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断剑(生子)----菊文字
  发于:2009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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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  之 卷三   西北有断剑

  作者:菊文字

文案
基督山·白梅千里寻夫为哪般?
罗切斯特·虎与简·阿牛情归何处?
王小侯和谢小翠一段苦涩的初恋哟,灯火阑珊处是否还有他凌乱的身影?
后肢强劲的小蝌蚪能找到他的妈妈吗?
子息第三部,继续亮剑!

内容标签:生子 青梅竹马 报仇雪恨

主角:赵五松、白旭梅、瀬玖、及所有酱油

  惊才绝艳人妻 初为人父忠犬

  西北,叶碎城,将军府
  赵五松和阿牛两个仆人在伺候将军吃过饭后进房间打扫。
  阿牛拎起那沾着一大滩可疑粘质的床单对五松挤眉弄眼道:“不知道昨夜是哪个姑娘侍寝,受不受得了咱将军这顿折腾。”好像自己无意间抓住了濑将军是什么把柄一样,一抬头,“咦!这里怎么有幅画?”
  赵五松凑过去看,果真在床脚挂着一幅画,画里人看着眼熟。
  阿牛品嘴咂舌道:“模样还挺标致的,不过这身材……快生了吧?可是咱将军府还没有夫人哩!”很长一段时间来,怀孕的雌性生物都是阿牛的忌讳,连母狗遇到他都要绕着走免得挨踹,这梅花受孕图正触动他的心事,想道,“难道将军他……也是人妻控?难道世间的男人都觉得别人的老婆好?!”他受了些不幸之后想法偏激,总爱往与自己不利的方向去思考,越想越窄。
  赵五松笑眯眯道:“要生小宝宝吗?真好。”
  阿牛暴跳道:“干你的活去!去!今天把被子全洗了!生什么生!生几个都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你高兴个什么劲!”泄愤地骂了半天,五松缩着头去洗床单。
  而瀬玖此时正在书房里,打开新到的鸽子信,上面写着:早产,子平安,后肢强劲……
  看到这瀬玖激动地站了起来,满脑袋都是“儿子儿子”这样的字眼,初为人父的喜悦比精虫还上脑,然,后面的话却如一盆冷水兜头下,“产夫失踪,生死未卜,仍在搜寻中。”
  瀬玖无力地坐道椅子上,脑子乱极了,他当爹了,然,老婆却离家出走……他那个性子自然是不肯替自己这种人生孩子,就像是山里人攒了点钱好容易买了个城里女人做媳妇,看着防着不让跑了,搞大了肚子也不放心,好容易盼着孩子生下来,女人做了娘还不甘心同他安分过日子,瞅个空还是跑了……他如果是跑来找自己报仇倒还好,终归有个奔头,可以见上一面,就怕路上遇到什么危险,遭遇什么不测,他武功尽失筋脉受损,据说怀孩子的时候还很辛苦没少遭罪,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特别是西域这边割据势力盘踞鱼龙混杂的,瀬玖都不敢想下去了……他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子,不行!不能在这里守株待兔!那兔子半路给狼叼了去怎么办?他必须找到他保护他!
  他立刻坐下来给皇上写奏折,请假找媳妇去。
  然,写完了,他叹了口气,阖上,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家事,再大也还是家事,大不过国事。
  他前脚一走,消息哪怕透露一点,后脚魔教就要趁机兴风作浪,那些个部下虽然能干,然,并不能代替他这个主帅的作用,他是独眼战神,是军队的精神领袖,此时临阵抽身找媳妇去,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他苦心经营数年的格局满盘皆输。
  输赢虽然没有大少爷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然,国家利益高于一切,这是军人的最高准则,在成为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之前,他首先的身份是一个帝国的好军人!
  这样想着,他将那周折永远地搁置下来。他还不到四十岁,然颇有人到中年的无力感,家国天下,他深深地感到疲倦孤独,知我者谓我挺累,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所幸,傍晚时分他突然豁然开朗,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白大少是什么人?!是惊才绝艳的江湖传说啊!他怎么会轻易被干掉!“恨我吗?恨我就来找我吧。”他眯着眼,眺望远处的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我等着你,大少爷。”
  当晚,景咸帝的八百里加急鸡毛信也到了,信中先是恭喜他喜得贵子,并将他儿子的教育费抚养费等一干费用大包大揽,还说可以接他儿子进宫给皇子做伴读。
  瀬玖有点愤怒了,心想,你个做皇帝说话真是不着调!我儿子一介奶娃,除了吃喝拉撒啥都不会,还是个早产的,亏你还好意思说是做“伴读”,让你的皇子边上课边给我娃换尿布吗?怕我造反到这种程度吗?安的什么心!
  他挥笔写回信,道:“臣惶恐,犬子不能担当重任,暂养外祖家中,等犬子脱掉开裆裤之后再为皇上效力。”
  然,他又一想,不行,那个谢相就是伴读出身,看看都混成什么德行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谢妖姬”,其实就是一个禁脔,可见伴读不是什么有前途的活,等儿子脱开裆裤也不能让去,到时候再找借口推脱。
  景咸帝信上还表示知道了白大少的事情,拍胸脯保证会动用各级政府的力量,帮助他围追堵截,让他安心前方工作,后园有组织帮他看着呢。
  瀬玖想,哼!我们家少爷的本事怕你还是不清楚,你那些无能的官员都劈了当柴烧怕也找不到他,末了他还得奔我来。
  针对这一部分瀬玖虽然不屑,然,也虚头巴脑地表示无限感动无限效忠。并随信献上套沙漠狐皮的围巾和围手,说这是今冬新猎的,刚制好,特别保暖,对手脚冰凉的阴虚寒冷体质有益,请笑纳如何云云。
  瀬玖自然之道景咸帝火力壮,三九天穿单衣也不算啥,然,他那个禁脔前谢相大人就怕冷得不行,棉袍都是特地加厚一层的,景咸帝总是以照顾瀬玖媳妇为人情,买来买去的,瀬玖想,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照顾照顾你媳妇,不要搞得好像皇恩浩荡我还不起的样子。
  果真,几年之后瀬玖回京,冬天里见到谢相就是这么一副狐皮披挂,头脸和手缩在毛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样子。
  至于送信的人选,瀬玖差人将他的左前锋叫来。
  那左前锋一进帅帐,施了礼,便规规矩矩地等着吩咐,此人并非别人,正是他一力提携的王老将军的遗孤,王广力,王小侯爷!
  王小侯怎么会在西域!!!
  王小侯一直在西域!
  当初瀬玖被景咸帝以避党争之后为由踢到这里开发大西北,虽然本意是让他趁机加强边囤,与魔教西域势力展开进一步的博弈,然,在时人开来下场未免太过悲凉,仿佛遇见了他马革裹尸的未来。这时候便看出人心来。
  有的力挺,有的避嫌,瀬玖一一看看在眼里。
  最让他感动的还是王小侯这个孩子,上疏景咸帝自愿随军出征,支援大西北建设,瀬玖想,也好,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是该历练历练的时候了,成名还要趁早啊。
  于是王小侯以侯爷身份在瀬玖帐下做了个小小的前锋,一改从前的毛裤党习气,作风十分踏实,看来是明确了生活目标,想在这片不毛之地上做出点成绩来,瀬玖也十分重视他的成长,尽可能地给他机会,有时间就听他汇报最近的思想,督促他进步,他也争气。一起来的毛裤党颇有几个人,其中几个还是名将后代,然,皆受不了这苦寒之地的辛苦,陆续请辞回京了,只剩下两人,其中就有这王小侯。
  瀬玖将派他进京的意思说了,王小侯当下表示拒绝,道:“将军,我不想回到京城,请容许继续追随左右。”
  瀬玖道:“看你说的,好像你濑叔不要你了似的。”
  王小侯不好意思搔搔头道:“我还真怕濑叔你嫌我没本事把我打发回京。”
  瀬玖道:“怎么会,你进步很快,现在所缺的就是经验和战功,你且耐心学习,再长些本事,我这个位置,迟早是你的。”一边扶着自己坐的椅子,几分慨叹。
  王小侯道:“将军!末将对将军誓死追随,只有濡慕之思,绝不是肖想什么位置!”一副掏心挖肺的样子。
  瀬玖摆手道:“没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党士兵的时候可是想着你们家老爷子的位置呢,”他笑了笑,“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难道我白了头发还要披挂上阵?那时节,我还想卸甲归天含饴弄孙,享享那天伦之乐,之后的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一听他提到自己爷爷,王小侯黯然,瀬玖道:“此番派你回京不是想打发了你。眼看着要过年了,你家就你一个独苗,老爷子虽然不在了,千里孤坟也寂寥了些,你回家上上坟,年三十的晚上祭奠下牌位,算是对祖先尽点孝心。”
  王小侯咬牙道:“谢濑叔替我考虑周全,然,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一过年就回家祭牌位。”
  瀬玖道:“只这一年,不算什么,另外,我也还有些打算,”他指着桌子上的沙漠狐皮围手围巾,“这个是给皇上的贡品,旁的话你别说,皇上自然会明白,顺便你再催催来年的饷银,送礼好办事。”
  王小侯一听,这倒是瀬玖给安排的好事,回京在大领导面前露脸,顺带送礼,再谈点公事,显得自己有事业心,心里很感激。
  瀬玖叹口气又道:“其实让你回去还有另一层考虑。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在这里你不觉得怎样,可是再次回到京师烟花胜地,只怕到时候你又不想回来了。”
  王小侯忙信誓旦旦道:“将军!末将……”
  瀬玖摆手道:“我自然知道你此刻是真心,然,人有时候并不如想象那般了解自己。如果你回京之后暂时不想回来,濑叔我也是可以理解的,前锋的位置随时给你留着,等你长了点年纪,做好准备再回来。其实你年纪也不小了,趁这个机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给王家留下个一儿半女的也好。”
  王小侯道:“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何况——我娶女人做什么?难道要害人家做寡妇害我的儿子继续做孤儿?”
  瀬玖心里震动,拍案道:“胡说!你要把自己包装成天煞孤星吗?总之你休要聒噪,大将军令你回京你便回!”
  王小侯躬身道:“末将领命。”

  贾二虎捉奸寒心去 林阿牛受辱断痴情

  王小侯回到自己的营帐,着手收拾行李,毛裤二挑帘子走进来,道:“大哥!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这毛裤二就除王小侯外唯一一个还留下来的毛裤党成员,每日里净是抱怨缺水少食,一碗米半碗沙,不能洗澡只能擦身之类的话,他本来就是毛裤党里最娇气不能吃苦的人,然,不知道为啥就是硬挺着不走。
  王小侯问他,他就说:“我回去做啥?老爷子也不得意我,大娘也挤兑我,二娘也是窝囊的,我不回去!”他说的大娘是他的爹的正夫人,二娘是他亲生的母亲,从小吃了不少苦,自然这苦同穷人家孩子的苦不是一个概念,然还是苦。他家虽然人丁兴旺,王小侯确实不嫉妒他,引他为沦落天涯的兄弟。
  如今王小侯就将自己要回京的事说了,毛裤二喜笑颜开,拍手道:“太好了,大哥!你终于要回去了!我同你一起!”
  王小侯道:“你不是说回京在家里也不消停宁愿在这里吃苦吗?”
  毛裤二噎了一下道:“可是这里也太苦了,水都是苦的,总之我跟你走。”
  王小侯径自收拾,道:“你去同将军讲吧,想必他不会拦你。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去公干,过年之后马上就要回来的。也好,这里本就不适合你这样细腻的人。”
  毛裤二道:“啊?还要回来啊!”
  王小侯道:“我回来我的,你自去你的,京中不寂寞,弟兄们不是一直怂恿你回去。”
  毛裤二低头不语,自己出了营帐,去找濑将军请假。
  瀬玖二话不说爽快地批了条子,王小侯在这里还有个用处,毛裤二就是一点用处没有的主,文不成武不就,虽然父亲身份显赫,然,他又是庶出;头脸长的倒是好,然,又是那种让人觉得“只有脸可以看吧”的好法,并不英武可靠。说起来可怜,这样的人提拔不起来,放在这里实在碍事,瀬玖早就想踢他回京,苦无机会,料想这次他会主动来请辞,借坡下驴打发了,免得被他父亲多想。
  瀬玖交代毛裤二道:“你同小侯爷说,他另派几个得力的手下同去,这路上一向不太平。”
  毛裤二满意地走了。
  瀬玖又叫人召铁骑营百夫长濑二虎进来。
  不多时一个英武的年轻人进了营帐,正是百夫长二虎。瀬玖对他颇赏识,只可惜他大字不识几个,就算今后得闲扫盲,终归也是太晚了些,成就有限,故,瀬玖预见他可以做一员虎将,然,最高级别的统帅是不可能了,现在这个时代需要的是全方位的人才,想到这里,瀬玖才更加感激当年白大少让他去学习文化知识,心里更爱他一些。
  瀬玖将进京事宜交代给他,二虎自然奉命。
  瀬玖道:“你在上次西征的时候是立过功的,当时论功行赏,本来是有些亏待你的。”
  二虎忙道:“将军折杀小人,小人资历太浅,又是将军府里出来的人,只知道感恩,要给将军长脸。”
  瀬玖点点头:“难得你知道进退。你好好干,有本领的人在本将军麾下必然不致埋没。此番进京想来路上不会有太大波折,王小侯爷也是个好相与之人,你要尽量协助他。”
  二虎脑子不满,明白这里面有将军的提携之意,那王小侯爷虽然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先锋,然,身世显赫,听人说濑大将军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此次有机会与他共事,自然要趁机与他亲厚,如果能遇上一两件事结成生死兄弟更好。
  二虎满心盘算着,向阿牛住处去了,打算跟他辞行,晚上就在那里住下。又要好一阵子不得见,光想着心里就有点惦念,夜里可要好好温存一番,管它三次不三次,想来几次就几次,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院子里没人,也不见五松的身影,不是去将军府干活就是去城外大车店学厨去了,新近来了个天竺师傅,做抛饼和咖喱有一手,五松馋得拉哈子直流,整天去瞧,那厨子也有意思,越瞧他越把那饼轮得呼呼生风如哪吒的风火轮,往高了一送,飞去来兮。
  二虎想着五松那傻样也挺逗人,心情不错,自去进了屋子,屋子里暖暖的,炉子里生着火,里屋隐隐有动静传来,他一边摘下狗皮帽子,一边往里面走,道:“阿牛!也不出来招呼人,你是属狗熊的吗,一到冬天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副调笑亲热的腔调,挑了帘子进去。
  然,屋里面的一幕却让他如坠冰窟,彻底地说不出话来。
  地当央一站一跪两个人侧身对着门,那跪着的嘴里正塞着站着的胯间那话,那站着的显然正在爽快处,被生生打断了,颇有几分恼怒和意外,仍旧挺着身转头瞪着门口,一见二虎立马有几分心虚慌乱,然,复又坦然下来,道:“二虎兄弟,赶早不如赶巧,真巧啊,我这就完事了,我看你还是在外面等下。”他说话的态度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嚣张。此人正是上次在大车店与二虎一起狎妓同为百夫长的胡子拉碴汉子,那跪着的不用说,便是阿牛,此刻见了二虎便死命挣扎着要站起来,被胡子拉碴按住头顶不得翻身。二虎红着眼抽出刀来,狠毒地盯着他,胡子拉碴虽然自诩硬汉,啥草菅人命的手都见过,然,二虎这样的架势还是让他打怵,故作镇静地抽出还硬着的那玩意,把阿牛随便一推丢在地上,胡乱地提上一边走一边笑道:“二虎兄弟竟然急成这样,也不讲个先来后到,既然这样哥哥我就让给你先。”又想起什么从钱袋里抓了一把小钱,撒在炕上,回身对阿牛道:“好好收着,大爷我不白玩。”
  路过二虎的时候胡子汉手握着刀柄,提防着对方突然发难,一阵杀气袭来,看来二虎是动了杀念了,胡子汉条件反射锵地抽刀,然,抽到一半手就被硬生生制住,难道就这样被干掉了吗?一瞬间胡子汉想到在家乡的老婆和三个孩子以及生命中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然,二虎却只是制住了他,并无进一步的打算,他在犹豫,他在迟疑,胡子汉抓住时机喝道:“怎么?!你想动手?!来啊!来啊!!爷爷打仗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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