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几许(兄弟)----清潭
  发于:2009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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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铮迅速褪下两人的裤子,调整成我面对着他坐在他腹部上的姿势,以□为润滑,火热的硬物迫不及待的撞进了我的内部。
  啊……不,嗯~
  一下子全跟没入的感觉太过强烈,我有些喘不过起来,双手惊恐的攀着他的颈脖。在室外光线充足的地方做这样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强烈的羞耻感让身体越发敏感起来,连埋在身体里面的硬物上的筋脉都感觉得一清二楚。
  夏铮低下头噬吻着我胸前挺立的花蕾,又继续与我接吻。我被他激烈的动作顶得连连呻吟求饶,几乎抓不稳。
  哥哥……哥哥好棒……他兴奋地亲吻着我微红的嘴角。
  上下顶刺的动作更加剧烈,摇晃的幅度很大吓得我拼命抱紧他。夏铮扣紧我的腰往上顶,低吼着在我内部释放了。
  两人都气喘吁吁,我还没回过神来,又被夏铮就着连接的部分按在沙滩上,双脚分开成M字型,再次面对面地剧烈律动起来。
  我惊惶地呜咽着,毫无反抗之力,任凭夏铮一次又一次把我摆成各种姿势进入。我已经被他弄得不会叫了,只能咿咿呀呀地断续的抽泣着。夏铮退出去的时候,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年龄的方面也没有相差很多,可是为什么体力却相差那么多。
  是因为哥哥太可爱啦。事后还抱着我饱经折磨的腰不放手。
  每次我想退出来,哥哥都会狠狠地吸着呢。啊,哥哥真的好棒呀。强迫性的把我摆成趴在他胸前的姿势,一遍一遍亲吻着我哭得红肿的眼角。
  这个下流的混账,禽兽,色情狂……
  我一口咬住他光裸的肩膀。
  他该不会是认为“哥哥的身体用起来很方便”所以才会接受我的吧。我趴在他身上闷闷不乐的想。
  哥哥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羞耻,明明是一把年纪的老男人了,却老是被年纪相仿或者比我小的的同性抱着亲吻或者亲昵的磨蹭都不会有抗拒的情绪,是因为我比较爱哭比较娘的缘故吗。
  夏铮……
  嗯。他漫不经心的拨弄我汗湿的头发。
  我已经很老了。我沮丧地往他的肩窝处蹭去。闷声道,以后还会变得更老……可能完全不可以再……呃,做那种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要,不要赶我走……
  即使不想再看到我碰我跟我相处,也,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要让我留下,可以吗……
  我又忍不住抽抽噎噎。
  不能再承受夏铮像看怪物一样不屑的鄙夷的目光了。人一旦曾经拥有,就会变得很贪心,希望能占有一辈子。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困住夏铮,我只有这一副不再年轻的身体,我只能卑微地请求他,让我一直看着他。
  夏铮微微屈起膝盖,把我放在他的大腿上,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的掐我的脸。装作恶狠狠的说,真是搞不懂哥哥每天都在想什么。我都已经这么努力的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哥哥了,哥哥却还是不明白啊。
  以前人家说你笨,我还不觉得,但是现在啊……恐怕不明白说清楚的话,哥哥跟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吧。
  我被他掐得很痛,又举得很委屈。他什么时候努力表现了,只要不每天把我拖去滚床单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不是那样的哥哥。他好像看得透我在想什么。语气又变得很温柔,像融化的奶油一样甜腻,他捧起我的脸,直视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我很爱很爱哥哥,不管哥哥变丑了变老了甚至变得没办法再走路,我也会一直很爱你。我会照顾你的,一定会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再去冒险一次。只是在他的深情里疮疤好像已经不疼了。或许还能够,再相信他一次,也说不定。
  我鼓起勇气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
  是,是真的吗……
  嗯。
  他用力的抱紧我,好像要证明些什么。
  是真的。他亲亲我的耳垂。

  意外事故

  结果半个月的旅行结束以后,神清气爽的回家的人只有夏铮一个,而我又是一副纵欲过度要死不死的呆样。
  还有四天就是哥哥的生日了哦。夏铮惬意的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看师奶八点档剧场。假期结束以后的那几天,他漂亮地完成了一项大工程,于是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和我一样懒散的休假。
  夏铮,你看那个……我指着屏幕上那个男演员。
  嗯?什么呀哥哥,他的身材没我好,样子没我帅……不许看他不许看。夏铮迅速地关了电视。
  我是说……那个人手上拿着的戒指。
  哥哥想要么。他笑眯眯的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是男人,怎么会要那些东西。我扭过脸不看他。
  啊,对了。他用力的把我的脸扳过去,说,哥哥,我们去结婚吧。
  啥?我瞪大了眼睛,几乎从他腿上翻到地上去。
  结婚啊,只要去荷兰那边就可以注册了哟。反正我们在法律上也没有亲属关系,所以可以结婚的呢~他饶有兴致的看我过度的反应,然后凑过来细细的啃我的下巴。
  别、别闹啦。
  开什么玩笑,光是同性恋结婚就已经超出我的理解范围了,还是兄弟之间的婚礼,实在是太吓人了,怎么想怎么别扭。
  难道哥哥不想吗。夏铮扬了扬眉毛,似乎有点生气,他说,到了现在,哥哥不会只把我当成弟弟看待吧。
  啊……那个……我一时语塞。
  真的是那样吗。虽然语气没变,但是已经隐隐感觉到夏铮的怒气了。
  哥哥!他忽然把我拉起来,抓着我的肩膀,非常认真的瞪着我说,我早就不把哥哥当做哥哥了啊,哥哥是我的情人!所以哥哥也应该把我当做情人才对啊,所以我们结婚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啊……我愣愣的看着他,嚅嗫道,并不是那样的……
  那到底是怎样。夏铮有点咄咄逼人。
  我……我忽然的就红了眼眶,带着沙哑的哭腔说道,我只是觉得,我……我太糟糕了,完全配不上你……我也想,也想和你结婚……夏铮,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我很贪心吧,我想要你,是一辈子,一辈子啊……
  夏铮整张脸的表情都像融化的雪一样柔和下来,他揉乱了我的头发,无奈又宠溺的笑道,你怎么会这么笨啊……
  我更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是我配不上你才对啊。我以前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肯原谅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只要能让你觉得高兴,只要你喜欢,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会去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觉得后悔。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我趴在他身上,手臂在他身侧撑起来,面对面俯视着他,仔细打量着他如画的英俊眉目,想,这就是我深爱的人。
  我低头啄了啄他花瓣一样柔软的唇。
  哥哥生日的那一天,我们去荷兰结婚吧。他把我反压在身下,又黑又大的眼睛很湿润,闪着动人的亮光,像两个月夜下的湖,倒影着我小小恣意的甜蜜。
  好。
  他的唇压下来。那是一个绵长而细致的吻,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唇舌相缠的柔软触感。彼此凝视仿佛我们看见的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夏铮口腔里淡淡的薄荷清香,在后来的那些年岁里,任我寻遍千家万巷,也无法重新觅得。
  一如他所给我的爱情,他在年少时给我烙下的伤,又有谁能让我这边刻骨铭心,这边死心塌地,又有谁能让我一生情动。
  天地再大,任路途上再多坎坷颠沛流离,任沿途苦难艰险凶恶,任动荡不安的年岁更多更漫长。我只愿牵着他的手,默默的看细水长流,看见彼此眼中的深情,仿佛看见人间最美的风景。
  夏铮,我们可以相爱到老呢。
  【特别新闻报道】
  上午10时23分,在东麓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起恶性七车连环相撞事件,消防员、救护车和警察已经到场处理,现场已经被封锁。
  ……
  经调查,是由于司机酒后驾驶,引起严重追尾导致的特大交通事故。造成三死八伤,其中伤者已经被送往圣玛丽医院。现场路面状况十分拥堵。
  ……
  这一天是我29岁的生日,我永远不能忘记的一天。
  实在太幸福了,我终于要和爱的人结婚了。
  ……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英国。周在央被忽然响起的手机惊扰了夜半的美梦。是Brant,周在央困惑的按下了接听键。
  “Brain,糟了,夏铮快死了。”
  ……
  (清潭:千万不要问我Brant是怎么知道的。)

  将来呢?

  一切都是混乱的,我在惊慌中被司机塞上车送往医院。窗外景色飞速倒退,思绪在短暂的空白以后,像暴风雨中席卷而来的黑色浪潮,把我淹没了。
  耳边响着尖锐的金属摩擦的声音,每个焦急的与我交谈的人,都像是搁浅在岸上鱼,张张合合的嘴和灰色阴暗的皮肤让人恶心欲吐。我在蜂拥而至的媒体中被推来推去,无数话筒录音笔递到我嘴边,我却没办法吐出半个字来。
  保安!保安快点来啊!……司机拼命推开人群,拖着我往大门走去。医院的保安很快把人群隔离开来,我在惨白色的走廊里被拖得步履不稳。
  大叔……大叔我不去了,我、我不去了……我忽然感到无比的恐慌,死死扒着一侧的供人休息的椅子不放手,颤抖的叫喊着,夏铮叫我在家里等他呢……我、我不能乱走的……不行的,我……我只要好好地瞪着,夏铮就要回来了,他要给我庆生的,我们……我们都要结婚了……
  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我只想回去,回去等我的夏铮。
  大少爷!司机大叔在夏家服务了超过十年,已经把夏家人当做自己的家人。
  大叔……大叔求您了……
  司机大叔的眼眶红红的,硬是狠下心来掰开我抓紧椅子不放的手,把我拖向手术室。
  一个医生恰好从手术室里出来,手术进行中的灯还没有熄掉,医生却已经一脸疲惫和凝重。看见哭得一塌糊涂的我,正色道,你们是夏铮的家属吗。
  是……是的,这是他的哥哥。司机把我推过去。
  病人的情况很危险,颅内出血,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最严重的事,折断后的肋骨刺穿了内脏,恐怕心脏也有所损伤……所以,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世界坍塌时排山倒海的绝望和无尽的恐惧蜂拥而来。
  先生,先生您怎么了……那边的护士,过来……把他送到病房去!……
  大少爷……您不要有事啊……
  我在混乱中渐渐的,渐渐的,连最后一丝光明都握不住了。
  什么都是假的。好像是一场太过奢侈的美梦,想象中洒满金色阳光的未来还在面前摇摆不定,却已经把今后的幸福和美满都一并上演了。
  所以梦醒之后,一切都被收回去,从灵魂里硬生生的剥下来,变得遥不可及。
  我这个窝囊得不行的男人,结果还是什么都抓不住。
  在医院的病房里醒过来。手背插着输液的针头,眼睛鼻子喉咙都特别干涩疼痛。我茫然的望着和我脸色一样苍白的天花板,身体里某个部分的零件似乎坏了,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像关不上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门“喀嚓”一声开了。来者竟然是周在央。
  周在央很憔悴,英挺的眉拧成深深的结,很瘦,穿着厚厚的大衣也显得空荡荡。他走过来,摸摸我的脸,摸到一手的泪。
  哪里不舒服吗?他轻轻的问,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东西。
  我抬起手,输液瓶被我扯得一阵摇晃,我忽然说,好疼,周在央,你帮我拔掉它吧,真的好疼……
  却不等周在央回答,我已经用力扯出针头,因为粗暴的动作而破裂的血管涌出大量的血,我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胡乱的揉散了那一团鲜红,揉得伤口更加严重。
  夏寻!你做什么!周在央惊慌失措的抓住我的手臂,我更像失控般疯狂的扭动挣扎,支起上身一口咬住周在央的脖子,咬出满嘴血腥。
  周在央痛得一脸扭曲,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一手掰开我的下巴救出自己的脖子。我嘶吼着向前撞,几乎要挣脱开来。
  医生!周在央忍痛向着门外喊道。
  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把我绑在床上,注射了镇静剂。我就那么一边惶然无助的流泪,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失去力气,再次进入昏睡状态。
  我没有看见周在央同样惶然无助的神色,他渐红的眼眶承载着无限的酸涩。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一旦放弃,那就真的完了。所以在泪腺失控之前,他仰着头,看着那方灰暗不清的天。
  手机调成振动模式,在贴着大腿的口袋里持续震动了十几分钟。屏幕显示数十个来电显示,周在央扫了一眼,按下了回拨。
  Brain,这里的事你都不管了吗!那边传来Brant沙哑的声音,我才不要帮你收拾这个烂摊!我要见小寻,让我来陪他啊!终于还是变成了无法压抑的扭曲的哭腔。
  周在央点点头表示感谢,示意小护士不需要再包更多的纱布,捂住脖子上剧痛的伤口,走出医院为自己点了一支烟。他看起来像一个从容优雅的绅士。周在央沉默了很久,手机里隐约传来Brant细小的呜咽,非常可怜。
  莫延,你不明白。他忽然有了点为人兄长的威严。他一向很少叫Brant做莫延,可一旦他用上了这个称呼,那就代表接下来的话,是很郑重,以及不可忤逆的。
  这样说吧。在小寻的生命里,有三个很重要的人。一个是夏铮,一个是普文。剩下的一个,只能是是我了。周在央在苦笑,牵动脖子的伤口,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说,莫延,有些事情,的确是要讲求先后次序的。
  对,是要讲求先后次序的。所以到今天为止的日子里,他都一直在等,守着自己不能表露的情感,等一个能够光明正大角逐这段爱情的机会。
  Brant在缄默中渐渐停止了哭泣。
  莫延,你不明白,在你之前的我,普文,夏铮,甚至是死去的林音和宁呀,我们每个人和小寻之间都有着一段旁人无法跨越的,用时间和空间的阻隔造成的障碍。你根本不清楚迟来的你,在那么多层障碍之外,又距离小寻有多远。
  周在央都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是仍然说了最后一句。
  你还是死心吧。他掐熄了烟,却不知道到底是掐熄了谁心中的一点星火。
  是这样的……啊。Brant的语气轻轻的,很恍惚,他说,我会留在英国,会代替你继续继承家业,会代替你娶妻生子,然后……一个人老去。
  周在央叹气,他并不讨厌Brant,他从8岁至今几乎所有的年岁,都是Brant跟在身边,即使相隔万里,也总会频繁的联系着。从小小的,呆呆的粉嫩小孩儿到后来长成英俊聪颖的成熟男子,周在央其实都一直在心里别扭又欢喜地疼爱着他的这个弟弟。
  他可以和Brant分享任何东西,只出了一个人以外的一切。
  哥哥……你、你能不能,叫小寻……叫他不要,不要忘了我……可以吗……
  这句话听得周在央心如刀割。Brant沉默了一会儿,一声不响的挂断了电话。
  可是这一切的事实,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又过了大半个月。
  夏铮已经被抢救过来了,现在在重症病房里。虽然还没有醒,不过医生说,他已经安全了。周在央细心的把粥吹凉了舀到我嘴边。
  我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吃一点吧。他柔声哄道。
  我没有理他。
  门外的小护士推着一堆瓶瓶罐罐,怯生生的问,周先生,今天……今天还是输营养液么。
  周在央阴鹜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小护士熟练的解开我右手手臂的束缚,找到了青色的血管,把针头推了进去。轻微的刺痛以后,感官又恢复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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