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没有狮子心----梨攸
  发于:2009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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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勤望向大门,张奕维了解地领他走过去。离门大约五步远时,大门自动往外打开,里面有个穿著西装的男人必恭必敬地对他们鞠躬:「张先生,许先生,你们回来了。」
  那是他的管家。连「管家」都出来了,有仆人、警卫跟厨师就称不上过分了。张奕维在他目瞪口呆之际,向他介绍了管家谢先生、仆人廖小姐、警卫陈先生和厨师王先生。四人年龄都比他大,却一一尊重地喊他「许先生」。
  张奕维牵著他走上二楼,推开门後,是一间宽敞的寝室。将近整个墙面的落地窗,舒服的大型双人床,同一个色系的沙发组。壁上挂著大尺寸的电浆萤幕,角落有冰箱,右边的门连接到乾湿分离的浴室和厕所。
  「你喜欢吗?」男人让他坐在沙发上,倾下身子问他。
  「这里好豪华。」许勤不晓得该怎麽表示,呐呐地说。
  「嗯,那是喜欢的意思吗?」张奕维笑著又问。「找到你以後,这栋房子才有意义。想到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就找了几位建筑师来设计。这间是最大的,还有很多房间,你想要星期一到日都住不同的房间也行喔。」
  许勤真的被这阵仗吓到了,嗫嚅地说了谢谢。男人很自在地回道不客气,你喜欢就好。在沙发上,许勤多日来第一次伸手捧住张奕维的脸,主动将唇凑上,对方十分愉悦地回应,温和而绵密地,一吻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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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五天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张奕维每天九点回家,为的是十点和许勤一同就寝。据他说这种生活习惯太过健康,让他这位之前天天加班到凌晨一两点,回家倒头就睡,睡醒再去公司的工作狂无法适应。许勤推他下床,怨他说这麽想工作就去啊,对方握住他的手,告诉许勤:你回来了,我就不想再那样没日没夜地工作了。反正我赚的钱够养你一辈子,就算辞掉董事长的位子来陪你,我也甘愿。
  许勤想问那是真的吗?虽然他并不希望张奕维辞职。这五天以来,他大多时间耗在花园的凉亭中,求知若渴地读著三年以来的各类型周刊,想补齐那段日子的虚无。从周刊中,他才晓得自己的情人在业界是有名的人物:三十岁时当上集团被动电子元件事业部的经理,局部扭转了大品牌压榨代工厂商的情势;一年半後转战石化业,降低坏帐比率同时提升销量;後来兼任集团中唯一一个消费性产品部门的经理,跌破预测师眼镜地打进既有市场。董事会宣布由他接任总经理後,集团中各大类股连续三天涨停板,显示投资人对他有强烈到可说是迷信的信心。
  那天晚上许勤躺在床上,看著问他今天在家做了什麽的张奕维,心想这个居家的男人跟杂志上那个一脸精明、不苟言笑的集团总经理怎麽可能会是同一人?
  「我今天看了好多你的报导,你很厉害。」
  「喔……」被情人直接称赞,连被媒体吹捧多年的张奕维也不禁害羞了一下。他搔搔脸,说:「也没那麽了不起啦,记者都写得很超过。」
  「你的照片为什麽都不笑?」
  「记者说不笑看起来比较专业,而且我笑起来不大好看。」被登在报刊杂志上这麽多次,张奕维第一次被他人问这个问题,觉得很有趣。
  许勤马上否认:「笑起来比较帅。」
  「是吗?」张奕维笑了,问:「像这样?」
  黑暗中男人的眼睛依旧明亮,因笑露出的牙齿相当洁白。许勤心中冒出了疑惑。这个英俊、有钱又温柔得过份的男人怎麽会是自己的情人呢?突如其来的心慌促使他伸手抱住了男人,对方一点也不讶异地回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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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在家中度过的周末早上,张奕维告知许勤家中保险箱的位置和密码,为了让他了解复杂的电子密码锁的使用方式,张奕维带他实际操作了一遍。保险箱中,放著男人的印鉴、保险文件和几家银行的存摺,许勤拿出来看,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从个位数一个个往左点,数了两遍,仍是不敢相信。「奕维,这些钱……」
  「怎麽了?」
  「会不会太多……」
  「还好吧?」男人打开另一本,上头的数目比许勤手上那本多了一千万,他有点说不出话来。「除了家里的,我还有在外头租的保险柜,在国内外有投资,把股票全卖出去大概能得……」他在许勤耳边悄声说了个天文数字。音量很低,可是已足以让许勤脑中轰隆作响。
  「你你你……都是你赚的吗?都是你的吗?」许勤指著保险箱的内容质问,声音有点变调。
  「啊,对耶。」张奕维彷佛想起了什麽,「不全是我的喔。」吊人胃口地顿了一下,「有一半是你的了。」
  「……你开玩笑的吧?」惊吓过度後的虚弱。
  「怎麽可能在开玩笑。」男人蹲下,从下方看著脱力坐在椅子上的许勤。
  「你这三年到底做了什麽……」
  「工作,还有找你。」张奕维一脸认真,「我发誓找到你後,要用所有力量保护你,不再让你遇到危险。」
  「许勤,这些钱够了吗?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吗?」
  男人屈膝跪在他面前,仰视著他,有如一个下位者,忠诚地盼望君主的应允。
  许勤不知道该怎麽传递他当下的心情,只能呆呆地望著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的男人,在心中叹息一般地说著,很够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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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的地方快要结束了,我也想写快乐的文呀。
  谢谢投票给在下的读者大人ˇ

  总裁没有狮子心【四】

  情人住在一起的话,那种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张奕维迟迟不表露对性的需求。
  情人关系的两人相拥而眠,经过了一个星期却毫无动作,在床上的抚摸掺著爱意,缺乏激情。这不正常。
  所以许勤就在某天晚上直白地问了:「奕维,你不想做吗?」
  男人立刻理解了许勤的「做」是什麽意思,应该也是有在想吧?不过他云淡风轻地说:「等你身体好一点再说吧。」
  「噢。」很有道理的回答,展现了他一贯的体贴。许勤虽然有些失落,也想不到有什麽好讲。
  「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张奕维随口应了一声。
  泡澡时,许勤盯著烟雾缭绕的水面。具按摩功能的水柱冲著他的下肢和颈部,比不上张奕维亲手按摩来的舒服。许勤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负面思考,在外头看报喝茶的那个人绝对是为了自己。
  水蒸气薰著眼睛,会有泪意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思考得入神,咕嘟咕嘟的气泡声音又大,许勤没注意张奕维走进浴室,直到男人为了唤他而弹了下手指,他才发现张奕维站在浴缸旁。
  「你在哭吗?」
  他摇摇头,揉了几下眼睛,想把眼角发红的痕迹揉掉。男人在浴室的地板上跪下,与他平视,犹豫地开口:「……我以为你不会想做的,你看,你还这麽瘦……」他将手探进浴缸,摸到了许勤的肋骨和凹陷的腹部。「我说不想做,你很难过吗?你要我怎麽忍耐呢,你的身体负荷得了吗……」男人的手掌往上摸索,轻轻拧住许勤一边的乳头。
  隔了许久的性事的开端,让许勤往浴缸缩了一下,张奕维察觉到他的瑟憟,本想将手移开,年轻的恋人却将赤裸的上半身贴了上来,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一般,慌张地攀住了他的手臂。压抑了三年的欲望被来自恋人少见的主动轻易地燃起,张奕维一把将许勤抱出浴缸,狂热地亲吻他,还用手掌抓住了许勤的下巴,好让舌头更加深入。
  将湿淋淋的许勤放到床上後,张奕维延著他的颈子舔舐,双手拇指略显急进地按压著恋人胸前发硬的乳头。他听见许勤从掩著脸的双手底下,发出了呜咽般的喉音,叫著自己的名字。将耳朵凑上聆听,得到了恋人怯生生的指令:「把灯关掉好不好……」
  当然没有问题,张奕维空出一手按下了床头的开关。失去视觉後,许勤总算不再害羞地遮著脸,而将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那是对男人的鼓励,也确实传达到了,宽厚的双掌一路往下,抚上恋人的阴茎。
  许勤震了一下,在黑暗中扯了扯男人的头发,在他耳边说:「我、我也要摸你的。」
  「……」张奕维想调笑情人「好热情」,却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牵著许勤的手触到自己西装裤下的勃起时,张奕维吸了一口气。细瘦的手指著急的想把男人的皮带解开,但在黑暗中无法顺利完成,所以张奕维还得忍著冲动把皮带抽出,好让许勤能套弄自己的下体。许勤不怎麽熟练,可是一边动作还一边生涩地喘著问「这样可以吗」的他害得男人差点濒临顶点。
  年轻的恋人紧贴著自己,正好让张奕维能将手放到他的背後。男人的手自背脊下滑到股间,中指按上那微微隆起的肉穴。许勤又是一震,没有抗拒,於是张奕维用指腹在周围压了几下,试图将手指伸进。
  中指埋入两个指节後,就受到了来自许勤体内的阻力。张奕维察觉到怀里的人停下手中的爱抚,肌肉紧绷,屏著气等著自己後续的行动。太勉强了吗?男人克制地抽出手指,今天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了,不插入也没关系。
  「为什麽……」许勤颤抖著问:「为什麽不继续?」
  张奕维感受到情人莫名的不安,节奏地拍著许勤的背,安慰他:「太久没做了,你会很痛的,今天就到这里,好吗?以後还有机会。」
  「不要……」
  「不要停下来……拜托你……」
  为什麽要哭呢?张奕维为许勤话中的哭音感到错愕。年轻的恋人一反三年前的态度,双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仰起了脖子,跟小动物一样,软软地吻著男人。他颊上濡湿的痕迹擦过张奕维的鼻尖时,男人心脏像是被搔了一下。一边献吻一边用带著鼻音的气声要求自己进入他体内的邀请实在太诱人了,张奕维自觉应该要停止,但手又在许勤的敦促下开始为那个地方做扩张。每当他感到许勤因为疼痛而僵硬,就想住手,可是情人会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用能彻底夺去他理性的嗓音倾诉「我想要你进来……拜托你赶快进来……」
  张奕维没把事前准备作足就忍不住了,情人的後穴能纳入两只手指後,他就急躁地拉开许勤的双腿,缓慢地将阴茎推入。由於实在太紧,前端进入後,必须再等一会儿才能适应。身下情人努力深呼吸时,张奕维记起自己没戴保险套,想退出来戴套子时,许勤又用被吓到的口气问:「你为什麽……」
  「我要去拿保险套。」许勤的後方紧的让进入和退出一样困难,张奕维按摩著他的大腿根部,希望能帮助他放松。结果情人再次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发言:「不要离开,奕维……射在里面也可以……嗯……」这对张奕维而言是过分催情的举动,他立刻再往里面硬挤进一半。许勤明明就很难受的粗喘著,依然配合地尽量张开双腿,方便男人将阴茎插入。
  完全挺进的那一刻,许勤从喉咙里叫出了无声的哀鸣,但张奕维早就顾不到了。三年多来无时无刻不想念的人,此时正真切地被自己抱在怀中,承受著自己所给予的痛苦,充满羞耻但又极度饥渴地请求被自己进入……怎麽可能有人按捺得住呢?张奕维在许勤上方律动下体时,情人发出了断断续续,随著撞击而产生的啜泣声。他担心的问「你还好吗?」对方只剩下用单音回答的力气。即使如此,张奕维也停不下来。
  在许勤体内第一次射精後,男人抽离了发软的阴茎,空气中似乎有丝淡淡的血味。他抱起陷入半昏沉的许勤,珍惜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水。
  「奕维……」许勤回过神来,虚弱地喊著他。
  「对不起,我太大力了。」简直是禽兽,男人自责。
  「没关系……跟我做很舒服吗?」
  「很舒服,当然很舒服。」
  「那……」许勤停了几秒:「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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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张奕维一共在许勤体内达到四次高潮。第一次是最困难的,再来就不用从头润滑,里头有精液,许勤也流了点血。
  第四次时,床上的人已经失去应答的意识。张奕维将他的右脚抬在肩上,由侧面将亢奋的器官埋入,自顾自的抽插并射精後,才注意到情人的状况。急忙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地喂许勤咽下,再把他抱进浴缸里,谨慎地清洗情人的身体。
  接触到热水时,许勤清醒不少,他第一句话就问男人:「你舒服吗?」
  「很舒服。」离开了方才床上被性欲支配的状态後,张奕维对恋人执意要让自己享受这件事逐渐觉得奇怪。当他问「你还好吗?」的时候,许勤已累得将头靠在浴缸的边缘,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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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啊,有读者大人(请让在下尊称)回文了!谢谢!
  其实这篇并不是典型的总裁文,张董虽是总裁,但他并不会有呼风唤雨的威风场面出现……
  尽管不到激·欢乐,但一定会是个快乐的结局,在下崇尚Happy Endingˇ
  也请各位继续看下去,不吝指教!

  总裁没有狮子心【五】

  在暌违已久的性爱过程中,许勤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第二天薄暮时分,他醒来,坐在床边呆了半晌後,拖著酸软的身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确认。
  努力了二十多分钟,纵使他不愿意也必须相信了:
  他无法勃起。
  多麽羞耻的自慰方法都试过了。先是简单地用手捋,紧夹双股或大开膝盖,後来又将一只脚踩在浴缸上,尝试著由後方得到快感,手指触摸不到的地方,就用牙刷的後端代替。然而藉著抚摸或刺激前列腺,性器顶多稍微充血胀大,仍旧死气沉沉地垂挂在双腿间。
  是昨天做爱太累了吗?许勤心下明白这只是为自己开脱的藉口。昨晚他根本没有射精,仅是被动地承受张奕维。有些部分虽然因为被撑开而怪怪的,在大睡一觉後,身体状况已恢复得和平日差不了多少。
  嵌在墙上的全身镜中的自己,以一个同性恋的眼光来说,简直毫无吸引力。男同志欣赏的类型,基本上就是年轻、帅气可爱,以及一副好体格,高超的床技当然会加不少分。按照上述普遍的标准来评断许勤,结论是相当悲惨的。三年的牢笼生活,全身没剩几两肉;第一次做爱的对象就是张奕维,他会的少数把戏对方全都一清二楚;长相大概还过得去,毕竟从以前就是会被评为「清秀」的脸蛋,可是缺少日晒的惨白肌肤又不够男子气;唯一的优势就是年龄了,他比张奕维小十二岁,是很年轻。
  但也就是年轻而已。
  凭他的条件,假如再加上「不能勃起」的性功能障碍……
  许勤猛地发起恶寒。再看一眼镜中的倒影,胃就像被挖出一个洞,冷风正从其间肆虐而过。喉咙底部有液体涌了上来,他赶紧跑到马桶前呕吐。
  吐乾净後,许勤在洗手台漱口,用了柑橘味的漱口水,洗去口中的酸臭味。
  不可以被奕维知道。
  他下定决心。
  绝对不能被奕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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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回家时许勤缩在被窝里,眼神迷蒙,昏昏欲睡。
  「这麽早就想睡了?」张奕维脱下解开领带,先搁在椅背上,走来在许勤发际印上一吻。
  「唔……」
  「该不会是昨晚太累了?」男人的语气本带著笑意,许勤抬起眼睛瞪了他一下,於是他的脸逐渐红了起来。「呃……这个,是我不好。不过你要理解,我也是三年没做那档事了,积了很久,好不容易……」话越说越小声,後来他乾脆承认:「我是只大色狼。」
  「也还好啦。」许勤把脸贴在枕头上,闷闷地说:「我也想做啊,只是你明明就老我十二岁,体力居然旺盛成那样。」
  「啊,哈哈哈,哈哈。」张奕维讪笑著走进浴室,快速地洗澡刷牙,关灯上床。他捏捏许勤的脸颊,对方没反应。进一步把许勤揽进怀里,低声问:「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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