽 甜蜜散落了
  继续莫名的拉扯 我还爱你了
  但你断断续续唱着歌 假作没事了
  时间过了 走了
  爱情面临选择
  你冷了 倦了 我哭了
  一开始都不快乐
  你用卡片纸写着
  有些爱只给到这 真的痛了
  怎么了 你累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懂了 不说了 爱淡了 梦远了
  开心与不开心一意一心数着你在不舍
  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 我都还记得
  你不懂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错了 泪干了 放手了 后悔了
  只是回忆的音乐盒在旋转着 要怎么停呢
  你的绘画凌乱着 在这个时刻
  我像气氛纯白的白鸽 甜蜜散落了
  继续莫名的拉扯 我还爱你了
  但你断断续续唱着歌 假作没事了
  时间过了 走了
  爱情面临选择
  你冷了 倦了 我哭了
  一开始都不快乐
  你用卡片纸写着
  有些爱只给到这 真的痛了
  怎么了 你累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懂了 不说了 爱淡了 梦远了
  开心与不开心一意一心数着你在不舍
  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 我都还记得
  你不懂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错了 泪干了 放手了 后悔了
  只是回忆的音乐盒在旋转着 要怎么停呢
  怎么了 你累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懂了 不说了 爱淡了 梦远了
  我都还记得
  你不懂了 说好的 幸福呢
  我错了 泪干了 放手了 后悔了
  只是回忆的音乐盒在旋转着 要怎么停呢
  “好听么?”放下手,问着非。
  还沉醉在那美妙音色里的非听见他这么问,说,“好听。”
  “可是我却很难受啊!”想想这首曲子,化作多少相思泪?
  “难受?哪里不舒服?”
  “心!”指了指胸口,这里疼得厉害,恐怕已经腐烂了。
  “心?那怎么办?要不把我的心给你。”
  姬雪被非得话逗笑了,可随即又惆怅万分,如果真的可以换心,那么是否现在就不会这么痛苦?不,就算换了心,一样会痛,因为对他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太子殿下!”是姬霜身边的内侍,看到姬雪,忙跑了过来。
  “怎么了?喜公公。”看见是他,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事不好了,皇上不见了。”

  想要之殉情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抓住太监的袖子,急切的问,却忘记自己昨天失血过多,右手又渗出血,左晃右摆,被非搀住。这消息就像五雷轰顶,把姬雪劈了个粉碎。
  “是……是这么回事,奴才今儿早上叫万岁爷上早朝,在门外半晌里面也没动静,怕是万岁睡着了,于是就擅自进去,没想到里面根本没有人!”身为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宫侍,这人丢了,让他怎么担待的起?
  “父皇昨天晚上不是应该在么?你们不知道?”疑惑重重,如果不见了,也应该是昨天,不可能是现在啊!
  “万岁爷现在都不让人守在殿门口,只许奴才早上叫万岁爷早朝。所以,昨天晚上万岁爷在不在寝宫里奴才也不知道了!”
  “那能到哪去?非,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姬雪拉着非,双眼无神,他宁愿相信姬霜是故意跑出去让自己担心,也不想相信他是丢了。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就说皇上不舒服,今日不早朝了。”非马上接口,这年头,做下属的都比主子镇定。(毕竟和你无关不是?)
  “奴才知道了。”这离上朝还不过一刻,得快点。
  “雪,你别着急,你先坐下,注意你的手。”看到又红了的纱布,非心疼的要命,这可如何是好?在心里痛骂姬雪你这个憨瓜。
  “怎么可能不着急?非,马上向无昼传达,必要找到他。”坐了下来,也镇定许多,想到自己这么失态还真是好笑。又恢复往日的平静,冷静的指挥。
  “是。”
  * * * *
  “果真是你。”黑暗里,姬霜的声音显得空洞,话的末尾,还有回音阵阵。
  “是我。”没有互相照面,可就是知道,那个人在对面。
  “没想到啊,没想到。”姬霜并不吃惊,但是很难过,真是,太突然了。
  “我……对不起。”黑暗中,那人的声音有些歉意。
  “对不起?别说对不起,我不怪你。这都是命罢了。”
  “我走了。”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以及关门的声音。
  重重的叹息声仔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姬霜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甚至现在是黑夜还是白昼也无从晓得,也不知道宫里是不是打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担心。
  姬霜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静静的,在黑暗中养神休息。
  姬雪不止一次的怀疑这是不是姬霜自己捣得鬼,是不是要报复一下那样做的自己,可是,不可能,他不是小孩子,他有国家,有百姓,不可能这么不稳重。几乎找遍了整个皇城,也没有一点踪影,无昼传来的消息也是不尽人意,这使姬雪再次怀疑无昼的侦察能力,要不,把这调查组废了。
  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城,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在皇城里,而为什么要抓姬霜而不是他,这就不好说了,姬雪好好想了想,想了半天,发现姬霜的仇人还真是不少,用脚趾头加上手指头都不带数清的,先不说这四国的残留祸根,就这些小国,也是对姬霜怀恨在心啊,所以这人还真不好找,姬雪一夜没睡,非也一夜没睡,而姬霜却睡得香甜,就好像被绑架的不是他一样,他也真不怕撕票。
  偌大的皇宫,就仨人知道当今万岁失踪,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转,每次无昼没带来好消息的时候,姬雪就气得拍桌子,这每次拍完桌子,姬雪都后悔的要死,手啊!拍一次,红一次,拍一次,疼一次。而且,包扎一次,非下手就重一次。到现在,非必须要在旁边看着,看他要拍桌子,赶紧拦下,就算他真不疼,非也替那桌子疼,这都是第几张了?这可都是上好的……咳,虽然在这紧要关头不应该顾及‘钱’,但是条件反射的就心疼,这也都怪姬雪这铁公鸡。
  “祖宗,我求求你了,别拍了,这宫里的桌子都让你糟蹋了!”非害怕啊,他这一巴掌下去,这桌子,又要遭殃了。
  “非,到底怎么办?到现在还没找到。”不能怪他紧张乱了分寸,实在是这是姬霜的人生当中第一次被劫,他也激动,姬雪就琢磨了一夜,这劫他的人是谁?谁有这么大本事?想了又想,还真没有。
  “暗那些人已经全部守在皇上的寝宫。”非拉下姬雪的手,慢慢摸着,想着这手再拍几次,也就废了。
  “暗?”暗是无昼的隐卫,一般都是隐在主人身边,绝不会无故……现身。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听‘暗’。怎么会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
  “夜呢?”突然想到姬霜的身边应该有夜,可是现在夜也不翼而飞,这只能说明,不然就是夜和姬霜一同被人劫走,还有就是,是夜……劫走了姬霜
  “夜?你是说?”非想了想姬雪的话,一下反应过来,“可是,夜跟在皇上身边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他有什么理由?”
  “二十年,根据资料,夜是在十岁的时候待在霜的身边,十岁,在临国可是个好年龄啊!”姬雪噙着一抹邪笑,黑色的瞳孔在火苗下晶晶亮。
  “临国?”
  “临国的间谍都是从三岁就开始培养,十岁就可以出山,技艺高强的可以被派到外国,而剩下的就只有毁灭。”这让姬雪联想到前世的环境也是这样,在社会的被迫打压下,想生存下来,竞争很激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道理,不论多少年,都一样通用。
  “那么,如果真是夜,他现在出来是为了复国?”可是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可能?
  “不知道,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临国老头也就不用活了,非,去查一下那老头现在在哪!”
  “是。”这时候的姬雪才有王者的气概,只有这样的姬雪,才让非深深折服。
  姬雪坐在凳子上,用左手把弄着茶杯,笑得苦涩,要真是夜,那霜还真是可怜,自己最忠实的下属竟然是外国的间谍,而且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两人之间难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他们诀别,谈何容易?
  而且现在皇上不在,一切都由太子扛着,这也不像话不是?久了,肯定会有人议论,如果一直说身体不舒服,那么,一些大员一定会拜访,到时候改如何是好?这谁都说不准将来要发生什么,姬雪现在只想快点找到姬霜,其他的以后再说。最关键的,言官已经开始弹劾姬雪,说他没有太子之仪,不做方圆之规。听到这,姬雪就想骂他们,什么一群狗屁东西。这大婚也因为这样被延迟,那新娘子,恐怕早已等不及了。
  看看包的向粽子一样的右手,再次把非在心里痛骂了一顿,这包的给猪蹄儿似的,啥玩意,而且刚刚下手那么重,一定要降他职,扣他工资。
  按现在的情况分析,夜一定不会伤害姬霜,因为没有人会接应他,可能劫持姬霜,也就是他一人之见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姬雪睡了自姬霜失踪后第三天的踏实一觉。
  * * * *
  姬霜渐渐有些不安了,原本以为姬雪会在最近就找到自己,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好多天,就是没人,问他为什么知道好多天,那是因为那个人安排了一个聋哑人送饭,一天三顿,不多不少,正好吃了十三顿,已经四天了!姬雪那小子在搞什么?不会根本就没有找自己吧?那还不天下的大乱?要不就是趁自己不在篡位了?不可能,他篡位?这皇子,他都不想当,更别说皇上。那为什么还不来?要不是到现在还在生气?话说这到底是哪啊?湿气这么重,而且没有个窗户,没有亮光,整天都是漆黑黑的,姬霜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不会失明了吧?所以才看不见?姬霜糊涂了,他想估计就算不失明,这下出去见到太阳也会要好一阵儿才能适应。
  姬霜就天天这么无厘头的想想,度过了好多天,他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抽姬雪那小子一顿,竟然让他老子受这么大的委屈,还真是反了他了。又想,这到底什么地儿啊?不会是地狱吧?再想,雪儿,我想你了。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想姬雪,也只有想他的时候,姬霜才能感觉好一点,凭他的能力肯定不久就应该找到了,但是姬霜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在等,等那个孩子来救自己,等了好长时间,每一次听到开门的声音都会很激动,可是,每一次只会更失望,姬霜在心里记得很清楚,他已经吃了三十顿饭,已经十天,他自己也想放弃了,心灰意冷的躺在稻草上,摸摸脸,好久没有梳洗,身上都臭了,没想到姬霜你还能沦落到如此地步,还真是让人讨厌,这脸……得多脏啊!
  没有理由的想姬雪,想得睡不着觉,多长时间都没好好睡一觉了?多长时间了?连什么时候是夜也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时间也就自然不知道睡觉的点儿,也许当他睡觉的时候是白昼,醒来的时候是黑夜也说不定,突然想到这就像姬雪从小生活得墨山,两者虽然一个是白天,一个是黑夜,但相比起来,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时间。现在只想姬雪,在脑子里描画出他的样子,他的艳丽,绝世,他说的话,‘我爱你’,每次想到这,姬霜就笑的像是得逞了的小人,无比奸诈,而且,很幸福。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从来没有人这么大胆,就连吕晶,也是逼着才说,真的爱么?当年也认为是爱吕晶的,每天缠着说,‘我爱你’,可是现在,还能够么?如果说出来以后感觉不对怎么办?姬霜常常敲自己脑袋,骂自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个人这么对你,还不要回报,就知足吧!姬霜喜欢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总是瞑思苦想半天,也不得其中,而这十天,除了想姬雪,就是想自己想要什么了,他要在出去之前想出个答案,然后告诉姬雪。
  * * * *
  姬雪现在是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热,估计离烤熟也八九不离十了,十天,朝中的反应相当大,即使自己再有能力,也止不住那些大臣想要看皇上的心理,这寝宫都差点被闯破好几次,都让姬雪给拦下了,问临国的老家伙,那老家伙是死活不带说话的,两天好不容易说了句话,还是‘我饿了!’姬雪当时那个气,怎么不饿死你,让非带他去吃饭。想着噎死算了。心肠之歹毒,是常人无法预测的,真真让人胆颤,这两天身上发出的冷气场也叫人退避三尺,就连离和奕也是能少来就少来,非更是没有事儿的时候不知道躲哪去,喊半天,才把人叫来。
  姬霜啊姬霜,你干脆死了算了!第十天的晚上姬雪这么想,然后,又添了句,我殉情!

  寻知之想到

  “非,找到了么?”坐在御花园,问正在刨地的非。
  “在等一下,马上就要找到了。”本来天就热,又在这干苦力,衣服早就浸湿了背,听刚才姬雪说的话就来气,什么一定要你挖,不能让别人代替,这什么理儿?这么多人,非得要他来挖,而且这地界就一定有他说的那东西?这都是第几个坑了,马上就成田鼠了,整天挖洞。
  “还没找到?”拿着扇子左扇右扇,怎么还是不凉快?还是空调好,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记得空调的凉爽,上世,在家时,冬天开空调,夏天开空调,冬天热的穿一身衬衣都不觉得冷,夏天身上都披着厚被,那人常说自己神经病,可是姬雪却说,这彰显着咱有钱不是?
  “哎,不是,你确定真在这么?”擦擦汗,问坐在石凳上怡然自乐的某人。
  “我确定。”又急速的扇了扇,哎呀,这天真热。
  “行,要这个坑还没有,我就不干了!”非背着姬雪小声嘀咕,‘刚才你也说确定’。
  “好好好,不过,你要是看到了,千万别让吓着。”
  “啊?”转过头,一副白痴样,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一定要镇定,镇定啊!”扬扬扇子,让他继续。
  “哦。”于是继续奋斗,“啊……”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姬雪指着坑,嘴合了半天愣是合不拢。
  “找到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结果了,丢下扇子,拿起石桌上的衣服,放在坑的里面,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长长的软体动物从衣服的袖口钻出来,快速的移动。
  “非,快跟上。”施展轻功跟着前面蠕动飞快的虫子,对还愣在那里的非喊。真没用,不过一条虫子就吓成这样。
  跟在姬雪后面,不敢去看地上那恶心人的东西,非心有余悸的喘了两口气,真是吓死了,太恶心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离正好路过此地,看到飞檐走壁的两人,“练轻功?我也练练。”于是,跟在非得后面,慢慢加快速度,与非并齐,追上前面的人不太可能,可是,和非一拼高下,还是很有信心滴!
  “你怎么也跟来了?”一转脸就看到笑得一脸奸诈离,非又吓得撇到一边,今天惊悚的事还真不少。
  “干嘛呢?”
  “不知道,你问前边的。”努努嘴,让他去问前边的姬雪。
  “哦。”于是特听话的问,“雪,你干什么呢?”声音之洪亮,足以让人耳聋。
  “别烦我。”不耐烦的挥手。
  “哈哈哈哈~”非得意地笑,让你吓我,碰壁了吧?
  “你耍我?”看见非笑的爽朗,离咬牙切齿,这家伙长本事了。
  “没有,没有,我是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让我跟着他,过一会儿应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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