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科长赶忙抽出自己的手:“那麽急做什麽。”
许言哽咽著拍著自己的心说:“病人……病人们等不了啊!耽误一分锺就是一条人命啊!”
老科长一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我现在就给你调。”说完就就开始翻莫非的档案。
许言心里乐开了花:“谢啦~我先走了,查病房去。”把你按在我身边不信搞不定你!
莫非接到人事科调动人员安排时,一看自己被调到妇产科就知道这事情跟许言绝对有关系。
莫非不傻,许言对自己安著什麽心他知道,可他就是不说,还顺带无视这层关系。昨晚许言牵著他的手摆明了想捅破这层关系。
这几年来和许言有著同样居心的人见了不少,莫非都直接做个了断,可对於许言他做不出,是因为许言让他想到了凌霄吗?还是许言本身吸引了他?莫非迷茫了。
莫非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看待许言的,说他是凌霄的影子?不,不是,他同凌霄不一样。说他是新的恋情的开始?不,不是,自己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那麽许言对他而言到底是何人?朋友吗,也许吧,莫非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一个下班等著自己,晚上一起吃饭,一起看著电视,偶尔出去吃吃的朋友,仅此而已。
可这样仅仅是朋友吗?
锺声响了五次,许言没有出现。
莫非看著手表上的分针移动了15下,独自走了。
何时养成了下班等著他的习惯?
何时习惯了有人陪同著回家?
又是何时觉得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凑合著吃点就行了?
许言,你是放弃了吗?
莫非心中有丝失落,可他究竟在失落什麽?
对,失去了一个朋友,莫非这样对自己解释著。
叮铃铃铃铃……门铃响了,许言挠著头拎个塑料袋站在门口。
“嘿嘿,病例太多,看完才发现早下班了。”
莫非那失落的心突然有些雀跃。
许言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双拖鞋:“我才买的,你家就一双拖鞋,每次来我都没的穿。”
许言穿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走著,左脚一只Q版奥特曼,右脚一只Q版小怪兽。
莫非盯著拖鞋:这男人30岁吗?我看是3岁吧……
许言洋洋得意:“莫非你知道什麽是幸福吗?”不等莫非回答,他接著说,“幸福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
许言说:“我还没吃饭。”
莫非看了眼桌上只有一道菜说:“我再去做两个。”
许言想:我不来你就随便吃点,看来我也挺重要。
莫非在厨房里忙活,许言想起昨天胡涵宇说的照片一事,贼心起,决定偷上一张。
蹑手蹑脚猫著身子来到卧室,心想:不对啊,就我一人我怕什麽?直起腰,大摇大摆的逛起卧室。
目光被床头柜上的相册吸引住,翻开第一页,学生时代的莫非对著镜头笑的起劲。
许言从没见莫非那样笑过,嘴巴大大的咧开,眉眼间都是笑意,不像自己见到的那样,淡淡的几乎无从发现的笑。
莫非在厨房叫了声许言,许言吓的一激灵,随手抽出一张照片放进口袋,合上相册放回原处。
男丁格尔 8.非你不可?
8.非你不可?
胸口被什麽压著喘不过气,莫非睁开眼,许言的手横在自己胸口。
这兔崽子何时爬上了他的床?
昨夜洗好碗,许言靠在沙发上睡著了。
吃饭时莫非就看出了他的疲倦,只是没想到他如此累。
轻手轻脚的关上电视,抱了床被子给他盖上,关灯进了卧室。
使劲把他的手甩开。
许言眼神散漫:“怎麽了?”
“你怎麽在我床上?”
“半夜起来上厕所,回来睡沙发不舒服就睡床了。你家就一张床,只好跟你睡,又不是没睡过,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再说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麽!”
莫非想就是男人才恐怖:“早知道昨天叫你起床回家睡。”
许言忙说:“我家距这可远了。”
莫非道:“远你还天天来?”
许言答:“这不是你家菜好吃吗~”
莫非哼哼著:“我家菜不要钱?”
许言立刻回答:“那我交夥食费!”
许言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医院,莫非面无表情的走在一边:“你就跟我在同一办公室吧。”
莫非立刻说:“不要!”
许言不理,拉来胡涵宇和隋杰两人做苦力,吭哧吭哧的抬桌子搬椅子,都抬到主任办公室了,莫非依旧不改口:“不要!”
许言在一边给莫非斟茶倒水:“桌子都搬来了,你就从了我吧……”
莫非对他一翻眼:“你说什麽?”
许言改口:“你就答应我吧……”
11月的气温开始变凉,而胡涵宇和隋杰却满头大汗,辛苦了半天却连一杯水都喝不上,两人一脸唾弃的对著许言:“瞧他那殷勤样儿!”
许言对他们翻眼吐舌。
莫非看不过去,一指许言:“你去给他们倒水。”
许言立刻去倒。
胡涵宇隋杰对莫非伸出大麽哥。
两杯白开水出现在两人面前。
胡涵宇隋杰嚷嚷著:“为什麽他是茶,我们是水?不公平!”
许言:“爱喝不喝!”
胡涵宇、隋杰:(T.T)
星期五,许言胡涵宇隋杰约好去酒吧high~莫非摇头说累了想回家。
许言说好,那我明天去你那吃饭。
坐在老位置,刚开始三个人老实的听著歌,看著舞台上的年轻男人扭著小腰跳著钢管舞。
不一会儿三人原型毕露。
胡涵宇到处要找人吹牛,说酒吧里不是无聊之人就是伤心之人,我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去安抚他们。
许言坐了一会就有人来搭讪。
“许医生你好久没来啦。”
来人是许言过去的一个床伴,便说:“最近忙。”
那人挤进许言怀里,拿起许言的手放在心口,两眼放电:“我这里可难受著呢,许医生帮我来看一看?”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许言许久没有发泄,眼下著这人在床上放得开,他倒是蛮喜欢,勾起那人的腰跟隋杰道别。
隋杰说:“那我也走吧,总觉得家里有什麽事要发生。”
两人进了开了房间就一阵狂吻,手也不闲著,那人脱著许言的衣服,许言扒著那人衣服,等滚上了床,那人早已被扒个精光。许言把他压在身下,那人抬起腿环住许言的腰,箭已在弦,可当许言看到那人的面孔时却停止运作。
身下人不是莫非,许言觉得失望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外偷腥,下半身那亢奋了半天的家夥突然老实的趴了下去。
诶,这哪里还能做得下去。
那人问:“怎麽不动了?”
许言爬起来拿起衣服开始穿:“今天算了,我累了。”
那人撇撇嘴巴:“早说我找别人。”
回了自己家,许言在床上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著,拿起电话:“莫非,你睡了吗?”
莫非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心里不爽,见是许言打来以为他有什麽事,火气降了些:“睡了,有事?”
许言看了眼锺,乖乖,都12点了:“呃,我失眠了……”
莫非纳闷你失眠找我做什麽:“失眠你数羊啊。”
许言说:“哦。”然後就挂了电话。
莫非翻了个身接著睡。
许言闭上眼,一只羊,两只羊,三只莫非,四只莫非……十只莫非……一百只莫非,数的羊什麽时候变成莫非的?这样数下去只会越来越清醒,想起今晚未完成的床事,耳边配合著莫非的声音,这下半身开始不老实了。莫非啊莫非,难道我变得非你不可了?
没办法,只得起来冲个凉水澡。
折腾好一会,终於有了睡意,头发湿答答的也懒得吹干,随便擦擦倒床就睡著了。
隋杰第一次恨自己的预言这麽准。
回到家,家里乌烟瘴气,客厅的沙发上的地上丢的到处是书和A4纸,电视机开著,电话掉在地上,两间卧室都关著门,很好,隋杰感到欣慰,至少那里还是一片净土。
突然!的一声巨响从厨房传来,接著就听到肖阳:“嗷……”的叫声。
隋杰冲进去只见高压锅的盖子飞到了水池里,厨房的墙上地上以及肖阳的身上都是饭。
“快把衣服脱了,别烫伤自己。”隋杰拉起蜷在墙角的肖阳。
肖阳苦著脸:“小医生,吓死我了……”
好在天气转凉,肖阳穿的是长袖长裤,这要搁夏天不得几级烫伤啊。
把肖阳推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头上滴答著水。
隋杰把沙发上腾出一块空地,按著头上搭著条毛巾肖阳坐下,在几处烫著的地方上了点药。又拿出吹风机开始帮他吹头发。
“你在厨房做化学试验?”
肖阳说:“没,我就是想做饭吃。”
隋杰拨弄著肖阳的头发:“烧饭你用高压锅做什麽?”
肖阳疑惑:“烧饭不是用高压锅的吗?”
隋杰两眼一翻,难怪住的这段时间都不见他下厨房,原来是一厨房白痴:“你不会做饭不知道叫外卖吗?”
肖阳点点头:“可是手机没电了,充电器不知道塞哪去了。”
隋杰扶正他的脑袋:“吹头发,你老实点儿。”嘴巴向沙发後的地板上呶一下:“那不是有座机吗。”
肖阳回答:“好几个月忘交话费,好像停了。”
隋杰:(¯▽¯;)
吹好头发,隋杰看著这一地东西开始发愁,乖乖这麽多怎麽收拾哟。
肖阳说:“我和你一起收吧。”
隋杰感动的差点滴下鳄鱼的眼泪。
先把A4纸都收好递给肖阳:“你打印这些食谱做什麽?”
肖阳接过纸张:“学做饭啊。”
再看看书也都是些《厨房入门》《教你几招做小炒》《简简单单学做菜》之类的书,隋杰问:“你出去买书怎麽不顺便买吃的?”
肖阳把一叠A4纸放在电视机上,气愤的说:“那是以前买的,怎麽都学不会,还敢说简简单单,骗子!”
电视机上的纸配合著肖阳内心的愤怒飞了起来,隋杰一看,正对著电视机的窗户完全打开,风呼啦啦的往屋里刮,好不容易收好的A4纸又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隋杰咬著牙:“不、用、你、收、拾、了!”
肖阳看小医生脸色不好,赶忙跑出去:“别啊,这都是我的错,我在收拾。”
跑著没看脚下,!!被一摞书绊倒,和地板做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隋杰盯著那摞倒塌的书,终於爆发了:“滚!待你自己房间去,我不叫你你休想出来!”
肖阳可怜巴巴的看著隋杰说:“小医生,能让我先吃饭吗……”
隋杰:(T.T)
客厅不管了,隋杰先收拾好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泡面。
肖阳说:“两包。”
隋杰心想这小子还算有点儿良心:“我吃过了。”
肖阳摸著瘪下去肚子:“一包不够我吃。”
隋杰内心世界:姐,这都什麽人啊,我要回家……
肖阳开心的坐在客厅里吃泡面,看著隋杰忙东忙西:“小医生,为什麽你白天穿黑色衣服,晚上穿白色衣服?”
隋杰不理他。
肖阳接著说:“小医生,白色衣服不耐脏,你看你衣服都变灰色了。”
隋杰看著出门前才换的衣服如今才2小时就完全变了样,用眼神秒杀肖阳:还不都是因为你!
白痴的肖阳只注意面,没注意隋杰:“小医生,黑色衣服穿起来跟乌鸦似的。”
隋杰忍无可忍:“我就是一只乌鸦,呱呱!”
肖阳立刻纠正:“呱呱叫的是青蛙!”
隋杰说:“你闭嘴吃面去!”
问题宝宝肖阳发问:“闭嘴怎麽吃?”
隋杰被气的不善:“我叫你闭嘴你就闭啊!我叫你给我钱你给吗?”
肖阳立刻回答:“我给。”
隋杰两眼星光直冒:“给钱就算了,你免了我房租就可以了。”
肖阳比干脆面还干脆的说:“好。”
隋杰立刻笑开了花。
肖阳第二次看到小医生勾人的笑,又看呆了……
“看我干嘛?吃饭去~”隋杰甩甩衣袖。
肖阳盯著隋杰不放:“面吃完了。”
隋杰保持笑容:“那喝汤去~”
肖阳眼珠子跟著隋杰动:“汤也喝完了。”
隋杰终於收拾好客厅,对肖阳说:“那把碗洗了吧~”
!,关上了卧室的门,割断了肖阳的视线。
1分锺後,‘啪’隋杰在卧室里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接著隋杰的房门被敲响,肖阳无助的站在门口:“小医生,碗掉地摔碎了,怎麽办?”
隋杰内心一边哭泣一边蹲在地上收拾残骸,肖阳一脸愧疚的站在一旁。
隋杰对自己说:忍忍忍!为了那800块我忍!
一不留神手被刺破,鲜血流了出来。
肖阳立刻蹲下来,拿起正在流血的手指塞进自己嘴了允吸起来。
酥麻的感觉从手指传到心里,心里的一个小角落被波动了一下,隋杰缩回自己的手指,把肖阳推倒在地:“你干嘛!”然後跑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看著刚才被允吸的手指,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十指连心,果然不假……
被推倒的肖阳委屈的坐在地上:“不是说口水能让伤口愈合的更快吗……”
男丁格尔 9.横空出现的男孩
9.横空出现的男孩
胡涵宇醒了,揉著太阳穴,醉酒的坏处就是第二天头痛的厉害。
突然听到呻吟声,只见身边躺了个光溜溜的男人,不!是男孩。
胡涵宇吓的一哆嗦。
昨晚喝高了,许言隋杰早不见了踪影,一个人出了酒吧,在街上不小心撞倒一个也喝高的人。
被撞倒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里嘟囔著:“哥,你在哪里啊!”说完就哭。
胡涵宇眯嘘著眼,发现是个十七八岁大的男孩儿,於是也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搭在矮了自己半个头的人身上,说:“怎麽了?”(改不掉的毛病= =)
男孩小声的说:“我哥哥不见了。”
胡涵宇:“不见了就找呗。”
男孩依旧小声:“都8、9年了,也没找到。”
胡涵宇见那男孩长得秀气斯文,两眼哭的通红,脸庞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哭得喘不过气也微微泛著粉红,嘴巴微张,伴随著哭泣一抖一抖的,胡涵宇著了魔般俯身亲了下去。
醉酒的男孩没明白怎麽回事就问:“你亲我干嘛?”
胡涵宇说:“我帮你找哥哥。”
男孩激动的问:“怎麽找?”
胡涵宇想了想:“你先跟我回家,等明天酒醒了我就带你去找。”
然後两人回了胡涵宇的家,接著胡涵宇好像做了什麽……
掀开被子,胡涵宇拍著自己的脑门,o my god!不是好像,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没有被子的男孩畏寒,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贴在胡涵宇身上,顺带又呻吟了几声。
胡涵宇看著床上男孩刚移开的地方,天呐……男孩屁股刚才的所在地有……血!
完了完了,胡涵宇心里想著强奸未成年要判多少年。
而未成年却一只手支撑起半个身子,另一只手揉著眼睛,慢吞吞的说:“这是哪儿?为什麽屁股痛……”
胡涵宇立刻用被子裹紧男孩:“昨晚的事你情我愿,你可千万别告我啊。”
男孩歪著脑袋好奇的问:“什麽你情我愿?”
胡涵宇支支吾吾你啊我啊个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完整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