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如菊(生子)----菊文字
  发于:2009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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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阿牛想去娼馆尝尝鲜,毕竟他这么大的男人了还一点女人经验都没有,然,打听了一下价格之后他咽了口口水……还是忍忍算了,有点贵。
  路过小货摊的时候他发现几个姑娘围着看,他不由自主袖着手过去看姑娘。
  站在女人的身后,闻着她们身上陌生的女人味,也说不上好闻难闻,就是让他心里痒痒的,还有那俏皮的发梢在腰背附近一甩一甩的,阿牛的眼生都荡漾了。
  然,阿牛那当街猥琐的表情很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姑娘们像遇见垃圾一样躲着他,转眼走了个干净,阿牛怅然望着,然,小货摊主不答应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道:“这位客官已经看了有一刻了,想必是看上了什么,请随便选购吧!!”说罢就拣那贵的往他手里塞。
  阿牛连忙推说有事就要走,人家摊主哪是好相与的,纠缠了好半天,阿牛只得买下一根银簪,匆匆走了。
  摊主对这他的背影哼声道:“没钱还想看姑娘!呸!”
  阿牛很沮丧,这簪子要花上他半个月的工钱,却去送给谁?!
  垂头丧气地回到将军府,迎头遇见春香,“阿牛!你这衰仔!我上次让你给二虎哥捎去的护身符你办了吗?那可是我亲自到法门寺一叩一拜一千多个台阶请回来的。”
  阿牛道:“办了办了。”他确实托人送过去,不过就说成是自己青来送二虎的。
  春香皱着眉道:“二虎哥回信可曾说什么?”
  二虎是回信了,但只是压抑着热情说如何惦念阿牛,让他保重身体云云。
  鬼使神差的,阿牛摸了摸袖子里的银簪道:“说了,说谢谢你的好意,那个符他每天都呆在身上,他还……”阿牛拿出那根银簪,递过去,“他还托人带回这个给你。”
  春香一见惊地闭不上嘴,几乎不敢去接,待到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才从嘴边漾起一点少女的娇羞笑容,一把扯过来匆匆走了。
  如此看来,再虎的女人也是女人啊,被所爱的人回应就死心塌地地欢喜。
  “女人,”阿牛想,“哼,女人……”他也不知道咋想比较好了。
  春香自得了二虎的“定情信物”后春风得意马蹄疾,每日里将那个并不十分值钱的簪子插在头上,逢人就讲,并且她对阿牛态度也越发亲善起来,直言道:“我晓得你同二虎哥是极要好的朋友,我们的事情也亏得你中间奔走牵线,我们日后过上好日子,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你放心,二虎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叔子,不会亏待你的。”
  阿牛有点心虚,也不知道这是要怎么收场,然,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只从春香这里多捞点实惠要紧,嘴里打趣道:“如此,你便是我是嫂嫂,亲嫂嫂唉!”阿牛做撒娇状蹭过去。
  春香一个云手将他推到一边骂道:“死衰仔!占本姑娘便宜!”
  阿牛道:“大姑娘若是不多疼我些,小心我在二虎那里告你一状,你是不是我嫂嫂还不一定哩。”
  春香一个指头杵上他脑门,道:“疼你个鬼!疼死你算了。”
  阿牛趁机勒索春香叫她请自己吃酒。
  春香啐道:“凭你也想要四碟八碗的伺候?!胃口不小!”
  阿牛道:“也没说要那么多菜,不过听说吴大娘的烤五花肉特别香……就这道菜够了,最好能来点烧酒,嫂子好嫂子!二虎哥那里我替你美言,他要是敢不娶你……”
  春香道:“怎样?!”
  阿牛嬉皮笑脸道:“我娶你。”
  春香奋起追打,阿牛笑着跳着猴子一样蹦远了,春香道:“衰仔!晚上来我家!我们烤五花牛!”
  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最终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都是五花肉惹的祸!
  晚上本来吃肉喝酒谈二虎,两人气氛挺不错的,谁想那春香一时高兴就喝高了,高就高了,却将阿牛错眼看成二虎,春情荡漾媚眼如丝道扒着“二虎”的肩膀表白道:“二……二虎哥……我我欢喜你……不知道……为啥……为啥就这么欢喜你一见到……见到你心就像飞……啊飞……你不会看……看不起我我吧……我不知道咋整你才……才……”说着就趴在“二虎”怀里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阿牛刚吃喝正欢,一口五花肉一口小烧一口五花肉一口小烧,突然被这么着了,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他还没抱过女人哩!
  眼见春香就这么睡过去了,他先是不敢伸手碰这个姑奶奶,后来觉得睡死的老虎不咬人,就大着胆子推了推,见没动静,就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桌子上,自己继续吃肉喝酒,把酒都喝了,才觉得后劲有点大,晕乎乎的,这时候那酣睡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子曰:温饱思淫 欲。
  阿牛吃饱喝足了。
  他将咸湿的大手伸向了无知无觉的女人,夜幕下即将上演罪恶的一幕!
  春香在睡梦中也许稍有不舒服,抬手搔搔屁股,嘟囔道:“二虎……别急……”
  阿牛猛地缩回流连在那肥美屁股上的头,疼地站起来后退数步,“我在做什么啊!!”他疯狂地扇自己,骂道:“畜生!你做下这样的事情……和二虎有啥区别!”嘴巴子扇得PIAPIA的。
  他提醒自己,那边那个是个黄花闺女,虽然他还没开过荤,然,她也没开过苞……不对,不是这个问题。他不能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这叫她以后如何做人!
  他瘫坐在墙角,肿着脸死死地盯着春香身体的曲线一路看上去看下来,甚至想爬到桌子底下去看看那隆起部位的形状……不!不能再看了!他自插双目来控制自己。(没插进去。)
  然,这里又没有别人,自己又没人真正地伤害到她,看一看总是可以的吧,阿牛睁开紧闭的眼,又眯起来细细地看,看到他呼吸不复平稳,下腹一紧……他再也控制不住了!
  阿牛打开门如出栏的野牛一样疯跑了出去!
  跑了二里多地,阿牛突然一个拐子扭头往回跑,一口气跑回那间屋子,急吼吼地关上门,他一边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忿忿地想:上帝之帮助那些自我帮助的人,阿牛,如果你错过这次机会,老实说你认为上帝还会再送个女人给你睡吗?不会!永远不会有了!……
  他给自己打了打气,想象着自己是二虎,春香是自己,于是……做成了那事……那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丑事!!
  阿牛正在辛苦行事并想着不过如此的时候,门推开正走进一个人来,此人夜行衣打扮,蒙着脸,与阿牛目光相对,彼此都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没有动作。
  待到那人见到阿牛正在做的事情以及横陈在桌子上的春香后,那黑衣人短促地叫了一声,跳起来就朝阿牛打过来,阿牛搂着春香便是一滚,滚到地上,春香渐渐醒转过来,此刻仍旧迷蒙,那黑衣人上前拉起她,一边打一边骂道:“臭丫头!做下这等好事!你想死吗想死吗?”听声音竟是个女流。
  春香渐渐清醒,呼痛道:“娘!你干什么?!”
  原来这个夜归的正是春香娘,高丽奸细吴妈,她以为自己女人同情人幽会,故而一边哭一边打女儿,等到两人说明白怎么回事,春香大惊失色,待到察看才知道自己已然被……那个了。而阿牛正跪在地上一脸不知道是讨好还是哭丧的表情。
  “我宰了你!!!!”春香怒发红颜,把阿牛吓得不成样子。
  结果,春香自然没有杀成阿牛,而阿牛得到了他应得的报应,娶了春香,并且写下了一声为奴为婢伺候春香吃香喝辣的保证书,从此受尽老婆的虐待和侮辱,稍有反抗老婆一家人就群殴他。
  他不敢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二虎,他不知道怎么说。
  然,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纸里包不住火,二虎还是知

  第 12 章

  然,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纸里包不住火,二虎还是知道了,也许那多嘴之人还顺带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阿牛如何不道德地从他手里将春香霸占过来——至少在众人的眼中是如此,那银簪子在头上招摇可不是一日半日,婚后春香倒再也没带出来过。
  她把它压在箱底。
  二虎再也没有给阿牛写过信。
  来年夏天,瀬玖班师回朝了,二虎衣锦还乡,立了战功升了百夫长。瀬玖对于自己家奴出身的人还是多有提拔,对二虎这个人也有印象,可以说他前途光明。
  同去的护院里只二虎有这个运气,有的死了,有了残了,还有的临阵脱逃或者籍籍无名,阿牛真心替二虎高兴。
  然,他还怕二虎不原谅他,毕竟,他走的时候那么舍不得他,要他等他。
  ……然,二虎终归是二虎吧,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都会让着他,把最好的给自己。阿牛给自己打气,回想起从前种种二虎的好处,越想越觉得能行,越想越思念他。
  阿牛想二虎了。
  然,二虎并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阿牛巴巴地跑到兵营去找人,当兵的通报之后过了会就回来驱赶他,说长官说了不认识阿猪阿狗的。
  “不是阿猪阿狗,是阿牛,你去同二虎说是阿牛,我是他兄弟!”阿牛极力辩解!
  当兵的粗暴地拿哨棒打他,像打一条偷食的狗一样,“长官说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你敢在这里耍赖打死你也不必偿命的!”
  阿牛吓坏了,连忙跑开了,远远地看着兵营,门卫森严,二虎就在里面却被这帮兵给蒙骗了!
  “二虎!二虎我想你!!”阿牛冲着里面不死心地大喊大叫。
  两个兵抗着哨棒立着眼来追打他,阿牛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天他又去兵营,还没到门口被那两个兵看见了,又扛着哨棒来打他,他一边跑一边喊:“二虎!二虎来救我啊!!杀人了!!二虎!”
  跑的略慢了些被那两个的棍子轮到屁股,火辣辣地疼,阿牛像尾巴上绑鞭炮的牛一样四蹄朝天地又跑掉了。
  看来兵营是去不成了,二虎又不回来,阿牛觉得他们分开了好久,他有好多话要跟他说……这帮兵真可恶!等见到二虎一定要狠狠告一状,敢打他!要他们死得比黑狗还惨!
  是了!二虎为了他连人都肯杀,怎么会不原谅他……再说他也没错,二虎又没真看上春香。
  阿牛的逻辑给了自己一个小团圆。
  过了两天,阿牛觉得想得不行,兵营又去不得,夜里下了工他不知不觉地走回从前在巷子深处的板房家,那里已经不是属于他,在二虎走之后不久就被新一代的流浪孩子占领,阿牛更不大去了,如今只到那里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夜里陋巷在月光下更加荒凉,板房也像随时会倒下一样破败得厉害,比记忆中更加不堪了。记得从前他会随时捡回可以用的木板钉子藤条之类的东西,天气好时二虎爬到房顶不顾危险修补那些漏洞,那时他们很爱护这个家,这个唯一的归宿,然,时光流转,他们并没有守住这里。
  阿牛想走近些摸一摸那斑驳的木板,这里或那里,纵使不起眼,总还残留着往昔的痕迹。
  那扇像最不贞洁的女人一样随时准备门户大开的门板随着阿牛轻轻的碰触而吱嘎呻吟着向后滑去,里面静悄悄的,没有想象中的孩子警觉的质问和不友善的驱赶,难道是睡着了?并不像,里面空荡荡的。
  然,一个身影从那应该是床的位置坐起来,门板里透进的月光照不到他的脸,阿牛只骇然看到一双野兽似的眼睛看着他。
  “二……虎?”阿牛突然想到这个名字,这个男人一定是二虎!
  阿牛颤巍巍拿出火折子,借着火光一看,果真是活的二虎,穿着威风的百夫长军装,像个熟悉的陌生人。
  “二虎!!你回来了!!”他扑过去抱住一动不动的二虎。
  “你来干什么?!”二虎冷漠地说。
  阿牛道:“我想你了……对了我去军营找你,把门的不让我进,还打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果知道我早就来了……”他激动地说个不停,二虎突然站起来,拎着他的领子把他半拖出板房狠狠地丢在地上,像丢掉一袋垃圾,然后二虎说:“滚!”
  阿牛难以置信地说:“你这么对我?!”
  二虎不理他,回头往屋子里走,阿牛扑上去打他,道:“凭什么我滚!这里也是我的家!”
  二虎头也不回地大手一扑撸,阿牛就“啊”地头撞上南墙,顺着墙拉下一条血印倒下去,人也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短暂的昏迷之后阿牛醒过来了,睁开眼睛就看见漫天繁星都在看顾他,眨啊眨啊的,他人还原封不动地倒在板房外,二虎八成已经回到屋子里了。
  阿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自己是被二虎打了,他爬起来,想爬进板房揪住二虎的衣领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可是快爬到门口的时候他捂着额头那犹自滴血的口子犹豫了……黑狗那血淋淋的尸体在脑子里闪过,还有战场上如修罗般的景象,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然打仗不就是杀人的行当!……阿牛看看手掌上自己的血,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转身扶墙走了。
  二虎在板房的里面透过缝隙看阿牛,看他要进不进的的时候即不希望他进来又希望他进来,又想如果他进来的话是再赶他出去还是立刻搂他进怀里,那可是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人,抱住他亲吻他向他道歉求他跟自己走……可是,阿牛最后却离开了,二虎一个人在门板后泪流满面。
  他问自己为真么喜欢这个懦弱又自私还背信弃义的男人?
  之后阿牛再也不敢张罗找二虎,他们俩再也没见面。直到阿牛被装车运到瀬玖营帐跟着大军开拔到叶碎城,偶然的机会,阿牛与二虎邂逅,才知道二虎虽然还是百夫长,可是已经调任瀬玖骑兵精锐部队的百夫长,是精兵中的精兵,直接受大将军指挥。两人地理上接近了,心;理上的隔阂好像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磨了,受了妻子背叛的阿牛终于从心底感到二虎从前对自己的好才是真的好。他在挑挑拣拣地说完自己和二虎的经历之后叹息地对赵五松道:“你说情之一字是多么地难得多么!你别看我年纪不大,但是我琢磨明白一个道理:人的一生很短暂,有的时候跟睡觉是一样的,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没情没意地过一辈子那一辈子多漫长啊!你说是不是?”
  五松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头,阿牛拉着他的手道:“小五,你听哥一句话,将来一定要像我一样找一个对你好一辈子的人,不一定是要女人,而一定要是适合你的人!找到了就不要放手,否则的话兜兜转转还是那么回事,我呀,认命了,就是他了。”
  ——这确实是阿牛的肺腑之言。
  在做通了五松的思想工作之后,阿牛和二虎的奸情就再也不背着五松,在他面前就好像一对夫妻,二虎也频频留宿,每到这时候五松就到厨房稻草上对付一夜。时间长了二虎过意不去,就将柴房加以修缮改成“客房”,后来就成了五松的房间,五松把他的菜籽和锄头啥的房在床头,每天专心睡觉觉得很好。
  如此这样过了几月,便是五松秋白菜被偷二虎说要请他吃羊肉那一天。
  二虎同阿牛在屋子里胡天胡帝颠鸾倒凤不提,五松径自跑去大车店袖着手蹲在大门口等中午饭,顺便看人来人往的商客。
  这大车店开在叶碎城外,原本是个军用碉堡,后来荒废了被利用做了大车店,整个叶碎城内已经成为一个大兵营,这城外的车店反而成了唯一一家休闲兼娱乐场所,有时甚至有高级一点的军官在这里包场子召军妓来行乐。除了兵丁,来往的商队也要在这里补充水源修养生息,还有来做小生意的胡族小贩,以及混杂其间的无间反无间这些赵五松通通看不懂,然,他就知道人多热闹,遇到操一口乡音的人他就上前同人礼貌地打招呼,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就问人家知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华山康庄,知道的话请他来这里接自己。
  然,他遇到的大多数行脚的客商,并不省得武林人士,五松并不气馁,长久的分离让他学会了忍耐和等待,他相信康师兄最后会来接自己回去的。他现在学会了做饭,还会种菜,他变得有用了,康师兄会夸奖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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