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穿越)----如果我是马尾草
  发于:2009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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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硕,趁你和他都还用情不深,结束吧。”阮阮轻声的说着。
  “不。阮阮,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薛文硕摇摇头,苦笑着拒绝。
  “你!……”阮阮气极,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
  “感情深不深有时候并不是时间能够衡量的。阮阮,你能想像把一个人的灵魂硬分成两半是多么的痛苦吗?那比死更难受。对我来说,子莫就是我的灵魂,我不能将他丢开,因为那会要了我的命。”对, 这就是我放不下他的原因,他已经成为了我的灵魂,我又怎么能将他抛却?
  和阮阮的谈话,让薛文硕重新认知了自己对徐子莫的感情。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它已经代替了所有,成为了他生存的唯一目标。
  “阮阮,有你这么一位替他着想的好朋友,我也很开心。可是,你有想过他的想法吗?他是怎么看待我和他的感情?你问过他吗?就这么一厢情愿的替他决定一切,他会高兴吗?”做出决定就决不轻言放弃的薛文硕,开始自卫反击。

  我要留下来

  门外,徐子莫无聊的蹲在地上数着草叶儿,正数到115的时候,门开了。
  薛文硕打开门,左右都不见徐子莫的人影,正奇怪的时候才发现他像个小孩子儿似的蹲在墙角望着自己。
  “我到院里去看看初音他们,马上就回来。”
  “哦。”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清澈的眼。“阮阮没为难你吧?”
  “没,她只是给了我一些建议而已。”
  “子莫。”薛文硕伸手将他有些凌乱的发丝抚正。
  “嗯?”过于亲密的动作,让徐子莫脸上顿时布满了红霞。
  “我知道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可我不想自己后悔,不想一辈子在心中烙下遗憾两个字。所以,我不放手。这并不是在勉强你,只是……请你也正视这份感情,然后给我一个答复。不管结论是怎么样的,我都是会尊重它。”他早看出徐子莫对自己并非没有动心,只是怕他不敢面对,选择逃避,毕竟这份情来得太突然、太惊世骇俗了。可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那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即使……他对他说“不”。
  后悔……和遗憾吗?徐子莫因这四个字而失神。
  “莫莫,你进来。”
  阮阮走到门口,脸上的神色很复杂。
  “我先走了。”薛文硕露出自信的笑容握了握徐子莫的手,将自己的决心和勇气传达给他。子莫,别逃避,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拥有幸福的机会……
  跟着阮阮回到屋内,徐子莫脑中还在想刚才薛文硕的话,阮阮叫他几声也没听见。
  “莫莫!!”阮阮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啊?啊!”猛然惊醒的他,心脏砰砰砰的直跳。
  阮阮咬着嘴唇,插着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看着他。
  背后的冷汗直流,徐子莫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事?”
  “我在跟你说话,你却在神游!”气死我了,阮阮恨恨的说。
  “啊?对、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自知不对的他赶紧道歉。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阮阮翻了个白眼儿。
  “想?”想什么?
  “你和他之间的事!!!”笨啊!一遇到薛文硕那个混蛋以后,莫莫整个人都变笨了。
  我和他之间……“我们……”
  “别告诉我什么也没有!”看出他想说什么,阮阮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我不知道。”抓抓头发,徐子莫苦恼的说。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啊?该死的,要是以前,她一定立刻收拾行装,拉着徐子莫就走人,走得远远的,让这段感情就此划上休止符。可薛文硕偏偏要对她说什么要尊重徐子莫的意见,回头想想,她一直都是自己认为对莫莫是好的就会立刻行动,还真是从没问过他的意见。自觉有愧的她,最终还是选择了询问了徐子莫的意见后,再行动。
  “喜欢或是不喜欢,爱或是不爱,你自己难道都没个底吗?”
  他对薛文硕的感情?薛文硕对他的心意就算瞎子都看得出来,可他呢?喜欢是肯定喜欢的,这点他刚刚在门外就想清楚了。可……是爱吗?爱是什么样的?像阮阮对自己一样,永远把自己放在她生活的第一位,只要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她就会穷紧张?他对他……好像没有。可……不爱吗?可阮阮又说爱一个人会时时的想着他,他开心自己就开心,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难受,吃闷醋。他对他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一个人的时候,时不时的自己就会想起他,有时甚至脑子里全是他的身影。看到凌初音和他说话的时候,自己心里也的确的此不舒服的感觉,甚至于后来让他去追她的时候,自己的心竟像是要被人掏出般难受。这是爱吗?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
  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他都在默默地享受着被薛文硕无微不至照顾的温暖感觉。和阮阮不同,他从不会对自己追根究底,直到现在,他也未曾问过关于自己的事情。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阮阮会逗自己开心,让自己忘记烦恼。对她,是感动,是愧疚;薛文硕却不然,明明两人相识才短短的两三个星期,感觉上却仿佛是好多年的好朋友似的相知相惜;对于自己,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总能在自己困惑的时候,带去无限的惊奇与解脱。他用他的笑,他的故事让自己看到了不一样的、那种21 世纪的他根本想像不到的生活。他的温柔,他的包容、他的体贴,无时无刻都在温暖着自己的心。
  所以,爱上他了吗?
  “唉!”看徐子莫沉默了半天出没说出个所以然,阮阮无语了。
  根本不该问他的意见!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已经“爱”上了。真是的,早不动心晚不动心,偏偏在这种时候,你是在为难我,还是在为难你自己?阮阮觉得眼睛湿湿的,一伸手晶滢的泪珠粘到了手上。
  可恶!趁他还没回过神,阮阮赶紧将泪水抹去。不行,不能让他这样下去,必须得走!马上走。
  “我们离开这里吧。”把徐子莫从沙发上扯起来,阮阮正色的对他说。
  “离开?”去哪里?
  “对,开其他地方去,离薛文硕远远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莫莫,他的身家你是知道的,你这是在玩火知道吗?必死的那一种!你想要爱的话,回去你想爱谁就爱谁,我绝对不拦你,可这里不行!他更不行!”
  离开吗?心好难受……不想走,他喜欢这里,喜欢陈奶奶,喜欢那群无父无母的孩子……
  看出他的犹豫,阮阮下了猛药:“他将来会结婚这你是知道的,他有两个老婆你也是知道的,就算你和他再山盟海誓,将来也会是一场空。莫莫,我不想你受伤。算我求你,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看着阮阮乞求的眼神,徐子莫无法拒绝,如同她所说,薛文硕和自己不管是现在或者将来,都不可能在一起。趁大家都还没付出太多,离开……或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好吧。”
  “我去拿东西。”听到徐子莫的回应,阮阮笑了,带着泪。
  心,空空的,好像什么东西失落了……徐子莫脱力的坐回沙发上。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不能被他拥入怀中……
  我知道前面的路并不好走,可我不想自己后悔,不想一辈子在心中烙下遗憾两个字。所以,我不放手……
  不想后悔,不想有遗憾……那我呢?我会吗?
  “走吧!”原本就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阮阮,很快就跑了出来。
  “阮阮,你会做后悔的事吗?”徐子莫没有动。
  “咦?”
  “告诉我好吗。”徐子莫肯切的望着她。
  还是不行吗?“不会。我从不让自己后悔。”不想说,却又不想骗他。
  “我想留下来。”跟着心的感觉,留下来。
  “你明知道……”眼泪再也忍不住掉落下来,阮阮哽咽着。
  “阮阮,你不是说过吗?不要天长地久,只想曾经拥有。我想要给自己一个美好的回忆,那种一辈子也不后悔的珍贵的回忆。”想试着拥有只属于自己的爱情,哪怕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也好。将哭泣的阮阮拥进怀中,徐子莫笑了,自己还从未这么坚定的要做一件事呢。
  “我是不允许长时间停留在某一个时空的,我身上的能量会给身处的时空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这次因为力量用尽,所以才可以多作停留,一但力量恢复,我们就必须立即离开。”
  靠在他怀中,阮阮闷闷的说。
  “嗯,我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就当是一个美好的梦。
  “谢谢你,阮阮。”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好。
  “不要谢我,将来你别恨我就行了。”使劲儿捶了捶徐子莫的胸口,阮阮嘟着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嘻嘻~如果我恨你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好了。这样我肯定什么恨也不会有了。”把满是泪水的小脸捧起,徐子莫作势欲吻。
  “想得美,你已经变心了,我才不会再喜欢你!!”推开徐子莫,阮阮冲他做了个大鬼脸,跑走了。

  两相悦

  有了答案,心中的阴郁一下就消失了,徐子莫走到窗前,看着蓝蓝的天空。我把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留给了你,文硕,你会让我失望吗?
  跑回自己房间的阮阮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无声的痛哭着。莫莫,你好傻,真的好傻……为什么非得把感情放到不可能会有结果的那只手里呢?为什么不是我!明明我比谁都爱你啊……
  哭了好了阵后,阮阮缓缓地坐了起来。
  薛文硕……不管20年的你是个什么样子,不管你有多大的权势,要是你敢让莫莫伤心——我就让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美丽的大眼睛闪过一道残忍的光芒,阮阮脸上露出了极不相符的阴狠。
  到了孤儿院,薛文硕找到了正和陈老太太撒着娇的几个人。
  “你们几个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回来了?”薛文硕端起大哥的架势,略带责怪的看着他们。
  “是你自己不管我们和初音姐的。”女孩咬了咬嘴唇,恨恨的说。
  “就是,眼看着音姐跑掉了也不来追,还说我们。”其他人纷纷附和。
  “我……”
  “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一下,我和文硕有话要说。”老太太制止了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随众人的脚步,凌初音默默的走了出去,到门口时,转过身来看了薛文硕一眼,不解、幽怨、不甘尽在眼中。
  “奶奶,您找我有事?”明白那几个长舌鬼,一定是又告了自己的状,薛文硕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嘴巴特别的甜。
  “哼!没事就不能找你?你呀你,说你多少遍了,做事要当机立断!你就是不听。看吧,初音今天回来的时候眼都哭红了。”陈老太太举起食指就在薛文硕额头上死命戳。初音喜欢薛文硕这在院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大家都看好这一对金童玉女,以为他们肯定会走在一起。她是个过来人,深知爱情这东西不是勉强凑合着就算数的,初音爱着薛文硕,她看得出来,可对薛文硕对初音绝对不是爱情她也看得出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可不想两人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很早以前她就告诫过薛文硕,让他和初音说清楚。只可惜,薛文硕没放在心上。“你说你是怎么当人家大哥的?”
  “哎哟~您轻点儿。”吃痛的他赶紧求饶。“我那不是怕她伤心,才拖到现在的嘛。”
  那时的他并没有遇到特别喜欢的人,女孩子里最亲近的就是初音,两人一起长大,身世又相仿,相较与其的孩子,感情上要亲近的多。他曾想过,若是日后她和自己真的没找到什么合适的人,两个人以后一起生活也不错。再加上,初音本身对人很是不信任,稍稍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猜忌半天,害怕太直接的拒绝会让她精神承认不了,所以,对于初音的感情,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承认也不拒绝。真到今天早上的事,才让他感觉到以前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
  “怕她伤心?你呀!明明做什么事都有条有理的,怎么就这事上犯糊涂啊!”陈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我问你,你和子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他们说的那么别扭啊?感觉好像是你是为了他才丢下了初音?”
  “您先坐下嘛。”薛文硕灿灿的笑着走过去,想扶老太太坐下。
  “不坐。你给我说清楚。”避过伸来的手,老太太不领他的情。
  没人会乐意你们在一起,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他们都会反对你们。然后,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莫莫,敌视他,伤害他。你能保证你可以和所有的人为敌,抛弃所有的亲情和友情,坚定的和他站在一起吗?你能保证无时无刻都不离开他身边,杜绝所有可能性的出现吗?你能吗?
  阮阮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薛文硕收起笑容,有点迟疑的看着老太太。
  “他们说的是真的?”陈老太太有时不敢相信,可薛文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空穴不来风。
  “奶奶,我想我爱上他了。”薛文硕坚定的迎向老太太探究的目光。我告诉过阮阮,不论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既然说得出我就一定会做到,奶奶希望您能理解我,哪怕被您打死,我也决不退缩。
  “你、你怎么还真来上了啊?”从第一次他带徐子莫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看那孩子的眼神不一般,不愿多想的她也没怎么放心上。这才多久啊,他就……“他呢?他怎么说?”
  “我看得出他也有心。”
  发现老太太并没有自己预想得那样震怒,薛文硕的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唉~”老太太还是被这个“天大”的消息给吓住,她回身坐下,看了薛文硕几眼,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去说他。
  “你这浑小子,你也不怕我老人家心脏承受不了!啊!净给我干些浑事!”
  “嘻嘻。”在这个一手把自己带大的奶奶面前,他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别跟我说你还想拖。”意有所指的看着他,老太太气得不行。让他早说清楚,他偏不听,现在好了问题出来了吧。
  “奶奶……”走到老太太面前蹲下,把头埋进她的手心里。
  “多大的人了,还撒什么娇啊。”嘴上不耐烦的说着,眼里却全是宠溺。
  “你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吗?喜欢上一个男人。”
  “你觉得自己恶心吗?”老太太问。
  “不。如果说想让一个人快乐,想给一个人幸福就是恶心的话,那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美好的事了。”薛文硕肯定的回答。
  “那你问个屁!”强悍地在他头上使劲敲了一计,老太太脸上露出担忧。
  “孩子啊,你选了最难走的一条路,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不悔,奶奶,他值得我付出一切。”哪怕倾其我所有,我也要将他抓在手中。

  对不起

  你好狠!好狠的心啊!硕哥,宁可去喜欢一个男人也不愿爱我……奶奶,原来你早就知道,早就知道他不爱我……
  啊……好痛!硕哥我的心好痛……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啊……
  一直躲在门边上没有走的凌初音,用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感觉自己被最亲的两个人背叛了的她,此刻心像是快要裂开般揪痛着。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木木然,像个行尸走肉的她,流着泪缓缓下了楼。
  “初音姐?你怎么了?”
  被她绝望的样子吓了一跳,在楼道里正说着什么的几个人赶紧冲上前询问。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够好?告诉我……
  “告诉我……”
  “初音姐,你让我们告诉你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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