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是登徒子?----aa454038201
  发于:2009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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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当村民们再一次把视线投向村长时,眼神里已经全是怀疑了.
  看著自己言之凿凿的话被一一推翻,村长终於失去了平日的镇定,生气地指著云丰朝和沐复渊,吼道:”这两天进村的人只有你们两人,不是你们还会……”
  ”你确定这两天只有我们进村!”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此时的沐复渊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个温润的美公子,反倒像是一个有著美丽外貌的修罗.
  沐复渊那之前的温吞和善的笑让村长以为云丰朝才是两人中最难缠的,可是现在……他好像错了.
  沐复渊的话提醒了所有的村民,也为打翻了云丰朝在村民心里”杀人凶手”的印象.
  ”这几天进村的,好像还真不止他们俩呢.”一个手提锄头的男子若有所思地回想著,”好像还有一群官兵……”
  说到这,男子也立刻闭口不说,其他村民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就是没敢把话挑明来说.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官字从来就有两个口,官家自己放火却不允许百姓点灯的事是经常有的,他们一群小小的平民百姓,知道些什麽,还是放在心里比说出来要来的好,毕竟那不是他们能管的.
  就连本来疾恶如仇的村长也变得异常地安静,站在一旁不作声.
  ”说啊,怎麽不说了?”云丰朝生气地看著村长,语气已经不能用不善来形容了.
  拼命地想要挣脱抓住他的手,如果不是沐复渊拉著他,也许他已经冲向前把那村长打成残废了.
  就算凶手是官那又怎样?
  是官就可以把[平民百姓的女儿给糟蹋之後甚至还不惜下毒手?
  沐复渊赤红著双眼一一扫过每一个村民,只见每个村民被他的眼一看,立刻很羞愧地低下了头.
  ”走.”
  看著一直拉著他往外走的沐复渊,云丰朝一边配合著他的步调,呼吸急促地问:”去哪?”
  沐复渊冷笑一声,回头看了一眼祠堂里的两条女尸.
  ”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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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一间装横华丽的客栈里,坐著两个平时绝对难得一见的公子.
  过往的不论是小姑娘还是已经有夫家的妇人,都不禁多看两人几眼.
  ”掌柜,你看你看,这个已经绕回来看了四次了.”一个小二站在柜台边,对著专心理帐的掌柜哀怨地道:”要是我能有那种脸蛋那该多好!”
  掌柜抬起头,看著客栈门外今天居然比平时多了不知多少等座位的客人,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哪家哪家的千金小姐,眼里立刻闪过一抹金色的光芒,对一旁还在自怨自怜小二下命令:”去杂物房里多拿二十张桌子出来.”
  小二吃惊地瞪大眼,看著因为突然增加的客人而额外增加,已经快要挪到门外的桌子.
  还要增多二十张?
  客栈里最多也只能放下十张,可是……
  小二计算著今天的勤工费,恩,可以给娘子买一支好看点的珠钗.
  於是,某小二屁颠屁颠地跑向杂物房.
  “告御状来这种地方做什麽?”云丰朝压低声音,问著与他对坐的沐复渊,语气里居然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沐复渊显然还没明白过来,於是停下手里夹菜的动作,不解地看著一张脸快要熟透的云丰朝.
  这色坯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色坯啊!连挑个吃饭的地方都能挑在”温柔乡”的正对面.
  云丰朝小心翼翼地往外看去,看到一个个在客栈门外排队的客人用一种似乎很怪的目光看著他们俩,而且还带著意义不明的笑……
  可是一向深居皇宫的云丰朝哪知道,那些目光和笑的另一解释其实就是:春心荡漾.
  ”别给我装作什麽都不知道!你这色坯!”兴许是被沐复渊那无辜而又带著几分疑惑地目光给气著了,云丰朝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沐复渊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色坯……跟之前的登徒子好像是同一个意思吧……
  ”云公子,色坯一词何解?”有些不满地笑著问道,沐复渊头一次觉得笑原来是一件这麽难的事……
  云丰朝”叭”一声地砸在桌上,生气地大吼:”你你你……”
  两人对看著,似乎在斗谁的眼睛比较眨得快.
  突然,两人合拍”哼”一声,往外看去,却意外地爆发出一样的话.
  ”梁复营!”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官拜一品,有空没空就去上一下早朝的梁复营当然知道面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是谁.
  要是平时有人敢来他家大吵大闹的,他不让那些家夥去牢里吃一下牢饭实在太对不起他刑部司法的官职了,可是现在……
  红色头发,又跳又叫的那个少年,是失踪多日的一国之君对吧?
  面如冠玉,一脸寒气的美青年是现任宰相对吧?
  今天到底吹什麽风?
  ”贵客”居然都临门了……
  苦笑著自嘲,梁复营很无言地看著面前两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居然像小孩子一样地吵架,该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吗?
  ”圣上,请注意你的言辞.”
  沐复渊嘴角挂起冷笑,这二十年来修出来的耐性居然在两个时辰之内被这个无理取闹的云丰朝给毁掉了,真佩服他身边的侍女到底是怎麽忍受他的任性!
  ”哼,言辞不好?比起某些人总顶著一张纯良的皮可是却表里不一的人也要来得好!”
  好气,一想到这家夥居然经常到那种地方去就觉得气上心头.
  ”恕微臣才疏学浅,没能听懂圣上的弦外之音.”
  动作十分优雅地喝著茶,沐复渊与云丰朝此时看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在王爷身边呆了这麽久,”耍太极”的功夫虽然还不算学了个十足,可是对付云丰朝这种性子的人,绝对是游刃有余.
  ”你你你……”云丰朝憋得脸都红起来了,看来刚刚的怒气并不如沐复渊所想的只是小孩子闹脾气.
  挑起天生的柳叶眉,沐复渊别过头,决定不去管面前这个耍脾气的小孩.
  一把抢过沐复渊手里的杯子,热气蒸腾的茶水晒在云丰朝的手上.
  云丰朝本来怒气满满的双眼此时慢慢地弥漫起薄薄的水气,却不是因为手上的灼痛.
  沐复渊看不见,可是不代表在一旁被人忽略的某人会看不见.
  ”来人啊,圣上的手受伤了!”
  梁复营的话音刚落,本来掩得严严实实的房门”!”一声地打开了,一群的捕头站在门前,每个人都表情都十分地尴尬.
  啊,他们刚刚听到了什麽?
  宰相居然跟圣上吵架啊……而且圣上好像要哭出来了……
  ”梁大人.”在这麽一个尴尬的情况下,一把悠然清冷的嗓音唤醒了众人.
  众人立刻朝笑得缠烂的沐复渊看去,只见他走向前,把略矮他半头的云丰朝搂进怀里,不管云丰朝怎麽挣扎,就是不放手.
  站在门外的捕头们差点没掉头就跑,那叫笑吗?那是笑里藏什麽,对,藏刀!
  ”你刚刚不是说,要和你的部下们去办案吗?”
  诶,有吗?在脑子里努力思索了一阵,梁复营十分肯定地摇头.
  况且圣上现在闹得这麽凶,他不在这里能行吗?
  可是还没说话就被身後的捕头们一个捂住嘴巴,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地拉出了房间.
  ”小人现在和梁大人出去办案了,烫伤药等一下会命人送来,沐大人请自便.”
  说完,最後一个捕头也落荒而逃,还体贴地顺手把门给从新掩上.
  唉,他们的大人要是什麽时候终於学会什麽叫打情骂俏的话,他们的生活也会好过一点啊.
  小捕头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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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丰朝的挣扎由本来的动来动去变为拳头,而且还是用尽全力的打在沐复渊的胸膛上.
  看著那碍事的梁大人终於被人给抬走了,沐复渊终於可以静下心来,看看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圣上到底又在闹什麽别扭.
  肚子饿?
  皱皱眉,不可能,刚刚不是在客栈里大吃大喝得十分开心的吗?
  说起这个,好像就是在客栈里才突然发飙的,好像还说了什麽这种地方的.
  可是想来想去,沐复渊也没想出到底是什麽惹他生气,反倒是手臂上突然的一阵钝痛引起了他的注意.
  无论怎麽用力,这色坯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能叫云丰朝不生气吗?於是,云丰朝一口咬在沐复渊的手臂上,仿佛受了什麽委屈似地咬.
  听得沐复渊那低沈的闷哼声,云丰朝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多了,可是口上的力却小了下来.
  他这麽用力,那色坯的手肯定会很痛.
  尽管觉得很痛,沐复渊却没有把手抽回来,那是因为他看见了云丰朝一脸得逞的表情.
  算了,他喜欢就随他好了,也不算有多痛.
  ”圣上,今天在气什麽?”看到云丰朝的脸色变得和缓了,沐复渊才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生气地一把推开沐复渊,云丰朝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委屈,而是一贯的怒气凌人.
  可是那有些红红的眼眶却使得他那生气的脸让人看不出一丝可怕,有的,只是满满的可爱,就像那些小孩子闹脾气时,鼓著腮帮子的可爱.
  ”什麽叫做今天在气什麽?我告诉你,我可没有每天都在生气!我的脾气可是好得不得了呢!我每天每天的脾气都好得不得了!”
  什麽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面对一个恼羞成怒的人,而你又惹不起那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麽?
  ”对对,圣上的脾气很好.”沐复渊笑著应和.
  听到赞美,无论是谁,尽管是全天下人都想要巴结的皇帝,都会很开心地昂首挺胸,得意洋洋.
  所以云丰朝也不例外.
  ”那当然,我可是明君啊.”得意归得意,云丰朝可没忘了今天生气的原因,所以,他立刻十分认真地看著沐复渊,脸红著问道:”你经常去那种地方?”
  一想到沐复渊经常去找今天在倚歌楼门前浓妆豔抹的女人,他心里就很不爽快.
  云丰朝是个掩不住情绪的人,所以只要他的心情有一点点变化,脸上都会浮现得一览无遗.
  那种地方,沐复渊回想著今天客栈时云丰朝也说过这句话,於是一向都不笨的沐复渊终於知道云丰朝今天在气什麽了.
  ”圣上,臣是个男人.”沐复渊忍住快要爆发出的笑意,很苦恼地看著云丰朝.
  果然,他才说了一句.云丰朝的脸就已经全黑了.
  ”你你你实在太太太不要脸了!”指著沐复渊,云丰朝此时看起来跟那些看见自己丈夫跟别人鬼混的女人一个模样.
  什麽叫做臣也是个男人?
  ”这种事不是只能跟自己喜欢的人……”
  沐复渊也很配合地挑起眉,故意地问:”这种事……”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就就就是……”尽管说到了嘴边,云丰朝看著面前的沐复渊却怎麽也说不出那个词.
  不就是周公之礼四个字吗?又不是什麽淫言秽语.
  看到云丰朝又开始酝酿水气的眼,沐复渊终於好心地提醒一句.
  ”是……周公之礼吗?”
  猛地点头,可是下一刻又觉得是很羞愧地猛摇著头,云丰朝此时看起来十分狼狈.
  ”臣也很喜欢圣上呢……”沐复渊一步一步地朝云丰朝走去,语气里带著丝丝诱惑.
  脸一红,云丰朝立刻向一旁的门跑去,双手才触及门沿,就被沐复渊一把拉进怀里动弹不得.
  色坯靠得好近……
  他的脸好热……
  ”臣喜欢圣上,那臣可以跟圣上行周公之礼吗?”一字一顿地在云丰朝耳旁诉说著,沐复渊魅惑地轻咬著那微泛红的耳朵.
  想挣扎,可是那些力气就像是被完全抽走了似的,云丰朝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些软绵绵的糖糕,也是这麽软绵绵的.
  ”死色坯,放开我……”连说出来的话也一样软绵绵的,嘴唇就像是被火烧著一般,干干的.
  被压制在沐复渊的怀里,云丰朝压根看不见身後的他到底在做些什麽
  沐复渊伸出一只手托起云丰朝的下颚,本来轻咬著耳朵的唇改为慢慢地向云丰朝的唇靠近.
  看著那色坯的唇离他的唇越来越近,云丰朝此时的反应却不像上次明知道挣不开可是却还是极力挣扎,而是慢慢的地闭上双眼,心口处苦涩得就要哭来一般,却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臣虽然是个男人,可是臣从没去过圣上所想的地方,而且倚歌楼里的,都是清妓.”
  云丰朝睁开眼,看到本以为会亲上来的双唇此时正弯起一个温润如过往的弧度,以及那跟解释一般的话,终於忍不住地转过身,扯住沐复渊的领子大哭起来.
  仿若河堤上阻挡泛滥河水的沙包被冲开,积压著的河水汹涌地朝两岸肆虐一般,云丰朝这一哭可不是开玩笑的.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从双眼花落在沐复渊的白衣上,沾湿了那本来素白的衣襟.
  轻拍著云丰朝的背,沐复渊笑得温润.
  好像玩得太过分了点,不过他这一哭,倒是把那连日积累下来的委屈都哭出来.
  始终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年,真的要他一人独自去面地阴狠毒辣的太後,未免有些太过了,现在想想,倒是有些明白晋王爷的用心了.
  尽管现在还是个很爱耍脾气的小孩,可是假以时日,一定会跟先皇一样,是个出色的明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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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云丰朝还是没搭理沐复渊,可是却接受沐复渊殷勤的喂饭.
  由於手上的绷带绑得实在是太过……夸张了,也由於沐复渊的喂饭举动实在太过诡异,所以一旁的捕头们都一改平时的抢饭行为,乖乖地站到一边去,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了龙手,他们的小名就完蛋了.
  可是他们哪知道,人家沐复渊的喂饭原因就在他们家的梁大人身上.
  人家圣上不小心把手弄伤了,他居然担心应该人家该怎麽吃饭?於是便想亲自给亲爱的圣上喂饭,可是沐复渊哪会让他如愿?
  於是,就成了现在这诡异的场面.
  但是,不开窍的人无论怎样,都是不开窍的.
  ”圣上,你的伤还痛吗?让臣帮你看看……”一脸担忧的梁复营很担心地道.
  可是,话还没问完,就被沐复渊一个温柔的笑给镇住了.
  ”梁大人,圣上付托给你的两件事,你办好了吗?”最後那个字根本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旁的捕头们突然觉得天气转凉了,也许该多加件衣服了.
  说起那两件事,梁复营的表情立刻变得异常认真.
  ”管辖斜阳村的衙门知府的是王三省,为人好色贪财,他的手下经常出言调戏民女,斜阳村的村民之前也曾经多次向他投案,但都被他以无证据为由拒之门外,也由於那些人并未作出什麽过分之举,此事也一直不了了之.”
  闻言,沐复渊眼里闪过一抹煞气,本来的笑容也变成了冷笑.
  ”很好,此等贪官也该是有人来管他一下了.”
  ”下官立刻下命令命人去……”
  ”慢,此事急不得.”沐复渊略有所思地看著云丰朝.
  梁复营皱眉看著云丰朝和沐复渊,颇为不解地问道:”可是此事再拖下去恐怕……”
  ”你找个轻功高手夜探王三省的家,记住,无论用什麽手段,都要他说出主谋,画押认罪.”
  在场的人除了云丰朝和沐复渊,其他人无不倒抽一口气.
  一个捕头忍不住地道:”这样子做跟那些屈打成招的贪官有何区别?”
  ”这样子做刑部司法的公正和威严何在?”另一个捕头也跟著道,尽管明知道这样子做也许会被砍头,可是如果默许用这种方式来对一个疑犯,他当初为何要当这个捕头?还不如扔了官服回家耕田去了.
  梁复营也气红了双眼地看著沐复渊,现在的他宁愿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至少可以对不平之事畅所欲言.
  可是他不能,也许他的话一出,跟著他的几十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要遭到辱骂圣上的罪,也许会被砍头,也许会去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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