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穿越)----如果我是马尾草
  发于:2009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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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她口中的喃喃自语,众人不明就理。
  我哪里不够好?哪里不够好?说啊——凌初音愣愣地被众人围着,嘴张了张似想说什么,可还没说出口,人已经向边上倒下去。
  “初音姐!!初音姐!!”
  “硕哥——硕哥——”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她抬到大屋里的小床上,一个机灵点儿的,立刻冲上楼去叫人。
  静静的坐在小床边看着床上昏睡中眼角仍流淌着泪的女孩。不知不觉间,初音已经是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想起这几年她对自己的好,薛文硕叹了一口气。
  是他的错,如果早说清楚,或许就不会有这许多事了吧?用手摸摸凌初音光洁的额头,薛文硕颇为自责。
  “硕哥……”凌初音动了动眼皮,悠悠醒转。一抬眼,看见自己心系的人就在身边,一丝惊喜顿时盈满了胸口。
  “你醒了?”爱怜的望着她,薛文硕询思着怎么开口。
  “硕哥,我……”
  “初音,是硕哥不好,不该让你这么伤心。”
  “啊,不,没什么。”起初还苍白着的俏脸,升起了一丝红晕。
  唉!暗自长吁了一口气。就是这个,每次一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就开不了口。薛文硕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初音,硕哥是个自私的人。”他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这此年来,我一直只顾自己,却不曾为你好好打算过。明知道你对我好,却又不曾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初音,我知道现在才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不能再继续欺骗你,我对你……”
  “别说!”她捂住耳朵,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语。
  “初音!”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更不想伤害他……初音,原谅我这个自私的哥哥吧。
  “别说!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不想听!!”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这次回来,是为了给硕哥庆祝有了工作。是为了让硕哥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和他在一起了……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不对?哪里不对了!!!
  “够了初音!!”薛文硕大喝一声。
  从没听过薛文硕如此严厉的口气,凌初音吓傻了。
  “初音,别在为难自己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将初音拉过来,抱在怀中:“我一直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妹妹。”
  我不听,不听!我不想听啊——泣不成声的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可心痛到无力的她根本摆脱不了。
  “记得你刚来这里的那天,我在奶奶门口看着发着高烧的你,那么小小的一张脸,被病魔折磨的通红,嘴里一直在叫着:‘爹娘’。当时我就想,她好可怜,和我一样突然就没了爸妈。后来,你醒了,冷漠的眼里满是防备,谁也不让近身,就像一只小刺猬。要不是奶奶带我来,对你说了我爸妈的事,你可能根本都不会看我一眼吧。”薛文硕紧紧的将她抱住,开始回忆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
  听起他说起儿时,凌初音的挣扎渐渐停歇了下来。喘着气的她就这么靠在他怀里,恨不得就是一生一世。
  “那之后,你在这里住了下来,成为了我们的一份子。不过,你从不理会其他的孩子,只和我玩耍,我们一起嬉戏、读书、带弟弟妹妹。哈!现在想想,那时的你冷冰冰的,那些个小鬼都怕你怕得要死……渐渐地,你长大了,卸理了冰泠外壳的你一眼望去,是那么的清雅而脱俗,就像是朵空谷的幽兰。我经常想,这样一个女子,将来会是怎么样的惊才绝艳。我很骄傲、很欣慰,但是——”带着笑将美好的回忆说完薛文硕的口气开如严肃起来。“那不是爱情!”
  感觉到怀中的人因这一句而轻颤,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忍,继续下猛药:“那是我对像是自己手足的你超越血缘的亲情。”

  第一次亲密接触

  “初音,你是我最亲的人,最爱的妹妹,我恨不得能为你送上一切我所能给予的。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可最终还是重重地伤了你,因为我的自私。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想要告诉你,你永远是我妹妹,最亲最亲的妹妹……”
  “够了!!不想伤害我?既然不想伤害我,为什么你还要在我的伤口上不停的撒盐!最爱的妹妹?永远的妹妹?我要的是你的爱,你的心,那什么妹妹的我不稀罕!你明白吗?!”
  拽着薛文硕的衣领,凌初音状若疯狂的嘶吼着,双手使劲的摇晃他的身体。
  “对不起,初音除了这个,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闭上眼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怨气。
  “我恨你!我恨你!!”使出全身力气将薛文硕推倒在地上,凌初音哭喊着跑了出去。
  “初音!!!”怕她做什么傻事,薛文硕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去。
  到了门口,却已不见了初音的人影。
  “哥……”一直在门口偷听的几个人,喏喏地望着他,不知该做什么的反应。
  “她人呢?”
  “朝那边跑去了。”泼皮用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
  去河边了吗?薛文硕追了过去。跑到河边,找了半响终于看到了凌初音的身影,意外的是陈奶奶也在那里,初音倒在她怀中,正在哭泣。老太太看到了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过去。
  这个时候,与其给她留不住的温情,不如让她痛快地大哭一场,学会去遗忘。
  奶奶,谢谢你。朝老太太投去感激的目光,薛文硕转身离去。
  初音,等你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我再来向你请罪吧……
  子莫,你在做什么呢?准备好答案了吗?我回来了……
  凌初音走了,在薛文硕和她坦诚一切的第二天,和陈奶奶一起离开了这个城市。在孤儿院的院长办公桌,留给了薛文硕一张字条:我带初音到我的家乡去散散心,很快回来。
  “真是的,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坐不住。”不明其中原由的副院长看了直摇头。
  “文硕……”虽说已经决定留下来好好经营这份短暂的爱情,可看到因自己而伤害到了别人,徐子莫还是很内疚。
  “没关系的,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过段时间就会想通的。”薛文硕搂着他的肩膀安慰着。
  昨天回到家,看着徐子莫微笑的脸,坚定的眼神,薛文硕知道,他没有选择逃避。欣喜的他冲上去,一把将徐子莫抱了起来,大笑着在房里转圈圈儿,最后他甚至忘情的亲吻起他来。
  “你们当我是死的!!”阮阮愤怒的吼声,吓得紧紧相拥着的两人猛得分开来。
  我亲到他了……薛文硕尴尬的站在一边,为自己卤莽的行为所带来的香甜而暗自窃喜。
  我被他亲了……虽然只是浅浅一个吻,和以前与那些女人在一起时的法式深吻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可徐子莫懵了。就像是十几岁刚刚初恋的小男生一样,和喜欢的人亲个嘴,脸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就算你们再怎么两情相悦,也顾忌一下我这个刚刚失恋的人好不好!”阮阮气得直跳脚,恶狠狠瞪了薛文硕两眼,拿了件衣服就气冲冲的走了。

  你在利用我吗?

  气氛异常尴尬,相对两无言的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终于忍俊不住一起大笑了起来。
  夜晚,由于凌初音的关系,众人心情都不好,聚会也没能如期举行。在家吃完饭,阮阮说要补眠,就早早的去睡了。薛文硕看也没事做,便拉着徐子莫到海边去转悠。
  87年夜晚的大海滩没有人气旺盛的假日酒店、没有灯光辉煌的沙滩浴场、没有四处可见的瓶瓶罐罐,有的只是湿湿的海风吹拂和温柔的海浪轻卷的声音。
  两人并排着走在海边,为了不让海水弄失了鞋,都光着个脚在走着。微凉的海水卷着细沙冲刷在脚上,痒痒的却很舒服。
  “很久没到这里来过了。小时候,趁奶奶不注意,我们就爱往这里跑,捡些贝壳回去哄些年纪太小的小孩。长大了烦心的事多了,来的时间也就少了。”捡起脚边一只粉红色的贝壳,将它放在徐子莫的手心。“我们就像是这些贝壳,不小心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漂流到了岸上。运 气好的被人捡到,拾回了家。运气不好的,就这么被细沙一层一层的淹埋,永不见天日。所以我珍惜着每一天,很认真的活着。子莫,从此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加油,不管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相信只要我们坚持走下去,就没有我们做不到的事。”
  那信心十足、豪情万丈的模样,让徐子莫仿佛看到了20年后那个被誉为商界无冕之王的男人的影子。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么一个缺了心的人呢?这世间的事还真是难以预料啊。
  抚摸着手中的贝壳,明明又冷又硬,还有些刺手,徐子莫的心却说不出的甜蜜。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话,自己却觉很温馨、很感动,以前空空的心也全然被一种名曰为幸福的东西填满了。现在只是刚开了个头,就已经是这样了,也难怪有些人会为了爱而死去活来。
  “走吧。”
  伸手拉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薛文硕笑得好不开心。
  月光下,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缓缓慢步在海边,不用太多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对方就能心神领会。相惜、相知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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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大手一摁烟蒂熄灭在早已经满是烟蒂的水晶烟灰缸里。大手的主人静静在坐在书桌前,若有所思的望着桌面上的一叠文件。
  荣将与站在边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自从早上姐姐让他把这叠不知写了些什么的文件交给姐夫之后,他就这么坐在书桌前一直到现在。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从没看到姐夫这么阴暗的神情,那怕是十几前的那场大变故也没见他这么凝重过,而且自初音姐生了浩然和与君之后就很少抽烟的他,今天竟然抽掉了整整一包烟。到底姐姐给他的那叠是什么文件?
  “你把这个交给你姐夫。”早上他去向姐夫询问接下来的安排,走到一半就被姐姐给拦住,给了他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啊?”他有些好奇。
  “你别问那么多,就说是初音姐给的。快去!”姐姐看起来很开心,想来里面一定也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姐夫打开文件袋的那一刹那,他的脸色就变了。尽管他似乎极力的在控制自己,但荣将与还是看出他很激动——他拿着文件的手一直在颤动,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和姐夫相处了这么些年,经过了那许多大风大浪,第一次!这是第一次看他情绪波动地如此明显。
  荣将与很想问,可他不敢问,在如此异常的低气压下,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更别提说话了。
  站了这么久腿好麻,暗自挪了挪位置,活动了一下。 姐夫究竟要坐到什么时候啊?
  “你姐呢?”低沉的男声蓦然响起。
  “哦,她在音姐那里。”
  沉思了半天的男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
  “你先回去休息,明早我有事要你去做。”命令式是的说完,人已经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姐姐啊?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啊?一头雾水的荣将与,看着还在颤动的房门,心里打了个哆嗦,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了上来。
  “什么?妈?你是不是太无聊拿我们开心啊?”
  薛浩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穿越时空?老妹的小说是经常出现这类故事,可那毕竟是故事,不可能是真的。
  “我没有骗你们,我已经证实过了,在确是他们。”凌初音苦笑着低下头。
  她苦思了一夜,想着以前的种种,想着荣似雪的话,想着这些年硕哥的变化……她放手了,因为荣似雪和硕哥都说过的一句话:我只想让他开心。
  现在她看似平静的坐在窗前将事情的来胧去脉全盘向荣似雪和自己的两个孩子(她觉得他们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托出。谁能想到,昨夜的她是怎么的辗转反侧,痛苦挣扎,才能换来今天的若无其事。
  “天啊?妈我没听错吧,你说那个帅到掉渣的大哥是爸的旧情人?还是初恋的那种??!!”薛与君敢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爆炸性的发言。

  你在利用我吗?2

  “姐姐,你说他突然失踪了是什么意思?”荣似雪最关心的还是徐子莫的去向。
  “不知道,说是突然就不见了。”
  “那阮小姐呢?”
  “也一样。”
  “……”荣似雪猜想着某种可能性。
  “难道说他们已经到20年前找爸爸去了??”小孩子的思想没有顾忌,很快便看出端疑,薛与君向往的幻想着。
  没有人附和她的话,但每个人却都心知肚明——事情很可能就是这样。
  “我看那个徐子莫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于这个突然跑出来的,让母亲露出那么痛苦表情的人,薛浩然打心里厌恶着他。
  两位母亲被他的话说得一愣。
  “你又没和他相处过你怎么知道!”薛与君绝对不许有人污蔑自己的偶像。
  “这还用相处吗?你看他,正华集团的二少爷,在家吃好穿好,干嘛要跑到20年前去找罪受啊?再说了,遇谁不好偏偏遇到爸爸,这不明摆着是蓄意而为嘛。说不定啊,他就是想利用那什么特异功能,在爸没成功之前就和他搞好关系,等到了现在,久别重逢,看爸的样子,那还不死心塌地把他捧在手心儿里。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金钱、地位那还不是小菜一叠儿。”浩然对妹妹的敌意丝毫不放在眼里,哪儿痛专往哪儿戳。
  “他才不是那种人!!”薛与君气得涨红了脸。哥哥太可恶了,能唱出那么好听的歌的人,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么坏。
  “砰!”几乎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了花瓶碎裂的声音。
  “谁啊?”荣似雪推轮椅打开门,然后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硕……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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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手中一长串的对帐清单放下,徐子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
  眼睛好累啊,虽说自己好歹也是哈佛出来的高才生,可所学的专业基本上就派不上用场的他,看着一大堆的数字着实很头疼。
  还记得薛文硕听闻他的专业后那可以装下一颗驼鸟蛋的嘴。真是气死人,不就是学了个历史系,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在场的阮阮:你当然不惊讶,但以薛文硕的角度来说,能出国进修那是他几辈子也求不来的天大的福份,你却把这个福份用去学了一个那么垃圾的学科。不能理解那是当然的。)
  唉~我果然不是个经商的料啊!看着四周干劲儿十足的几个人,徐子莫有些泄气。
  如今,传说中的荣祥实业已经小具规模。阮阮在城市东面的大街上找了间不大的门面(离他们家不是很远)简单装修了一下;人手也不多:阮阮、薛文硕、李越(泼皮)、桑小小(也是孤儿院的,年龄和李越差不多。)外加一个超级杂工徐子莫,一共五个人。做的是什么呢?以那个年代的人来说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一门生意:倒买倒卖兼技术咨询。
  怎么说呢?就是利用他们现有的资金将一些经营不良的小厂盘下来,在经过阮阮的技术和设备上的改良后再转卖给有实力的大企业。当然,由于现在基本上是国企,在实施方面可能还有一些困难,所以阮阮把一些记忆中差不多就在这个时期出现的东西,经由自己的手,以无形资产的方式转卖出去。而负责给他们牵线搭桥的人就是那位眼光长远,肯下血本的“庆旗”的厂长大人。一段时间下来,总的来说,收获还算不错。
  当然徐子莫对这些是一窍不通,所以每天除了帮他们对对帐目,能做的就是在薛文硕累的时候给他一杯热茶加一个鼓励的微笑;闲余的时候,两个人在海边散散步,说些基本上不能称做是甜言蜜语的话。日子过得很充实,也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转眼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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