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欠了谁(穿越)----如果我是马尾草
  发于:2009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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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莫,爱情不是同情,也不是亲情!这个我还分得清楚。”你已经想收回你的心了吗?
  “如果我只是因为这样就接受她的爱,那我企不是很卑鄙无耻吗?”
  “文硕,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为什么对我特别的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我也不知道……真的。”薛文硕从没认真的去想过这个问题。“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很特别,很想了解你。认识你之后,你的愁,你的忧让我心里十分的在意,就想着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你笑让你开心。或许听起来很奇怪,但是我说的全是实话。就好像让你开心是我与生俱来的使命一样,不需要刻意的想,自然而然的就那么做了。看着你从心底露出笑容的时候,我甚至于有了死而无憾的感觉。”
  “我是个男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竟有一点儿高兴,就因为他说了这么几句话?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是女人。” 薛文硕无奈的笑笑。在遇到他之前,他也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围着一个才相识没几天的男人团团转。
  (在一边偷听的阮阮:什么老掉牙的垃圾对白。)

  不够爱他

  **************************2007年的的分割线*****************************
  “妈,我们还要在这边呆多久?”
  薛浩然趴在母亲的肩膀上,唉声叹气。
  虽说这里风和日丽的挺不错,还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人,可是自从父亲大人来了以后,成天板着个脸,就像这里有他杀父仇人似的说多阴沉就有多阴沉。本来很开心的两兄妹,每天都如履薄冰,生怕惹到他不高兴。
  “可能还要些日子吧。”凌初音拍拍儿子脸。在这个家里,最想离开这里的人其实是她。
  这里对她和硕哥来说,是恶梦的根源,是永远也不想再踏足的地方。所以当年他带着她离开了,再也未曾回来过。
  可这次……他们不得不回来——陈奶奶去世了,已经九十五岁高龄的她,终究还是敌不过病魔的召唤,抛下她亲手带大的孩子们,永远的走了。
  这世上,能让硕哥露出笑容的人又少了一个。凌初音黯然神伤,自从失了那个人,他就不爱笑了,不管她和似雪怎么努力,他对她们都不曾真正的笑过。她问过他,是不是恨自己,他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也不说。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已经变得像陌生人,即使生了浩然和与君,他也不曾开颜,施舍给她一丝笑脸。
  二十年,二十年啊!这么长的时间难道都还不能让你忘记他吗?想起他刚下飞机时冷漠的脸,虽然看起来和平日并没什么不同,可凌初音知道,他的心里的痛是怎么样的锥心刺骨。
  他,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说与不说?这几天她一直在这个问题烦恼着,害怕失去的无助感让她彻夜难眠。在她书桌下的暗格里,关于那个人存在着的报告和照片,时不时提醒着她可能出现的暴风雨。
  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可是却又必须承认,他和“他”是同一个人。最佳的证明就是——阮阮的衣服。她还记得,她看到阮阮照片时那万念俱灰的感觉:相隔20年的两个人,长得像并不奇怪,20年前一起出现,20年后又一起出现也可能是巧合。可是,如果连衣服和随身的装饰品也一模一样的话,那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初音,如果你突然回到20年后的某一天,遇到一个非常优秀、帅气、体贴的男生,他就像阳光般时时的温暖着你冰冷的心,并且毫不避讳的向你展示他的爱。而明知最终会回到原来世界的你会怎么办呢?”
  那时的话语,此刻异常清晰,每每午夜梦回,它都会在她脑中盘旋,久久不散。
  你已经纠缠了他二十年了,到了现在也还不放过他吗?还是说你是不打算放过我?
  “妈你怎么了?”
  母亲突然痛苦的捂住脸,让身边的薛浩然大惊失色。
  “我没事,没事。”强忍下心中的痛楚,凌初音安抚着儿子。
  “与君呢?”
  “她啊,还不是又到‘入梦’去玩了。自从她听了那个男人的歌以后,就迷上了,成天往那儿跑,只可惜,那人好像消失了一样,去了几次都没遇到过。”
  “让她回来。”哼!连我女儿也不放过么,不过还真是什么样的种出什么样的人,跟她老子一个样。凌初音冷笑着站起来。
  “姐姐,你不要把孩子们管得太紧了,偶而也让他们透透气嘛。”
  清雅的声音传来,凌初音转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美妇。
  “你啊,就是太放纵他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雪姨。妈,我先出去了。”薛浩然吐了吐舌头,跑掉了。
  收起脸上的冰泠,凌初音笑着从仆人手中接过扶手,将轮椅推到窗边。
  “你下去吧。”挥手让仆人离开,荣似雪拉着凌衩音的手,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硕哥昨天又一个人喝闷酒了,我怎么劝也不听,还冲我发了脾气。姐姐,你也去劝劝他吧。”
  硕哥不是那种什么感情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对待身边亲近的人也是一样,不冷不热的。这次真的很不一般,他冲她发了火还让她出去,脸上的痛苦和恨意连她都看出来了。他以前的经历她也听凌初音说过,只不过,他们结婚这么久以来,从没看他像现在这样的焦燥不安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凌初音。
  是吗?你竟然这么痛苦吗?凌初音只觉得心如刀绞,边呼吸都有些困难。
  明明……随时都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情感的你,向谁都不愿露出脆弱一面的你,终于要忍不住爆发出来了吗?只因为、只因为回到了你们相恋的地方……
  这么多年了,硕哥!他在你心中的份量竟然没有一点减轻吗?爱得如此的深,以至于一想到他就情绪失控……硕哥,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初音姐?”大家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不对劲?硕哥是这样,初音姐也是这样。荣似雪被她绝望的神态给搞糊涂了,陈老太太的死就给他们这么大的打击吗?
  “似雪……”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凌初音两眼空洞地望着远方。
  “如果……你硕哥一直等的人出现了,你会怎么做……”
  “啊?”硕哥一直等的人?
  “就是你跟我说过的那个人吗?”似雪想起了很久以前,凌初音曾对她说过,硕哥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只是,那个人无情的抛弃了他和硕哥的爱情,离他而去,使得原本开朗、爱笑在硕哥变成了现在这个阴沉、冷血的人。
  凌初音看着远方,点点头。
  “我想,我会很高兴吧。”荣似雪没有一丝迟疑,很肯定的说。
  “高兴?”凌初音不解的看着她。
  “嗯,我很想硕哥变成你给我说得那样,温柔、开朗,成天笑呵呵的。哈!如果找回了自己的心,硕哥一定会很开心吧。”脑中想像着硕哥裂嘴大笑的模样,荣似雪觉得那就是她的天堂。
  “你不伤心吗?”他会开心吗?得回了他,那我们又算什么呢?
  “伤心?为什么要伤心?硕哥为了那个人,把自己的心丢了,这些年一直像个机器一样的活着。我看得出来,他还一直爱着那个人。这样的执着,可以想见他爱得有多深痛得有多深。姐姐,我也爱着他,所以,他有多痛我就有多痛。如果可以换回他的笑容,哪怕用我的命去换都可以!所以,我不伤心。我只会替他开心,从心底里为他高兴。”荣似雪真诚的诉说着内心的想法。对她来说,硕哥的幸福大于世上的一切一切。
  “……呵呵——呵呵呵呵——”像是听到世上最可笑的笑话,凌初音狂笑着,笑的前俯后抑,笑的撕心裂肺。
  是这样吗?原来她痛苦了这么久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不够爱他吗?所以做不到宽容?做不到接纳?不够爱吗?她不够爱他吗?!!!

  我输不起

  “初音姐。”她真的被凌初音给吓到了,平日里虽说凌初音也和硕哥一般,冷若冰霜,可对她却是很好的。或许是因为自己救了硕哥的命,初音对她总是很迁就,从不因自己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位置而讨厌自己。两人一起跟着硕哥这么多年,除了在硕哥受伤那次她痛哭过一次外,还从未有什么事能让她如此失常。
  看来,真的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就这样笑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凌初音终于平复了下来。
  “似雪,你不会后悔吗?哪怕最后的结果是……被他永远抛开,你也不后悔吗?”
  看着凌初音认真的眼,荣似雪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她也认真的面对。
  “姐姐,现在的你开心吗?看着权力和金钱构筑的这个完全没有温馨可言的家的你开心吗?看着硕哥日渐阴沉的眼的你开心吗?看着硕哥每天都在为自己找活下去的理由的你开心吗?我不开心,虽然能跟在他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可我不开心。我宁可他是个平凡人,有笑有泪,开心的时候和我们一起笑,痛苦的时候和我们一起背,那样至少让我知道他活得很好……姐姐,难道你不是这样想得吗?”
  “至于抛开。”荣似雪笑了,自信的笑了:“他不会,他不是那种推卸责任的男人,从他决定了要我们的那一刻此,我们和他就已经分不开了,不管有没有那个人的出现,他都不会丢下我们。所以,姐姐——”
  将凌初音冰冷的双手握住,荣似雪坚定的说道:“放开吧!这辈子你是他的女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既然如此,那就让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活着。找回自己的心,他开心,我们就和他一起开心。那个人真的回来的话,我们就和她好好相处,多包容她一些,让她能接受我们成为一家人;如果,如果那个人不愿回来,那我们……哪怕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
  从未看过荣似雪如此强势的模样,凌初音震惊之余,心中也为她的话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会吗?”不会弃她不顾?不会将她抛之脑后,从此不再理会??
  “初音姐,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不会不了解他的为人。你这么多年的无怨无悔他一一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我看得出,他全都记在心里。况且,你还有浩然和与君,这是谁也代替不了的,不是吗?”
  凌初音的担忧她能理解,从今天她和硕哥的表情看,他们一定是有了那个人的消息,所以两个人都这么痛苦。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一个人?能让硕哥爱了她20年都不曾忘怀?对于这个极有可能会成为这个家一份子的人,她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姐姐,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等你想清楚了以后……再请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故事好吗?我很想听听,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地方,能让你们都如此的在意。可以吗?”姐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想不明白吗?没有那个人,无论在哪里对硕哥来说都根本不是“家”。
  控制着椅轮,荣似雪转身离开,把寂静的空间留给犹在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的凌初音。
  *****************************1987年的分割线**************************
  阮阮在跟他说些什么呢?
  就在刚才,本该熟睡的阮阮突然在客厅中正陷入沉默的两个人面前。
  “我有话要对他说,莫莫你先出去呆会儿。”
  她这么对徐子莫着,便不由分说的奖他推出门。
  “不许你偷听,要被我发现的话,后果很严重!!”黑着脸说完后,便碰的关上了门。
  无可奈何的徐子莫只得坐在自家门口,试着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绪。当这层纸捅破了以后,他和薛文硕该如何自处?对于这份情,他……又该怎样对待?
  “薛先生!”
  阮阮第一次这么称呼薛文硕。她很久以前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对徐子莫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可是因为有求于人,也不好对他恶言相向,再看莫莫似乎也挺喜欢这个朋友,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她不知道在她没在徐子莫身边的时候,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今天从徐子莫的口气中她却听得出,他对薛文硕并非全然无感觉,甚至可以说,他——已经动心了。
  该死的地方,该死的人!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在这种时候……她好恨自己和那该死的穿越时空的能力,干嘛要把莫莫带到这个地方,遇到这个该死的混蛋。
  换成平时,即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可如果对方真能打动徐子莫的心,再难受她也会忍痛成全。可这不是平时,是20年前,是他们只能呆上几个月的1987年,对方是他——薛文硕,20年后在政界商界叱姹风云的大人物,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明知最后会是生离的刺骨之痛的她怎么能放任这段感情的存在?她不能也不敢,那样的后果她承受不起,他更承受不起。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您请说。”阮阮面色不善,看来今天还一场硬仗要打,薛文硕深吸一口气,准备接招。

  决不放弃

  “我和莫莫只是回国来探亲而已,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离开这里,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阮阮陈述着残酷的事实。
  “我知道。所以,我想追上他。”他知道,这时和徐子莫生长的地方差太远,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回到属于自己的天空。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放手。他对他所产生的,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求。
  从小,他就知道,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就如同自己的父母;而有的东西如果不去舍命争取,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手指缝中流逝。他不想后悔,所以对于自己想要的,他总全力以赴的去追寻,触摸到以后,牢牢地抓住。
  这次,也不例外。
  “这是不可能的。”你永远也不可能追上他。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薛文硕认真地看着阮阮的眼睛。“虽然,在我前方的可能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但是我相信自己约对可以做到。”
  对,你是做到了,这世上对你来可能没什么做不到的事。可是,20年后的你不是独自一人,你娶了两个老婆,还有一儿一女。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关联在一起的,不管如今的你怎么说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只能证明,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爱他爱得那么深吗?”
  “我不知道爱有多深,我只知道,让他开心,让他幸福是我从今往生奋斗的目标。”
  “哪怕你的爱让他遍体鳞伤?”
  “我不会。”他会全身心的呵护着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受到伤害。
  “你会!”阮阮大声说。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说要给他幸福,他就一定会幸福吗?你错了!”阮阮摇摇头,满眼的悲伤。“没人会乐意你们在一起,你的朋友你的亲人他们都会反对你们。然后,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莫莫,敌视他,伤害他。你能保证你可以和所有的人为敌,抛弃所有的亲情和友情,坚定的和他站在一起吗?你能保证无时无刻都不离开他身边,杜绝所有可能性的出现吗?你能吗?”
  “我……”想起早晨的事,薛文硕无法反驳。
  “你想给他幸福,你想保护他,这些都没有错。可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现在的你什么也给不了他。”
  阮阮说的很不留情面,但薛文硕知道,她说的的确是他们这间最大的难题:两个男人相恋,这是怎么样的惊世骇俗。没人会乐见其成,笑着祝福他们,他几乎可以预见外人如果知道了他的想法,那他的一生就都毁了。背负着变态的帽子,什么追上,什么给予那都是空谈。
  可他不想放弃,这份情他出生以来,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想要抓住、维系一生的东西。他不愿放,不能放。如果就这样放了,那他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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