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屯的爱情----疏朗
  发于:2009年09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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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张二宝摇头,老实地看着郑默。“哥,你别冲动,有事慢慢说。”
“哼!”有张二宝在前边护着,郑默怎么也下不了手。狠狠地瞪了做鬼脸的何以勋一眼,郑默怒气冲冲地甩手走了。
张二宝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晚上,郑默赌气不肯吃饭。
张二宝爬上床,左哄右劝,好话说尽。终于把郑默哄得露出一丝笑意,由着张二宝把饭端进屋里吃了。何以勋的日子也不好过,从郑默吃醋走人后,他就成了没人管的孩儿,想跟张二宝说话,张二宝老躲着他,弄得他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晚饭还是张二宝做贼一样偷渡给他的,瞧瞧这是什么窝囊事啊!
“宝宝,你怎么这么惯着他?”都是男人,就算有个先来后到也是自己占了先机,凭啥那个不良恶男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呃……”不知该不该跟何以勋说起郑默要走的事,张二宝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怎么?有事?”何以勋眯了眯眼。
“没,没事。”把饭菜放下,张二宝急急忙忙跑了。
何以勋食不知味地吃了顿饭,越想越觉得那两个人有事瞒着他。但是着急解决不了事情,他决定晚上听听壁角再说。洗了澡,终于有几分空闲,他伸伸懒腰,躺在床上。屋子和他走前也没什么不同,不过越看越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劲。他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像想到什么一样匆匆跳下床,一把拉开衣橱——果然!被人动过了!
他有心把张二宝叫过来问问,但是一想到隔壁那个阴损的家伙,咳!再等等好了。他一边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直到月上中天,隔壁终于有动静了。
“宝,隔壁那个……”郑默抱着张二宝,静静地躺在床上。两个人相依相偎,没有激情澎湃,只有浓浓的温情氛围。听了郑默的话,张二宝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对何以勋并没有什么坏印象,但是也不认为两个人还会怎么怎么样。虽然说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回来,但是他也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对方是为了自己。
“算了,不提他。”心里仍有一丝担心,但是离别在即,他只想好好和张二宝厮守几日。至于像何以勋这样的讨厌鬼,一脚踹到外太空了事。
“哥,你要到哪里去啊?”张二宝担心地问郑默。
郑默沉默良久,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张二宝继续问道。
郑默苦笑一声。“你去不了。”
“为什么?”这么些年,郑默从不让他参与自己的事。平静的生活是他想要的,但是如果郑默提出来,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因为,郑默是他哥,兄弟如手足,这个道理他从小就懂。
“别问那么多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回来的。”郑默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只要保管好那个黑箱子就行了。”
“嗯,行。”张二宝郑重的点点头。“我在,箱子就在。”
郑默失笑,道:“不用这么慎重,如果遇到危险,保护自己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舍弃。哥不求别的,等我回来时你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了。”
“哥……”张二宝眼圈泛红,既为郑默的包容,又为未知的未来。他红着眼看着郑默,眼里全是不舍与依赖,郑默的眼眸越来越黑,终于低下头抱着张二宝吻了下去。
“啊……别……”浓重的喘息与床板的嘎吱声传来,把闭目养神的何以勋惊醒了。妈的,姓郑的种马!至于早也操晚也操吗?宝宝刚开苞的小菊花能禁得住这么折腾?声响越来越急,何以勋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咬咬牙,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静静地,慢慢地,一步一步贴着墙根蹭到张二宝的窗户下边。悄悄抬起头,往屋里看。里面亮着灯,两张单人床并成的大床上,两条赤-裸的身影在激烈交缠。张二宝和郑默的身材都不错,呻吟喘息也格外诱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小屋里上演的活-春-宫,比看什么G片都来得煽情。
啊呸呸!何以勋甩开脑海里的绮念,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张二宝怎么能夜夜都被郑默上呢?这么频繁的性事对零号身体可没什么好处!一想到张二宝那处-男-小-菊-花被郑默频频采撷,何以勋的火气就往上窜!凭啥!凭啥!自己费尽心机把人捆上床才做了那么一次,你郑默一回来就按着张宝宝做个没完?!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
虽说自己不觊觎张二宝的小菊花,但是郑默把张二宝做到筋疲力尽,他不是连个汤水都摸不着了吗?事关自身利益,何以勋决定深入虎穴,先救出张二宝再说!
有了目标,胆子就大了。他偷偷去推张二宝的屋门。靠!居然给插上了!一定是郑默这个奸诈小人地干活!一定是他嫉妒自己得到了张二宝的保护而耍的小伎俩!推不开门,何以勋有点着急,里面的声响刺激地他肾上腺激素直线攀升,他发誓不会让郑默好过!
有句话说得好,上帝关起了所有的门,一定会为你留扇窗。何以勋就着月光摸到了一把榔头,对准窗户,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砸——咣啷!玻璃碎了,窗户开了。床上运动的两人凝固了。
何以勋一把攀上窗台,摆出一副英雄救美的姿势,大喊道:“宝宝!我来救你了!”

第十六章

“他妈的,你不鬼吼鬼叫会死啊!”看到挂在窗台上的小丑,郑默气得一点性-致都没了,跳下床,开了门,一把把何以勋从窗台上拖了下来。下午捆人的绳子还在,郑默一点没浪费地把何以勋捆了个结结实实,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屋角。
“喂!你这是侵犯人权你懂不懂?”救人不成反被捆,何以勋炸了毛。
“人权?”郑默大马金刀坐在床边,半硬不硬的□大剌剌翘着,他冷笑一声,道:“人权那是要跟‘人’才能讲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是人不是东西!”何以勋左磨右蹭,就想把绳子给蹭断了。但是绳子太粗,捆得又结实,他跟个虫子似的扭了半天,除了把手蹭破一块皮,一点效果都没有。
“哦,原来你真不是东西啊!”郑默挑挑眉,略带嘲讽的说。何以勋就要还嘴,结果被郑默狠狠瞪了一眼,道:“怎么?还想说话?你是喜欢袜子呢?还是喜欢内裤?”
“做什么?”何以勋不明白。
“堵嘴。”
这句话威胁性不小,何以勋不敢说话了。郑默看他缩在墙角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二宝趴在床上看看郑默,又看看墙角的何以勋,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成了斗鸡,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对方不顺眼。
郑默顺着他的眼光看到了何以勋,心底不悦。强硬地把他的头扳到自己面前,狠狠地亲了下去。“唔……有人……啊……”舌头被郑默勾挑着,说个单字都困难。先前被偷窥的尴尬,现在又当着外人面亲热,让张二宝觉得羞愧难当。
“爱看就让他看!”郑默瞄了何以勋一眼,看到他紧咬嘴唇双目暴睁,不禁有些得意。他趴到张二宝身上,左亲右亲,还故意发出亲昵的声响。先前被打断的性-欲逐渐升温,在郑默高超的技巧下,张二宝早忘了何以勋还在屋角旁观的事实,他呻吟着,低喘着,跟随着郑默的节奏沉迷在欲望里。
床上的两个人在翻滚,床下何以勋气得七窍生烟。这叫什么事啊!明明先和张宝宝上床的是他好不好?不就是因为宝宝闹情绪他才走了半个月嘛,谁成想一回来就变了天!妈的你个姓郑的,老子咒你永远都站不起来!
“啊!……”欲望到达顶点,郑默一阵抽搐将白浊的液体射了出来。他伏在张二宝身上喘息,还不忘在张二宝汗湿的肩颈处啄吻。“宝,好不好?嗯?”
“嗯。”轻轻哼了一声,张二宝有些恍惚。郑默其实并没有进到他身体里,只是在他并拢的大腿根处摩擦,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肌肤相亲的亲昵感。他微微转头,回了郑默一个轻吻。郑默立即笑弯了眉眼,亲亲热热地搂着他吻了一回,这才放过他翻身睡了。
伤愈的身体本不堪劳顿,郑默很快睡着了,还时不时打着鼾。
张二宝吁了口气,转眼看缩在墙角的何以勋,何以勋看着他,嘴角下撇,眼神特别委屈。张二宝有些好笑地勾起了嘴角,没想到却换来何以勋的怒瞪。
“宝宝……”何以勋一点点挪蹭到床边,又气又怨地瞅着张二宝。
看到一向飞扬跋扈的何以勋被郑默欺负地这么惨,张二宝的眼里止不住笑意,竟然趴到床上笑出了声。“喂!”何以勋小声抗议。好歹自己也让他享受过高-潮,不带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哥,你回屋睡去吧。”张二宝好心建议道。
“不回!”何以勋咬牙切齿道。“我刚回来就把我丢过墙,大方也不是这么个大方法!”说完,偷瞄一眼郑默,看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又继续说道:“宝宝,你说,你要我还是要他?”
“呃……”张二宝愣住,傻呆呆看着何以勋,他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就目前来说,不用想,他肯定选郑默。
“行了行了。”何以勋委屈的撇嘴,张宝宝这个人,不用说话光看表情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为了防止那两片厚嘴唇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他只好撅起嘴唇轻轻在张二宝嘴上亲了口。张二宝一愣,接下来的话就忘了说。
“嗯……”郑默无意识地哼了声,翻身抱住了张二宝。
两个人一僵,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半晌,郑默的鼾声传来,张二宝总算松懈下来。“哥,你走吧!”与郑默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张二宝想着和郑默多待一会儿。何以勋跳脚,凭什么啊!他倒退着身体坐上床,示意张二宝给他解开绳子。
被绳子捆住的手腕已经露出红痕,张二宝伸长手,费了半天力气才解开。一解开,何以勋先活动活动手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光了衣服,在张二宝的惊恐目光中,大剌剌爬上了床。
“哥,你、你……”太过惊吓,张二宝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
“我什么我?”抱住张二宝亲了一口,抓开郑默的胳膊,自己钻到张二宝怀里,何以勋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睡觉。”
二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鸡飞狗跳的早晨。
凌晨时分,张二宝就醒了,然后他发现自己动都不能动。左边,郑默占有似地环着他的腰,右边,何以勋八爪章鱼一样抱着他的脖子。下边,郑默的大腿横在他腿上,压迫性十足,两腿中间,夹着何以勋的小腿,勾缠不清。更让人尴尬的是,两个人都有点早上的冲动现象,屁股上顶着郑默,小腹上戳着何以勋,张二宝是动也动不得,跑也跑不掉,一张脸涨得通红。
再躺一会儿,尿意就上来了。一般人早上醒来第一件事,睁眼,第二件事,肯定是上厕所,张二宝也不例外。他这一躺就躺了半个钟头,实在是憋不住了。轻轻挪开郑默的手,被不满的拍了下,踢开何以勋的脚,被咬了一口。然而尿意上身,无需再忍,他一狠心,跳下床就奔了屋后的厕所。当然,出门前还是套了条内裤的。
解决完生理问题,他舒服的吁了口气,进屋穿了衣服洗了手,看床上两个人还在睡,也就没吭声,进厨房准备早饭去了。这厢,哼着歌切着菜,锅里还熬着粥,噗噗冒着热气。那厢,床上两个人越挨越近,手一搭,腿一翘,就厮缠到了一块儿。“宝。”蹭蹭脸。“宝宝……”吧唧下嘴。
等到两个人迷迷糊糊醒来,要来个甜蜜的早安吻时,迷蒙的睡眼瞬间睁大!怀里抱着的是谁?!手里扒着的胸膛是谁?!沉浸在静谧气氛中的两人瞬间清醒,不顾还撅着嘴唇的滑稽姿势,抄起头下的枕头瞬间开打!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凭啥跑到我和宝的床上来!”郑默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指着何以勋的鼻子破口大骂。被人骂不要脸,何以勋当然要反击,他一把抄起枕头,猛向郑默的头部砸去。“你他妈才不要脸!宝宝的第一次是我的!当然就是我的人!”
“扯你妈的淡!”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郑默的火气就往上窜。“要不你趁虚而入,宝能让你给强-奸了?!”
“我呸!我们是和-奸!情投意合你懂不懂?!你敢说他没高-潮?!”
“我他妈当然敢说!你个兔崽子二椅子!今天老子不打死你就算没完!”郑默一脚扫过去,何以勋一时不防,四仰八叉躺倒在床上,小鸡-鸡还跟着晃了两晃。郑默看了嗤笑道:“切,人长得像个鸡仔,那玩意儿也像牙签。”
“你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不管是1是0还是直男,谁都受不了被人嘲笑性-能力。何以勋一听就炸了毛,他一骨碌爬起来,恶狠狠地抬起了小鸡-鸡。“妈的!你欠操是不是?!”
张二宝发誓,他想到过屋里的情形,但是绝没想到会这么劲爆。
滚到一块是可能的,打架是一定的,但是两人手持小鸡-鸡对峙是绝对想不到的!做好了饭,又把院子收拾了一遍,他这才推门进屋。一进屋,就看到满床凌乱,枕头被子混在一处,还有一个枕头斜倚在墙角,不知道是谁扔的。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手持鸡-鸡站在床上的裸男。郑默身材结实,高挑挺拔,曲起的胳膊上肌肉隐现。何以勋皮肤白皙,身材匀称,眼波一荡分外勾人。凭心而论,两个人都算得上不同类型男人中的上品,只要他们的动作不那么滑稽的话。
“宝宝……”最先发现张二宝的是何以勋,他甩下手里的鸡-鸡,两步跳到张二宝跟前,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混若无骨地在张二宝身上磨蹭。“宝宝,他说我的家伙是牙签!你要为我做主啊!”
张二宝傻住,转头看郑默。郑默不屑的哼了一声,盘腿坐在床上,一伸手,对张二宝道:“宝,过来。”张二宝要扳开何以勋,结果何以勋连脚都盘上他的腰,没办法,只得带着八爪章鱼蹭到郑默的怀里。
“哥,你们先穿上衣服成不?”大白天的,就算身材好,也不带这么露的。
“哼!”两个挂在他身上的人,不约而同冷哼一声,转身到床上床下找衣服去了。郑默捡了条内裤穿上,昨晚做了运动,早晨又差点大打出手,一身的细汗黏腻的难受,只得拿了毛巾到后头洗澡去了。
何以勋动作慢,等他走到浴室门前时,里边已经传出了哗哗的水声。“喂!这是老子出钱盖的浴室!你给老子滚出来!”
郑默理都没理他,继续洗澡。何以勋气不过在外面踹门。被他骚扰地洗个澡都不得安生,郑默关了水阀,开门,对何以勋一笑。何以勋被他的笑容吓住了,一愣,咚——!随即被毫不留情的大脚丫子一脚就踹了个正着。
“他妈的郑默!我-操-你-八辈祖宗!”气急败坏地某人躺在地上大骂。
早饭,吃得心不在焉。
郑默从浴室出来,神情就开始黯然。张二宝偷瞄他,发现他看着日历发呆,当下心里就明了了几分。他心里难过,把好吃好喝地全往郑默跟前拾掇,更气得何以勋头上冒烟,他张嘴就要抗议,结果被张二宝瞪了一眼。“哥,你少说两句吧!”说完,转身到柜子里拿了瓶酒出来。
“喝点吧。”早上喝酒伤身,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郑默看着他,眼里不知是痛是喜,拧开酒瓶,一人倒了一杯。何以勋也要喝,结果被郑默冷眼一瞪,立即乖顺地把头埋进饭碗里。
“哥……”千言万语埋在心头,到嘴边,却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张二宝的眼圈慢慢泛红,举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
“傻蛋。”郑默轻笑一声,道:“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也不过两三年的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就行,不过……”他顿了顿,思索了下,又道:“如果有人找你麻烦,就到外面躲躲,不过别走太远,等着我去接你。”
“哥……”张二宝一口干了酒,望着郑默欲言又止。他想问郑默到底去哪里,又想问郑默到底是什么人会找他麻烦,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张了张嘴,他又问不出口。全部的疑问咽下了肚,只剩下全然的信赖。“好,我等你。”
何以勋愣愣地看着他俩,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然而郑默理都不理他,张二宝这傻小子更别提,听这话茬,郑默什么都没跟他说。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憋得快爆炸。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三个人各怀心事,吃得郁闷无比。张二宝进厨房洗碗,何以勋进屋去换衣服,郑默站在院子里愣神。等张二宝收拾好,站到郑默旁边,何以勋也出来了。他走到张二宝旁边,偷眼看郑默,以他的经验,郑默看到他这么靠近张宝宝,没准又会给他一脚。没成想,郑默动都没动,只是斜眼看了看他,问道:“这车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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